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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呢?或者說,就算有劇本,但發生的事情依舊脫軌了呢?我們簽的合約本來就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們怎麼保證失蹤的幾個人現在是安全的?”

呂醫生也點頭:“是啊,所以我們還是繼續找人吧。”

杜越悶悶道:“從哪裡開始?”

“先不著急,我們去薛佳慧的屋子看一看吧。”勞拉說道,她和弗朗西斯還沒有看到過現場。

齊樂人點頭答應,於是他們一起走向薛佳慧的屋子。

原本他們一共有十三個人,在賀億、馬克和薛佳慧接連失蹤後隻剩下了十個人,景氏姐妹沒有來,亞曆克斯和珍妮也不參與,還有安妮也是,所以隻剩了他們五人。

人少有人少的好處,商量起事情來不會一團亂。勞拉又是果敢細致的女性,她看了一眼薛佳慧的房間後說道:“看起來他們有發生過肢體衝突,但是結束的很快,不然薛佳慧大喊求救的話,附近的人應該能夠聽見。”

“有沒有可能她還留在這個屋子裡,沒有被帶走?”齊樂人又想起了地下室疑雲,問道。

“可能性不大,你想想看,這間是薛佳慧的屋子,外來者進入她的房間將她打暈,卻不把人帶走,而是未卜先知地知道這裡麵有一間地下室,將人藏在了裡麵,這從邏輯上來說就有問題。嗯……當然我也不排除……薛佳慧和來人串通好了。”勞拉顯然還被珍妮特的陰謀論影響著。

“動機呢?”弗朗西斯提出了一個問題。

勞拉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總不可能是哪個人想搞點大新聞,把我們一個一個地收拾掉吧?”

呂醫生絕望地呻-%e5%90%9f了一聲:“不要說這麼可怕的話題。暴風雪山莊連環殺人案模式已經太老套了。”

勞拉笑了:“老套是因為足夠經典,你想想,這可是從大宇宙時代之前就流行的經典恐怖小說套路呢。”

——不,我一點兒也不在乎經典與否,我隻在乎你這種狂-插FLAG的行為嚴重拉低了我們的生還率!呂醫生差不多把吐槽寫在了臉上,看得齊樂人忍俊不禁。

勞拉走出了薛佳慧的小屋,看著地麵上被清理出來的通向教堂的路徑說道:“我們換個角度來說吧。首先,襲擊薛佳慧的人一定是參賽者中的某一個,因為這個村子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其次,薛佳慧十有八九是被帶離了這棟屋子,藏在某個地方,而且這個作案人應當是個力氣很大的男性,否則他不可能帶走薛佳慧;第三,薛佳慧現在可能在的地方很有限,我們甚至可以一個一個地排除出來。來吧,我們跟著這條清理出來的路徑走走看,如果作案人偏離了這條清理後的小路,就一定會在雪地上留下他的腳印,如果沒有腳印,那就說明他把薛佳慧藏在了某一間同樣清理過路麵的小屋裡。而今天下午清理過路麵的小屋就隻有我們五人,外加亞曆克斯、珍妮特和薛佳慧,沒錯,就隻有我們八個人清理過路麵。”

☆、二十七、星際死亡真人秀(十)

勞拉的話引來眾人一片沉默。

今天下午,在尋找馬克和賀億未果之後,呂醫生隨口抱怨了一句雪地太濕滑,一不小心就摔倒——他一下午摔了三次了,要不是杜越一直在他旁邊看著他,他摔倒的次數還能翻個倍。這話提醒了大家,接下來的六天他們還要在這裡生活呢,總不能每次都踩著積雪出行。

於是,他們五人外加當時在場一起幫忙尋人的薛佳慧、珍妮特和亞曆克斯,一共八個人,拿著每家屋子裡必備的掃雪道具,將自己的屋子附近清掃出了一片無雪的道路,通往村落中央的教堂。而景思雨、景思雪、安妮,雖然沒有失蹤,但也沒有清掃過路麵,失蹤的馬克和賀億自然也沒有。

勞拉的思路很清晰,如果有人打暈了薛佳慧將她帶走,除非他沿著薛佳慧清掃出來的這條無雪通道先去往教堂,再沿著和教堂聯通的七條無雪通道中的某一天來到其中某個人的屋子裡將她藏起來,否則雪地上就會留下他的足跡。

“可是下午的時候我們到處走了一圈,地上有不少腳印,現在不好分辨。”齊樂人為難道。

“沿途找找看吧。”勞拉說道。

這一找就是一個晚上,可是地麵上沒有多餘的可疑腳印,幾人的屋子裡也沒有什麼收獲,到天快亮的時候呂醫生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打著哈欠跟在人群後麵,一起走進了教堂準備休息一下。

“再過兩小時就是播報本日最佳的時間了,我們乾脆等聽完再去休息吧。”勞拉說道。

呂醫生蔫蔫道:“我不行了,讓我眯一會讓……等時間到了叫我。”

見他實在困得不行,打個哈欠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齊樂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乾脆回去睡一覺吧,讓杜越陪你。”

“你不困嗎?”呂醫生嘀咕道。

“還行。”齊樂人也覺得有點累,但是大概是被陳百七狠狠折磨過的關係,他的精力比從前好一些,熬上一整晚也沒怎麼樣。

“算了,我就這邊的躺椅上眯一會兒吧,也就兩小時,我懶得走了。”呂醫生嘟噥了一聲,又是一個哈欠。

勞拉看他困得可憐,笑道:“那也不能睡躺椅啊,萬一感冒了就糟糕了。”

齊樂人突然想起那塊發光石頭的事情:“勞拉,你還記得那塊發光的石頭嗎?昨天你和弗朗西斯在山洞裡找到的。”

“哦,怎麼了?”勞拉疑惑道。

“在去找薛佳慧之前,我們路過教堂來看了一下石頭,結果發現……總之有點奇怪,你也來看看吧。”齊樂人鄭重道。

勞拉點了點頭,和弗朗西斯一起朝著教堂偏廳的房間走去。

推開未上鎖的大門,借著破損的窗口外極晝的日光,這間陳舊的房間被照亮。可是走進這間房間的人第一眼看到的絕不會是角落裡那塊已經變成兩截失去了光彩的石頭,而是躺在地麵上的薛佳慧。

“薛佳慧!”齊樂人低呼了一聲,快要睡著的呂醫生趕緊上去檢查她的情況了。

“還活著,呼吸和心跳都正常。”呂醫生摸著她的頸側,長長出了口氣。

“她怎麼會在這裡?”杜越納悶。

“等她醒來就知道了。”齊樂人說著,又看向了那塊已經不再發光的石頭。

之前忙著給觀眾們表演,他都沒有注意到石頭的表麵上那滲入岩縫的乾涸血跡,聯想到安妮房間裡搜出來的染血繃帶,他不可避免地將這兩件事聯係在了一起。

難道,這個石頭裡的怪物是因為安妮的血才被喚醒了嗎?這倒是說得通,身為深海教的教徒,安妮會認出這塊石頭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雖然那天她因為身體不適在屋子裡休息,但是馬克見到了石頭,恐怕是他告訴了安妮。

但是這個猜測哪怕說出來也不會得到認同,畢竟,現在這群參賽者們還不知道這裡已經出現了一個多麼可怕的怪物……等薛佳慧醒來之後,找機會讓她辨認觸蛸的圖片吧,這樣就可以補上邏輯鏈了,齊樂人是這麼打算的。

一個多小時後,參賽者們陸續來到了教堂,等待八點整的通報,景思雨已經好多了,和妹妹景思雪一起過來的,安妮也來了,見到薛佳慧的時候她挑了挑眉:“你們不是說她失蹤了嗎?”

“一個多小時前才找到的人,就在教堂偏廳的房間裡。還有,我們第一天找到的那塊發光石頭已經碎了……有點不對勁。”勞拉凝重道。

剛剛到來的珍妮特嘲諷地笑了笑,沒有說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被安放在躺椅上的薛佳慧發出了一聲輕哼,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慢慢睜開了眼,迷茫地看著四周。

“你還好嗎?”勞拉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

薛佳慧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地問道:“你是誰?”

要完,齊樂人在心裡叫糟,重要線索NPC關鍵時刻掉鏈子,還是用失憶這種狗血的辦法,簡直是一刀切斷了獲取情報的可能。他隱隱感覺,這次的BOSS十有八-九就是之前他們討論時提起過的“觸蛸”了,但是他除了知道觸蛸是一種寄生類宇宙異種,它的習性如何,戰鬥力如何,是否會快速繁殖,他現在對此一無所知。

正在齊樂人糾結之際,勞拉已經問清楚了薛佳慧的狀況,她竟然真的失憶了,就連自己是誰都忘了,顯然沒可能記得自己做過關於“觸蛸”的節目了。

珍妮特扶著額頭,裝腔作勢地歎道:“我真是受夠了配合演出,竟然連失憶都出來了,想必薛小姐拿下昨天的最佳是沒有問題了。”

話音剛落,播放器就啟動了:“現在播報投票結果,第二日的今日最佳獲得者是——齊樂人。”

在場的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齊樂人,當場被打臉的珍妮特看著齊樂人的眼神尤其不善,呂醫生倒是比自己拿到了最佳還興奮,開心地說:“恭喜恭喜,回頭請我和杜越吃飯呀!”

“謝謝……嗯,謝謝各位觀眾,感謝大家的支持厚愛。”齊樂人想起還有觀眾呢,不得不露出笑容,假裝自己十分欣喜,大腦卻轉的飛快:他怎麼會被評為昨日最佳?是因為他發現了發光石頭破碎?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這個真人秀節目的第二天著實發生了不少事情:景思雨墜入地下室、馬克與賀億失蹤、搜索地下室、薛佳慧失蹤又失憶……

這些事件他差不多每一件都參與其中,大概就是他的積極表現和偶爾“靈光一現”的發現,才讓他得到了那麼多票數吧?齊樂人心想。

“真可惜,還以為薛小姐能得到最佳呢,竟然是齊。看來觀眾對兢兢業業的聽話演員更有好感呢。”珍妮特看著薛佳慧的表情有種戲謔的嘲弄。

薛佳慧一臉迷茫不知所措,齊樂人怎麼也沒能從她臉上看出違和感。他現在已經吃不準薛佳慧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如果真的有人打暈帶走了她,那會是誰?

“還是好奇怪啊,我們三人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到教堂來看過,那時候那個房間裡並沒有人。之後我們就去找薛佳慧了,路上最多隻花了十分鐘。薛佳慧為什麼會被藏到這個房間裡?是誰把她運到那裡的?作案人是怎麼避開其他人的?”呂醫生喃喃著,眉頭越皺越緊,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

“這恐怕隻有觀眾才知道了。”勞拉苦笑了一下,“畢竟我們沒辦法查看這些攝像頭。”

“可惜我們也沒法求助場外觀眾。”弗朗西斯說道。

“其實倒也不是不行。”齊樂人突然道。

“你有通訊器?”珍妮特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齊樂人。

“不,我和你們一樣,除了一把小刀沒有彆的工具。教堂裡外都安裝了固定攝像頭,屏幕前的觀眾們清楚地知道究竟是誰將薛佳慧打暈帶到了這裡,隻要他們告訴我們那個人的名字,一切都明白了。”齊樂人看向那個播報器,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