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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知不相信那些候選者被害身亡的消息都是真的,哪怕對方還有一口氣,她都要把人帶回來。

離開地球的時候,他們可都是宣過誓的,多少人離開,就多少人回來,一個都不能少。

來自不同地區,之前素不相識的十個候選者,在離開地球之後彼此照顧,互相守護,這種感情不能有缺少的部分。

“走。”兵王狀態恢複,讓柏知的壓力直接下降了一個等級,再多的惡意撲來,也有一個強輸出擋在前麵,柏知和梭梭都輕鬆了很多。

又解決了一次小的追捕,兵王活動一下手腕,轉頭找柏知和梭梭的時候,發現柏知不知道從哪裡拖來一個大浴缸,伸著手在水裡攪泡泡。

這是在做什麼?

柏知被問的時候,苦著臉指了指旁邊的梭大爺。

她家公司的藝人都沒有梭梭注重個人形象,貓科動物的愛乾淨在梭梭身上發揮的淋漓儘致,條件不允許的時候,梭梭安靜的像個影子,條件允許的時候,梭梭就是個亮爪子的大爺。

尤其是,在兵王和柏知他們準備休息的地方,梭梭發現了自己常用的沐浴液和大浴缸,立刻就卷著尾巴把柏知發配去攪泡泡了。

期間,柏知一直試圖勸說梭梭變小一點,節約用水,環保方便,然後,被梭梭的尾巴懟回去了。

梭梭又不傻,在杯子裡洗泡泡,哪有在浴缸裡洗泡泡舒服。

於是,柏知跑去刷浴缸,跑去調水溫,再伸手攪泡泡。

大隻果然也有大隻的不好,以前梭梭一小點的時候,拿個盆攪兩下就好,現在,近兩米長,浴缸放滿水,能把柏知攪到崩潰。

兵王:“……”

他是知道柏知和梭梭真實身份的,但看看這兩個家夥,哪裡和實驗品沾邊,誰家實驗品會挑沐浴液的香味,還要用浴鹽洗泡泡的。

柏知在旁邊攪泡泡快攪到手殘,在旁邊衝過澡的梭梭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潛進浴缸裡,溢出來的泡泡糊了柏知一臉。

“梭梭,你知不知道我這張臉被多少粉絲投過保!”柏知抹掉臉上的泡泡,指著自己的臉控訴,她可是霸占聯邦神顏榜多年第一的愛豆,連眉尖都有粉絲要投保,絕對是含金量很高的麵孔。

現在,被泡泡糊一點,顏霸的尊嚴何在。

——雖然我也很吃柏知的顏,連化妝師不小心刮到柏知的臉都會暴怒,但是,現在我站梭梭~

——哈哈哈,是是是,之前就有帖子,說柏知的臉要是受到什麼傷害,能讓多少家保險公司賠到心碎!

——樓上等等,那個是段子啦,五官不一定都能投保成功的,不過柏知的臉的確該上保險,好看到簡直是大眾福利。

然後,梭梭斜眯了柏知一眼,遞過去尾巴尖讓柏知捏著玩。

小貓崽的時候,梭梭的尾巴就比其他同體型的貓科動物胖一點,現在變成大隻版梭梭,尾巴捏起來的手感就更好了,隻是梭梭平時很少主動給柏知遞尾巴尖。

貓科動物的尊嚴,就在耳朵尖和尾巴尖上好不好。

被尾巴尖收買,柏知表示,她喜歡被泡泡糊一臉。

而地球上曾經擔心過柏知和梭梭,會不會是什麼冷酷無情的兵器版實驗品的民眾,則哭笑不得的搖頭,這哪裡是超凶,分明就是超萌好不好?

當初參與實驗室研究的那些家夥應該都是顏控,星辰二代裡柏知的臉被評為現實完美款,梭梭的外形也符合人類對獸態一切的審美上限。

而且,現在很多柏知粉,都默默的扛起梭梭粉的大旗子,像團影子一樣神秘,卻又永遠的陪伴在旁,武力和速度都和自帶特效一樣,這種設定,他們沒有理由不粉的。

於是,有一些晃晃悠悠飄向柏知的光團,一個急刹車,轉彎晃晃悠悠飄向了梭梭。

現場版跑粉慘案。

兵王眼疾手快的拽住炸毛的柏知,看著梭梭抬爪,隨便拍拍光團就繼續洗泡泡的悠閒動作,就有些頭痛。

他是真的覺得,梭梭比柏知要靠譜。

頂著泡泡的少女姿勢也擋不住梭梭的英俊,光團完全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忍不住飄向梭梭的。

直到柏知找到一個帶小蝴蝶結的皮筋,默默的攥住梭梭尾巴尖上的毛毛,紮了個小揪揪,跑粉大仇才算報了。

梭梭扭頭看了一下自己尾巴尖上的蝴蝶結,耳朵尖抖了抖,算了,他忍。

在前去找院士之前,柏知有點擔心的問兵王,院士會不會很失望,和心灰意冷?

“院士是我們之中,第一個遇害的,而且,還是‘被死亡’,我覺得院士會很難過。”柏知自己心很大,沒什麼看不開的事情,但不會理所當然的要求彆人也很心大。

能成為聯邦的院士,本身就代表了一定的社會貢獻,柏知在天幕事件之前,就了解過不少關於院士的事情,這是一位天資卓越,可惜命途坎坷的長者,愛妻和子女都先他一步離世,院士本人也在年輕的時候,受過委屈和誤解,鬱鬱不得誌過。

如果不是院士本人的品行人格放在這裡,這種不公的命運,很容易走上報複社會之路。

但候選者名單出來後,院士又是第一批同意參加的,七十多歲的老人,完全是由理由拒絕的,說的難聽一點,這個年紀擺在這裡,衰老帶著死亡的陰影已經逼近,地球就算明天爆炸也和他關係不大,完全沒必要配合辛苦的訓練,重新去學很多東西,做一些相應的極限練習。

為自己可能都享受不到的未來,拚命的燃燒自己。

所以,這也是候選者之中,大家都很尊敬院士的原因之一。

可是,在這個世界裡,院士遇到了什麼?

年邁的身體撐過了外星考驗,卻沒有逃過人心的叵測,‘被死亡’三個字讓旁人已經足夠痛心和憤怒,更彆說院士本人的心情。

柏知像個麵條一樣掛在梭梭的身上,臉貼著散發著熟悉沐浴液香味的毛毛,有些低落的問兵王,“以前,還隻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為什麼現在,院士這麼好的長者也要受傷害?”

兵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柏知,他抬頭看向天空,不知道看到這一切的地球,可不可以給他們解釋。

院士已經付出了他所有的一切,卻還有貪婪的人想要索取更多。

——我不知道對於院士的惡意來自哪裡,但是,看到這一切,身而被院士守護的一員,很抱歉。

——如果有惡意想要傷害院士,能不能讓我用善意去抵消,大學時期有幸聽過院士的報告,是一位很淵博睿智的長者,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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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辦法左右其他人,但可以承諾自己,堅決反對這樣對待候選者,包括院士,也包括柏知和梭梭,我們是平等的生命,而不是使用的物件。

院士離普通人很遠,遠到大家都隻在課文或是新聞裡才能見到對方,但離普通人也很近,吃穿住行總有一個,就和這些院士有關係,可能是飯桌上的糧食,可能是開車用的導航,也可能是治療疾病的新研究,屬於院士的鏡頭已經會黯淡了,憔悴衰弱的老人幾乎看不出什麼生命痕跡。

受上次‘勇氣化為利劍,所向披靡;責任化為劍鞘,庇護無辜’的啟發,很多人給了新的承諾書,堅決的反對和抵製違法道德的人體實驗,就像院士守護著他們這些普通人一樣,他們現在也願意守護著院士,以及很多像院士這樣的人。

在這個惡意為主導的世界裡,一點一點積累的善意會變成光點,而帶有自我約束和責任承諾的善意,則會變成光團,然後,柏知再次被光團壓了個正著,臉著地。

這些光團沒有融入柏知身邊,而是圍在一起聚攏發亮,閃的柏知眼睛都暈。

從地上爬起來,柏知扶著腰看著頭頂的大光團,“這是給院士的?”那為什麼還是往她身上撞?

難道,是讓她做個造型?

找來一個網兜,柏知把大光團套在裡麵,勒出一個愛心的形狀,然後用繩子係在下麵,像拽著大氣球一樣的往前走。

兵王覺得,地球一方給院士的光團撞到了柏知,完全是想拜托柏知,像院士傳遞一下他們的感謝和善意,不是所有人都是帶有惡意的,更多的人對於院士,是敬仰和知恩的。

才不是什麼給光團做造型啊!

但光團不會說話,地球一方現在也聯係不到柏知,就看著柏知和拽氣球一樣,把心型大光團帶到了院士麵前。

院士是被兵王背出來的,而柏知和梭梭在旁邊搞破壞,這種研究人體的地方最好都砸掉,毀光光,通通推平。

等兩個家夥搞完破壞,院士的狀態也被光團慢慢治愈著,柏知指著正在縮小的心型大光團,簡明扼要的和院士解釋了一下始末。

然後,挽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表情,“講道理的部分結束,現在我們去報仇,走,把他們打到變成小黑煙!”院士本身就不重,結果現在院士更是憔悴了一圈,臉上的皺紋和枯乾的白發,讓柏知氣到不行,慢慢也在旁邊著急的想往近處湊,想看看院士到底怎麼了。

兵王看著已經變成廢墟的四周,理智告訴他應該阻止一下的,但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他和柏知梭梭一左一右,慢慢守著院士,開始行動了。

他的使命是守護國家和人民,現在這一切都是假的,又不是他要守護的東西,毀掉也沒有關係。

院士靠著慢慢在恢複狀態,柏知和梭梭在右邊,兵王負責左邊,迅速把這一片的實驗基地毀了個乾乾淨淨,裡麵出現的人影也很快變成黑煙。

哪怕是假的,不該存在的東西也應該毀掉。

而在地球這邊,他們也發現代表惡意的柱狀圖緩慢的下降著,代表善意的柱狀圖在慢慢上升著,差距正在減小。

等到柏知他們回到院士身邊的時候,那個總是鎮定儒雅的老者回來了,手裡拿著柏知剛才套光球的網兜,正在手裡翻看。

柏知有點緊張的貼著梭梭,她不知道院士會有什麼反應,是失望還是心灰意冷,是憤怒還是為自己不值,然後,她看到院士把網兜撐開,變成光球最開始的心型,“柏知,這是不是你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