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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沒有死去,他被監控起來,關在了實驗室裡。

候選者不僅是地球的探險者,還是經曆了外星生活的成功生命體,柏知、兵王他們都正值年少力壯的時候,民眾知名度也頗高,突然消失太過顯眼。

院士就不同了,他本身足夠年邁,回到地球後也被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去維持他的健康,衰老讓院士聰慧的大腦變得容易遺忘,年邁讓院士睿智的思維變得遲緩癡呆,於是,有人提出來,讓院士提供實驗素材。

因為,院士沒用了,可他還能為人類如何適應外星生活做貢獻。

這個提議一出,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拍板的人,認可了‘既然院士都為人類付出那麼多了,再付出一點又怎麼樣。’這種說法。

院士本人是簽過捐獻大腦的意願書,想讓自己的同胞們能從自己身上發現些有益發現,可是,那是他自然去世之後的事情,而不是暮年衰老,提前變成研究對象。

類似的場景,也在其他候選者身上產生。

你都已經為人類付出了這麼多,也享受了英雄的待遇,憑什麼現在拒絕?

讓地球最無力的是,所有做決定的那個人,臉都是模糊的,他或是她,會拍板認可最具有惡意的那個提議。

你想像不到的惡,被放在了桌麵上,被用來拿捏這些候選者們。

扛過外星的惡劣環境,殺過外星的古怪生物,也挑戰過自己的極限,為所有人搏一個時間的候選者們,卻敗在了同胞麵前,沒有得到應該有的結局。

院士被提前推入實驗室,用作人類對外星探索擴張的素材。

兵王則在一次設局之中,盛怒之下殺了兩個人,被視為高度危險分子,關押了起來。

隱世高手則隕滅於她所在傳承的親友,和一些外界勢力聯手,害她意外喪生。

哈特回到家鄉後,也被該國官方控製,研究一些生物數據。

妮樂和烏卡被誘騙給出了和小精靈大精靈的溝通方式,讓人類邁出了貪婪的第一步。

亞布克則是卒命於過度勞累,英雄太累了,累到要榨乾他了。

植物也被重新抓回實驗室,非人類的身份就是植物的原罪。

而慢慢回歸大海之後,因為對人類很親近,被航船當做救援隊使用,一次又一次的勞役著。

這不單是地球,也不單是未來,而是人類的惡意占上風,最殘忍的一種未來。

甚至,在一些候選者遇到不測時,畫麵旁會亮出一個柱狀圖,顯示現在的地球,有多少人真的這麼想過。

哪怕隻有一個人的惡毒想法,現在,都在畫麵裡變成製約柏知他們,傷害柏知他們的鐐銬和枷鎖。

柏知的拍攝停了,公司最近也麻煩纏身,尋找不到其他候選者的她又被限製行動,直到有一天,在家裡的時候,有人破門而入以莫須有的罪名要逮捕她。

冷著臉,柏知抱著梭梭站在二樓看著一切,眼神放空,好像和觀看畫麵的地球上諸位相對。

慚愧嗎?羞惱嗎?一切的惡意就像是窺伺在旁的豺狼,終於露出爪牙,將你撲殺。

現在,柏知他們到底去了哪裡,就很明顯了。

他們在來自地球的惡意之中,深陷泥沼。

得到過地球一方的支持,那麼,現在體會一下來自地球的惡意。

畫麵裡,淩婭和陶岸陶汀擋在了柏知麵前,柔柔弱弱的三個人,不讓這些衝進來的家夥靠近柏知一步,隻是,她們怎麼能擋住這些暴徒,像是花枝一樣的美人,被破碎的撞在牆上和地上,還死死的抓住他們,讓柏知快跑。

“我討厭這個。”柏知用指尖狠狠的掐住了掌心,強壓眼底的淚意,明明這都是假的,媽媽和姐姐們為什麼還要拚死護住她,既然是假的,她寧願淩婭和陶岸陶汀也放棄她,傷害她,而不是這樣的保護她,救她。

梭梭從柏知肩頭跳下來,對著那些傷害了淩婭和陶岸陶汀的人撲過去,柏知也從虛空拿出一把刀,不甘的抬眼,“這是一個死局,我們不反抗,就會任由你們擺布,我們反抗,會讓你們警惕害怕,隻是,選擇權,什麼時候在你們手上了?”

屬於柏知的鏡頭,第一次產生扭曲和破碎,地球上所有人,則為柏知剛才的話深思。

從一開始,柏知就知道這些是假的,甚至猜到,這一切地球在看,可是,她什麼都不做,候選者們則是全滅,她做些什麼,又會讓地球警惕,擔心柏知回到地球之後真的這麼對待他們。

隻是,選擇權從來不在看客身上,而一直都在柏知手裡。

她要做的,她要保護的,她要憎惡的,一切都由她來決定,誰也無法乾涉。

而此時,一封聯名信,則在地球傳來。

來自參與柏知他們信號對接處理的一線工作人員,來自‘軒楊柏知’的高層,來自不同候選者的粉絲管理員。

《你們,會這麼想嗎?》

柏知他們遇到的一切,來自想法的惡,那麼,他們能做些什麼,幫幫畫麵裡那個與全世界為敵的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一點更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柏知和梭梭, 作為星辰二代僅有的兩個成功實驗品,本身就有著‘戰爭機器’的特性,畢竟,適應能力和整體實力是直接掛鉤的, 違規實驗室怎麼可能會研製出溫和無刺激的實驗品。

隻是, 兩個小家夥很幸運, 除了星辰一代的保護, 還又陰差陽錯的逃過實驗室追查。

被淩婭和陶岸陶汀撿到,再被很溫暖的撫養長大後, 柏知又找到了梭梭,一人一貓有著自己的生活, 家人、朋友一樣不缺,而不是被既定的命運左右。

把命運捏在自己手裡的柏知和梭梭,現在做了他們的選擇,哪怕知道淩婭和陶岸陶汀是假的, 也要保護下去, 擋在她們身前, 真真假假,隨心而已。

所以,梭梭像是道黑色的影子跳下去, 身形拉大,一直被淩婭和陶岸陶汀說是長不胖的小黑貓,直到伸展為身長近兩米,筋肉分明, 蘊含著爆發式力量的捕食者,和黑豹類似,但更具威脅性的身軀,寒光閃閃的爪牙和利齒又有著其他的區彆。

柏知也握緊了手裡的武器,冷著臉一腳踹翻了麵前的人,揮刀而下,等地球屬於她的鏡頭裡,突然出現的扭曲和破裂結束後,隻見柏知站在一隻比腰還高的黑色巨獸旁,一人一獸身邊都是被砍碎飄散的黑煙,而淩婭和陶岸陶汀所在的位置,也變成了三顆亮晶晶的光點,迅速融近了柏知的身邊,溫暖了柏知臉上的冷凝之色。

而與此同時,地球能看到的畫麵旁,有一個下降的柱狀圖,和一個微微上升的柱狀圖,很明顯,前者是目前為止具有壓倒性優勢的惡意,而前者則是隻有一點點,但卻不容忽視的善意。

淩婭,陶岸陶汀,這三個人是什麼時候,都不會放棄柏知的,不管是在虛假的投影之中,還是在真實的地球上,柏知相信這一點,淩婭和陶岸陶汀也相信這一點,所以,她們被柏知守護後,就變成了暖暖的星光,融在了柏知身邊,告訴她,她們陪著她。+思+兔+網+

摸摸小光點,柏知有點委屈的皺眉,看著身邊第一次露出戰鬥狀態的梭梭,抱著蹭了蹭,然後,被梭梭堪稱鎧甲的毛發紮了一臉,痛到埋頭蹲下來,“梭梭,我的臉!”

梭梭很無奈的甩甩尾巴,能蹲在柏知肩頭的迷你狀態,當然是軟乎乎和小玩偶一樣,毛毛也很柔軟,現在它看著就很猙獰可怕,柏知還敢往自己身上蹭,這不是找紮嗎?

好在柏知的皮膚構造也不太一樣,被紮痛也沒什麼事,伸手揉揉梭梭的耳朵尖,柏知圈住梭梭的脖子,“沒關係,雖然這個世界都是假的,但我們可以去找找其他人。”

雖然說,隻有梭梭是真的,但是,變成星辰點點的淩婭和陶岸陶汀飄到她身邊,讓她溫暖的同時,柏知想到,這是不是就是死局的翻盤之處。

有像是貪婪的豺狗一般,在暗中窺伺著她,恨不得一看到柏知露出疲態就撲過來撕咬的惡意,也有堅定到能橫跨時空阻礙,閃閃發光的,溫暖人心的,支持她保護她的善意。

伸手一捏,手裡的武器重新消失,柏知拍拍梭梭,對著虛空做了一個齜牙的表情,“我超凶的!”

然後,喊了一聲媽媽和姐姐們的名字,比了一個小愛心的手勢。

這簡直能讓柏知嘚瑟五分鐘,看,媽媽和姐姐們哪怕在假的地方,也是超級愛她的。

而地球一方,凝重的氣氛也被柏知的超凶發言緩和了幾秒,從淩婭和陶岸陶汀身上,人們也發現了翻盤的機會,這不是死局。

有那些躲在陰暗之處,醞釀著讓人作嘔壞念頭的家夥,自然也有站在陽光之中,一顆真心善良而柔軟的人。

柏知要去找他們。

雖然不知道攢夠很多星星會不會召喚神龍,但是,星星總比那種充滿著惡意的黑煙好。

可惜,在這個被惡意統治的世界裡,柏知剛得到的善意數量有限,還不足以發揮什麼作用,她隻能先帶著梭梭躲起來。

自從吃了幾次小精靈的應急包,柏知也可以控製自己擁有排斥生物的特性,能完美的避開很多監控和追蹤,一向愛睡覺喜歡藏在柏知肩膀上的梭梭,也沒有變回原本的樣子,像是個黑色的哨兵,守在柏知身邊。

就是這個哨兵,總是被旁邊的柏知惦記,試圖風馳電掣一把。

“梭梭,我們交換一下怎麼樣?”柏知把臉湊在梭梭麵前,提出互換條件,既然要趕路,她背梭梭跑一會兒,梭梭背她跑一會兒多好。

梭梭實力拒絕,用眼神看向了旁邊的重型摩托車,然後,柏知伸手捏斷了摩托車的前軸,“哎呀,壞掉啦~”

普通的貓科動物因為骨架問題,很難載物,可是,梭梭不一樣,融合了多種獸態基因,背柏知跑跑完全沒有問題。

梭梭現在這個模樣,簡直就是彰顯大佬氣質的最好代表,重型摩托車比起來根本就和玩具一樣。

而且,柏知很好奇,梭梭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是一溜煙就消失的那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