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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她可以食用金屬來說,如果真的不是身體機能有掩護作用,每次血檢肯定能看出問題來。

而且,梭梭也是順利過安檢,沒有一次被發現,像團影子一樣,也是偽裝本能在起作用。

可是,這些仍然說服不了淩婭和陶岸陶汀,她們還是很緊張,讓柏知推掉了需要外出的工作,留在家裡才安心。

生怕有人真的把五張圖當真,注意到柏知。

結果,等特派小組的人前來接觸柏知時,淩婭和陶岸陶汀的不安感達到頂峰,她們沒有讓柏知露麵,而是很防備的站在屋子外麵,連讓這幾個人接近她們家的意思都沒有。

當年撤離塔爾的群眾之中,凡事涉及過偽造身份證件、更改出生日期或是超生之類問題的,基本上都很防備這些再次靠近他們的公務人員,特派小組也從同事那裡聽過這些話,做了相應的準備,但還是硬著頭皮的微笑,詢問柏知的來曆。

他們能查到的資料,就是柏知是淩婭她們在塔爾撿到的棄嬰,可是具體是什麼時候撿的,在哪裡撿的就查不到,現在來詢證本人。

“怎麼,國家不承認收養的關係嗎?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現在要來被你逼問她是從哪裡撿的?”淩婭對這些人極其的不信任,態度少有的尖刻,十分的抗拒。

她們一直都沒有和柏知說過她的來曆,淩婭也當柏知是自己生的第三個孩子,一家子和樂融融,結果現在有公務人員找上門,告訴她,他們已經知道柏知是撿來的孩子了,這件事情被放到明麵上說了。

公務人員對淩婭這個反應並不意外,隻是儘自己最大可能的解釋,他們隻是想柏知配合一下調查,並沒有彆的意思。

結果,陶岸陶汀兩個纖細柔弱的美人,在旁邊冷笑了一下,“誰知道呢?”

對方是權力機關,承諾有什麼約束力嗎?她們根本就不信。

柏知是懷疑名單的第一位,接觸受阻也隻能繼續進行,他們不想和柏知交惡,可是怎麼說都過不了淩婭和陶岸陶汀這一關,尤其是涉及一些內部消息,需要保密而含糊的時候,戒備就更強了。

最後,小組接觸失敗,再繼續派人過來。

這次,派來的公務人員權限更高,可以和淩婭陶岸陶汀說明很多問題,比如說信息暴露的實驗資料裡,聯邦當時是什麼態度,現在聯邦想要排查當年撤離塔爾的可疑人員,又是出於什麼考慮,總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儘量讓淩婭她們明白,這隻是個常規檢查。

“我們還是不相信,這些年你們找人背鍋的事情還少嗎?到時候全憑你們自己說,誰來監督你們?”不是淩婭和陶岸陶汀有著被害妄想症,她們是真的沒辦法和國家力量抗衡,隻能死死的守住這一點。

最後,彼此妥協,柏知接受常規檢查,但是,全程公開,告知公眾。

所有的民眾,是權力機關的天然監督者。

聯邦本意是不想把事情鬨大,三十幾年前的實驗還受到當時的政治風向以及各國執政人物的態度,合作也是充滿著彼此的不信任和隱瞞,就算聯邦中途退出,他們作為合作標的之一的實驗室地點塔爾,可不是能隨便退出的,最後銷毀的時候,幾個國家沒有把真實情況提供給聯邦,現在信息泄露,聯邦也是被坑到了。

作為人口總量第一的國家,聯邦近些年來社會波動也很大,很害怕這種醜聞,所以,想要趕在民憤起來之前,儘早的給出一個官方態度,這種時候不能態度曖昧。

尤其是,居然已經有國家頂不住民眾的壓力,公開承認了實驗是存在的,後續也失敗停止了,但最後,卻又極其陰險的把皮球踢給了現今排名第一第二的大國,說這才是實驗的主導者。

皮球不可能隻踢一次,在各國發言人互相扯皮的時候,聯邦也躺了好幾次槍,最後,已經有一些□□抗議,要求公開這項實驗的更多資料,尤其是有個國家提到,的確有兩個失敗實驗品沒有記錄,答案隻能在聯邦的塔爾中爆炸殘留地尋找了。

而塔爾當年的緊急撤離,可是很好查到的,聯邦在內外壓力之下,也開始陸續公開相關資料,安撫民心。

實際上,實驗進行的時間並不長,僅有兩代實驗品而已,第一代可以完全確認消亡,第二代除了07和41號也都有相關的後續記錄,隻有07和41號,兩個頂著很多‘失敗’標簽的實驗品,沒有最後的記錄。

可能是結束在當年的爆炸之中,也可能是混在了撤離塔爾的民眾之中,還有推測是被聯邦又撿回去研究了。

反正,猜測眾多,聯邦公開了他們之前的懷疑調查,當然,隱去了名單上人物的具體信息,在每個人的馬賽克之下,透明化相關的檢查結果,官方也說過,這次檢查之後,每一位配合的民眾都會得到足夠的補償,請社會各界放心。

雖然還是有民眾懷疑,馬賽克之下真的是當年離開塔爾的人嗎?會不會是找來冒充的?

但是,這個敢於承認的態度,還是給了公眾安撫,大部分人還是相信,當年離開塔爾的民眾裡沒有什麼實驗品,都是普通人而已。

有的時候,人類的情感是很複雜的,在聯邦沒有明確態度之前,他們對實驗品三個字是極其抗拒的,甚至不管是成功的實驗品還是失敗的實驗品,都覺得恐懼和不安,就算是沒有實驗效果,和普通人類差不多的失敗實驗品,他們也覺得這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可是,一旦確定沒有實驗品離開塔爾,全部都被毀滅,人們的惻隱之心又開始占上風,他們痛斥這些負責實驗的科學家,抗議這些同意實驗的國家,覺得這些實驗品完全就是被犧牲的同胞,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他們也都是人類,憑什麼被銷毀?

甚至,還有些人提到了失敗實驗品,從失敗的定義上反推,這些和普通人完全一樣的實驗品,隻覺得悲痛和難過,隻是沒有實驗效果的普通體,就要麵臨著銷毀,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而在最近一次比一次爆炸性的新聞之中,為時事熱度讓地方很安靜的柏知粉,卻攥緊了小心臟,偷偷摸摸和打暗號一樣的聚在一起,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彆人看新聞,就是看新聞,她們看新聞,卻發現了柏知。

就是之前那些頂著馬賽克的檢測新聞,她們看到了柏知的手。

粉絲就是愛豆全部糊成馬賽克,都能一眼認出來的人,尤其是新聞裡的人隻是頭部和半個身體打了馬賽克,抽血過程之中還是能看到手臂的,被粉絲們評為‘名品手’的小爪爪,立刻就被認出來了。

巴音是塔爾撤離群眾的一個安置點,柏知小的時候的確是生活在巴音的,粉絲們知道柏知也是去檢查身份的人之一後,都有點慌。

之前覺得,這個新聞離她們很遙遠,但現在牽扯上柏知,就不要怪她們不安的想太多,愛豆絕對不是普通人,都會被帶去檢查,哪怕這次的檢查結果很正常,那以後呢?

萬一愛豆受什麼傷害怎麼辦?

關心掛念一個人,就會平添很多擔憂,柏知都是粉絲們看著長大的,這樣的孩子怎麼會和實驗品扯上關係,但是她們很害怕柏知因此受到傷害,一邊壓抑著自己的發現,粉絲群體之間和遞暗號一樣的交流,一邊又強壓緊張,去要求柏知發微博,打開鏡頭,讓粉絲們看到她。

她們要看著愛豆活蹦亂跳的樣子才放心。=思=兔=在=線=閱=讀=

檢查的事情沒有公開,但熟悉柏知的人差不多都聽說了,大南齊他們也有點怕,實在不知道柏知為什麼會和實驗品扯上關係,這幾天來找柏知的人劇增,基本上能保證柏知身邊一直都呆著一個朋友,而且,還是那種身份不一般,有足夠社會地位和關注的朋友。

“大南齊,你什麼時候去劇組啊?”除了要求她每天露一麵的粉絲,柏知身邊的朋友這幾天基本上輪著來找柏知,就是不想讓她自己獨處。

左邊坐著淩婭和陶岸陶汀,右邊坐著南齊和林哥,明明事情或行程都挺滿的人,偏偏要守在柏知身邊,裝作自己很清閒的樣子。

“我沒有新戲啊,最近在放假!”好像半個月之前,說要出演新戲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南齊很淡定的抱著電腦玩遊戲,一臉我在放假,不要來打擾我的表情。

林哥也少有的配合南齊,翻著自己帶來的資料,一邊看一邊點頭,是的,他們都在休假,來找柏知玩耍的。

陶岸有一些拍硬照的行程,陶汀之前則在忙畫展,結果兩個人也都是一臉清閒的模樣,已經近一周沒有出過門了,她們看著柏知疑問的小眼神,毫無所動。

自由職業,就是想給自己放假就放假。

淩婭則很歡迎柏知的朋友來家裡,這種時候,柏知身邊的人出現的越多,她就越放心,足夠的高關注和身邊堪稱龐大的朋友圈,是柏知能抗衡未知的最大優勢。

家人是知道真相,為了守著她才拒絕外出的,南齊他們這些朋友是有點被嚇到,害怕柏知再被什麼部門找去檢查,受什麼委屈才特意過來陪她,和粉絲們的心態差不多,這些好意讓柏知也有點感動,於是,她撓撓臉,把梭梭拎過來,一本正經的,“也好,最近大家少出門,節能減排,梭梭夜觀天象,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這每天發生的大事還少嗎?”淩婭白了柏知一眼,將掃地機器人推過去,讓梭梭可以掙脫柏知跳上去逃跑。

每次就欺負梭梭不會說話。

大南齊看著柏知的神棍模樣,也忍不住手癢扔過去一個抱枕,他在柏知的這群朋友裡麵,認識柏知最早,也能發現一些柏知的不同,隻是,他堅信這就是一個正宗的熊孩子,沒有彆的身份,出於擔心特意推掉行程跑來陪柏知,結果,被柏知這句話逗的破功,又好氣又好笑。

接住抱枕,柏知攤手,“活躍一下氣氛嘛~”

減少外出,在家裡呆著的柏知並沒有閒著,粉絲們最先認出了她,不代表彆人認不出,還是有人發現,柏知也是參與檢測的人之一。

反正隨便猜猜,又不需要負什麼責任,總有一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網友,把這件剛剛平息下來的事情拉出來攪混水,還嚷嚷著什麼,把柏知踢出人類隊伍。

粉絲們簡直被氣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