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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猙獰起來,再美的人, 也能給你拍出史萊姆的模樣。

所以, 很多演員偶像包袱很重, 特彆在意自己在鏡頭裡麵的形象, 深怕這就變成自己的黑曆史,被網友截下來引來群嘲。

這也可以理解, 平時讓大家一提起來就苦大仇深的證件照,就是類似的效果。

但宋導發現, 柏知還真是半點偶像包袱都沒有,或者說,毫不在意的去折騰她那張臉。

拍攝校園部分,柏知跟個小王子一樣, 閃光又優秀的人設, 鏡頭裡找不到任何瑕疵, 每一幀都能拿來當壁紙。

而被毒販暴打,被多種毒品改造身體的劇情開始之後,柏知為了演出一些抽搐、發抖之類的身體反應, 不需要導演叮囑,就能無壓力的做出來相應的表情和動作。

“是不是覺得,這家夥特彆的純粹?”南齊的工作也很忙,不一定能全程呆在劇組, 都是出現一段時間,消失一段時間,他剛結束完一份采訪趕回劇組,看到宋導在回看柏知今天的戲。

宋導點點頭,對‘純粹’兩個字頗為認可,演員在鏡頭前就是角色,要忘掉屬於自己本身的一些東西,個人情感、偶像包袱都不能有,可是,這份放得開,很少有人能做到,宋導之前隻在一些娛樂圈裡浸染多年的老戲骨身上,見過這種純粹,柏知這個年紀的演員,還是頭一次。

“以前我和柏知一起上課,準確來說,是我在上課,柏知當我的陪練。”南齊想到他剛開始接觸演戲,怎麼也消除不掉那份鏡頭懟過來的尷尬感,讓柏知和他一起上課的經曆。

演技課上,南齊總覺得彆扭,在老師的引導之下,自己要和個神經病一樣,或崩潰或欣喜,要不然,就是說難過就要難過,入戲要快,他最開始沒法這麼從容的表現自己,有的時候會笑場,有的時候演著演著就演不下去了。

宋導聽到這裡,也點點頭表示理解,很多演員剛開始入行的時候,都有這個問題,演戲沒有大眾所想象的簡單,隨便抓個人到禮堂演講都需要勇氣,更彆說在一堆工作人員之中,或深情或悲傷的表達自己。

把自己代入不進去,就很像是神經病。

“但是柏知不一樣,她一直覺得演戲,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當時柏知也就小不點一個,瞄上了隔壁教室老師送她的瑜伽球,拍著拍著就咻咻咻跑去追球,可一旦被老師喊過來,把戲說明白,柏知就很專注的去表達,什麼也不想,她就是戲裡的人。

這個角色,為什麼會哭?因為她的家人都被戰火波及,什麼都沒有了,世間僅留角色一人伶仃;這個角色,為什麼會笑?因為他數十年謀劃付出,終於不負有心人,得到了回報。

演戲,是需要把衝突的濃烈表達出來,柏知很喜歡這種情緒的集中,一旦沉浸進去,就竭儘所能的去飾演。

“後來我出國,有的時候看到一些頂尖的演員,覺得自己和他們差距太大,遙不可及。但是,有一點,他們身上都和柏知一樣,有著那種純粹勁兒,可以說是敬業,也可以說是專注,讓我看到,走向他們那個高度的一條路。”南齊不是沒有摔倒過,低落到想要放棄的時候,柏知就和個小太陽一樣,不知愁的在發光。

這種正麵的溫暖很容易帶動其他人,南齊也是受益者,再堅持再努力一些,他慢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且,南齊這種大寫的柏吹,很快指著畫麵給宋導嘚瑟,你看,同樣是表情扭曲,柏知就是好看款的表情包,厲不厲害~

話題很快就跑偏,宋導頭痛的捂住臉,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和南齊兩個人偷偷摸摸在角落裡麵,誇柏知啊!

比起增肌,柏知的暴瘦還是比較快的,要想短時間內減掉體重,少吃以及傷身體是沒法避免的,隻能在醫生的指導下,控製這個傷害的程度。

最開始,宋導他們也討論過,能不能用化妝的技術,把這種蒼白和虛弱感描繪出來,但柏知試拍了一下,怎麼都覺得自己透著一股活力健康勁兒,自己都看不過去,必須要減重。

沒有什麼,再比斷食更減重了,柏知也是接受輕度的、暫時性的身體傷害,但南齊還會皺著眉按時按點的帶著柏知去體檢,隻要醫生說跌破健康水平線,立刻停止減重。

柏知的身體條件比預計的要好,不到三個月內增肌再減重,檢查完身體也沒有造成什麼隱患,宋導也不敢為了拍攝真的把柏知折騰出什麼胃病來,看到醫生點頭才繼續拍攝。

之前增肌的時候,柏知是吃的東西實在太單一,味道很淡,想吃其他東西的餓,減重的時候,則是基本上沒什麼吃的,還要細嚼慢咽多餐,讓柏知餓的網購了一批優質小鐵勺,晚上洗乾淨晾好,哢擦哢擦的啃。

食物,會對減重不利,但是,金屬,又不含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總能解解饞。

宋導之前說,自己需要意氣風發的活力少年,和死氣沉沉的病癆鬼,讓柏知錯誤的認為,主角後期的形象賣相頗差,畢竟,病癆鬼哪有好看的。

但是,等她被化妝師帶走,用比以前更長時間上妝,柏知才發現,自己實在是低估了這個‘顏值即正義’的時代。

病癆鬼,用美化的說法,還可以叫做,病嬌。

蒼白到沒有血色,透出瓷質感的皮膚,眉眼被特意修飾過,柏知還被摁住畫了眼線,唇色是化妝師拿不同口紅特意調出來的,介於濃紅色和粉白之間,有點過於濃烈,放在整體蒼白的臉上又很和諧的顏色。

甚至,化妝師還找來一瓶黑色指甲油,準備到了後期,給柏知塗上。

“為什麼還要塗這個?”淩婭和陶岸陶汀最多就塗個護甲油,柏知第一次看到化妝師,從裝滿指甲油的櫃子裡,拿出純黑色小瓶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後半期呆錯了劇組。

“後期的妝容,會更抑鬱和深沉。”而且,被毒癮折磨的人,指尖會有消散不掉的暗紫色血點,主角後半期就符合這個設定,再加上有個小劇情需要,化妝師就拿出了一瓶黑色的指甲油。

在妝容方麵,化妝師是專業的,柏知爛泥坑裡都能隨便滾的人,被拎著化個妝換個像浴袍一樣的戲服,也沒有什麼的。

宋導對柏知的新形象很滿意,《罪滅》的劇情之中,毒品一直都是充滿誘惑的,讓人迷失的,主角被多種過量毒品改造身體,被毒癮折磨的同時,反而讓自己的身體變成一種新的毒品,自然也要充滿著這種絕望和詭異的美感。

手腕和鎖骨露出清晰的弧度,蒼白精致的皮膚,鴉黑色的中長發,還有身上一旦碰觸,很難消散的青痕,柏知拿繃帶纏住一半的手臂,轉身出來的時候,聽到不少咽口水的聲音。

這是,要開飯了嗎?

宋導對柏知的可塑性特彆的滿意,還特意拍了好幾處柏知的特寫,越是有美感的存在,最後的毀滅,越讓人印象深刻,柏知現在的形象,就是陰鬱和絕望之中,組合而成的詭異美感,但這種濃烈的對比,卻意外的惹人注意,總是移不開眼神。

主角的身體被毒品改造之後,重傷也很快恢複,隻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在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血液能讓花草枯萎,主角就隻能驚慌失措的躲在離家不遠,能看到母親卻又不被發現的地方。

沒有進食,也沒有飲水,主角抱著自我折磨的心態,靜靜的藏在陰暗的角落,可是,他現在的身體,有著植物般頑強的生命力,直到他被母親發現,帶回了家。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拆掉繃帶,換上以前的衣服,周圍的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之前,主角和母親好像又過上了之前平靜幸福的生活,可是,主角發現,自己身邊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一天一換,連吃的飯菜,都是每餐都會改變。

因為,任何經常出現在他身邊的東西,都會讓他上癮。

在主角自己還沒有發現這個異常之前,他的母親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主角之前很喜歡吃菠蘿,但現在如果多吃一口,就會立刻陷入毒癮複發,渾身抽搐,失去意識,主角既變成了移動的毒品源也變成飽受折磨的受害者。

所以,等發現這件事情之後,主角會讓他上癮的東西慢慢離開,最後他隻能呆在一個空白的房間裡,連和母親見麵的機會都很少。

他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母親該有多麼傷心,但是,主角知道,自己不能隨意靠近彆人,和他近距離接觸的人,都有可能染上毒癮,他不能害了母親。

本以為,此生就要見不得光,像陰影一樣苟延殘喘,但是,轉機很快出現。

在主角母親的行蹤被毒販們發現,想要報複的時候,主角發現了對方,在和對方打鬥的過程之中,意外讓自己的血液沾到了對方的傷口上。

毒販們行動受阻,帶傷離開,回去之後無一例外犯起了毒癮,甚至直接跳過了輕度症狀,變成中後期的毒癮狀態。

說來諷刺,這些從事生產、運輸、銷售,甚至引誘他人吸毒的家夥,反毒意識都很強,平時會很小心的避開毒品,哪怕有必要接觸也會控製住量,免得深陷泥潭,偶爾有幾個被毒品毀掉的人,也是個彆現象,很快會從隊伍裡被淘汰出去。

所以,這幾個人突如其來的異常,很快就引起頭目的注意,他們抽取了血液分析,發現了這種新型毒品,具有極強的毒副反應和依賴性。

主角,也很快進入他們的視線之中。

而此時,主角聯係到了父親的同事,想和這群緝毒警察合作,以自己為餌,來一次剿毒行動。

被關在空房間裡,情緒都不能有著太大起伏的主角,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複仇方式。

他的存在,讓毒梟們很感興趣,主角也順勢而為,憑借自己的特殊,開始接觸這個黑暗腐爛的圈子。

金錢、女人、權力和沒有束縛,亡命之徒的狂歡充滿了誘惑,各個背地裡的毒梟們並不信任主角,可是,有對於這個‘活毒品’很感興趣,他們不斷試探主角,不斷誘惑主角,之前讓主角痛苦不已的身體,卻成為了此時最佳的抵禦。

為了清醒的控製自己,他無法長時間接觸一件東西,任何想要接近他的人,隻要碰到他的□□就會染上毒癮,而且,毒品把他的身體改造的更像是植物,再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