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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剛才在電梯口,對方根本不讓,明顯就是找事情,比眼神和比氣勢,她還沒有怕過誰,而且,最後事情的解決方式也很國際化——先來後到,女士優先。

長發小王子又不是先來的,也不是女士,憑什麼讓?

“沒關係的,比賽本來就做不到和對手和睦相處,我們也沒有錯。”柏知倒不擔心,比賽的本質就是有我沒你,競爭關係下,每支隊伍是天然的敵人,有敵意或有善意都改變不了這個基礎立場。

潘雲龍和孫星立刻拿出小本本,記下來柏知這話,看看,這麼一說,李亞茹和張易薇的表情就緩和很多。

是啊,本來就是來比賽的,競爭和敵意,他們不怕的。

等長發小王子隊伍上樓,這種寫滿了‘欠打’二字的隊伍,很快就拉了好幾支其他隊伍的仇恨,柏知邊聽李亞茹他們繼續介紹其他參賽者,邊頗為有趣的盯著場內,各個隊伍之間的摩攃。

有帶著笑容溝通良好的隊伍,有冷著臉雙手抱臂的隊伍,還有長發小王子那種透著欠打氣息的隊伍,柏知一一掃過去的同時,其他人也在打量著柏知他們這支隊伍。

從潘雲龍和孫星身上看過去,再打量了一下李亞茹和張易薇,分彆預估完對方的實力之後,他們和柏知的視線對視了。

一邊是暗中觀察,一邊是正大光明,柏知還很友好的揮揮手,“嗨~”

這個時候,就是誰臉皮薄,誰就尷尬的退走,誰臉皮厚,就理直氣壯的打招呼。

柏知在臉皮方麵,可是沒有怕的。

作者有話要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今天的我,可是寫了一萬二呢~

尖叫聲在哪裡?(演唱會式甩頭中)

感謝各位的雷,營養液,啾咪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柏知看起來就是個身形纖細的少年, 沒有潘雲龍他們的大塊頭,也沒有李亞茹他們那麼嬌小,根據其他隊伍對聯邦隊往年的經驗,兩個高大的男生應該擅長實踐方麵, 兩個嬌小的女生應該擅長理論方麵, 至於陶柏知, 要麼就是隊伍裡最強的, 要麼就是最弱的。

信任團隊,專注劃水的陶柏知, 任憑其他人打量自己,和身邊忙碌交談或翻看資料的隊友都不是一個畫風的, 清閒的東張西望,有時候還會大方坦然的回望過去,看著一點都沒有隊伍中最強者應該有的傲氣。

所以,應該是最弱的吧?!

沒有再給這些參賽者互相打量的時間, 賽組委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把團體賽的賽製公布出來。

近些年來, 這種綜合類的比賽很關注社會問題, 注重理論和實踐的結合,選拔賽的時候,老師們就告訴過柏知他們, 幾年前的比賽中,奪冠的小組關於抗震建築的組合理念,已經被申請保護,多國開始研究使用。

而這一次的比賽內容, 也是很具有現實意義的,有關農業發展程度較低,零工業基礎地區的發展問題。

這個大標題,經常在聯合國的多國討論議題中出現,貧窮依然是困擾全球很多地區的問題,賽方並不要求這七支隊伍拿出一個完美的方案,他們考察的是參賽者的理論構想和實踐操作。

積分製,每個小團隊從交出他們的方案開始,到具體的執行,再到比賽結束時的驗收程度,全部都處在賽方評分組的審核範圍內,最後,總得分第一的,可以拿到第一名。

也就是說,這些文縐縐的賽製,翻譯成最直白的話就是,昨天晚上住的豪華酒店不能繼續住了,參賽者全部要被帶去陌生的地方,在十天之內,想辦法改善當地的發展狀況。

不用想,都知道賽方肯定精挑細選了一個窮、偏、苦的地方,讓他們來實踐。

明明上一次的比賽,還是在正規工廠內,對流水線和相關機械化程序進行優化,這一次比賽,就直接把人送去‘窮大荒’了。

七架直升機已經在樓頂的停機坪等待參賽者,快節奏的安排讓不少參賽者都有些不滿,但是,應變的心理準備都還是有的,比賽時間緊迫,五人一隊,很快去找到屬於自己的直升機,準備登機離開。

李亞茹和張易薇也有點苦著臉,兩個女生沒想到這次的賽組委,居然把他們丟去‘窮大荒’改善當地發展,就不能友好的坐在教室裡,比比奧數,下下圍棋嗎?

潘雲龍和孫星倒沒什麼,他們的集訓內容裡,也包括類似的實踐問題,兩個人精力旺盛,去和他們的領隊老師確認了行李已經裝上飛機,找到屬於他們的直升飛機,就招呼著柏知他們過來。

七支隊伍,每架直升機上麵都寫著星期的標號,柏知他們對應的是星期五。

和柏知他們這種有男生有女生的混合式隊伍不同,七支隊伍裡麵,有三支是純男生,一支是純女生,隻有剩下的三支才是混合式,而且,除了柏知他們這隊,其他的兩隊都是隻有一個女生,總體來說,女生比較少。

直升機準備起飛前,螺旋槳帶起的風吹的人眼睛睜不開,柏知在登上直升機之前,看到了編號星期六的純女生隊伍,動作果敢利落,速度很快,她們的直升機是第一個離開的。

其他的隊伍反應也很快,柏知沒有再關注其他參賽者,坐在位置上係好安全帶,就要準備起飛了。

這是柏知第一次坐直升機,當然,平時一般人也沒有什麼機會坐直升機,和飛機完全是兩種概念,但是,一樣的讓柏知心動,甚至駕駛艙離自己近在咫尺,柏知用指尖輕輕的摩挲了一下直升機有些冰冷的內|壁,在心底默默的給購物清單加上一個,直升機。

買!

大型寬體飛機都已經擺在購物清單上了,再加個直升機也沒有什麼問題。

直升機內的位置有限,風聲和螺旋槳的聲音讓人耳邊嗡嗡作響,李亞茹和張易薇抿住嘴角,板正的坐直壓住略微的不適感,潘雲龍和孫星也在閉目養神,為等會兒麵對的新情況蓄力。

隻有柏知,盯著駕駛艙裡的飛行員動作,默默把他的操作方法記下來,有的按鈕柏知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上麵的簡寫是什麼意思,但是,先記下來再說。

七支隊伍到達的地方是圖雅,一個靠近雨林,但是在前幾年被偷伐濫伐,破壞了植被,導致水土流失嚴重,環境退化,原本茂密的綠色,現在就隻有幾棵不足手腕粗的小樹,穿過其中的幾條小河,也都是渾黃色的。

而圖雅的當地居民,也是環境破壞的受害者,這些深色皮膚的原住民原本是漁獵為生,少部分種植業,生活方式較為原始,但偷伐濫伐的大機器開進來的時候,賴以為生的家園被破壞,他們生活了百年的森林就這麼消失了。

等到這些事情被曝光,伐木的工廠被罰時,也已經晚了,樹要百年才成林,但毀滅隻需要短短的幾個星期。

圖雅人就是參賽者需要打交道的對象,他們的積分,也在於如何改善圖雅人的生活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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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快要落地的時候,柏知還是能看到遠處的綠色,那是還沒有被破壞的雨林,但距離圖雅人生活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但從殘留的一些木樁來看,能想象到有多少樹木被砍伐帶走,綠色的海洋被迫減退。

參賽者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圖雅人內部發生爭議,一方是保留著原本的生活習慣,提議內遷到那些還沒有被破壞的雨林裡,另一方是已經和外界有接觸,希望借此機會改變生活方式,從漁獵定居成種植業,提高生活水平,接受教育。

和賽組委見麵,負責接待參賽者的也是後者。

七支隊伍穿著不同的衣服,站在直升機前打量著附近的環境,十天之內,他們能在這裡改變多少,決定著他們的積分排名,而被直升機的聲音驚動,不少當地的孩子則躲在一邊,偷偷的看著他們。

一方極為現代化,穿著合體修身的衣服,神情肅然,另一方極為部落化,沒有上衣帶著誇張的項鏈,圓溜溜的眼睛充滿了好奇。

柏知他們都在等待賽組委的交涉,多摸了兩把直升機,心情還不錯的柏知,就發現了離她很近,藏在一株灌木後麵的兩個小孩子。

短而卷的頭發,皮膚曬得很黑,要不是柏知對視線很敏[gǎn],都發現不了他們,不過,等柏知看過去,兩個小孩子就跑掉不見了。

“那裡有什麼嗎?”潘雲龍他們沒有發現灌木叢的異常,看柏知扭頭就問了一句。

“有兩個當地的小孩子。”柏知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就沒有再說話,她的視線越過正在交涉的賽組委和幾個當地圖雅人,望向了圖雅人居住的地方。

搭建沒多久的草屋和木棚,以及站在門邊遠遠的觀望他們的當地人,多是一些年輕人,柏知的視力極好,看得到這些人裡,表情都不太一樣,除了一些對於陌生人帶著不安的,還有幾個明顯帶著排斥感的。

看來,堅持返回雨林生活的當地人,也有不少。

柏知他們不住在圖雅的村落裡,直升機離開之後,他們全部住在剛才充當停機坪的空地上,帳篷都是提前備好的。

雖然白天的溫度很高,但柏知不確定夜裡的溫度,在搭帳篷之前,她和孫星去附近撿了些枯木,兩個人一腳一踩,抱回來一些合適的木材,墊在帳篷下防潮。

“這麼多木頭?”李亞茹有點驚訝,這種有小碗那麼粗的木頭,有的是沒長成的小樹,有的是大樹上的支乾,偷伐的機器看不上這些,就隨意丟在原地,被太陽暴曬,再被雨水澆淋,這些木材會慢慢的腐爛,當地圖雅人也不需要。

在腐爛之前,柏知先去撿回來一些他們可以用的,剛才梭梭在口袋裡扭了扭,柏知還拿回來一截小樹枝,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聞起來味道不錯,梭梭很喜歡。

柏知猜測,應該是能驅蚊的。

搭帳篷整理生活物資,等柏知和潘雲龍孫星把屬於隊伍的大帳篷,於是裡麵分彆的五個小帳篷搭好,李亞茹和張易薇把一些桌子和折疊椅都弄好了,還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一個小爐子,去問當地人找到打水的地方,現在正在過濾消毒。

“這些是可以洗手的,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彆的隊伍怎麼樣柏知不知道,反正李亞茹和張易薇在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