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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被他遺忘。腦子裡似乎殘存著某些記憶的碎片,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抓住它們,更無法將碎片拚接得到完整的信息。

再後來,那人找來一位老師,教他功課,還教他催眠。

宋南醉不想學,又不得不學。

某日,他在家裡誤拆了一個快遞,本以為是學習材料的他卻在快遞盒中發現了一枚U盤和一封信。

信的內容非常簡短,隻有一行:

“你托我查的事,已經查到。”

顯然是寄給那個人的。

宋南醉不知道他在查什麼,出於好奇之下,他打開了那個U盤。

裡麵隻有個恐怖遊戲。

宋南醉點開玩了會兒,卻越來越覺得裡麵的畫麵謎之眼熟。

等到那個人回來,他前去質問,才被告知他所查的事,正是當初那家福利院的案情以及自己父親的死因。

他告訴宋南醉,自己是宋沢的好友,當初正是宋沢向他報了信,他才及時趕到,救了宋南醉一命,可惜的是,當他找來警察,想要圍捕福利院的人時,裡麵卻已經人去樓空。

當時情況,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隻能暫且撤離,但警方通過不斷搜證,也確實發現這家福利院中存在一些問題。

之後,福利院就被警方封了起來。

但奇怪的是,幾年之後,突然有人來報案,說這家福利院裡死了人。

將信將疑中,警方還是派人前去,果真在裡麵看到了四具屍體,且每一具的死狀都十分慘烈。

警方進行了現場檢查之後,叫人去把報案人帶來,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報案人卻突然遭遇車禍。

肇事者已經逃離,報案人被送進醫院,隻留下現場大片血跡。

可幸的是,報案人並沒有死。不幸的是,因為報案人腦部嚴重受損,導致他忘記了很多東西,包括為什麼會去福利院,又是如何發現屍體這件事。

案子成了懸案,一直沒有破解之法。

但想要了解真相的人,仍舊迫切的想要查清當年的一切。

所以那個人花高價請人私下調查,又請來資深催眠師教宋南醉催眠。

之後下一步,他會把宋南醉送到當年的報案人身邊,由宋南醉為他催眠,一方麵改寫記憶,將自己的存在植入他的記憶當中,另一方麵,就是製造出一個和當年等同的模擬環境,由他和報案人一同進入,查出真相。

事情說到這,越溟川也明白了。

“所以,我就是當初那個報案人?”

宋南醉點頭。

越溟川又問:“這裡,也不是真的是在遊戲裡?”

宋南醉道:“隻是模擬出來的一個相似環境,我根據那個恐怖遊戲製作出來的。”

越溟川恍然,難怪和遊戲這麼像。

他又問:“那我們想要從這裡出去的話,你也可以辦到?”

宋南醉再次點了下頭,“解開催眠狀態,把你叫醒就行了。”

越溟川忽然笑了,“原來如此,那就不用擔心一輩子被困在這地方了。”

宋南醉笑不出來,垂著視線盯著地麵。

越溟川拍拍他的肩,“好了,故事講完了,也歇夠了,繼續走吧。”

宋南醉突然扭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都把真相告訴你了,你還要繼續?”

越溟川:“已經都到這裡了,就剩最後百分之5的進度條,不走完了多可惜。”

宋南醉道:“可是……”

越溟川打斷他,“而且,那是有關於你爸爸的真相,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想知道歸想知道,可是,“一旦走完劇情,你有可能會沒命。這樣你還執意要繼續走下去嗎?”

越溟川拉著他的手,站起來,“該交代給你的我都已經交代完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好了。況且,就算我們提前結束劇情,你以為我們能活得下來?”

宋南醉突然背脊發涼,一陣毛骨悚然。

他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覺得那個人會連同自己一起殺掉?

還有,他在聽完自己故事後的鎮定表現,以及剛才主動向自己交代後事……

電光石火間,一個大膽的猜想突然在大腦中形成,宋南醉攥緊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越溟川不可置否。

宋南醉進一步猜測:“你,早就知道了?從什麼時候開始?”

越溟川仔細想了想,“從你一開始接近我,到我身邊的時候起吧。”

宋南醉不敢相信,“那個時候,你不是……”

越溟川坦白,“雖然對外來說,我的確是腦部受創,從而導致個彆記憶被消除,但實際上,該記得的事情,我都還記得。”

他直視宋南醉的雙眼,“包括你是宋沢的兒子,宋沢在帶你們兄弟遊玩時,不慎將你們丟失,他走街串巷到處找你們,問過無數人,也張貼過無數尋人啟事。他進出警局多次,去報案,去查監控,去問結果,甚至和其他走失兒的父母成立地下組織,到處尋找你們的蹤跡。”

“後來經過無數個不眠不休之夜,他們在地毯式搜查中找到了那家福利院,卻因為私人禁地而被阻擋。你剛才說,不知道你爸爸用什麼方法弄到錢才能進來,”他笑了一下,“其實當時,是我給他的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猜我今天還能三更嗎_(:з」∠)_

第57章 遊戲第五十七天

宋南醉頭腦炸裂,無數真相與假象交疊在一起,讓他無法看透,更不能分辨。

越溟川接著說:“聽到宋沢給我打電話來,說查到了你們的消息,我二話不說就把所有存款全部打給了他,然後我問清了地址,馬不停蹄的訂了機票,往他說的那家福利院趕。”

“那家福利院的確非常隱蔽難尋,以至於我繞了大半天才終於找到,可惜等我趕到時候,那裡已經被查封。”

“我給你爸爸打電話,那邊已經是無人接通的狀態。我又去警局詢問,被告知案子正在查,不方便透露。最後沒轍了,我又輾轉聯係到你媽媽,她卻說你爸和你們兄弟倆誰都沒有回去過,也都沒有聯係過她。”

宋南醉聽到這裡,猛地一顫,“……我媽?”

越溟川歎了口氣,“從你們被拐走第二年就生了重病,三年前病情惡化,已經走了。”

宋南醉用力攥緊了拳。

越溟川道:“你媽媽生前唯一的遺憾就是你們,至死都在內疚和你們走散卻沒能將你們找回。”

宋南醉咬了咬牙,眼底現出一抹溫柔,“不怪她。”

越溟川心疼的摸著他的頭,“所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誰了,但卻摸不清你的目的,我給過你暗示,但你全都沒明白,又對之前很多事記憶出現了偏差,我想可能是你在福利院中經曆過什麼,讓你大腦受到刺激,從而自己改寫了自己的記憶,或是存在其他人,從第三方強行洗腦了你,外力改寫了你的記憶。”

“我必須要弄清你的目的,才好想出對策來幫你救你,所以我就將計就計,任你擺布,但家中早就安裝了針孔,我看到了你對我實施催眠,於是找到專家谘詢,最後在專家幫助下,假意配合你的催眠來完成你提前設置好的局。”

宋南醉腦子很亂,心也怦怦怦的跳個不停。

如果越溟川說的都是真的,那爸爸當初找來援助的人就應該是他。

可如果是這樣,那個人又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他又為什麼要偽裝身份,讓自己接近越溟川,和他故地重遊這一次呢?

他想不透原因,整起事件上,似乎被罩上了一個巨大的玻璃罩,如果不將玻璃罩擊碎,事情的真相就永遠無法被拚接起來。

越溟川道:“繼續走吧,隻有將進度條走到100,才能收集齊所有的線索,那時,真相自然就能明白。”

最後幾節台階被他們走下,越溟川拉著宋南醉的手,停在那扇門前。

門沒有鎖,輕易可以拉開。

在即將越過這扇門前,宋南醉猶豫的拉住越溟川。∮思∮兔∮在∮線∮閱∮讀∮

越溟川對他溫柔一笑,“彆怕,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你身邊。”

終於跨過門檻,就在兩人雙腳同時落地的一瞬,身後的門突然奇跡般的消失了。

越溟川眼睜睜看著門消失,攤了攤手,“看樣子這前麵是個有去無回的路。”

其實不止這一條,他們所經過的每一條路,走過了都不再有回頭路。

眼下他們所走的這條路,比之前走過的都要寬敞許多,亮度也合適。

越溟川問:“這些場景你是可以控製的嗎?”

宋南醉搖頭,“隻有在最初設置時候可控,我們進來後這一切就不能動了。所以我們在裡麵所經曆的一切也全部都是真實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抵至禮堂門前。

禮堂的大門是開著的,從外表看還很新。

有鋼琴和小提琴的聲音從門裡傳出,時不時還能聽到人的說話聲響。

越溟川和宋南醉心裡都明白,他們已經再次經曆時間跳躍,跳到了某一事件的發生時刻。

有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兩人回頭,看到四個年輕活力的小孩手拉著手一起走來,其中一個他們認識,是舒雨。

四個小孩穿過兩人身體,小跑進禮堂,兩人也就邁步跟了上去。

禮堂之內,布置的十分喜慶,約莫是要舉辦什麼慶祝類的晚會。

四個小孩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彼此交頭接耳,說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悄悄話。

越溟川和宋南醉就站在四人對麵,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是看口型勉強可以分辨出這是為新院長特彆舉辦的歡迎會。

有主持人來到台前說著開場串詞,台下時而有人鼓掌,時而附和台上說著什麼。

新任院長也在大家的歡呼中上了台。

院長這張臉,越溟川見過,他們之前曾在他的房間找到過院長的照片。

是一個表象看起來精英穩重,實則內心陰暗無比的變態。

宋南醉一看到他的臉,就情緒激動的攥緊了拳。

越溟川包裹住他的拳頭,問道:“這家福利院是從這一代院長才開始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是從一開始就罪惡滿滿?”

宋南醉道:“應該是從這個新任的開始。老實說,我對上一任老院長都沒有什麼印象。好像他從來就沒出現在我的記憶中過。”

新院長在台上侃侃而談,銳利的眼睛掃視台下每一個人。

有時,他會在一些人的身上停留,有時他又會盯著某個人暗笑。

冗長的講話完畢後,主持人再次登台。

這一次,他又將另一個人引上了台。

底下的小朋友們熱烈歡呼,其程度甚至超越了新院長。

就是在這樣熱烈的歡呼中,一個健壯的中年人緩緩登上了台。

他頭上戴著一頂禮帽,帽簷下壓,遮住了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