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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就是這樣。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懂那麼多的人情世故, 似乎天生不會跟人相處。

說一不二。

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他的心不壞,甚至很善良,隻是因為個人經曆, 才會變得沉默寡言而已。因為之前那些年的與世隔絕,讓他看起來懵懂,少了人間的煙火氣, 很脫俗,卻也不易接近。

越了解他,就越心痛他,然後就越喜歡他。

如果最開始是因為許塵長得不錯,外加能給陸聞西安全感,陸聞西才喜歡許塵的話。那麼,現在陸聞西就是喜歡許塵這個人,喜歡他的簡單,喜歡他的真摯……

他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求而不得,就是這種心情吧。

不甘心,遺憾,還有點難過。

洗澡的時候,兩個人都挺沉默的。

陸聞西進入浴缸裡速戰速決,許塵坐在一邊,手裡拿著平板電腦看,放的是一部港台片,刑警題材的,是陸聞西之前找的資料,隻是將一條腿搭在浴缸邊緣。等到陸聞西穿上浴袍走出來,許塵就直接出了浴室。

都收拾穩妥後,陸聞西從冰箱裡取出三張麵膜來,遞給了鄧萱涵和許塵各自一張,然後兩個人一個鬼並排坐在沙發上敷麵膜。

這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我第一次嘗試不洗臉敷麵膜。”鄧萱涵把麵膜敷在臉上,閉著眼睛,模樣還挺愜意的。

“隻能我用血給你洗,真不明白為什麼,礦泉水瓶子裡的就是正常的水,水龍頭流出來的就是血,以後我是不是隻能用礦泉水燒開了去洗澡了?”

“估計是的。”

“唉。”陸聞西想想就覺得特彆麻煩。

許塵拿著麵膜,模樣有點迷茫,似乎是在等陸聞西先敷麵膜,然後給他做示範。

陸聞西看了他一眼,見到許塵又是那副可憐兮兮小綿羊的模樣,又一次心軟,走到許塵身前拿來麵膜撕開袋子,將麵膜取出來展開,然後敷在許塵的臉上。

許塵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被有些涼的麵膜刺激到了一下,微微往後縮了一下,卻沒有躲開。

陸聞西小心翼翼地將麵膜在許塵的臉上展開,扯平,手指隔著濕漉漉的麵膜碰觸許塵的臉,然後看著許塵閉著眼睛的樣子,突然一怔。

就像……等著他親上去似的。

“哎喲,真是沒眼看啊。”鄧萱涵突然感歎了一句,讓陸聞西回過神來。

“你剛才不是閉著眼睛嗎?”

“我是死了,又不是瞎了。”鄧萱涵不屑地回答,結果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陸聞西有點無奈,隻能站直身體,走回一邊坐下,撕開自己的那個麵膜開始敷麵膜,注意到許塵似乎是扭頭朝自己看了過來,他沒在意,隻是繼續敷麵膜。

他將兩條腿搭在茶幾上,長歎了一口氣,打開手機看微博,發現韓範明已經開始帶領娛樂大v們開始了帶節奏。

其實這波很好搞事。

他們拿中央新聞的內容,直接開始帶節奏,主標題就是:中央新聞痛批小鮮肉片酬華而不實,張久哲被點名批評。

緊接著,就是各種爆料,先是寫了張久哲的首部電影演技很差,全程演技尷尬,卻拿著幾千萬的片酬。同時還列了同名氣藝人的片酬,在其中就好像帶了一下似的,提及陸聞西的片酬,被作為了正麵例子,被誇得是“物美價廉”“經濟實惠”。

緊接著,12點到來,水軍跟幾個娛樂大v才開始炮轟陸聞西養私人飛機的事情。

其實他們喜歡選擇淩晨搞事,就是因為公關團隊都下班了,可以讓被炮轟的人措手不及,想要補救為時已晚,特彆陰險狡詐。

嗯……韓範明就是陰險狡詐團夥中的骨乾成員。

因為早有準備,讓這個爆料很快就被控製住了,並且有很多粉絲已經在掐架了,許塵的手機響起提示音,然後就看到葉婷發來了消息。

麵癱臉一生黑:西媽拉雅出征,片甲不留!

陸聞西湊過去看,覺得有意思,按了語音,然後回消息:你這麼幫我,不怕沒提成?

麵癱臉一生黑:他們賊摳,我們奮鬥一夜的提成就50塊錢,我的工作量已經發完了,偶爾幫著吆喝兩聲就完活了。

鄧萱涵一直在旁觀,忍不住問:“你跟張久哲有仇?”

“其實一直沒正麵交鋒過,但是是同批,人氣相當,還都走的這種風格,私底下沒少撕,兩家粉也是劍拔弩張的,沒事就掐架,導致我們倆的關係也挺尷尬的。”陸聞西回答,然後靠著沙發繼續刷微博。

“你最開始是組合吧,另外的成員呢?”

陸聞西想起那兩個家夥,不由得皺眉,隨後回答:“他們巴不得我早點完呢,其他的組合還能麵和心不和,我們啊,麵都不想和。好久沒聽到他們的消息了,一個拍戲呢,一個退居十八線了。”

陸聞西都懷疑,是他們倆給他下的降頭,隻是一直沒去驗證。

許塵去廚房拿來了五紅水,放在了陸聞西麵前,同時坐在了茶幾上,拿起陸聞西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似乎是想幫陸聞西按按腳底的%e7%a9%b4位。

陸聞西的身體僵了一瞬間,然後立即將腿抽了回來,然後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我去洗個臉,然後睡覺。”

許塵坐在茶幾上,看著陸聞西離開,有一瞬間失落的模樣,被鄧萱涵看得清清楚楚。

鄧萱涵看完,忍不住心疼了一下,總覺得許塵簡直就是一個小可愛,讓人不自覺的想憐愛一下。不過想到許塵要讓她混飛魄散時的樣子,鄧萱涵又收回了自己那份拿不出手的憐愛。

然後就聽到陸聞西在浴室裡罵了一聲:“我操!”

許塵立即起身跟著陸聞西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陸聞西臉上有水,扶著洗手池正“呸呸呸”呢,估計在陸聞西看來,他自己是一臉血。

“我幫你扶著。”許塵說著,扶住了水龍頭。

陸聞西也沒拒絕,直接洗了臉,然後擦乾淨,問許塵:“我能不能割掉你一塊肉掛上麵,這樣也不用你老扶著了。”

“恐怕不行。”

“因為沒有氣場?”

“因為會疼。”

“……”

*

陸聞西之後的安排也很滿,《為了正義》的拍攝一直在繼續,他們要在過年前收工,目前進度已經完成了大半。

12月22號,是《歌王》總決賽,他還挺重視的,畢竟是現場直播,他也不想耽誤白等雁的比賽,所以經常會去白等雁的練舞室排練,還跟著去現場走了一圈,看了看場地,心裡有個數。

12月25號,白天要拍戲,晚上要去參加袁野賦的生日聚會,之後就要準備跨年演唱會的節目了,伴舞是自己帶過去的。

12月30號,他會飛去市,參加一個衛視台的跨年演唱會,一整天都要彩排。

12月31號晚上,跨年演唱會直播,他的節目在11點37分,也算是一個小壓軸,他後麵是天王天後,接著就是倒計時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元旦當天不放假,直接飛回來,繼續拍戲,之後要一直拍到春節前。不過按照目前的進度看,陸聞西的戲份在1月2八號就能殺青了,之後是其他演員的收尾,也許需要補鏡頭,不過那也就是幾天內能搞定的。

今年春節,他能跟家裡一塊過了。

12月22號當天,陸聞西跟白等雁又在現場彩排了兩次,之後就是陸聞西坐在觀眾席,看著白等雁自己彩排了。

他入圈也有一陣子了,對這種事情並不陌生,少年的時候還會緊張,現如今已經習以為常了。高密度的工作,高要求的現場直播,這些都是藝人需要習慣的事情。

白等雁在台上生龍活虎地自嗨完畢,朝著陸聞西所在的方向擺了擺手:“嗨,對麵的朋友,你好嗎?”

陸聞西差點笑噴,這是他跟白等雁打招呼的時候說的話,這貨還記得呢。他當即從腳底下拿起了一個熒光棒,來回揮舞,熒光棒亮起來,還是七彩的,特彆絢爛和……浮誇。

場地觀眾不多,陸聞西這麼一做很紮眼,白等雁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當即笑得不行,清脆爽朗的笑聲直接通過話筒傳了出來,還有一句不太清楚的話:“你個逗比。”

沒一會,白等雁就下來了,跑到了陸聞西身邊,靠著前排的椅背,喝了一口水:“一會我忙起來的時候,估計沒空安排你,到時候你應該在我的個人休息室裡,一直有攝像機拍攝的,注意點。”

這個時候場地裡響起了伴奏音樂,還是那種響起前奏,就能跟著唱的流行歌曲,可見下一位嘉賓的人氣。

正在排練的,是一位女歌手,名叫許靜空,因為高音而爆紅,她的歌最近大街小巷都在放,甚至成為廣場舞的音樂,老少皆宜。大家都說她的嗓音很獨特,很有辨識度,一開口就嗨爆全場,是這一屆《歌王》的奪冠熱門。

陸聞西看了一會,發現她沒拿話筒,就是在場地上走了一圈,似乎在張嘴唱,不過聲音都被淹沒在了伴奏裡。

白等雁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假唱專業戶。”

“假唱?”

假唱這種事情很常見,不想現場出現失誤,就放錄音,然後跟著張張嘴意思一下就完事了,走個過場而已。不過這種比賽也假唱,有點說不過去吧。

“沒錯,假唱,開賽到現在沒真唱過一次,一個神奇的選手。”白等雁說完就被助理叫去做第一組造型了。

“我去吸根煙。”陸聞西起身,朝角落走。

走出場地,陸聞西找了一個角落,點了根煙,獨自一個人吸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了歌聲。

因為已經出了場地,伴奏音樂小了許多,讓他能夠聽得清楚那個人唱歌的聲音,很耳熟,不難聽出來這個聲音就是原唱,因為聲音太獨特了,很好認。聲音距離他很近,他有點疑惑,許靜空怎麼跑這來了?排練完了?

他疑惑地朝前走了兩步,然後就愣住了。

在唱歌的不是許靜空,而是另外一道身影,身材肥胖,比沒割胃之前的陸聞西還胖。脂肪堆積,讓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放大的梨子,或者是注水的水氣球,肉都會亂晃。

她的皮膚也有些黑,模樣看起來也不好看,胖成這樣,還能好看的並不多,她還屬於胖得很醜的那種。

陸聞西驚訝的是她身上的血跡……

身上沒有什麼傷,但是衣服的血跡沒辦法掩飾,就跟當初的鄧萱涵一樣狼狽。

靈混,這是一個靈混,聽著伴奏音樂,投入地唱著歌,當飆高音的時候,她緊握住拳頭,閉著眼睛,聲音在陸聞西的耳邊炸響。這種震撼感是陸聞西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他差點熱淚盈眶。

陸聞西喜歡唱歌,在這方麵也有所研究,對於聲音的辨識度還是有的,也知道這個人的歌聲音色極好,氣息掌握得特彆棒,還有就是,歌聲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