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1 / 1)

你就說要追求我,不覺得自己太輕浮了嗎?”

江岩柏笑了笑:“我又沒做什麼,隻是帶你去看夜景,請你吃飯而已。我沒追求過人,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就直接告訴我,我會改。”

“你……”容白說不出話了。

容白給自己找了一大堆遠離江岩柏的理由,此時才發現那些理由就像是易碎的玻璃,被江岩柏的一句話粉碎的屍骨無存。

“那你……”容白想了想,問了一個非常尖銳的,江岩柏曾經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你的父母和家人呢?”

誰知道此時的江岩柏隻是愣了愣,他把菜倒進鍋裡,眉目間十分溫柔:“我爸媽早逝,我出生之後他們就不在了,我被舅舅和舅媽收養,舅舅舅媽虐待我,有人幫我離開了他們。”

“我叔叔和嬸嬸還在,他們領養了一個孩子,現在在老家定居,他們說是不想離開故土。”

容白愣住了,他明明記得江岩柏是個孤兒,他們認識的時候,江岩柏根本就沒有熟悉的親戚。

這個叔叔和嬸嬸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帶你回去見他們。他們人很好,一定會喜歡你。”江岩柏笑著說,“奶奶在兩年前過世了,她走的很平靜,是自然死亡的。”

那個總是念叨著緣分的奶奶,走也走的不讓人憂心,她是在睡夢中離開的,嘴角還帶著笑。似乎她等待許久人,終於來接她了。

容白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江岩柏看著容白的眼睛,“你隻是想更了解我而已。”

容白這下彆說臉了,連脖子都紅透了,他結結巴巴地說:“誰要了解你啊!”

“我在三街那邊買了套房子。”江岩柏說著就給容白遞過去了一把鑰匙,和一枚戒指,“你隨時都可以過去。”

鑰匙和戒指都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那是一枚黃金戒指,細細的一個環沒有任何花紋裝飾,上頭還有一顆小小的碎鑽。容白有些愣神,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裡看到過這枚戒指,非常熟悉,他沒管鑰匙,隻是把戒指拿了起來。

容白鬼使神差的把戒指套進了自己的無名指,大小非常合適,就像是給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我今年三十歲了。”江岩柏忽然說,“我名下有八套房產,其中五套分彆在港海和上京,還有三套是彆墅,都在海城。”

“在事業上,我大概也算是小有成就,江榮集團是我的產業,各個行業都有涉獵。”江岩柏非常認真,“這些東西,如果你要的話,我都可以給你。”

這可把容白嚇了一跳,有人這麼追人的嗎?一上來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擺到了明麵上。

但凡是個貪婪些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這隻肥羊?

容白咽了口口水:“你把鑰匙收回去,我沒興趣,再說了,我家也不缺錢。我又不拜金!”

江岩柏笑著搖了搖頭:“這和拜金有什麼關係?我奮鬥這麼多年,擁有這麼多東西,就是想能把這些給你。”

他披靳斬棘,遍體鱗傷後得到的所有,都是為了有朝一日,把這一切都獻給自己所愛的人。

容白被江岩柏嚇了一跳,他認為江岩柏肯定是認錯了人,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你認錯人了,我叫容白,我以前並不認識你,和你也沒什麼交集。”

江岩柏卻搖了搖頭:“你不用說,我不瞎,我的眼睛看得見。”

容白無語了,他覺得江岩柏不僅是認錯了人,還是一根筋。

等著吧,他最後肯定會發現,自己並不是那個人,那個愛看夜景的江岩柏所愛的人。

第38章

從吃過那頓夫妻火鍋之後, 容白和江岩柏的關係似乎發生了變化。

江岩柏從此之後絕口不提追求的事,隻是每當周末的時候,他都會到學校接容白。

他們的關係在某種程度上來更像是良師益友。

江岩柏畢竟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他的經曆和為人處世實在比容白強太多。

“我下個學期就沒太多課了,基本都集中在周一到周三。”容白正把玩著那枚戒指, 原本他起過還給江岩柏的念頭,但是江岩柏無論如何都不收回去,讓容白要麼收下,要麼丟掉。

容白倒是丟過一次,結果被江岩柏連夜找了回來,從那以後, 容白也就再也沒過這樣的話了。

江岩柏點點頭, 他想了想:“你要是嫌累, 就來給我做助理, 要是想多看看,就從底層做起。”

“就從底層做起吧。”容白倒不是有多能吃苦, 他隻是好奇而已。

偌大一個江榮集團, 底層是什麼樣的?

“實習生一進來, 大部分都是拿八百的實習工資。早九晚六, 周末還要寫一周的實習的報告。”江岩柏解釋道, “不同的部門要做的事也不一樣。”

“八百?早九晚六,一周五?”容白驚訝不已, “你們這是在用廉價勞動力吧?剝削底層人民。”

江岩柏笑了笑, 他知道容白不懂, 但是他不嫌煩,解釋道:“剛出來,你沒經驗沒技術,憑什麼給你開高工資?我們要是招有經驗的,哪怕隻是普通員工,一個月的工資也是五千起步。”

零八年的五千塊錢,確實是非常值錢了。

往後再推幾年,通貨膨脹的厲害,此時的五千,購買能力與一萬也沒多大差彆。

“那我去了?也就每個月八百?”容白有些不舒服,他自以為自己能力出眾,區區八百塊錢,還需要花費那麼多時間?

江岩柏搖搖頭:“當然不是。”

容白鬆了口氣,正想江岩柏有眼光。

江岩柏又話了:“你每周有三不能來上班,一個月上八班,也就能拿二百九十塊錢,我給你再加十塊,算你三百。要是遲到請假還要再扣錢。”

容白睜大了眼睛,有些回不了神。

江岩柏輕笑道:“我給你的是我給你的,你要是想要,多少我都給你。但是你要自己掙錢,我隻能開後門讓你進去,具體還是要按照公司的操作來。你要是當我的助理就輕鬆多了,工資也高。”

容白哼了一聲:“誰去當你助理啊,我就去乾實習生,去就去。”

他可不想被江岩柏看扁了,他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三百塊錢,就是讓江岩柏看看,隻要自己想乾,哪怕工資再低,他也能堅持下來。

江岩柏拍了拍容白的肩膀,誇獎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

容白被誇的迷迷道道的,彆有多得意了。

江岩柏算是看出來了,容白就是個沒進過社會的年輕人,在父母的懷裡嬌養長大,沒受過什麼委屈,一路順風順水,他倒是想給容白保駕護航,可是也總不能讓容白一輩子都像張白紙一樣。

至少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沒人敢給容白氣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不想讓容白改變,他努力創業,受了那麼多白眼,吃了那麼多苦才混到現在這個地步。

就是為了遇到容白以後,能讓容白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對現實低頭。

但是他也知道,容白不可能永遠不變,既然總有要變的時候,至少有他引導著,不會誤入歧途。

容白是在周四早上去報道的,也不知道江岩柏用了什麼方法,反正沒人知道他是個關係戶。

江榮集團處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擁有兩棟大樓,都是新建成不久,從外頭看令人驚歎不已,聽是從國外請的建築師設計,才建成一年多,就成了這個城市的地標形建築。

不少人,無論是已經在行業內打拚出來的高管,還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都想進去。

不僅僅是因為工資和福利,更多的是身邊人豔羨的目光。

好像隻要進了江榮,他們的身價也就漲了,直觀的證明了他們的能力。

“a大啊。”帶容白的主管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挽著一頭長發,穿著一件黑色風衣,腳下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即便如此,走路話也是風風火火,十分有女強人的架勢。

“鄭姐。”旁邊的員工走了過來,給鄭姐端來了一杯咖啡。

像她這樣的主管,已經到了有助理的地步了,平常的繁瑣事都不需要自己去乾,隻用專注於工作就行。

鄭姐看了容白一眼,她倒是驚歎於容白的好皮囊,但見的人多了,也就不在意這外表上的優勢:“我們部門是管運營的,主要管的是廣告運營,公司的推廣廣告和活動,都是我們去談。”

容白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他不太懂,也沒他話的份。

“現在互聯發展的快,我們這邊也分了兩個部門,線上推廣和線下推廣。”鄭姐道,“線上就是談廣告投放,分為電視和物聯。線下就是電子屏和戶外廣告,還有推廣活動。”

“這些我都不跟你細,你進了部分會有專門帶你的組長。”鄭姐是一個部門的主管,沒空在意這些事,她先打了預防針,“我不管你是誰的親戚,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你要是有本事,把我踩在腳下都可以,要是沒本事,趁早滾蛋,沒人給你擦屁股。”

容白看了鄭姐一眼,他心裡嘀嘀咕咕的,但是也不敢反駁,他覺得自己肯定能乾好,讓鄭姐刮目相看。

容白最後被分去了線下推廣那邊,清一色都是男性,線上的倒是男女參半,容白有些不能理解,怎麼?這還有職業性彆歧視了?按理主管都是女的,不該有歧視啊?

“新來的吧?”組長是個近四十的中年人了,戴了一副眼鏡,穿著一件白襯衫,挺著個啤酒肚,臉上倒是笑嗬嗬地,看起來是個好脾氣的人,“你就坐我旁邊,我帶你,有不懂的你就問,你們鄭姐可嚴了。”

容白回道:“好的。”

第一上班,容白有些不自在,他還從沒有在辦公室待這麼久過,以前他爸威逼利誘,他也沒去自家公司上過班,他覺得把時間花費在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上,實在是太過無趣了。

容白電腦倒是開了,但是對著電腦也不知道做什麼,隻能湊過去看組長。

組長開著好幾個聊軟件還有郵箱,在跟合作商洽談業務,看見容白湊過來了,他解釋道:“在談跨國的合作運營,之前的構想是在m國那邊的地鐵投放廣告,但是那邊的合作商臨時反悔了,又要重新談。”

“地鐵?不能直接和那邊的地鐵單位談嗎?”容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還要找合作商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再找個人來分錢嗎?

組長看容白年輕,剛出社會,也沒什麼:“一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