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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柏點頭:“行。”

“你們燒烤上齊了啊!”老板端著盤子過來。

烤串亮油油的,聞著也香,上邊全是泛著油光的紅彤彤的辣椒,怎麼看怎麼有食欲。

容白挑了遺傳烤裡脊,衝江岩柏說:“你也吃,多吃點,這家味道不錯。”

江岩柏衝容白笑了笑,他看著容白吃的香,自己也開心。

兩人一邊吃一邊說話,就坐在街頭的小板凳上,不在意形象,容白第一次吃這種路邊攤的時候還渾身不自在,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但是習慣之後,容白卻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沒有什麼高檔的牛排,也沒有自己完全不喜歡的沒滋沒味的配菜。

“黑哥看著凶,人竟然還挺好說話的。”容白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沒多少心機,容易被騙。”

江岩柏點頭:“他這人是比較實誠。”

在商場,“實誠”這個詞也不是什麼好詞,一般誇人,也都是誇人有良心,做生意不會缺斤短兩,也不欺騙消費者。

但“實誠”,幾乎就是拐著彎的說人不長腦子了。

容白又說:“不過他也是運氣好,要是換了個人,說不定就要把他騙的連褲衩都沒有。”

容白在這兒待得久了,入鄉隨俗,也學會了不少本地的俗語。

江岩柏拿了紙把容白沾滿油的嘴角擦拭乾淨,笑道:“是,你心腸是最好的。”

“你天天這麼誇我,我實在有些不習慣。”容白誇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

江岩柏板著臉:“行,我以後不誇你了。”

容白連忙擺手:“算了算了,你還是誇我吧。擺張黑臉我更受不了。”

兩人互相看著,四目相對,都笑了出來。

“等這段時間忙過來,我們抽一周的空,把家裡人都帶上,出去旅遊吧。”容白說道,“奶奶以前說,這個國家這麼大,她都還沒有好好看過。”

江岩柏想也沒想:“好。”

“去哪兒呢?”容白自己也很少旅遊,就連去國外,他都是坐在車裡,跟司機說自己要去哪個飯店,或者是去哪個酒吧。還從來沒有去景點看過。

江岩柏倒是有想法:“去青城山吧?那邊不是有民宿嗎?我們租個院子,住上一周,平時還能去爬爬山。奶奶愛打麻將,我們也能陪她。”

容白讚同道:“行。”

他也不想趕場子似的一個景點看了就去下一個,能慢慢悠悠的當然最好。

這天晚上,江岩柏依舊是在容白家裡睡的,他沒有去睡客房,就和容白睡在同一張床上。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容白就困得不行了,他睡得迷迷糊糊,拱進了江岩柏的懷裡,還把被子給打了。

江岩柏拉了幾次被子,最後被容白掀到了地上,索性他也不管了。反正天熱,橫豎也不會感冒。

他抱著拱進他懷裡的容白,嘴角帶著笑,親%e5%90%bb容白的額頭,也閉眼睡了。

第32章

江岩柏給容白買了一個蛋糕,在街角的蛋糕店買的, 新開張, 生意很好,顧客絡繹不絕。每天還限量搶購, 不管什麼時候去都是新鮮的,江岩柏看著人多, 也去買了一個。

他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人擠著人, 還有插隊的, 本來十分鐘能排到,硬生生等了半個小時。

容白坐在最近的一個快遞點裡, 來投訴的顧客正叉著腰衝容白大聲囔囔。

除了確有其事的物件損壞和寄丟之外,也有人趁機碰瓷,自己把易碎物品打包發出去,再過來訛錢。

容白這段時間見多了,也沒怎麼搭理。

不過他現在知道掙錢不易,總之是不願意吃這個啞巴虧的。

來碰瓷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雙拖鞋,身上一件滿是汙漬的白色背心, 手裡還拿了一把蒲扇,可能是看容白麵嫩, 說話聲音越來越大,也越難聽。

“你們賠不賠?啊?你們這些做生意的,就欺負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男人跳腳道, “你們這些黑屁眼的東西!掙點錢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就不是個東西!狗雜種!”

容白就坐在一邊聽著,也不搭話,旁邊的員工正在整理今天要寄出去的包裹,貼上地址和聯係方式。

見沒人理自己,吼多大也沒用,男人急了,直接走過去想踹包裹。

然而就在他剛剛把腳抬起來的時候,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膀子,男人重心不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你來啦?”容白喊了一聲。

江岩柏把蛋糕遞給容白,容白美滋滋地朝江岩柏笑了笑——他倒不是有多愛吃蛋糕,他就是喜歡這種有人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覺。

“找麻煩的嗎?”江岩柏又彎腰把人提起來,“訛錢?”

男人看著江岩柏比自己強壯得多的身材,他咽了口唾沫,覺得自己運氣是真的差,好漢不吃眼前虧,口氣立馬就軟了下來:“我東西寄的時候碎了,我以為是寄的時候才碎的。你們不是自己說的可以賠錢嗎?”

江岩柏轉頭問容白:“碎了嗎?”

“是城南那邊的快遞點,上午就把東西拿過來了,我讓他們以後回回都要視檢,不然什麼玩意都能來訛我們一把。”容白把一個箱子踹過去,“你看看吧,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容白站起來,走到男人的麵前,他覺得有些好笑,問道:“我說,你訛錢也下點本錢好不?這兩個玻璃杯,你訛我八十塊,當我傻啊?”

“我那是……祖傳……”男人有些結巴。

“祖傳玻璃杯?”容白點點頭,“還真有來頭,這樣吧,我賠你兩塊錢,你去前頭那家小賣部,那的玻璃杯,兩塊錢可以買十個了。”

江岩柏失笑。

男人又看了眼江岩柏,從容白手裡搶過那兩塊錢。

罵罵咧咧地走了。

“以後必須要視檢,我之前從來不扣快遞員的錢,之前賠了那麼多,我也沒說什麼。”容白也有些氣,“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以後不視檢的包裹要是損壞了,就從快遞員的工資裡頭扣!該扣多少扣多少!”

“說了那麼多次,專門打了招呼,有幾個人在聽?”容白越想越氣,之前虧錢是沒有經驗,經營不善。現在虧錢就是上頭的政策下來了,下頭不執行。

一個個都當沒看到。

快遞點裡的員工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這個老板出手一向是闊綽的,生意好績效好,不僅僅每個月會有提成,還有額外的獎金。

女員工還有產假,乾滿一年的還有帶薪年假。

要是男員工的老婆要生孩子了,男的也有產假。

這個待遇,在現在是獨一份了。

他們都很珍惜自己這份工作,現在有些小公司,要麼是想儘辦法的壓低工資,剝削工人,給你兩三百的工資,就想讓你乾七八百的事,乾不好了還要扣錢,出來工作,都吃過這些苦頭。

這些把戲大家看多了,也就知道碰到一個好老板是多麼不容易。

快遞點的楊姐也問過容白,怎麼對員工這麼大方,一副自己都不掙錢了樣子。

結果容白怎麼說的,他說:“我這不是掙著錢的嗎?再說了,我不對你們好點,你們憑什麼給我賣命?將心比心嘛。”

就憑這個,楊姐就見不得有人說容白壞話。

三十多歲的楊姐成了容白的天字一號迷妹,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容白更對的人了。

“下回他們再送過來,或者過來拿貨,我肯定跟他們再說一次。”楊姐跟容白保證道,“月底了就對著單子來,視檢的要蓋章,什麼東西也要寫在上頭。凡是沒視檢的,就讓他們送回去,還要扣錢。”

容白點頭:“這些你拿主意,具體怎麼實施,你可以跟其它幾個快遞點的負責人再談談。”^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楊姐點頭,她說道,“就上個月,像這樣來碰瓷的更多,都被攔住了。”

容白歎了口氣,有認真工作的人,當然也有想儘辦法偷懶混日子的。

江岩柏幫著運貨,他力氣大,一個人能乾兩個人的活,隻要他一來,店裡負責搬貨的小夥子們就開心。

而且江岩柏也從來不在他們麵前充老板的款,說些冠冕堂皇的官話,常常都是看他們忙,也過來搭一把手,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衣服上都是灰,也沒見他說什麼。

容白一口一口吃著蛋糕,站在一邊看著江岩柏上貨。

他喜歡江岩柏動起來的樣子,即便隔著衣服,他都能感受到江岩柏結實的體魄。

寬厚的肩膀和倒三角的身材,怎麼看怎麼性感。

就像是行走的男性荷爾蒙。

快遞點的小姑娘也盯著江岩柏看,看的目不轉睛,要不是要注意儀表,估計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小姑娘們竊竊私語:“你們說,要是讓你選,是選容老板還是江老板啊?”

“我肯定選江老板的。”

“我也是。”

“那肯定的,想都不用想。”

胖胖的小姑娘不理解:“為啥啊,容老板長得那麼好看,我就喜歡容老板那樣的,我還能給他做飯吃,養的白白胖胖的,現在太瘦了。”

“容老板那樣的,一看就知道跟咱不是一路人,好看是好看,也有本事,但是看著就有那啥……距離感,對,是這個詞。”

“江老板不一樣啊,又帥,還不怎麼和女孩說話,一看就顧家。”

“算了算了,反正人家也看不上我們,說什麼挑不挑的,多掙點錢才是正理。”

“是啊,我前天看了一件裙子,要六十多呢!我這個月提成不知道有多少。”

“有兩百吧?我上個月就有兩百多,這個月肯定更多。加上工資,我現在可是家裡最能掙錢的了。我多少親戚都想讓我把家裡的介紹過來,我都給推了,好吃懶做的,想來占便宜,美得他們。”

“是這個道理,反正家裡怎麼說我們都得穩著,老板信任我們,不能給老板添麻煩。”

容白雖然假裝沒注意,但還是聽到了,對於自己的員工有這樣的覺悟,他還是很開心的。

就怕有拎不清的,要知道,一顆老鼠屎就能壞了一鍋粥,容白可不想剛上正軌就被人拖後腿。

至於有人喜歡江岩柏,容白倒不會生氣吃醋,廢話,江岩柏這麼優秀,沒人喜歡才有鬼了。

容白走到江岩柏的旁邊,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糕湊到江岩柏的嘴邊。

江岩柏耳根一紅,卻還是低下頭把蛋糕吃了,輕聲說:“你進去休息,這些貨馬上就能搬完了。”

容白點頭:“好。”

江岩柏%e8%88%94%e8%88%94嘴角的那點奶油,嘴角無法抑製地掛著笑容。

旁邊乾活的小夥子湊過來問江岩柏:“老板,你和容老板是親戚嗎?”

江岩柏早就知道容白並不是自己的堂哥,他被騙了一個童年,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不過在外人麵前,江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