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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學的也不是金融專業。

容白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乾什麼,他從生下來就比彆人強了,他不缺錢,不缺社會地位。

彆人向往的,用一輩子去爭取的東西,他輕而易舉就能得到。

也正是因為這樣,容白一輩子似乎都沒什麼目標。

彆人提到夢想的時候,會說:我以後要乾什麼,為了這個目標,我現在要乾什麼。

容白沒有,就連小時候也作文,寫“我的夢想”,容白都是在作文大全上抄的。

抄的彆人的夢想。

江岩柏也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這周圍也沒什麼吃的,兩人也是頭一次,沒什麼準備。

“算了,把這兒弄完再回去隨便吃點吧。”容白歎了口氣,“下回記得買點麵包過來。”

以後過來看店的話也得記住這一點,總不能天天都沒飯吃。

學校倒是有食堂,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進去吃東西。

江岩柏沒說話,他看了容白一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容白正好看向江岩柏,發現了江岩柏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說著,容白還用手去摸自己的臉。

江岩柏的耳朵紅了,很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說:“我給你帶了禮物。”

“禮物?”多稀奇的一個詞啊。

江岩柏什麼時候給容白帶過禮物?除了求婚戒指以外,江岩柏似乎就成了個浪漫絕緣體。

他出去出差,也沒給容白帶過任何東西。

除非容白主動提出自己想要什麼,否則江岩柏是絕對記不起來的。

他這人就是這樣,他沒什麼細膩的纏綿心思,認為結婚之後,就是柴米油鹽的普通生活。兩個人搭夥過日子,戀愛的激情什麼的,慢慢也就沒了。

他根本不懂得如何維護一段婚姻,他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交到了容白的手裡。

可又極端的限製容白的自由。

容白有時候都認為,江岩柏愛他,隻是把他當做一件物品在愛。

一件死的,沒有活氣,擺放在屋子裡的工藝品。

容白呆住了,他傻乎乎地看著江岩柏,不知不覺,他自己的臉脖子也紅了:“什麼禮物?”

江岩柏從自己的褲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他不敢看容白,彆扭的移開目光。

容白接過那個小盒子,他以為會是一枚戒指或是彆的什麼。

當他打開的時候,發現是兩顆純銀的耳釘。

“不是用你的錢。”江岩柏解釋道,“我自己存的。”

容白的耳朵上有耳洞,但隻有一邊耳朵有,那是他中二時期去打的,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合攏。

好在現在打耳洞的男人也很常見,戴耳釘也不會被彆人當成異類。

現在店裡還沒有擺上鏡子,他自己看不見。

“你幫我戴一下,我戴不進去。”容白把耳釘放在江岩柏的手心中。

江岩柏的手很穩,他一手輕輕固定容白的耳垂,另一隻手拿著耳釘。

他的表情很嚴肅,似乎是在進行什麼神聖的事情,緊抿著唇,精神高度集中。

江岩柏的鼻息噴灑在容白的後頸,容白的脖子都紅了。

他可不是這麼敏[gǎn]的人,他隻是……

“好了。”江岩柏在容白的耳邊說。

容白抬起頭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江岩柏給他戴進去的時候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看著江岩柏,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親%e5%90%bb那雙如刀鋒般薄的嘴唇。

撫摸江岩柏肌肉結實的身體。

容白很快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行走的生殖器。

腦子裡想的竟然是這些東西,簡直太可恥了。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款式,本來那裡款式挺多的。”江岩柏的聲音很低,有點沙啞,“我隻能買一對回來,以後,我會掙更多的錢,買更多的東西給你。”

江岩柏有些忍不住了,他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唯一的祈求:“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隻是希望,你能留在這裡,留在我身邊。”

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他的靈魂。

容白沒有回答他,容白或許是個紈絝子弟,但是在自己重視的人麵前是從來都不會說謊的。

這是他的堅持和驕傲。

他不想哄騙江岩柏,也不想說實話讓江岩柏傷心,隻能選擇沉默。

江岩柏就那麼等著,等得都快絕望了。

他終於明白,現在的自己還是留不住容白。

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現在還是不夠強大,還是不能為容白撐起一片天嗎?

還是容白根本不在意他,他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這麼深的印記,卻並不打算為此負責嗎?

“哎,你累不累?我腰好酸啊。”容白生硬的轉移話題,“今天就到這兒吧,早點回去睡,我也很長時間沒回家了,我今晚回自己家休息。”

江岩柏點點頭,他低埋著頭,一言不發,實在有些滲人。

“你彆想太多。”容白說道,“相處在一起就是緣分,不要想太長遠的事。”

緣分……又是這兩個字。

江岩柏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容白已經接近兩周沒有回家了,他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家裡有電視電腦,雖然不能聯網,但是還可以看看以前下載的電影和電視劇。

家裡還有按摩沙發,正好可以放鬆肌肉,冰箱裡還有不少水果。

容白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穿著浴袍躺在按摩沙發上看著電影。

好像他已經很久沒過這麼舒服的日子了。

以前在家的時候,自己和江岩柏剛剛結婚的時候,隻要自己這樣躺在這裡。

江岩柏一進門就會把公文包扔在玄關,用有力的胳膊把他抱起來。

他會假裝拒絕,但很快就會被江岩柏拉入深淵。

他們探索彼此的身體,更加深入的去了解對方。

唇齒相依的時刻,靈肉結合的時刻,容白都會閉上眼睛,全心全意的去體會這個男人。

結婚一年之後,兩個人之間的熱情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無論容白怎麼主動,江岩柏都會推開他。

“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先睡吧,乖。”江岩柏是這麼說的,然後他會親%e5%90%bb容白額頭,再給容白煮一杯牛奶,讓容白早些睡。

容白會看著江岩柏的背影,看著江岩柏離開。

熱情消退了,愛情似乎也沒了。

容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原本美滿的婚姻也出現了裂縫。

江岩柏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社交圈子。

容白的朋友和江岩柏的朋友並沒有重合。

兩人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形同陌路。

除了晚上的那個晚安%e5%90%bb之外,沒有一點親密的舉動。

容白搖搖頭,想把以前的記憶從自己的腦海中甩出去。

他喝了點紅酒,很快就困了,電影看了一半,以前覺得好看的電影現在也變得索然無味。

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前喜歡的東西,很快就會被拋棄。

人總是擅長喜新厭舊的。

花籃是在兩天後送過來的,工作人員也幫著擺好了。

開業的這一天李大壯他們都坐車過來了,這可是一家店麵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雖然不大,雖然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但是在李大壯和喬老太看來,這就是事業了。

以後,這家店如果能掙錢,江岩柏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學校繼續念書。

成為一個知識分子。

“真好看,多精致啊。”喬老太碰了碰放在格子上的項鏈,她沒拿起來,就這麼愛惜的摸了摸。

容白笑道:“您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拿點回去。”

喬老太背著手,搖搖頭,她額頭的皺紋越發深了:“這可都是要賣錢的東西。”

“等過兩天有空了,我把家裡也鋪上這樣的地毯,以後您和叔叔在家,也不怕摔到了。這地毯可軟了。”容白扶著喬老太坐到椅子上。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到了哪個點,喬老太的眼裡就泛起了淚花,她拍了拍容白的手,有些哽咽地說:“好孩子啊……我們岩柏遇到你,是他一輩子的運氣……”

容白點點頭,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現在還沒到學校放學的時間,女孩子們吃過飯之後才會出來。

大約中午一點的時候,才有人陸陸續續地走出來。

這家店一直在裝修,還有個帥氣的店長,女孩們早就關注著了。時不時都要看看,看什麼時候開業。

就算不買,能和店長說兩句話那也是好的。

“哎?那家店開張了!快去看看!”

“裝修的真好,粉色的。”

“我不喜歡粉色,我喜歡黑色。”

“那是你,我就喜歡粉色,要不你彆去,我自己去。”

“那不行,我也要去看看。”

女孩們吵吵鬨鬨,像麻雀一樣,但卻是正值青春年華,美麗又不惹人厭的麻雀。

店裡迎來了第一批客人,李立夏也在其中,她一臉驚歎的走進來,這裡連地上都是軟的,她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裝修,簡直有些不可置信。

擺滿了各種布娃娃,雪白的,粉色的,就連那些小東西都放在漂亮的粉色絨布上麵。

李立夏驚呆了,她家庭條件好,也去過省城,但是即便是省城也沒有這樣好看的店。

就好像從裝修開始,就散發了一個消息,這是開給少女的店。

“你看這蝴蝶發卡,我在商場看到有賣,五塊錢兩個呢!”李立夏的同學扯著李立夏的肩膀,一臉激動地說,“這才買一塊錢一個!”

“我得多買點,我表姐也喜歡。”

李立夏不愛看發卡,也不想一直幫朋友挑選,她隨意地敷衍道:“你喜歡就買,我去看看口紅。”

容白也沒有閒著,他長得好,口才也不錯,就充當導購員的角色,江岩柏在櫃台負責收錢算賬,他就在人群裡頭穿梭,女孩們都比較靦腆,基本不會主動找他說話。

“你說哪個好看啊?”女孩穿著藍色碎花的裙子,手裡比著兩條裝飾性的項鏈,難以取舍。

但是她朋友顯然也不想陪她看項鏈,女孩遲遲得不到反饋,更糾結了。

容白從格子裡拿出另一條項鏈,比另外兩條的做工還要好一些,上頭還粘了寶石一樣的水鑽,樣式很優雅,估計是仿造大牌珠寶做的。

“你看這個怎麼樣?很襯你的膚色。”容白笑眯眯地把項鏈遞過去,在女孩的脖子上比了比,但是保持了一定距離。

女孩愣了愣,臉一下就紅了,她把另外兩條放回原位,抓著容白遞給她的那條。

她仔細看了看,也在自己脖子上比了比,也不知道是因為容白,還是因為這條項鏈俘虜了她的心,女孩點點頭,小聲說:“就這條吧,多少錢啊?”

“十二塊錢。上頭有標價。”容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