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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小嬌妻 蘇芷 4264 字 6個月前

“沒有……不過聽邱少爺說,有兩種可能,一是那時候屍斑還不明顯,所以仵作沒看出來;另一種就是:仵作被人收買了。”

沈韜點點頭,手指在茶幾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反問道:“堂堂申城巡捕房的仵作看不出來這樣的一個地方,你一個不懂的驗屍的糙漢子,反倒一眼就能看出來?”

周副官聽了這話隻是蹙眉,想了想道:“那大約還是仵作的問題。”

沈韜沉默了片刻,吩咐道:“明天去打聽一下,負責替二太太驗屍的,是巡捕房的哪一位仵作。”

周副官領了命正要出去,卻又被沈韜給喊住了,問他道:“魚真仙餐廳的服務生給出的客人名單中,可有六姨太?”

周副官蹙眉想了想,隻搖頭道:“沒有……怎麼?少帥懷疑六姨太嗎?”

沈韜原本是不想懷疑的,可如今反倒越發懷疑了起來,若是服務生供出了張茉莉,那麼同張茉莉同去的人必定也隱瞞不了,可偏偏沒有供出,那麼……那天跟著張茉莉一起去“魚真仙”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沒什麼……你走吧。”沈韜擰眉想了想,又吩咐道:“找兩個人,這幾天偷偷跟著六姨太,看她平常都去什麼地方。”

周副官走了之後,沈韜便吹熄了房裡的燭火,已經快到四更了,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

……

第二天一早,沈韜很早就起來了,大約是昨晚許妙芸覺得自己受了欺負,便沒有特意過來,早餐是幾個許家不認識的下人送來的。

沈韜伸脖子往那餐桌上一看,一整籠的小籠包在那兒冒著熱氣。

真巧周副官從外麵進來,沈韜隻急忙叫住了他道:“來來來,幫我把這一籠包子解決了。”

周副官剛剛在外麵吃過了,一點兒也不餓,可想著軍令如山,就算撐死了也要吃,便硬著頭皮吃了起來。

周副官吃下了一籠包子,實在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這才同沈韜彙報道:“少帥,那天替這裡的二太太驗屍的那位仵作是孫衡。”

沈韜見他眉眼中似乎還有什麼沒有說完的,便點了點頭,自己卻是不緊不慢的撕了一根油條,泡到自己麵前的豆漿裡,慢慢的吃起來,等著周副官繼續說下去。

“那孫衡五年前和宋銘生一起去過日本,兩人在日本的時候還是同窗。宋銘生去了日本兩年,兩年裡他的兩個兄長都死了,他回來的那一年,宋家的四小姐也死了。”

沈韜聽他說到這裡,抬起頭看了周副官一眼,豆漿泡油條甚是美味,他又吃了一口,這才問道:“宋家兩位少爺是怎麼死的?”

“一個是病死的、還有一個是出車禍死的。”

沈韜點了點頭,又道:“我們現在是在查二太太的案子,怎麼又扯到宋銘生的身上,他的事情先放一放。”他雖然這樣說,腦子卻似閃過了一道光一樣,問周副官道:“你幫我暗中調查一下,宋銘生那天中午去了哪兒?”

……

沈韜以為許妙芸生氣不來見他,其實許妙芸卻並沒有當真生氣。比起前世的沈韜,如今的沈韜已經讓許妙芸覺得克製了不少了。

他昨晚沒有解開她的扣子,狠狠的逗弄自己一番,這在前世看來,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此和前世比起來,許妙芸便覺得被他那樣親兩口,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她終究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臉皮薄,明知道沈韜就在隔壁的小院子裡住著,也不好意思天一亮就跑過去。

然而心裡卻是依舊想著的……因此一起來就忙問知春:“早餐給那邊送過去了嗎?”

她雖然說那邊,知春卻知道她說誰,笑著道:“已經送過去了,小姐您要是不放心,就自己去那邊看看唄?”

許妙芸又臉紅了起來,隻低著頭小聲道:“誰願意過去看他……”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知春笑了起來,指著不遠處院門口過來的那人,笑道:“小姐就算不過去,那邊難道就不會找過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心情也不錯,周末加更~~~

☆、第92章 092

許妙芸抬起頭來, 果見那人已經從院外走了進來,就站在不遠處的抄手遊廊上, 從那邊看過來,正巧可以看見窗口上托腮的小姑娘。

兩人的眼光在空氣中觸碰了一下,許妙芸慌忙低下頭,卻見沈韜已經站定在那邊不動了, 到像是等著她過去一樣。

許妙芸脾氣嬌,站起來一伸手就把窗戶給關上了,任憑那人站在風口上。

知春見了便笑了起來, 忙道:“小姐這是做什麼呢?心心念念想著, 人家過來了又不理人,雖說如今開了春,可少帥身上穿得單薄,風口上這樣吹一陣子, 也不是鬨著玩的。”

“他身子好的很呢, 吹一會兒風能怎樣?”許妙芸隻不屑道。

“話是這麼說,但少帥畢竟重傷初愈, 小姐當真就不心疼嗎?”知春看著許妙芸這就要心軟了, 急忙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許妙芸到底是狠不下心來,想著他到如今依舊有些暗啞的嗓子, 咬了咬唇瓣道:“那你去把他喊到廳裡坐一會兒吧。”她說著頓了頓, 又吩咐道:“再給他沏一杯熱茶。”

知春笑著出去,不過片刻沈韜就進來了。早春三月的天氣,又是這樣的鄉下地方, 當真是挺冷的。

許妙芸已經梳好了頭,從房裡出去,見沈韜仍舊穿著昨天那套白色的軍禮服。大約是因為昨天陪著許長棟去看了墳地,褲管上還沾著一些泥濘。他素來有點潔癖,因為她們許家的事情,倒讓自己弄的不修邊幅了起來,許妙芸想到這裡,便沒有心思跟他生氣了,隻覺得心裡越發感激了幾分。

“我今天要回去了,派周副官留下,等過幾日你們要回去了,我再派車過來接你。”他剛剛回申城不久,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辦,這次抽空過來,除了想和許妙芸多待一會兒,其實也是為了能找個間隙,可以看一看韓氏的屍首,確定一下他當日的推測,如今既然已經看見了,也該回去辦正事了。

“讓周副官跟你一起走吧,我這裡不用他。”許妙芸知道周副官是沈韜的左右手,兩人平常都是同進同出的,沈韜是一刻也離不開他的。

“萬一臨時有事,有他在總方便點。”沈韜仍舊堅持。

許妙芸卻是不肯讓步,隻站起來道:“鄉下地方,能有什麼事情呢?你忙你的就是了……”她這樣說著,就想起前世自己也總是這樣將他推開,主要還是因為那個事情,不覺臉頰有些泛紅。

沈韜將這樣的許妙芸看在眼底,嬌俏動人,忍不住又將她抱住了,蹭著她的耳朵咬了半日,一雙大掌在她的身上揉來揉去,隻覺無處安放一般。

他等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如今又可以將她抱在懷中,這一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什麼岔子的。

沈韜將下頜抵在許妙芸的肩頭,收攏了手臂把她按在%e8%83%b8口,鼻息下全是她發絲透出的淡淡的幽香,她死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整夜都睡不著覺,仿佛沒有了她的氣息,就少了一味催眠的良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想到這些,這種失而複得的滿足感便讓他現在一刻都舍不得鬆手。

“你……你彆這樣……讓人看見了不好。”許妙芸被他勒的氣都要喘不過來了,隻掙紮了一下,扭過頭的時候,卻瞧見沈韜正闔著眸子,衣服非常享受的表情。這種表情很有一種讓人覺得自己被珍藏了的感覺,許妙芸忍不住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輕輕的啄了一口。

然而這一口卻似星星之火,瞬間點起了沈韜的燎原之勢。

……

送走了沈韜,外院依舊是吵吵嚷嚷的嗩呐聲,許妙芸卻覺得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一樣,想著他雖然隻在這裡住了一天,倒像是住了好久一樣,同他這樣耳鬢廝磨,竟比前世做那樣的事情還覺得心情愉快,不覺又想念起他來了。

馮氏見中午許妙芸也沒出來吃中飯,隻親自去到房裡看了一眼,見她正坐在窗口發呆,便也知道了緣由,這大約就是所謂的女大不中留了。

其實要要讓馮氏掐指算來,許妙芸之前同沈韜之間,也不過就偶然見過幾次而已,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兩人竟像是前世的修來的緣分一樣,就這樣難舍難分了起來,終究是讓他們這些當長輩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雖然摸不著頭腦,好歹如今事情也都過去了,也算是他們的緣分到了。

頭兩天晚上家裡人都守夜,睡的都晚了一些,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許妙芸已經先熬不住了。馮氏見二房的兩個姑娘都已經受不住睡去了,便也不讓她守著了,隻讓知春早早的送她回房休息。

這許家老宅雖然有下人看著,但終究長久沒有人住,因此難免有有些荒涼,許妙芸原先住的地方又有些偏僻,白天到也不覺得,等到了晚上,這四周的抄手遊廊上都掛著辦喪事紮的白燈籠,許妙芸和知春兩人孤零零的走在上頭,未免就讓人覺得有些陰森了。

前兩天因為要辦水陸道場,就算是晚上也是熱熱鬨鬨的,今兒忽然間一安靜下來,大家反倒都有些不習慣了。

許妙芸洗漱過後,讓知春衝了一個湯婆子放在被窩裡,一個人仍舊不敢睡下,便讓知春搬了鋪蓋在床腳踏下睡著,主仆兩人一上一下,閒嘮嗑的說了一會兒話,倒是漸漸有了睡意。

她這兩天每日都要忙到三更才回房,今日難得早些躺下,身子便覺得特彆輕泛,軟軟的跟飄起來一樣。許妙芸心裡也覺得奇怪,按說那日走得急,這床上的棉被都會回來之後才收拾出來的,好些年沒有睡過,都已經硬邦邦的,怎麼今日就這樣舒服起來?

她這一好奇,就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卻是粉色的歐式蕾絲窗簾,將銀白色的月光攔在了窗外。

許妙芸定神一想,這裡不是她蘇州老家的小院,而是前世督軍府上她和沈韜的婚房。她心裡正覺得奇怪,忽然間聽見一旁的洗手間裡,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許妙芸掀開了被子正要下去,卻聽見哢噠一聲的開門聲,沈韜披著白色純棉睡衣,赤*膊著兩條腿,從洗手間出來。

“你回來了?”許妙芸抬起頭看了沈韜一眼,他%e8%83%b8口上的水滴還沒有擦乾,睡衣敞開一道縫,露出了精壯緊實的肌肉。

許妙芸見他也不回話,便故意也不去理他,隻是轉身背對著他繼續躺著,她心裡正惴惴不安,那人卻已經到了床邊,一雙長臂攔住了她的腰線,將自己翻過身去,低頭%e5%90%bb上了她的唇瓣,熟門熟路的早已經入港。許妙芸隻覺得身子非常輕,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讓他為所欲為。

夢裡的快*感又同真實的有些不一樣,隻是身子卻是一樣的敏[gǎn],輕哼淺%e5%90%9f仿似就在耳邊一樣。連最後高*潮時的顫栗,都如此逼真。

許妙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