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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機甲這一修,就剛好修完了褚言的假期。

然後就這麼一次又一次,修機甲、陪練、幫喬治亞整理實驗室……各種各樣的借口被褚言說了出來,於是項坤就在褚宅住過了褚言一次又一次的假期。

項淩誌覺得不對勁了,褚懷也隱隱琢磨出了點什麼,兩人在例會上互相嫌棄打量,引得其他官員都在猜測是不是褚項兩家又要不對付了。

會後的休息室裡,項淩誌表情冷酷,鄭重申明:“小坤是我選中的繼承人。”所以絕不可能被彆的小子拐跑,住到彆人家裡去!

褚懷整理了一下袖口,淡淡回擊:“家裡已經給小言準備好了婚房,隨時可以使用。”所以褚言也不可能住到彆人家去,成為彆人家的兒婿!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齊齊冷哼,不歡而散。

喬治亞見大家都在亂猜,忍不住逮住褚言含蓄詢問了一下。褚言眼神閃躲地挪了挪,含糊回道:“就、就那麼回事唄,他就是個紙老虎,其實挺好的……”

這評價……喬治亞默默看著他,問道:“你什麼時候起的心思?”

什麼時候?

褚言想起某個四肢交纏醒來的早晨,臉唰一下紅了,丟下一句:“我哪知道是什麼時候!”轉身直接跑了。

喬治亞目送他離開,然後立刻飛奔回主宅,激動得小臉通紅,開心說道:“大嫂,開竅啦!小言開竅啦!”

新年節日到來,成人世界虛假的宴會又開始了。

“褚三少這都二十四了吧,可以找對象了呢。”官員夫人甲捂嘴輕笑。

“是呢是呢,也不知道褚三少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官員夫人乙帶笑附和。

“說不定褚三少喜歡男人呢。”官員夫人丙涼涼插話,皮笑肉不笑。

甲乙聞言一僵,齊齊朝丙飛眼刀,丙不為所動,攏了攏頭發說道:“說起來,項小少爺和袁家少爺也都二十四了,也該找對象了呢。”

古雁安假裝沒聽出她們的言外之意,含笑說道:“勞大家關心,小言那孩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倒是幫我省了心。”

嗯?有喜歡的人?

夫人們虎軀一震,靠近準備打招呼的項坤也虎軀一震,然後臉上的笑容儘數斂下,臉色稍微變得有些蒼白,表情空白地站了一會,突然轉身朝外走去。

在喬治亞的鼓勵下,褚言準備在今晚來個浪漫的表白。準備好一切後,他卻沒在項家人所在的區域找到項坤的身影,反而收獲了項淩誌好幾個眼刀。

他連忙到處尋找,最後終於循著侍者的指引在花園的噴泉邊找到了項坤。

此時的項坤十分狼狽,領帶被扯開,頭發散亂,歪身靠在噴泉邊沿上,手邊散著酒瓶,酒氣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褚言沒想到他居然自個躲在花園裡喝起了酒,還把自己灌醉了,又氣又急,上前喚了他幾聲,見他不應,忙彎腰扶起他,想先把他帶去休息室醒醒酒。

喝醉了的人卻不願意離開,抓著噴泉邊沿側頭看他,視線迷蒙地喚道:“褚言?”

“還能認人,看來還沒有醉死過去。”褚言沒好氣回答,彎腰去掰他手,說道:“鬆開,我帶你回休息室。”

項坤卻突然掙脫開他的手,舉拳朝他揮了過去。

褚言完全沒防備,眼眶被打了個正著,直接懵掉了,然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問道:“你乾什麼?”

“還你。”項坤冷著臉回答,突然扯掉領帶,再次撲了過來。

“???”

褚言沒想到項坤發起酒瘋來會是這樣的,邊躲他的拳頭邊試圖安撫住他,但項坤卻鐵了心的要和他打,兩人這幾年沒少一起對練,互相的套路都熟悉,褚言怕弄傷項坤,一時間居然製不住他。

又陸續挨了幾拳,項坤也是狠,專往他臉上招呼,打著打著還似乎上了頭,精神力都不穩起來了。

這下褚言可不敢再由著他了,稍微用了點力擰住他的胳膊,把他壓靠在噴泉邊沿上,皺眉喝道:“你冷靜點!先把精神力穩一穩。”

項坤直勾勾看著他,突然閉目仰頭撞來。

砰!

兩人額頭碰了個正著,褚言覺得自己腦花都要被撞散了,卻還要忍著疼先扶住項坤免得他磕到噴泉台子上,崩潰說道:“你這是什麼耍酒瘋的方式,我告訴你項坤,你這輩子都彆想喝酒了!結婚酒也不行!”

“結婚?”

項坤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刺激到他的詞彙,看向他的眼神越發冷了,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狠意,再次掙紮著揮拳,說道:“還給你,都還給你,以後我們兩不相欠。褚三,你就是個混蛋!”

褚言忙製住他,一顆蠢蠢欲動的少男心被他這眼神刮成了碎片,忍不住吼道:“現在到底是誰混蛋?你平白無故的說什麼蠢話!不是你偷偷給我做機甲,趁我睡著親我的時候了?想撩撥完就跑,我告訴你,沒門!”

一直隱藏的小心思就這麼被戳破,項坤猛地睜大眼,酒意激發倩緒,不要命地掙紮起來,精神力四散,紅著眼眶吼道:“所以你知道還故意招我?褚三你怎麼能這麼卑鄙無恥!滾開!我不想見到你!”

噴泉邊沿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折騰的地方,他這樣掙紮,還亂散精神力,褚言也急紅眼了,困住他的手腳把他揪起來壓到地上,咬牙切齒說道:“不許發瘋!精神力收回去,不然我揍你!”

“你揍!揍完我們一刀兩斷!”項坤完全沒有要冷靜的意思,越發激動了。

“艸!”褚言忍不住爆粗。

項坤豎眉:“你艸什麼艸,放開我,咱們正大光明打一場!”

打個屁!

褚言剛準備回話,腳步聲突然傳來,然後本該呆在宴會廳中的眾人齊齊出現,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此時的姿勢和褚言臉上的傷,隻覺得外麵的傳聞果然是真的,褚家和項家果然又鬨起來了。

“哎喲,怎麼還真打起來了,這大過節的。”官員夫人甲忍不住站出來,然後忙示意自己的閨女上前,說道:“還不快去吧褚三少扶起來,天這麼冷,可彆生病了。”

眾人齊齊一靜,表情古怪地朝著官員夫人甲看去,心裡腹誹。

冷什麼冷,花園裡也是開了恒溫的好吧,而且讓一個小姑娘去扶一個正在打架的男人,不怕被波及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短暫僵硬的項坤見一個女孩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想起古雁安說的話和自己無望的感情,鼻子一酸,不想當眾丟人的哭出來,再次用力掙紮,想要起身離開這裡。

褚言回神,顧不得去管突然冒出來的人群,再次製住項坤後見他眼角似乎有淚痕,愣了一下,然後皺眉,彎腰把他抱到懷裡,側頭對準他的嘴唇就%e5%90%bb了下去。

哇哦。

眾人齊齊驚了,官員夫人甲傻了,夫人的女兒則翻個白眼,開開心心地退回了人群裡,吃瓜看戲。

項坤直接被%e5%90%bb懵了,也不掙紮了,瞪大眼看著褚言,等他退開後愣愣說道:“你……”

“你少說話氣我,閉嘴!”褚言瞪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戒指黑著臉給他戴上,然後起身拉他起來,稍微側身擋了擋他此時的樣子,回頭不耐地朝著看熱鬨的人群看去,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談戀愛啊,都散了!”

這麼暴力的談戀愛畫麵他們還真沒看過,眾人表情越發古怪,一直站在後麵看戲的褚懷適時上前,低咳一聲朝著褚言訓道:“衣冠不整的像什麼樣子,還不快帶小坤去休息室好好整理一下!”

這話明著是說褚言,其實是在圓場趕人,眾人斂下各種小心思,識趣地轉身散了,褚言忙趁機帶著傻住的項坤從另一條小道離開,卻沒去休息室,而是直接帶著項坤上了懸浮車。

“去哪?”項坤僵著戴著戒指的手,依然是懵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褚言皺眉扯掉領結,陰森森看著他,問道:“酒醒了?”

項坤突然有些心虛,還有些害羞和不自在,避開他的視線,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應道:“嗯。”被這麼折騰還不醒,那估計是死人。

“那正好。”褚言眯眼,磨著牙說道:“既然醒了,那咱們就去把正事辦了吧。”

“什麼事?”項坤總覺得現在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對。

褚言摸了摸自己發青的眼眶,咬牙切齒地說道:“當然是領證!”

當晚,聯邦政府的二十四小時自助婚姻登記處迎來了一對奇怪的戀人,他們一個衣衫狼狽,一個眼帶青紫,全程一句交流都沒有,卻順利地通過了精神力信任關係評測,拿到了結婚證。

領完證後褚言把開始犯迷糊的項坤一扛,直接帶回了褚宅。

宴會廳,接到消息的褚懷眉梢微挑,側頭看向麵沉如水的項淩誌,親切招呼:“親家,你看咱們什麼時候出來吃頓飯,商量一下兩個孩子的婚事?”

轟隆。

項淩誌精神力一個不穩,震壞了掌下扶著的桌子。

清晨,陽光灑落,項坤慢慢睜開眼,然後正正對上了褚言還帶著青紫的大臉。

“早安,親愛的。”

褚言燦爛一笑,垂頭對準他的嘴唇就是吧唧一口,然後直接壓在他身上,開心地抱著他滾了一下,眯眼幸福說道:“居然不是做夢,你以後不許再喝酒了知道嗎,傷身體。”

項坤還是懵的,心臟因為他的親密稱呼和動作不受控製地加快跳動,抬手想推他,卻看到了手上戴著的戒指,腦中突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身體一震,想也不想就抬腿一踹。

噗通。

“嗷!”

褚言痛呼,他昨天才被項坤趁醉揍了一頓,身上可還帶著傷呢。

項坤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忙湊到床邊去看他,緊張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摔到哪裡?”

褚言不答,抬臂勾住他的脖子,直接%e5%90%bb了上去。

呼吸被掠奪,唇齒被撬開,項坤的臉唰一下紅透,連忙想要掙紮,卻被褚言暴起撲倒壓回了床上,戴著戒指的手被對方扣住,碰到了對方同樣戴著戒指的手指,然後嘴唇被鬆開了。

“現在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夫了,我親你,你不許再揍我,這是家暴,我可以去投訴你的!”褚言理直氣壯地控訴,然後又笑眯了眼,垂頭親親他的鼻子和嘴唇,起身樂滋滋說道:“算啦,我們是新婚,我什麼都可以原諒你,好了,起床吃早餐吧。”

項坤愣愣地被他拉起來,稀裡糊塗地被他帶著去洗漱,莫名其妙地隨著他出門吃了早餐,收了一堆紅包,然後終於短暫獨處了一下。

一切都美得像是一場夢,他茫然了一會,惶恐了一會,然後抖著手摸向空間鈕,從裡麵取出了一份嶄新的紅色證書。

證書打開,褚言帶著青紫的嚴肅臉龐和自己帶著醉意的臉並排出現在了上麵,昨晚的一切終於清晰起來。那些爭吵,那個親%e5%90%bb,以及手指被圈上戒指的觸?感,所有的感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