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來得早坐在裡麵半圓沙發處,這會四個年輕人脫了厚重外套,拿著串搭在火上,邊烤邊說話。

“手機咋回事,周六本來就想約你過來的。”

文鬱掏出手機給高揚看,“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我周六在一個叔叔家,可能偏了些,沒信號。”

“嗤,哪個山旮旯裡呀?還沒信號。”高揚不信,不過他還有正事,將烤好的雞翅殷勤的放在文鬱碟子裡,諂%e5%aa%9a說:“兄弟,你先吃。”

旁邊老大老二已經笑開了,顯然知道高揚想什麼,文鬱放下雞翅,“什麼主意打在我身上,你不說我都不敢吃了。”

“誒呀說這話,咱倆兄弟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高揚笑嘻嘻說完,“就是有件小事。”

老大烤著肉串,率先道:“他想組織一場爬山活動。”

文鬱點頭,“挺好的呀。”

老二笑了下,接口道:“這家夥想以你的名義請季甜甜出來玩。”

高揚怕文鬱拒絕,連忙補充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季甜甜,你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兄弟信你,這不是季甜甜對你有好感嗎!我也是替咱們宿舍操心,都是單身狗啊,季甜甜宿舍妹子要顏值有顏值,要才藝有才藝的,老大老二你們就說,不想認識漂亮妹子?”

剛剛坐壁觀火的老大老二聽到後,默默的看向了文鬱。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強烈給自己戴綠帽,不過誰讓高揚喜歡呢。”老二瞎打趣道。

高揚給老二塞了個雞爪子,可憐巴巴看向文鬱,“兄弟的幸福就靠你了。”

“我知道你心大,沒想到你這麼大。”文鬱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他想了下,“爬山可以,不過話說清楚,彆給我拉郎配對的瞎起哄。”

高揚笑嘻嘻的舉手保證。

說完了‘大事’吃起了烤肉,高揚這才想到文鬱剛才的話題,“你什麼時候在北京有個叔叔了?”

“我也才知道的。”文鬱想到趙政,笑著說:“趙叔叔人很好的。”

轉眼就到了周六,文鬱提早跟家教請了假,課程放在明天。

這天一大早,霧霾嚴重刮著冷風,文鬱都不想出門,高揚電話已經打來了,催著他起床南門口見。等他收拾好到了南門口,空無一人,高揚幾個還沒到。

他站著等了十分鐘,給高揚打了電話,對方說在季甜甜樓下。

“你再等等,女孩子嘛都在收拾。”

又過了十來分鐘人還沒到,文鬱凍得臉疼,渾身發抖,手機電話就響了。

“趙叔叔,今天不行,我跟朋友約好了去爬香山的,明天?我還有家教課的 .......”說到後麵文鬱握著手機都緊了,總覺得電話另一頭趙政生氣了,可聽聲音又跟往常沒什麼區彆。

掛斷了電話,文鬱想到趙政上次說他一個人無聊時,不由有些後悔答應這次爬山活動。

跟兄弟可以,約女孩子一起去,現在人影都沒看見。

一直到八點四十人終於齊了,整整遲到了四十分鐘。

文鬱凍得臉色不好,季甜甜見了,連忙不好意思說:“等很久了嗎?真是對不起,我們耽擱太多時間了。”

對方已經道歉了,再追究下去就是文鬱不好了。他點了下頭,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說:“先走吧。”

他們學校離香山不遠,也有直達公交車,隻是周六車上人很多,等了兩輛車人都是滿的,其中徐微微見狀說:“我們打車過去吧,人這麼多擠都擠死了。”

“好。”高揚看著季甜甜道。

文鬱吹了一早上冷風,現在又餓又冷,率先打了車,坐在副駕駛,老大有眼色,拉著老二和另外一妹子上了車。

高揚看向季甜甜,在心裡給哥幾個豎拇指,說:“咱們等下一輛。”

季甜甜望著遠遠的車影,咬著唇,眼裡帶著不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沒吃飯,誇自己。

晚安啾~

第6章 第六章

第六章

周六香山遊客很多,車到了山腳下就不能前行,必須自己走上去。

文鬱坐在副駕駛,先付了錢。下了車兩邊有各種擺放的小攤位,文鬱餓的饑腸轆轆,聞到香氣兒腳不聽使喚的往攤子走,後麵老大老二帶著妹子也跟了過去。

就聽文鬱說:“老板要碗素湯麵。”回頭問他們倆,“吃嗎?”

老大老二順勢坐下,單獨的姑娘叫王靜,上次也一起玩過,這會有點不好意思,老二招呼著問:“要不要吃?”

王靜遲疑了下,老二就拍板說:“再來三碗素湯麵。”王靜感謝的笑笑,也不再矜持坐了下來。

文鬱眼裡現在隻有香噴噴的麵條了,眼神陷在老板下麵的手,隨口道:“你們早上也沒吃?”

“昨晚打遊戲一點多,早上睡過頭了,早餐都沒吃匆匆忙忙去女生樓等人——”老大說到一半收住了,王靜還在,再說下去就有了抱怨的味道。

文鬱就是那麼隨口一問,等他麵到了也不再說話。

麵分量不多,味道也湊合,不過文鬱是真餓急了,吃的乾乾淨淨,隻覺得香噴噴的。

結過賬,正巧高揚車到了,一起結伴往上走。

高揚早上也沒吃,陪著季甜甜她們吃了一路小零食,到了景區門口買了票入園。

十一月末,滿山的紅葉煞是漂亮,不過人太多了,入眼都是人的腦袋和滿耳朵的吵雜聲。文鬱單獨走在前麵,後麵三三兩兩的結隊聊天說話,等越往上爬,人能少一些,就聽後麵季甜甜說:“文鬱走慢點嘛。”

文鬱回頭,見身後一群大家玩的開心,他想著既然出來了就彆搞得太獨,於是放慢了腳步等人上來。

“還是甜甜說話管用,一說文鬱就停下來等咱們了。”徐微微打趣說著。

季甜甜臉頰紅了,嬌聲道:“沒有啦。”

文鬱插著口袋聽聞沒說什麼,看向高揚,高揚也不介意,正湊著跟季甜甜說話,逗得季甜甜一笑。

之後爬山走兩步停一停,女生們看到漂亮景色不由要停下拍照,高揚三個幫忙拎包找角度拍照,忙的不亦樂乎。

“文鬱,這裡好漂亮,我們來拍一張吧?”徐微微笑著衝文鬱招手。

徐微微準備了自拍杆,這會正取景,文鬱想了下也走了過去,一連拍了幾張,不是季甜甜說她沒照好,就是徐微微說她劉海沒弄好。

文鬱是徹底沒了脾氣,他心想跟女孩子出來玩真是受罪,但再看高揚那三個可是甘之如飴,怕是全場就他覺得不好玩了。

一直到中午一點多才到了半山腰,女生們累的走不動,在飯館敲著腿,但興致很高,聊著天翻著手機互相看剛拍的照片。

文鬱扒著吃飯,先填飽肚子要緊,磨蹭到兩點多,結了賬繼續往上走。

還沒到頂,女生們開始喊累打退堂鼓,文鬱望著山頂有些失望,他是想繼續的,不過高揚幾個已經商量下山了。

對他來說這趟爬山活動完全是沒有儘興,隻能跟大部隊往下走了。

到了途中,季甜甜突然道:“啊,我想起來了,我剛查過這裡有棵古樹的,據說摸了能心想事成的,我們剛繞了一圈都沒看到,要在後麵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話一說剛剛懶洋洋的三個姑娘臉上都浮現出興奮,這會也不累了,一致決定要去摸心願樹。

樹是在古刹後院牆外,沿著小路繞了一圈,文鬱終於看到傳說中的心願樹了。

是棵已經枯萎的老槐樹,樹乾傾斜,一半在溝裡,一半在地麵上,用鋼鐵架子支撐著,文鬱見到這棵樹可不信摸了能心想事成。

季甜甜見了,率先往過走,笑著說:“微微,幫我拍張照。”又望向文鬱,“文鬱一起來拍嘛。”

“我不信這個,不用了。”文鬱擺手,卻沒想到季甜甜拉著他的手往過走,當下愣了下,等反應過來時,季甜甜手已經鬆開了,他在強調反倒多此一舉。

季甜甜換了個姿勢,腳下突然一打滑,身體往下墜,想也沒想拉著旁邊文鬱,文鬱被拽著個趔趄,腳在鋼筋棍上絆了下,整個身子撲到溝了,邊上的高揚幾個急了,連忙過去問:“文鬱怎麼樣?”、“這溝有點深,老大你拉著我,我拽文鬱上來。”、“小心點。”

文鬱坐在地上,渾身臟兮兮的,腳腕刺骨的疼,根本動都不能動。

等高揚下來,文鬱疼的皺著眉,低聲說:“腳腕傷了。”

“我背你上去。”高揚碰了下文鬱腳腕,文鬱縮了下,趕緊說:“彆逞強了,這次看著比上次傷的重,趕緊先上去看醫生才對。”

文鬱還是不習慣,不過也妥協了,但溝有點陡,背著上去不太方便,最後老大將羽絨服脫了,拽著他上來了,上去時腳腕已經腫成了麵包似得,他坐在地上解開鞋帶,憋得太疼了。

季甜甜在旁邊紅著眼哭著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文鬱我、對不起。”

旁邊三個女生勸季甜甜沒事,文鬱不會怪你的。從頭到尾文鬱都沒說話,實在是太疼了,他臉白著,額頭已經一層冷汗,老大見了說:“一人先背著文鬱,我們找園區電瓶車送我們下去。”

高揚蹲著身,率先背起了文鬱。

他們到了山下,高揚扶著文鬱從電瓶車下來,老二正要去打車,就見有個中年男人過來了,男人穿著傳統花樣棉服,短發臉很白,徑直略過他走向文鬱,恭恭敬敬道:“少爺,先生派我前來接您回去。”

眾人一愣,看向文鬱。

文鬱疼的現在已經發木了,高揚還沒說話,見這中年人接過文鬱,對方力氣很大,扶著文鬱,他喊了聲,文鬱聲音弱了幾分,說:“是我叔叔的管家。”

高揚便看到管家扶著文鬱上了轎車,司機開了門,隱約看到後排坐了個男人,樣子看不全,但他突然打了個冷顫,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了。

汽車遠遠離去。

剛剛靜音的全體這才炸開了鍋,季甜甜好奇道:“剛才那人是文鬱的叔叔嗎?”

“什麼時代了還有管家?簡直跟小說似得。”

“沒想到文鬱家還挺有錢的。”

........

高揚沒說話,再看季甜甜目光已經沒有之前的熱烈了,季甜甜渾然不覺,還沉浸在那輛陌生又充滿神秘的轎車內。

車內。

趙政本想冷聲說些話教育下文鬱的,但對上文鬱蒼白的臉,腦袋上的卷毛也耷拉下來,叫他趙叔叔聲音也充滿了委委屈屈的,他什麼厲聲話語都吞了進去。

“先去仁愛。”

文鬱本身就是耐不住痛,這會又見了趙政,在長輩麵前難免有點嬌氣,疼的沒骨頭似得靠在車椅背上,趙政目光移到文鬱腫了的腳上,說:“鞋子先脫了。”

“疼。”文鬱穿著是高幫皮靴,鞋帶雖然開了但一會會又腫大了一圈,腳卡在那兒一動就鑽心的疼,隻是彎腰試了下,就疼的一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