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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感冒藥,睡了一下午,傍晚起來稍微能好一些,但身體懶洋洋的沒勁兒,也沒什麼胃口,喝了兩杯水,又倒頭就睡。

周一一早上課。

文鬱從被窩掙紮起來,洗漱後,出門冷風一吹要精神許多。

這堂是小課,老大和老二在前麵坐著,他和高揚在後排,剛掏出課本,連打了兩個噴嚏,高揚抽紙遞給文鬱,“你感冒了?”

“有點,剛吃過藥了。”文鬱鼻子有點堵,說話也軟綿綿的。

高揚又給抽了紙塞過去,“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看看,又不是小朋友還害怕去醫院。”說完又哥倆好的懟了下文鬱胳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季甜甜。”

“不喜歡。”文鬱肯定道。

“我知道季甜甜對你有點意思,不過你對她沒意思就成,我就放心追了。”

文鬱頭疼,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撐了一早上課,嗓子也疼開了,一下課就收拾書包,嗓子乾乾的說:“下午的課要是點到你幫我對付過去。”

下午的大課好應付。

高揚比OK,說:“要不要陪你去醫院?”

“我自己去就好了。”文鬱背著書包往出走,去校醫室看過就是感冒有點發燒,掛了點滴身體更疲倦了,肚子也空空的,可又沒什麼胃口,隻想回家撲在床上蒙頭大睡。

往回走時,人群中一眼就看到熟悉的背影。

學校主道路上都是學生,對方的實在是太出彩的,不管是個子還是長相,不少路人會偷偷打量,卻沒人敢上前搭訕。

“先生——”

文鬱喘著氣到了男人麵前,兩頰發紅,熱的,眼神發亮,“周六傍晚您幫我撐過傘的。”

“知道。”男人說話聲音冷漠,言簡意賅,低頭看著文鬱,意思什麼事情。

經過對方將傘留給他,而自己淋著雨,文鬱現在也不覺得男人可怕了,笑著說:“您的傘還在我家裡,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一下聯係方式嗎?我取了傘還給您。”

“不必了。”男人冷聲道。

文鬱有些失望,就聽男人繼續說:“帶路。”

“?”文鬱腦袋上掛著問號,不明白什麼意思,聽到男人說:“我自己去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男人身上冷冽氣息收了許多。

可能那天晚上大雨夜,黑漆漆的,對方又高大威嚴,文鬱不自覺的就腦補許多‘恐怖’故事,現在白天,這樣正麵看上去,男人樣貌英俊,氣質特彆,不像是壞人的。

“好,要是您方便的話,我想請您吃飯。”文鬱嗓音含糊,說完沒忍住又打了兩個噴嚏。

男人眉頭微微皺起來,“風寒?”

文鬱慢半拍才想起來風寒就是感冒,點了點頭,“最近氣溫變化太大了,我免疫力不怎麼好,一到變天就容易感冒。”就是注意多穿衣服也會這樣,不過以前吃點藥捂著被子睡一覺就好了,誰知道這次這麼難受。

兩人說這話到了公寓,文鬱開了門,這兩天他身體昏沉,房子懶得收拾,沙發上毛毯隨意掛著,茶幾上碗筷還擺放著,臥室門沒關,裡麵亂糟糟的。

文鬱頓時窘迫起來,男人穿著得體打理的整齊,一絲褶皺也沒見,可見是個有生活品質的人。

他手忙腳亂收拾起來,說:“平時不是這麼亂的。”又忙著給男人倒水。

男人拉著文鬱的胳膊,語氣果決,“不用,你坐下休息。”

文鬱發現這男人還真是霸道,但又不會惹人反感,他被按在沙發上,就看到男人視線突然掃到他,頭皮發麻,緊張說:“我坐下了。”

“嗬。”男人笑了聲,目光鎖定在文鬱肚子上,肯定道:“你餓了。”

說完文鬱肚子跟配合的叫了聲,聲音很低,文鬱囧的不行,這男人都能聽到,耳朵真好使。當下順勢道:“有點餓了,正好,我請您吃飯吧。”

男人不置可否點了下頭,文鬱放下書包跟著男人出門。

學校附近小館子比較多,便宜好吃就是環境不怎麼好,文鬱看著男人乾淨一塵不染的皮鞋,猜想男人可能比他潔癖。最後走遠了些,這家餐館乾淨衛生味道好,就是有點小貴,平時他們宿舍四人聚餐來,平時文鬱自己吃飯就隨意小館子對付,或者下麵條吃。

此時才四點多,餐廳人很少,服務員出來接待,看到男人怔了下,背後酒水台的老板娘上前親自招呼了。

文鬱暗暗吐了舌頭,等坐定後,小聲跟男人笑著吐槽說:“你氣勢太足了,不知道的以為你是來檢查的。”

“是嗎?”男人喝了口茶,又放下茶杯,看向文鬱說:“趙政。”

文鬱很快反應過來,笑的開心又介紹了遍自己名字,“我還以為你不想告訴我的。”他自己都沒發現,稱呼從您變成了你。

趙政沒有說話,不過渾身氣息溫和許多。

等菜上來了,文鬱吃著飯,發現趙政吃飯實在是賞心悅目,不算慢條斯理,但就是看上去很有禮儀,他胃口不由大開,親手給趙政盛了湯。

“這個火腿湯不錯的。”

趙政端著碗喝了口,點了下頭,“不錯。”

文鬱安利成功,笑眯眯喝了口,說:“我每次過來都要喝這個,他家火腿是自己做的,特彆勁道。”

聊開了,文鬱發現趙政其實也不是很冷酷的,他說的話題對方都會接的,就是話不多,言簡意賅的,飯桌氛圍要比上次雨天要好。

吃完飯,文鬱要去買單,老板娘告知趙政已經買過了。

“你什麼時候買的?”文鬱杏眼都是驚訝。

趙政見文鬱睜大的眼覺得可愛,不由伸手摸了下文鬱腦袋,“下次你請回來。”

第一次被一位男性摸腦袋,文鬱覺得有些奇怪,他看向趙政,對方已經收回手了,眼神坦坦蕩蕩的,倒像是他多想了。

“那下次我請你。”

吃過飯,趙政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先走了,文鬱走到家,看到黑傘才發現忘了問趙政要聯係方式和還傘了。

= =

這次碰巧遇見,還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遇到。

文鬱看著黑傘有些出神。

第二天中午特意到昨天碰到趙政的地兒,結果自然是沒遇到了。手機作響,文鬱一看是他母親,暫時也不想什麼趙政了,先接了電話。

電話裡跟母親問候了兩句。

“ .......昨天才聯係到,按關係你要叫人叔叔的,你要是沒課了就過去拜訪下。”

“媽,我又不認識他,再說關係這麼遠的叔叔——”文鬱實在是不善交際,想要推掉。

“隻是禮節過去看看的,人家知道你在北京讀書,特彆熱情邀請你過去玩玩的 .......”

文鬱無法,隻能答應下了。

手機接到短信,他媽將地址已經發到他手機上,還囑咐他不許偷懶一定要去。

= =

哪裡又冒出來個叔叔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去燉個冰糖雪梨

麼啾你們~

第4章 第四章

〓思〓兔〓網〓

第四章

一直到周五文鬱都沒見到趙政,每次回家看到牆上掛的黑傘就有些發悶。

這人真是奇怪,每次都像是突然出現,然後再突然消失一般。

到了周六早上,就接到他媽發來的微信消息,提醒他去拜訪那位憑空出來的叔叔。文鬱借口今天有家教課,隻能明天過去,結果剛掛了電話,家教那位媽媽就打來電話,請假說今天臨時有事,全家不在家,課程能否改到明天。

掛了電話,文鬱有些鬱悶,本來還打算拖延下,興許他媽就忘了拜訪叔叔這件事,可現在看來還是儘早去了,早去早完事。

今天霧霾嚴重,文鬱戴著口罩裹著圍巾下樓,順手買了兩樣水果,手機搜了地址,要倒兩趟公車還不到,必須再打車。

要是以前文鬱嫌麻煩就打車了,今天就想墨跡會,拎著兩樣水果上了公車。

周六清早公車人很多,還有人在車上吃肉包子,氣味混合,車廂發悶,擠了一路,文鬱下車臉都發白,乾嘔了半天,灌了半瓶冰水才舒服些,這會也不想在坐公車了,直接攔了出租車。

半個小時後,終於到了燕西彆墅區,這裡四周千靈山、青龍湖環繞,自然風景幽靜,環境宜人。

文鬱還是第一次來,他掏出手機再三確認了下,地址確實沒有錯。

“到了。”

出租停在最深處一棟花園洋房彆墅外,歐式鐵藝門緊閉,曲道幽深,從綠化中隱約能看到裡麵的彆墅一角。文鬱付了錢下車,站在鐵門外,眼裡的震驚現在已經換成了退卻,想打退堂鼓了。

他站了幾秒,轉頭看向出租。

“嘎——”

鐵門緩緩敞開,背後有人叫道:“文少爺,先生請您進去。”

文鬱扭頭,來人是個穿著中式對襟褂子的中年男人,個頭不高,很瘦,皮膚是那種不健康的白,短發,此時彎著腰,見他看過去,聲音有些尖細又故意壓著似得,說:“我是管家,讓我為您帶路。”

“你認識我?”

管家笑了下,雙手接過文鬱手中的水果袋,道:“早前文先生已經將您照片發了過來,先進來再說。”

文鬱見黑色大鐵門敞開,裡麵幽深靜謐,像是黑洞洞的棺材一樣,他心裡遲疑,但腳下卻不聽使喚,跟著那位管家往進走去,背後鐵門又悠長的發出嘎吱聲,再度關上,他心裡一顫,總覺得這裡奇奇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今日陽光並不是很充足,這裡樹木繁盛,層層疊疊擋著,陽光透進來所剩不多,顯得庭院特彆幽暗。

文鬱望著前麵的管家,背影與這裡的樹木陰影混合在一起,竟然有幾分陰森感。

很快到了彆墅大門,木門打開,裡麵出來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柳葉細長眉,鵝蛋臉,皮膚很白,見他們彎著腰低著腦袋。

文鬱終於知道為什麼怪異了,單是管家和這位少女就讓他產生種錯覺,一點都不像現代文明社會,管家叫他少爺,這個女孩態度也太過恭敬了,哪家保姆會這樣的。

他正想著,管家特有的嗓音道:“文少爺請跟我來,先生在等您。”

文鬱其實已經想走了,從他接到母親電話讓他拜訪這位叔叔開始,就透著古怪,這會腦補該不會是什麼拐賣掏內臟買賣黑集團吧?正想著,聽到管家說:“先生,文少爺到了。”

他抬頭往去,見到沙發上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後高興道:“趙政!怎麼是你!”因為太過高興,腦袋上的卷毛也跳了起來,想起來今天的目的,杏眼瞪的大大的,“你該不會就是那位叔叔?!”

沙發上赫然就是文鬱一周都在找的趙政,對方悠閒的坐在沙發上,拍了下自己旁邊,文鬱順勢很自然的就坐了過去,他現在滿腦子都覺得新奇和緣分,沒想到他不想見的這位叔叔就是趙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