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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上那瑩瑩的畫麵開始湧現了出來。

每一個評委都屏息看著,不過按照以往的傳統思維,這種一般衝獎的片子,其內核肯定都是有政-治指向的,並且在這樣的內核上,構建出了一個積極向上美國夢的故事。

主角要麼是打破了某些黑暗的製-度,或者是憑借自己完成了一個讓人欣慰的美國夢。

不過,如果這些評委們認為這部《夜行者》也會是這樣的一部片子的話,那他們可能隻會收獲到伊娃得逞之後的冷笑。

不過這些經驗豐富的評委,很快就發現了,這似乎是一部另一種極端的“美國夢”電影。

因為這個主角在觀察了他一段時間之後評委們已經發現,他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一個“人”。

所以這部電影是……是一部反美國夢的電影?

有意思,在人們都喜歡看積極向上的美國夢的時候,這部電影反其道而行之,血淋淋地解開體-製的邪惡和打了這群喜聞樂見群眾的臉。

令人驚訝的是傑克吉倫哈爾的演出,奧德賽可以肯定,這一定是他今年看過的最優秀的一次演出,碾壓其他所有演員的演出。

男主人公那張臭名昭著的臉已經完全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嘶……”放映廳裡此刻不知道是誰倒抽了一口冷氣,接著又有人說道:“這故事有點太黑暗了,讓人看得很不舒服。”

“你覺得不舒服,那是因為這部電影讓你覺得你也變成了某種裡麵麵目可憎的人了。”

“也許,可能是有點,這不得不說是這部電影厲害的地方,但是確實還是不舒服。”

“相信我,等你回頭一想的時候,你會被這部電影所展示的內容給震驚到渾身汗毛倒豎的。”

隨著電影慢慢地接近尾聲,男主人公越來越強大,成立了公司,獲得了資本,成為了大佬,甚至可以大肆宣揚自己的理念。

那些評委的內心漸漸開始變得冰冷了起來,一種絕望慢慢油然而其。

原來我們的社會,能夠成功的人隻有這樣的人了?

這部電影說的很殘酷,但是想來好像說的真的沒錯。

電影結束,主席奧德賽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起身率先離開了放映廳,他一邊走一邊點起了一根煙。

然後走到窗戶的邊上,他撥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妻子。

她的妻子是加拿大最大的電視台NBC電視台的資深新聞製片人,沒錯,類似於《夜行者》裡女主人公那樣的職位。

他給妻子打了電話,妻子在電話裡問他,“有什麼事嗎?”

奧德賽直接開口說道:“我想帶一部電影回來給你看看。”

妻子很莫名其妙,“奧德賽,我很忙,彆和我開這種玩笑,有事直說。”

奧德賽吐了一口眼圈,語氣深深地說道:“我沒開玩笑,我真的有一部電影想給你看。就是我們多倫多電影節今天剛剛送選來的一部電影。”

妻子依舊是很不想接招地問道:“誰拍的?”

奧德賽非常果斷地說道:“是伊娃科迪拍的。”

妻子反問道:“為什麼要給我看,理由是什麼?”

奧德賽深吸一口氣,“理由是他-媽-的,這部片子實在是拍的太絕了,你作為新聞工作者看完一定會在深夜裡痛哭!”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出留言就哭吧。123準備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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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伊娃去了多倫多之後, 我們的糟老頭愛德華叔叔這幾天真的是喪到不行。

整天在辦公室裡躊躇來躊躇去的,最後他打了一個電話給伊娃母親格蕾絲, 格蕾絲並不知道來電是愛德華,就接起了電話。

當她聽到電話對麵一陣沉默之後, 她似乎已經知道了是愛德華,她非常冷漠地說道:“愛德華?什麼事?”

愛德華似乎需要鼓足勇氣才能說話, 他鼓足了勇氣才開口道:“我已經調查過了, 你之前說你把孩子墮胎了, 可是伊娃的出生日期和你當初懷孕時候的預產期,幾乎無差彆,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伊娃科迪, 是我和你的孩子, 格蕾絲科迪?”

愛德華沒想到的是, 格蕾絲承認的不僅乾脆還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她說:“沒錯, 那又如何?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這二十多四年, 你都沒關心過這件事,現在開始要關心這件事了?”

愛德華十分煩躁地將腿擱在桌麵上,一手扯著電話線說道:“聽著, 格蕾絲,當初其實很多事都是誤會,我並不知道其他人和你說了什麼, 不管他們說了什麼,這都與我沒有關係。”

格蕾絲似乎也很煩躁,“過去的事了,我根本不想說了。就算是誤會又怎麼樣,就算是事實又怎麼樣,我們都幾歲的人了,沒必要在這裡糾結這種無用的事。”

都分開二十多年了,在談什麼還有感情那根本是太可笑的事了,無論是格蕾絲還是愛德華,對於對方也都已經不再有感情了,什麼分彆二十多年後還能惦記著對方的隻有在電影裡才會有。

在分開後,愛德華和格蕾絲也都遇到過心愛的人,也開展過關係,隻不過都沒發展到結婚而已,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對對方還有什麼感情。

愛德華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他並不是來糾纏格蕾絲的,他隻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格蕾絲而已,除此之外,他就是覺得非常愧對伊娃。

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你應該告訴我,伊娃是我的孩子,這樣我至少不會在她的人生中缺席那麼久。”

格蕾絲冷笑一聲,“我以為你可能不會缺孩子。多一個少一個應該沒什麼區彆。”

愛德華冷不丁地說道:“不,我沒有孩子,我原本以為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孩子了,現在我知道原來我還是有一個女兒的。”

格蕾絲似乎有些吃驚,“原來你之後沒結婚?和那個什麼富家小姐?”

愛德華回答:“我們確實結婚了,事實上之後我結過2次婚,但是沒有孩子。你知道的,我年輕時候對孩子其實也沒什麼熱衷的,我的前妻們也是。”

格蕾絲冷淡地回應道:“那現在,你也不需要擁有伊娃,她並非一定要做你的女兒。”

愛德華回答:“現在不一樣了,知道她是我的孩子之後,我的一切想法都變了,我非常想……想擁有這個孩子。”

格蕾絲聲音頓了頓,似乎在做思考,“我並不反對你們父女想要相認或者什麼的,但是前提是,你認為她會接受嗎?我覺得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認不認都無所謂了,我更偏向於,不要去說破了,你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愛德華歎了口氣,“我還沒有想好,以後再說吧,我隻是打電話想表達我的歉意,我沒有做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

格蕾絲客氣地笑了笑,“沒關係,其實我早已經想穿,如果她想要知道自己父親是誰,我會告訴她,但是她從未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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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說道:“謝謝,這些年你辛苦了,我聽伊娃說你和現在的男友打算結婚了?”

格蕾絲:“她還真的是什麼都和你說呢。”

愛德華:“我們關係很好的,這點你放心。”

掛了電話之後,愛德華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之前他每天都在煩惱自己名下的那些資產,那些信托基金,那些巨額股票最後是要便宜了國家還是捐給彆人。

現在他忽然發現……好像有人能繼承了……

OH NO,那意味著,伊娃科迪在未來或許會成為一個身家比現在還要翻個2-3倍的超級女富豪……

而在另一邊,多倫多電影節的現場,選片委員會的主席奧德賽帶著《夜行者》回到了家中。

他剛才打電話告訴妻子,希望作為新聞工作者的她也能看一看這部電影。

而妻子也提早回到了家裡,她正在煮咖啡,看到奧德賽回來,她第一句話是問:“你早上在電話裡和我說的那麼誇張,什麼在深夜裡痛哭的電影,你是確定的嗎?”

奧德賽二話不說先把拷貝的影碟塞進了放映機裡,然後對著妻子叉腰無奈說道:“我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一切你看了之後,你就會明白。”

奧德賽的妻子似乎還是覺得這一切是不可思議的,她繼續說道:“是嗎?那也好,緩解一下我今天的壓力,你不知道,今天上層又給我壓力了,說這一季度收視率必須再上升3個百分點。”

奧德賽想到了《夜行者》裡的內容,他評價道:“所以呢?你必須得為了收視率,做一些冷酷無情甚至碾壓道德的新聞?”

妻子莫名所以地看著奧德賽,“你在說什麼?每個行業有每個行業的潛在規則,為了提高收視率有些擦邊球我們是不得不去打的,這我也沒辦法啊。”

奧德賽深吸一口氣,耐性地安慰妻子,“沒錯,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而是這個社會的錯,是這個體-製的錯,是觀眾的錯。”

妻子回答:“我們也隻能跟著觀眾的品位走,所以你沒發現現在加拿大電視台的那些新聞們已經一個比一個血腥的,基本是每條新聞都要見到血,最好是血淋淋的血,是大片大片流淌的血。”

奧德賽不由地評價道:“所以我說,這個社會已經病態了,所以電影才需要教化人們。”

妻子不由分說地說道:“好了,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知道我並不懂電影,為什麼要我去看這部電影?”然後她翻了翻封麵,“恩,《夜行者》?這什麼破名字。”

奧德賽略帶凝重地笑了笑,“這是一個你很熟悉的職業,就是那些賣新聞給你們電視台的自由記者。”

妻子詫異道:“哦?導演把他們稱為《夜行者》?有意思。”

說完妻子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開始看起了電影,而奧德賽卻開始去隔壁的廚房準備晚餐。

他在廚房,隻聽到客廳裡麵靜的出奇,隻有電影裡人物對話的聲音。

而後,當他在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