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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符卡師 送君十裡 4226 字 6個月前

奕書以為艾德裡安是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於是進一步解釋道,“而既然我要繼續進行這份兼職,就足以說明這件事並不會給我帶來困擾,或是讓我對你的看法發生改變。”

☆、我接受你的挑戰

聽到何奕書的話,艾德裡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注視著他開口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另外,我認為你對於之前那件事的處理方式也很正確。”

“謝謝肯定,經過這件事,我想應該不會再有人傻乎乎地來找我的麻煩了,”何奕書心情不錯地整理著手上的符卡,又隨口似的加了一句,“你也不必為此擔心。”

艾德裡安多看了何奕書兩眼,點了點頭:“我們開始吧。”

經過這件事後,確實沒有人敢在語言上找何奕書的麻煩了,但很快又有人想出了新的法子,因為他們的實踐課終於開始了。

符卡專業一年級的實踐課一共有三門,分彆是《中級符卡製作》、《精神力的初級凝聚》、《中低級符卡使用方法》這三門課程,而最先開課的就是《中級符卡製作》。

顧名思義,《中級符卡製作》這門課程教授的顯然是如何製作一張中級符卡,而中級符卡一般包含D級符卡和C級符卡。

作為一個被第一學院符卡專業破格錄取的學生,何奕書唯一製作過的符卡就是用於入學考試的那張用於防禦的低級符卡,因此這門科目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新的挑戰。

何奕書並不懼怕挑戰,相反他對這門實踐課程非常感興趣,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門實踐課進行的第一堂課上,就有人正大光明地向他提出了挑戰。

過來挑戰何奕書的不是彆人,正是一個月前因為何奕書而被扣掉了0.5學分,還因此和渣男友布魯克大吵了一架的杜方平。

經過一個月的調整,杜方平似乎已經忘記了兩人一個月前發生的衝突,麵帶微笑地先和何奕書打招呼道:“奕書,聽說你成為了艾德裡安的輔助符卡師,真是恭喜你了。”

何奕書卻隻是冷淡地抬頭看了杜方平一眼,沒什麼語氣地道:“作為一個曾經把你當做最好朋友,卻反被你多次陷害,甚至還被你搶走了男朋友的可憐人,我現在仍然沒有心情和你做任何交流。”

何奕書的態度一如既往地毫不客氣,一番話說得杜方平臉色發黑,幾乎無法把兩人間的對話繼續進行下去。

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住脾氣,保持著僵硬的微笑,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地繼續道:“奕書,我相信你既然能成為艾德裡安的輔助符卡師,一定是有什麼其他人比不上的地方,現在我們終於開始上實踐課,有機會進行實踐交流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指導一下我們,也好讓我們能有所提高?”

這番話說得簡直太有技巧了,聽起來像是在向何奕書討教,態度也很不錯,實際上卻是直接把何奕書和其他所有人拉到了對立麵上,簡直就是在極力地幫何奕書拉仇恨。

偏偏這種話還是最難回複的,如果真的接了這話,就等於是坐實了這樣的對立身份,顯然十分讓人反感。

但就算何奕書開口否認,其他人也未必覺得他的態度就是謙遜,反而可能會把這種行為讀成是高傲或是自負,也同樣並不討好。

所以杜方平看似平和謙遜的語言,實則就是給何奕書挖了個坑,等著他往裡跳。

何奕書看了杜方平一眼,並沒有露出任何為難的表情,而是語氣平靜地反問道:“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擁有其他人都比不上的特長嗎?如果你提供不了合理的證據,我隻能認為你的話是在故意誹謗我。”

WTF?!

雖然自己的真實用意確實是在故意給何奕書挖坑沒錯,但這句話無論怎麼看,都是在誇他的好吧?

難道現在連誇獎彆人,也能被冠上誹謗的名頭了?杜方平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何奕書說完這番話後,目光往周圍的同學身上掃了一圈,淡定地開口:“而且如果你給不出合理解釋的話,誹謗的對象就不隻是我一個人了,還有在場的每一位同學,因為你無法證明他們確實存在某個實力比不上我的地方。”

杜方平:“……”我的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摔!

圍觀眾人:“……”我們真的隻是純粹看個熱鬨而已。

何奕書可不管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稍微停頓一下後,給杜方平下了最後通牒:“那麼現在,請你拿出證據來吧。”

“……奕書,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杜方平的表情已經徹底裂了,他語氣艱難地開口為自己辯解,“我真的隻是想向你討教而已,並沒有任何想要誹謗你,或是誹謗其他人的想法。”

何奕書挑了下眉,疑惑道:“但你剛剛並不是這樣說的,如果你隻是不小心忘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我可以免費把剛剛的錄音回放一遍,你覺得呢?”

杜方平覺得自己的指尖非常癢,特彆想動手打人,他用自己的右手用力握住左手,才忍住了這種強烈的衝動:“……不用了,可能是我剛剛說話的時候沒有仔細思考,才會出現表達歧義,我並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不要計較。”

“所以你現在是在向我道歉嗎?”何奕書直視著杜方平詢問。

杜方平的臉都快憋紫了,卻不得不暫時低下頭來,咬牙道:“是的,帶來這樣的誤會,我真的很抱歉。”

“在你認錯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大方地原諒你了,”何奕書露出一個微笑,又來了一個轉折,“但因為剛剛你誹謗的對象不止我一個,還有在場的其他每一位同學,所以我覺得你也有必要向他們認真道歉。”

杜方平的臉瞬間從紫色變成了綠色,讓他因為剛剛話語中的漏洞而道歉,已經讓他非常丟臉了,難道他還要把這種丟臉的事重複無數遍?!

“當然,我也隻是給你提個建議而已,畢竟這次你需要道歉的對象並不是我,”見杜方平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微笑著把這個人剛剛對他使用過的小計謀還了回去,“不過你看起來就是很懂禮貌的人,一定不可能犯了錯,就不肯承認錯誤吧?”

杜方平的臉更綠了,所以自己如果不願意認真道歉的話,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是一個很沒有禮貌的人了?

而且這套路明明是他剛剛才用過的,何奕書這樣說,不就等於是在故意打他的臉嗎!

杜方平又氣又怒,偏偏他還不能像剛剛何奕書那樣,用“誹謗”這個借口去反駁對方,因為他一旦這樣說了,也就等於是主動承認自己不懂禮貌,犯了錯還不肯錯誤了。

這種本想坑彆人一把,卻反被坑了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杜方平氣得直咬牙,卻隻能認命地轉頭向其他人道歉。

不過幸好周圍的人都隻是看個熱鬨,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為難他,隻是在發生這件事後,同專業的同學會怎麼看待他,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本以為這件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也隻能以自己的慘敗落下帷幕了,杜方平卻沒想到剛剛才坑得他打碎牙齒和血吞的何奕書,這個時候竟然主動犯了糊塗。

等杜方平道完歉後,何奕書表情平靜地看著他道:“杜方平,聽你剛剛話裡的意思,應該是想和我切磋一下吧?看在你願意承認錯誤的份上,我接受你的挑戰了,不過你想怎麼和我切磋?”

杜方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頓時生出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他像是擔心何奕書會突然反悔似的,急忙應道:“既然是符卡專業的學生,不如就直接切磋一下如何製作一張中級符卡,你覺得怎麼樣?當然,如果你覺得中級符卡的製作有些難度的話,我們也可以把對象定在低級符卡範圍內。”

這人可真是不長記性,剛剛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在就又開始打小算盤了。

不過何奕書也沒再計較這些,畢竟重頭戲在一個星期後呢,因為他沉思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既然切磋的內容已經由你來定了,那麼切磋的時間就由我來確定吧,時間就定在一個星期之後,你覺得怎麼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杜方平雖然覺得不能夠現在就虐哭何奕書有些遺憾,但一個星期的時間畢竟不長,他也不想給對方落下話柄,想了一想,也就痛快地答應下來:“正好下個星期的這個時候也是實踐課,就定在那個時間吧。”

確定好這件事後,兩人沒再進行多餘的交流,周圍的同學也終於把目光從這裡離開,轉移到課程內容上。

何奕書也在認真聽課,隻是空閒的時候會難免思考切磋的事情,他是一個很有進取心的人,這些天也一直在不斷練習如何製作一張符卡,雖然水平高低還不確定,但他至少已經對這件事非常熟悉了。

再加上他心中某個已經有80把握的想法,何奕書對於這次的切磋還是很有信心的,隻是在此之前,他需要把80的把握提升為100。

☆、D級防禦符卡

因此在上完最後一節課後,何奕書並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艾德裡安的機甲訓練場。

艾德裡安的機甲訓練場裡有一台符卡檢測儀器,可以精準檢測出一張符卡的詳細數據,何奕書正是為此而來。

在此之前,何奕書已經向艾德裡安爭取到了這台符卡檢測儀的使用權,隻是保險起見,一直沒有用過,現在他要用到這項權利了。

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何奕書和艾德裡安的關係已經有很大進展,兩人之間已經建立起基礎信任,何奕書也不像最初那樣擔心了。

取出提前自己之前親手繪製出的幾張符卡,何奕書先把一張普通防禦類型的符卡放入符卡檢測儀,幾乎是立刻的,符卡檢測儀上已經顯示出符卡的精準數據。

當看到符卡檢測結果的最後一項數據,也就是符卡效果等級的結果時,何奕書頗感詫異地瞪了瞪眼,又立刻把剩下幾張效果不同的符卡一一放入符卡檢測儀。

等檢測完最後一張符卡的數據,何奕書的臉上已經掛上了明顯的笑容,在把檢測完畢的符卡收起來後,他想了一想,並沒有抹去剛剛檢測符卡所留下的數據。

他現在已經把艾德裡安當成朋友,也確實很信任對方,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他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也應該發生轉變了。

不過就算何奕書刻意留下了這次的檢測數據,艾德裡安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尋常之處,兩人的相處模式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產生任何變化。

在這樣平平淡淡的相處中,一周的時間很快滑過,何奕書與杜方平約定好的切磋時間也隨之到來。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何奕書倒是對這件事表現得很淡定,但另一當事人,以及其他的吃瓜群眾就顯得很不淡定了。

從一周前的這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在暗搓搓地期待著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