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
金橘的話讓江鹿有些震驚了,她沒有想到在有一天,金橘會跟她說出這樣的話,這都有點不像是她曾經認識的金橘了。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金橘說的很有道理。
江鹿心底的最後那麼一點芥蒂似乎開始慢慢的消散去。
*
大二下半學期的生活逐漸進入尾聲,隨著大三的來臨。
江鹿見到了一個老朋友。
“喂,傻了啊?”
那人將棒球帽取了下來,拍了一下江鹿的腦袋。
“傅……傅蕭?”江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傅蕭勾了一下嘴唇,“嗯哼。”
“你怎麼會在這裡?”
其實他們自從高中畢業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麵了,之前回臨城,她也去找過他幾次,但是每次都碰不見他。
“我在這裡上學呀。”
江鹿瞪大了眼睛,“什麼?”
“其實我一直都在新川上學,隻不過,明明都在一個城市,卻都沒有碰過麵。”
新川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想要遇見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在哪裡上學?”
“新川體大。”
“體育大學?”
“嗯。”
傅蕭看著眼前的江鹿,兩年多沒見,她跟以前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看的出來,似乎開朗了不少,身上那股讓人心疼的悲傷似乎也淡化了不少。
要不是前幾日碰到金橘,說不定直到畢業,他們也不一定能見上麵。
“怎麼樣,過的好嗎?”
“嗯,挺好的,你呢,不會到現在都還是孤家寡人吧?”
“哈哈哈哈,開玩笑,我跟你說,在我們體大,我可是校草級彆的人物呢,多少小學妹都圍著我轉呢,不過我這人潔身自好,目前隻想好好學習……”
“嘁,吹牛逼。”
傅蕭爽朗的笑了一下,“我是那種吹……”
“傅蕭!”
正說著話,老遠處忽然傳來一女孩子的聲音。
江鹿尋聲望了過去,一個短發的小姑娘,模樣還挺清秀,她正大步朝他們走過來,看的出來,她的目標正是她眼前的這人。
“她是……”
“我的天。”
傅蕭趕緊將棒球帽戴上,刻意拉低了帽簷。
“傅蕭,你怎麼來了,你是來看我的嗎?”小姑娘走到他們跟前,滿臉笑容。
傅蕭其實很想裝死,但是這姑娘已經搭上他的手臂,他就算想裝作不熟也不成了。
“不是,是來見一個朋友的。”他不動聲色的將手臂從她的手掌中抽出來。
說道這裡,小姑娘這才看向一旁的江鹿,江鹿朝她點了點頭。
“學姐是理工大的學生嗎?”
江鹿笑笑,繼續點頭。
“學姐你好,我是理工大的新生,我叫曾可。”
原來是小學妹。
“你好。”
江鹿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蕩了片刻,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
“你們……什麼關係呀?”
傅蕭一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誤會了,剛想解釋,便聽見曾可搶先說道。
“他是我未來的男朋友。”
傅蕭,“…………”
這小姑娘怎麼還能扯到未來去了,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
也是在後來,江鹿才了解,原來他們兩人之前是有交集的,曾可的哥哥跟傅蕭是大學同學,所以幾人經常混一起,也就認識了傅蕭。
小姑娘對傅蕭一見鐘情,便開始了一係列的死纏爛打,這麼下來也快兩年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鹿還是蠻看好他們的,為什麼這樣說呢,大概是因為女人的直覺吧。
*
周末,陳洲帶江鹿回家吃飯。
兩人在一起也快四年了,其實在江鹿大一的時候,陳洲就已經帶她見過父母了,也就是在大一的那個寒假,她從臨城回來的第二天。
陳洲說了,帶女方見家長是最起碼的尊重。
陳洲的父母異常的喜歡江鹿,因為他們的兒子是警察,工作忙,假日少,而且他這人平時冷的很,糙的很,哪有什麼女孩子忍受的了,所以一直就交不到女朋友,他們都快為他著急死了,但是當事人卻一點都不擔心。
就在他們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陳洲卻帶了一個小姑娘來,說這是他女朋友,一開始他們還以為他這是敷衍他他們,找人作秀,畢竟這小姑娘看起來真的太小了,果不其然,剛上大學。
然而後麵,他們才知道,這不是作秀,是真的。
他們的兒子居然真的老牛吃嫩草了?!
二老更是對江鹿疼愛的不得了,生怕委屈了她。
一進門,陳母便對江鹿噓寒問暖。
“來啦,小鹿,怎麼樣,最近學業怎麼樣,還辛苦?”
“阿姨,不辛苦的,這是給你跟叔叔買的一點營養品。”說著,江鹿將手上的東西遞給陳母。
“你這孩子,來就來,帶什麼東西呢?”話雖這樣說,但陳母的臉上依舊滿滿的帶著微笑。
“這不是要孝敬你們嘛。”江鹿挽著她的手臂。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來來來,快來吃飯。”
兩人說笑著朝裡麵走去,陳洲跟在她們的身後,發覺她們現在好像越來越像是一對母女了。
飯桌上,陳母一個勁的給江鹿夾菜,“你要多吃一點,看把你瘦的,陳洲那小子是不是虐待你了?”
說著,陳母橫了陳洲一眼。
陳洲表示冤枉。
“沒有,怎麼會呢?”江鹿趕緊搖頭。
他哪裡敢虐待她,疼她都來不及。
吃過飯之後,大家在客廳聊天。
陳父見陳母還拉著見江鹿聊著,見時間也不早了,於是說道:“好啦好啦,時間也不早了,趕緊讓孩子們休息吧。”
陳父這樣說著,陳母這才注意到時間,確實不早了。
“對對,你們趕緊上去休息,兒媳婦,晚安。”
江鹿彎唇,“晚安。”
上樓之後,陳洲將臥室的窗戶關上,“去洗澡?”
江鹿揉了揉有些酸澀的手臂,“嗯,好的。”
她走到衣櫥旁拉開櫃子,熟練的取出衣服,忽而背後一暖,陳洲從後麵貼了上來。
陳洲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在耳側。
“怎麼了?”
“你就自己拿,不幫我拿嗎?”陳洲看著她手裡握著的睡衣。
“嗯?”
“要不然我們一起洗?”陳洲在她的耳邊吹著氣,癢癢的,江鹿心一瞬間酥了一大半,幸好還有理智在。
“不要,阿姨他們都在呢。”
“怕什麼,又不是沒有洗過?”
江鹿轉過身來,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忽而勾了勾嘴唇。
繼而,她踮起腳尖,小巧殷紅的嘴唇擦過他的唇瓣,陳洲後背一僵,正準備反客為主時,卻冷不丁被她推開。
“說了不要,我先去洗了。”說完,她捏著睡衣飛快的朝浴室跑去。
陳洲摸了摸嘴唇,看著這個溜的比兔子還快的人兒,不由的笑了起來,這丫頭,撩人的手段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陳洲。”
正思緒著,陳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在,怎麼了?”
“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就來。”
*
江鹿洗完澡出來,看了一眼臥室,發現陳洲並不在,她不由的皺起眉頭,這人去哪裡了?
想著也應該就在家裡,於是便一邊擦頭發,一邊朝床邊走去,卻隱約聽到有聲音從門外傳來。
陳洲在門口?
他在門口乾什麼?
於是她朝門口走去,剛走近,她才發現,門口不止有陳洲的聲音,還有陳母。※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在說話。
本著這樣偷聽人家說話是不對的,江鹿便準備離開,卻耳尖的聽到一些敏[gǎn]詞,她不由的停下腳步。
“你跟小鹿是怎麼想的?”
“媽,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小鹿才二十一歲。”
“我也知道,可是你已經三十四歲……”
“好了好了,媽,這事,我們下次再說吧。”
聽到陳洲推脫的話,江鹿有些做賊心虛的趕緊朝床邊走去,果不其然,沒一會,陳洲便推門走了進來。
“洗好了?”
“嗯。”江鹿低下頭擦頭發。
陳洲走過去,他伸手將江鹿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好像她真的瘦了很多,抱在腿上都沒有什麼重量。
“陳洲……”
“嗯?”陳洲一邊回應她,一邊從她的手裡接過毛巾給她擦拭頭發。
“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
“我們結婚吧。”
陳洲擦頭發的動作猛然一愣,他改握住她的肩膀,讓她轉過來麵對自己,“你都聽到了?”
江鹿沒有否認,“嗯,其實我覺得阿姨說的很對,你已經三十四了,我也二十一了,可以領證了,所以我們結婚吧?”
陳洲忽然笑了起來,“哎呦,想嫁啦?”
說著,並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
江鹿不滿他的敷衍,將他的手拽下來,“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陳洲將被自己揉亂的頭發又將它整理好,“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但是你現在才大三,這個好的時光青春,太早就結婚了,不覺得不可惜嗎?”
“如果那個人是你,我不覺得可惜。”
江鹿的話讓陳洲心底一暖,但他還是寵溺的笑了笑。
“我知道,但是我想讓你毫無遺憾的完成學業,也不想讓你因為我們結婚的事在校園惴惴不安,更想讓你光明正大的嫁給我,在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之下,你明白嗎?三年我都等下來,還怕這最後的一年嗎?”
陳洲總是能為她想的周到,她沒有考慮到的,他都會替她考慮,江鹿下意識的抱住他,將臉頰貼在他的%e8%83%b8膛上。
“可是,阿姨會不會不高興啊?”
“怎麼會呢,我媽多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就是替我們擔心罷了。”
見江鹿還瞥著嘴,陳洲低頭%e5%90%bb了她一下,“我們真的要這麼浪費時間嗎?”
“啥?”江鹿有些懵。
“你覺得呢?”
陳洲的話音剛落,江鹿同時也被一陣強力撲在床上。
“哎,我頭發還沒乾呢!”
“沒事。”
江鹿,“…………”
感情不是你的頭發??
*
江鹿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陳洲跟她求婚那天的場景。
那天是她大學四年畢業之日。
將她放在心坎的人身穿製服,手捧鮮花,帶著身後百餘身穿製度的警官朝她一步一步走過來,莊重而威嚴。
而走到她跟前之後,他當著警官的麵與全校師生的麵,單膝下跪舉起手中的戒指與鮮花。
他說,“江鹿,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她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