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被人冷不丁的敲了一下,江鹿唰的一下睜開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捂住額頭。
“你打我?”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陳洲瞥了她一眼,“戲精。”
江鹿,“…………”
“你壓到我的衣服了。”他淡聲的提醒了一句。
江鹿低頭一看,果然他的衣服被她壓了一角,她撇了撇嘴,將衣服抽出來扔給他,然後重新躺好,不再搭理他。
陳洲一把接過她扔過來的衣服,雙臂伸進兩隻袖口,微微一抬手,然後腦袋便套了進去,伸手將衣服扯直。
他低頭看了一眼她氣鼓鼓的模樣,肉?肉的兩腮微微鼓起,說不出來的可愛。
“生氣了?”他好笑的問。
“誰跟你生氣了?”江鹿嘟囔了一聲。
“沒生氣?你這嘴唇都可以掛油壺了。”
江鹿睜開眼睛,然後拉著薄被從床上坐起來,將薄被圍在%e8%83%b8`前,瞪了他一眼,“你才可以掛油壺了。”
說著,撇過頭便想去拿仔自己的衣服,誰知還沒碰到衣服的邊緣,被超人強行轉過身去,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陳洲極具侵略性的%e5%90%bb便壓了上來。
他溫熱的手掌摩攃著她圓潤的肩頭,另一個手掌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嘴唇與她緊緊相貼,含住下嘴唇吮xī摩攃,很快那溫軟的東西滑進她的口腔,猶如狂風過境一般,纏著她的舌頭,吮xī。
江鹿被他%e5%90%bb的渾身發麻,整個人都軟軟的依附著他,靠在他結實的%e8%83%b8膛上。
兩人差點就沒有刹住,要不是考慮到她昨天晚上還是第一次,陳洲還真的有些放不開懷裡的人。
結束之後,陳洲將江鹿整個人連人帶被子抱在懷裡,他輕%e5%90%bb著她的頭頂,兩人都在享受這難得靜謐時刻。
“嗡嗡嗡……”
昨夜被江鹿扔在地板上的手機猛然震動起來。
聲音不大,但是卻還是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靜謐。
江鹿瞥眼一看,來電顯示上是金橘的名字,她皺著眉,伸手推了推陳洲。
“把我手機給我。”
陳洲放開她,依言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給她。
接到電話之後,江鹿趕緊按過接聽鍵,並將手機放到耳邊。
“喂,金橘。”
“小鹿。”
金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帶著些許疲憊瞬間將江鹿的一顆心都吊了起來。
“嗯,我在。”
“小鹿……我現在在去火車站的路上。”
*
江鹿跟陳洲匆忙趕到火車站。
這天車站的人不多,稀稀疏疏就那麼幾個,所以在人群中,江鹿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等待廳的金橘。
“金橘!”
她喊她的名字,並大步的朝她跑去,陳洲則緊跟在她的身後。
“金橘。”
“你來了?”金橘笑了笑,笑容略微疲憊。
“老太太剛結束手術,這就要去襄城,真的合適嗎?”剛才在電話裡,金橘已經將事情都跟她說清楚了。
昨天夜裡老太太轉進普通病房,誰知她早上一醒之後便吵鬨著要去襄城,並且一刻都不想停留。
她剛從鬼門關裡出來,身體還虛弱得不得了,彆說醫院,就連他們也不會同意她出院的,可是老太太就跟瘋了一樣,非出不可,非要今天就回襄城。
她說經過這次之後,她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她也沒有幾天好活的了,與其這樣,她就算死也要死在襄城。
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就連金橘也勸不動,怕她情緒過於激動,又整出個好歹來,所以金晁無奈之下,隻好給她辦了出院,並保證出了一切的事情都與醫院沒有關係,全部個人承擔,醫院這才放人。
剛出院還沒一個小時,他們便趕到了火車站。
“我們也沒有辦法,我爸已經先帶她上去了,我一會也要上去了。”
江鹿上前,擁抱了她一下。
“我等你回來。”
“嗯!”
火車快要開了,金橘不住的朝前張望著,看她這樣子,像是還在等什麼人。
“還等誰嗎?”江鹿奇怪的問。
金橘看了她一眼,忽而又笑了笑,“沒……沒誰……我要上去了……”
“金橘!”
就在金橘踏上火車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穿過人群朝這個方向跑過來。
金橘看著那人,眼眶一瞬間開始泛紅。
江鹿下意識的轉過去,朝她們跑過來的居然是許忠!
*
在回去的路上。
“陳洲,你說,我這個朋友當的是不是太不稱職了?”
“嗯?”
“作為她的朋友,金橘是什麼跟忠子哥在一起的我都不知道。”
陳洲捏了捏她的手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很不稱職,忠子是我兄弟,而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江鹿撇了撇嘴,“你在安慰我。”
陳洲笑了起來,“你這可憐樣,能不安慰嗎?”
江鹿,“………”
“小鹿。”
聽到自己的名字,江鹿下意識的抬頭。
傅蕭。
走近之後,傅蕭才發現,他們居然是十指相扣,他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裡?”江鹿奇怪的問。
“你們……”
江鹿頓了頓,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與陳洲相握的手掌,“我們怎麼了?”
陳洲看著他們眼前的這個少年,他臉上的表情他看的清清楚楚。
震驚,失望,憤怒,不甘。
他喜歡江鹿。
隻有這個,之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能解釋的通了,想著,他握著江鹿的手不由的緊了緊,深邃的眸子帶著審視的看著他。
傅蕭察覺到陳洲的視線,他也毫不示弱的看向他。
這個男人,他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啟就非常的不喜歡他。
甚至的極其的討厭。
他瞪了她一眼,然後對江鹿說道。
“江鹿,我有話跟你說。”
江鹿覺得莫名其妙,“有什麼話,你說唄。”
傅蕭看了一眼陳洲,江鹿也察覺到他的目光,“他不是外人,沒事的……”
“有事。”傅蕭固執的說道。
江鹿愣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陳洲,而他也看向她,繼而陳洲看了一眼傅蕭,然後伸出另一個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在前麵等你。”
江鹿笑著點頭,同時也鬆開了他的手。
陳洲朝前麵走去,直到他們有了一段距離之後,江鹿這才開口問他。
“你要跟我說什麼?”
傅蕭重新看向她,“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江鹿皺了皺眉,他乾嘛用這幅語氣質問她?
但是她還是如實回答了他。
“就像你看到的這樣啊。”
傅蕭閉了閉眼睛,他真的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居然……
“江鹿,你瘋了嗎?”
“傅蕭,你這話什麼意思?”江鹿的表情嚴肅起來。
“你怎麼可以跟他在一起,他比你大多少,他至少三十歲了吧,你才十九……”
“他今年三十二歲。”江鹿打斷了他的話。
“三十……三十二?”
“嗯。”
“你們相差這麼多,相差了十三歲,整整十三歲。”
“傅蕭,你究竟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第39章
“江鹿, 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江鹿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傅蕭第一次衝她這麼直截了當的發火,並且她一頭霧水,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反駁他。
“你腦子才壞掉了。”
傅蕭閉了閉眼睛,隻覺得怒火難平,“你喜歡一個比你大了十三歲的男人, 況且你真正的了解他嗎,你知道外鄉人你知道多少,萬一他……”
江鹿看著他,突然笑了笑, “就是因為這個?”
“你就是因為因為這個所以衝我發火?況且,他比我大十三歲怎麼了?我喜歡他,又怎麼了,難道不可以嗎?”
傅蕭看著江鹿明顯也火了,意識到自己剛才可能是真的太激動了,他歎了一口氣, 語氣緩和的說道。
“小鹿, 我……我不是……”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
從他剛才的語氣裡, 她聽出來了,他不喜歡陳洲。
但是他這麼不喜歡的人卻是她用儘全力在喜歡的人。
他這樣說,是在質疑陳洲, 還是質疑她呢?
不管究竟是什麼, 總之她不想聽到任何詆毀陳洲的話, 哪怕是傅蕭也不可以。
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選擇的全力,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一旦是她認定的事情,哪怕是飛蛾撲火,她也在所不惜。
“傅蕭,我當你是朋友,剛才的話就算我沒聽見,但我再也不想從你的嘴裡聽到任何陳洲不好的話,否則的話,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傅蕭愣怔了片刻。
她為了這個相識不到幾個月的男人居然說他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就問你一句,你是認真的嗎,真的喜歡他,不介意年齡,什麼都不介意,隻想跟他在一起?”他乾澀的問道。
“嗯,認真的。”
傅蕭不會懷疑江鹿的話,她說是認真的,那便就是認真的。
放在兩側的手掌不由的握緊,他認真的看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孩。
簡單的裝扮,素麵朝天的白皙麵容,依舊神采飛揚的明%e5%aa%9a眸子。
傅蕭點了點頭,臉上帶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好,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他便直徑離開,沒有再看她一眼。
他到底還是沒有告訴她,他喜歡她。
因為看著她的眼睛,他突然覺得再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就算說了,讓她知道了,她就能喜歡自己了嗎?
她就能跟他在一起了嗎?
答案是不能。
況且說了,她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關心與幫助嗎?如果她不再接受,那麼又與陌生人有何不同。
如果他的喜歡反而會讓他們的關係疏遠,那麼她寧願她這輩子都不知道。
隻是,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他對她這麼多年的喜歡就像是一個笑話,肆無忌憚的嘲笑著他的愚蠢。
說來也可笑,他傅蕭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一中二中想要做他女朋友的人可以排成一條長隊,可是他就偏偏喜歡她,偏偏喜歡她。
她很文靜,不爭不搶,對誰都溫溫和和的,笑容很甜,那個時候,她看到他們一群人在角落裡抽煙,都會下意識的埋下頭快步離開,似乎很是害怕他們。
他見慣了像金橘這樣臟話不忌口,豪氣衝天,喝起酒來打起架來完全不要命的女生,他以為自己之所以會被她吸引,隻是因為新鮮感。
直到後來她家發生了巨變。
爸爸死了,媽媽改嫁了,她也變了。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看到他曾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