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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鋼鏰兒 番外 巫哲 4410 字 6個月前

的可行性報告啊,跟文盲搶花盆兒啊,約個炮啊……”

“……你,”初一拍了拍晏航的手,“行了。”

“哎,”晏航往沙發上一倒,“我還沒約過炮呢。”

“挺遺憾。”初一說。

“嗯。”晏航點點頭。

“你有,有約的目,標嗎?”初一問。

晏航嘖了一聲:“沒有啊。”

“我有。”初一說。

“……滾!”晏航踹了他一腳。

初一笑了起來:“誰先起,的頭誰滾。”

“你現在真是一天比一天煩人了,”晏航歎了口氣,“特彆懷念以前那個奶狗,特彆招人疼。”

初一沒說話,轉身撲到了他身上,把臉埋到他肩窩裡蹭了蹭:“你不,不喜歡我了。”

“沒有,”晏航摟住他,“偶爾懷個舊,狗長大了嘛。”

“嗯,”初一又蹭了蹭,“你老了。”

“我跟你說我就是八十了,我他媽想抽你也就是一抬手你知道麼?”晏航在他背上甩了一巴掌。

初一沒說話,埋著臉樂了好半天。

晏叔叔的“可行性報告”效果非常好,昨天把傳真發到崔逸辦公室,今天一下班崔逸就拿著傳真件過來了。

“晏致遠呢?”崔逸進門就問。

“一會兒才過來,”晏航說,“飯沒做好不過來,崔叔今天在這兒吃吧?”

“行。”崔逸往沙發上一坐。

坐了沒幾分鐘,晏叔叔就過來了。

初一給他開了門,他進門一看到崔逸,立馬轉身就往外走:“哎老崔怎麼在這兒……”

“平時看著挺不要臉的一個人,”崔逸衝著門,“這會兒怎麼突然就跑了啊。”

“你來蹭飯了?”晏叔叔又走了回來。

“聊你那個可行性報告。”崔逸從兜裡掏出了兩張紙。

“怎麼樣?”晏叔叔往椅子上一坐,笑了笑。

“親愛的崔律師你好,”崔逸對著紙開始念,“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晏航坐在飄窗上笑得不行,初一聽得還挺認真:“這是寫,寫信啊?”

“你給我二十萬,”崔逸繼續念,“我就能開個店,這個店肯定能賺錢,不管賺了多少錢,我都分你一半。”

“是不是特彆真誠。”晏叔叔問。

“是。”初一點點頭。

“如果以後乾不下去了,”崔逸看了他倆一眼,“我就把兩個兒子抵給你,他倆工作還不錯,以後估計能掙不少,你可以收走他們的工資卡……”

“我操,”晏航笑得倒在了飄窗上,“親爹啊這是。”

初一歎了口氣。

崔逸把“報告”念完了,挺短的,因為晏叔叔的字兒寫的一個賽一個的大,最後還隔得老遠地寫上了此致敬禮帶個落款,還在紙的左上角和右下角都畫了個標誌。

根據這個標誌跟晏航脖子上那個勾手指吊墜的雷同程度,基本可以判斷這個標誌直接用的就是當初的“設計圖”。

“行嗎?”晏叔叔問。

“行。”崔逸點了點頭,從兜裡拿了張卡出來放到了桌上,“二十萬,倆兒子暫時歸我,然後按每月分紅分批返還。”

“謝了。”晏叔叔拿過了卡放到兜裡。

晏叔叔這個報告是抽瘋,但開店的事兒不是抽瘋,吃完飯他跟崔逸就去了陽台,聊了挺長時間。

“開什麼店啊?”初一問。

“沒跟我說過,”晏航說,“不過我差不多能猜到吧,他一直想開個書店。”

“書店?”初一愣住了。

說實話,晏叔叔整個人的氣場,就跟書店完全不挨著。

“嗯,”晏航笑了笑,“我爸挺喜歡看書的,書看得也不少,比我看得多,沒上過學還知道晏殊七個兒子呢。”

“也是。”初一點頭。

“估計還想弄得有情調點兒吧,”晏航說,“我爸這人,骨子裡挺浪漫的。”

“你也是。”初一說。

“比你的確是,”晏航看了他一眼,“反正我不會總送人老頭兒款保溫杯。”

初一笑了起來:“我就送,送了你一個。”

“用到現在呢,”晏航歎氣,“上班的時候拿著,同事跟我都有代溝了。”

“買個奶瓶,給你。”初一說。

“去買。”晏航嘖了一聲。

“明,明天……”初一說了一半,手機響了,他跳下飄窗,過去把手機拿起來看了看,“春陽。”

“周春陽!”晏航瞪了他一眼。

“喂,春陽?”初一接起電話。

“周春陽!”晏航又喊了一聲。

“晏航跟我打招呼呢?”周春陽在電話裡問。

“他想打,你呢,”初一說,“有事兒?”

“403聚會,”周春陽說,“大小強他們周末過來,外地的不許帶家屬,本地的都可以帶。”

“我家,家屬要上班,”初一看了晏航一眼,“他周末沒休,休息。”

“去他們店裡吃。”周春陽說。

“說去你,你們那兒吃。”初一回頭跟晏航說了一句。

“想得美。”晏航很乾脆地回答。

“想得美。”初一對著話筒重複了一遍。

“不用重複,”周春陽笑了起來,“我聽到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周末去晏航他們那兒吃,六點準時,吃完再去擼串兒。”

“好。”初一應著,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你帶家,屬嗎?”

“我沒家屬。”周春陽說。

“李……”初一話沒說完就被周春陽打斷了。

“李個屁他上學呢回不來。”周春陽說。

“李個屁周,周末回來也,也就一個半,小時吧?”初一說。

“初一你這個嘴還有沒有救了?”周春陽問。

“可能沒,得救了,”初一歎了口氣,“晏航努力了那,那麼多年也,沒救著。”

403這幾個人,差不多兩個月就要聚會一次。

除了大小強之外,宿舍幾個人都留在了市裡,不過大小強上班的地方離得很近,坐班車一個多小時能過來。

每次聚會其實也就是吃吃吃,連唱歌都去得少,基本就是先吃晚飯,吃完了以後順著街溜達一會兒,然後擼串兒到深夜。

“你去嗎?”初一問晏航。

晏航現在在店裡算是老資格的員工,不用再每天都站在台子那兒了,一周頂多兩天,彆的時間他都給店裡新員工培訓,或者跟著他們老大去彆的地方取經,老客戶要想吃他做的東西都得預約。

“去唄,”晏航說,“反正也沒什麼事兒。”

“給做吃的嗎?”初一問。

“不給,”晏航說,“不是上班時間隻給自己家裡人做吃的。”

“我們已,已經被抵,押給崔,叔了。”初一說。

晏航笑了半天:“那老崔要是願意,天天過來吃就行。”

聚會這天晏航讓店裡給他們在二樓拚了兩個卡座的大桌,初一和晏航是到得最早的,坐在卡座那兒看著店裡的人。

每一個經過的服務員都會衝晏航很有禮貌地叫一聲航哥,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就像是山大王帶著壓寨夫人……不對,就像山大王帶著壓寨老公……還是有點兒怪,就像山大王帶著狗……巡山……

初一歎了口氣。

“怎麼了?”晏航問。

“沒,”初一笑了笑,“就突然特,特彆愛你。”

晏航沒說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伸手在他腦門兒上摸了摸。

初一笑著拍開了他的手,看到樓下店門被推開,李霖走了進來,身後沒有看到周春陽。

“李,李霖一,一個人來的。”初一說,扒著欄杆衝下麵揮了揮手,李霖笑了笑,走了上來。

“他倆還真是獨特啊。”晏航說。

李霖跟他倆打了個招呼,坐了下來:“我以為我遲到了呢。”

“你是遲到了,”晏航看了看時間,“隻是他們遲得更厲害。”=思=兔=網=

“你沒,沒跟春陽一,塊兒來?”初一問。

“他說不順路,”李霖說,“我就自己過來了……他沒準兒來不了呢。”

“……哦。”初一喝了口茶。

真神奇啊。

李霖來了沒多大一會兒,宿舍的幾個人就都來了,隔不了倆月就要見一次麵的一幫人,見了麵連招呼都懶得打了,坐下就開始聊。

周春陽是最後一個到的,進來的時候臉上表情有點兒鬱悶。

“車撞了一下。”他坐下喝了口紅酒。

李霖立馬坐直了,轉頭看著他。

“我沒事兒。”他看了李霖一眼。

李霖沒說話,又靠回了椅子上。

“撞著彆人了沒?”胡彪問。

“沒,”周春陽皺了皺眉,“我都不想說,我撞停車場柱子上了。”

李霖沒忍住笑出了聲,一幫人跟著全樂了。

“你開車挺長時間了啊,”晏航笑著說,“怎麼還能撞柱子。”

“不知道,”周春陽說,“是不是輪距沒調好……”

“輪距跟撞,柱子沒關係,”初一說,“你上的是隔,隔壁幼教嗎?”

幾個人樂得停不下來。

“初一,”周春陽看著他,“咱倆還是不是哥們兒了啊?”

“是。”初一點點頭,向他伸出了手。

周春陽伸手跟他握了握。

“輪距沒,調好所以撞,撞了柱子,”初一說,“明天你車開,我們那兒去,我給你,看看。”

“好。”周春陽點頭。

這次聚會說是都帶家屬,但實際上這幫人除了初一和周春陽,彆的都是單身狀態,分的分,追的追不著,特彆唏噓。

所以吃完之後在街上閒逛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唏噓著要去擼串兒了。

“走。”胡彪一揮手。

一幫人往燒烤店走的時候,初一和晏航走在最後頭,他倆要蹭著肩膀走,就不走在前頭了。

“他倆,”晏航衝前麵走著的周春陽和李霖抬了抬下巴,“好多長時間了啊?”

“不知道,”初一說,“沒正,正式好吧?一直較勁呢。”

“較個鬼的勁,”晏航小聲說,“情侶手鏈都戴著了。”

“啊?”初一瞪著前麵的周春陽和李霖,這會兒剛開春,都穿得還挺多的,他好半天才看到了這倆人左手上的確都有一條黑色和銀色相間的手鏈。

還真是。

但是讓他實在佩服的是,都到這份兒上了,他倆這會兒走路的時候,中間能有半尺寬的距離。

這到底是種什麼情趣啊?

不過手鏈還挺好看的。

“李霖手上還有個戒指。”晏航又小聲說。

“戒指是光,光圈兒的啊。”初一說,他倒是看到李霖的左手食指上有個戒指。

“手心那邊是個C。”晏航說。

初一有些吃驚地轉過頭看著他:“你怎麼看,到的?”

“我看人從來都是一眼就從頭到腳全看完了,”晏航說,“習慣性觀察,我平時看客人也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