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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錄 八月薇妮 4387 字 6個月前

曄低頭看著阿弦的雙眼。

阿弦聽見自己“咕咚”咽了口唾沫:“你靠這麼近乾什麼?”

他溫聲道:“這樣才能看清阿弦在想什麼呀。”

“是、是嗎?”阿弦吃驚,但是對上他清澈如晴空的雙眸,卻又隱隱有種不祥之感,的確會被他看得透徹精光。

她本能地閉上雙眼,又覺著不妥。

“阿弦喜歡我……是嗎?”他忽然問。

阿弦吃驚:“不是!”臉卻在瞬間泛紅。

崔曄眯起雙眸,一字一頓道:“小騙子。”

他的眼波溫柔,笑意清淺,真能看穿一切。

謝謝小天使們~(╯3╰)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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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誤會解開

阿弦以前曾不止一次的承認過:“我喜歡阿叔。”

因為她的確敬愛這個人, 不管是之前的“英俊”, 還是崔曄, 皆是孺慕敬愛,心無旁騖。

這次崔曄問她的時候,她本該如同以前一樣, 立刻坦然應承。

但奇怪的是, 在那一瞬間, 阿弦心中的感覺,卻不像是之前那樣“單純”了。

她心底浮現的第一個念頭, 是他們方才爭執的, 類似“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所以想也不想就答了個“不是”。

阿弦不知道自己怎會這樣“呆蠢”, 但再要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何況麵前的人似笑非笑,目光更是將她籠罩其中,就仿佛在他麵前, 她隻是個水晶琉璃人一樣, 種種慌亂心思皆無處遁逃。

而在她眼前, 不知不覺中,崔曄似俯身低頭……漸有靠近之意。

他的手也像是在腰間握的越來越緊。

阿弦甚至能察覺他身上透出的薄熱,清雪冷泉氣息在此刻卻潤物無聲,誘人欲醉。

她的心跳聲仿佛擂鼓,就像是裡頭養了幾千頭小鹿正在破閘而出。

且她也好想隨著那群鹿撒蹄狂奔,不管去往哪裡,且先逃竄個無影無蹤。

幸而此刻, 玄影因見兩人之間的相處“奇異”,便不甘寂寞地靠近過來,湊在兩人之間,昂首觀望。

阿弦猛然回神,單手微掙,腳尖一點一挪,像是風拂柳動般,從崔曄身前旋開。

她幾乎不敢再看他一眼,轉身便往堂外奔去,因跑的甚急,將出門口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往前搶出幾步,幾乎跌倒。

身後崔曄急道:“慢些!”

倉促中阿弦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微蹙眉頭正望著自己,因見阿弦回頭,他才又放緩了聲調,絮絮善誘道:“你要去哪兒?不好好吃飯,飯就涼了。”

阿弦咽了口唾沫:“你、你自己吃吧!”卯足勁跑出門去。

玄影見狀,就也撒腿追了上去。

堂下屋外,空空如也,崔曄無奈一笑。

正要出門,卻見虞娘子從門外抄手遊廊上走來,行禮道:“天官。”

崔曄吩咐道:“我有事且去了,若阿弦回來,叫她吃些東西。”

虞娘子稱是,見他要走,麵露猶豫之色:“天官……”

崔曄止步:“還有事?”

虞娘子鼓足勇氣,終於說道:“阿弦今日並不是故意的對天官、無禮……她雖然聰明,畢竟並未經事,有些心意雖有,興許她尚且不自知呢……”

崔曄長眉一動,溫聲道:“我知道。”他簡單地說了三字,便邁步出門去了。

虞娘子在後目送他離開,手按在%e8%83%b8口,喃喃道:“嚇死我了。天官的意思……是不怪阿弦麼?”

回頭看一眼桌上各色吃食,又想:“方才天官對她說了什麼?竟連最愛的東西都顧不得吃,卻跑去哪裡了?”虞娘子想不明白,隻得等阿弦回來再行“拷問”。

***

且說阿弦倉皇逃竄,慌不擇路,竟跑出家中,躲在拐角處往門口張望。

玄影不明所以,站在她身前,被阿弦一把抱了過來。

正抱著玄影,鬼鬼祟祟地打量,身後有人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阿弦幾乎跳起來,色變回頭,卻見賀蘭敏之貼著牆根兒站著,正斜睨著她。

阿弦看看頭頂天色:“青天白日的,你竟不怕?”

敏之道:“本是怕的,但著實好奇的很,我小心些就是了。”

阿弦問:“你好奇什麼?”

敏之道:“我本要恭賀你喬遷之喜,誰知還沒進門,就見那礙眼的人去了……本想等他走了,誰知你又跟中了箭的兔子般竄了出來?臉居然還是這樣紅,怎麼,難道他要把你……”

他用不懷好意地眼神上下打量阿弦,邪笑:“不能夠吧,冰山也有獸/性大發的時候?”

阿弦本不解他說的什麼,聽了最後一句才茅塞頓開:“彆胡說!你才是那種人,阿叔……”

一聲喚出口,心裡又覺著異樣,便說不下去。敏之問道:“怎麼不說了?”

阿弦橫了他一眼:“阿叔才不像你。”

敏之道:“他再不像我,也是個男人。”

阿弦覺著這句話很刺耳:“男人又怎麼了?”

敏之笑得越發奇異:“你說呢?比如你心愛的陳基,之前在桐縣不還有幾個相好的姘/頭嗎?”

阿弦忽然又很想打他:“阿叔才不像是、像是你們一樣。”

“你倒是很相信他嘛。”敏之往前探頭。

阿弦跟著回頭,卻見是崔曄從門內走了出來。

他略微站定,環顧四周,似在找人。

阿弦驚得忙縮頭,抱緊玄影,僵直地貼牆而立,不敢動彈。

過了片刻,敏之才道:“他已走了。”

阿弦小心翼翼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見他起轎去了。

阿弦略鬆了口氣,這才將玄影放下。

抬頭之時,不妨又對上敏之探究的眼神,他疑惑地問:“那他到底對你乾什麼了,你這樣避貓老鼠似的。”

阿弦瞥他一眼,不答,隻見崔曄轎子遠去,才又躡手躡腳往家門口去。

正進了門下,敏之閃身而至道:“縱然你不告訴我,我遲早也會知道。”

“你離我遠一點,”阿弦後退一步,卻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來,因問道:“之前我在金吾衛的時候,陳基去過嗎?”

敏之道:“呀,你知道了?一定是桓彥範透露的。”

阿弦見他料得這樣準確,倒也佩服:“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她先前在牢中的時候,敏之在外,但凡探聽到消息,便會回來告訴她,陳基若去牢中,他自會知道,不知怎地竟一言未發。

見她問,敏之方道:“都是不相乾的人了,何必藕斷絲連的,他愛做什麼便做什麼,都跟你不相乾了。”

阿弦一怔,繼而道:“並不是藕斷絲連,隻是……”歎了口氣,她問:“他去牢中做什麼呢?”

敏之冷哼了聲:“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在牢中待遇那樣‘好’,是否跟他有關麼?我可以告訴你,本來他們也不會為難你,有沒有陳基的疏通,都是如此。”

阿弦這才確信了陳基的確曾為了她入獄之事奔走,雖決不至於是什麼“藕斷絲連”,但知道總比蒙在鼓裡要好。

***

自此後,在許圉師的推薦之下,府中收納了一名看家上夜的門房,一名走地打雜的小廝,並一個伶俐的小丫頭跟隨虞娘子使喚。

這樣一來,偌大的庭院總算多了幾分人氣。隻是開銷未免大出了一筆,幸而除了阿弦的俸祿之外,虞娘子尚有私房,再加上先前所攢的錢,倒也十分夠用。

天氣越發冷,這日北風呼呼,阿弦正在公房之中查閱底下送上來的文書,卻有小吏報說有人來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人進門,卻是崔升。

阿弦忙起身迎了,相請他在爐子旁邊落座,問道:“外頭風大,二公子怎麼偏今日來了?”

崔升搓著手烤火,道:“又近年關,部裡比平日更加忙,向來也不得閒來見,今日總算抽了個空子。”

阿弦親自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又拿了兩塊糖糕。

崔升握在手中,喝了口,吃了半片糕,問道:“你近日是不是也忙得很?怎麼一次也不見你去我家裡,太夫人可問了幾次了,前日還叨念,說天冷了,也不知你會不會挨凍受寒,底下人照顧的好不好。”

阿弦一怔,聽了這幾句,心裡暖暖的。

原本她就不大喜歡去崔府“叨擾”,更加上上次崔曄那件事……自從府中她落荒而逃後,崔曄也再不曾主動來尋她,這幾日都不曾碰麵。

阿弦越發有心避退了,又怎會再主動上門。

這時聽了崔升的話,十分感動:“太夫人怎麼還惦記著我?她老人家可還好麼?”

崔升道:“前些日子受了點風寒,幸好沒大礙,現在好的大半兒了。”

阿弦自責道:“我本該去給她老人家請安的。”

“那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就是了。”崔升笑道。

阿弦嚇了一跳,忙道:“不不不……”又怕自己拒絕的太過果斷,便又訕笑道:“今日實在脫不了身。”

崔升奇怪地看著她:“總不會……是我們哪裡得罪了你吧?”

阿弦道:“怎麼會?”

崔升道:“大概是我多心,怎麼總覺著你對我比以前要隔一層了?”

阿弦暗中心虛:“的確是你多心。實在是沒事。”

崔升笑笑,道:“你們這些人,說不對就都不對起來了。讓我無話可說。”

阿弦笑問道:“我們又是哪些人了?”

崔升道:“當然是……我哥哥,還有少卿。”

阿弦聽他說崔曄,心一緊,聽說袁恕己,才又定神問道:“少卿怎麼了?”

崔曄歎道:“他昨日告了假,要回滄州老家。”

阿弦一驚非淺,跳起來道:“發生什麼事了?”

“彆急,”崔升忙道:“是他父親近來病倒了,家裡送了家書過來,聽說……有些不大好,故而十萬火急地要回去探視呢。”

“病了?”阿弦怔了怔。

“是,我還當他已經跟你說了呢……興許是真的憂心,所以顧不上告訴你,也不知上頭批了不曾,”崔升往外看了看天色,“我心想待會兒去問問呢。”

阿弦抓住他道:“何必再等,咱們一塊兒去就是了。”

崔升見她如此雷厲風行,隻得起身:“外頭風大,你多穿些。”

阿弦隻在外頭披了一件兜帽披風,吩咐小吏向許圉師告假,便同崔升出門。幸而崔升乘車而來,不至於在凜冽北風裡奔波。

***

大理寺。

阿弦同崔升入內,果然袁恕己正在坐班,阿弦見他雙眼略紅,隱帶血絲,果然是憂心如焚之故。

袁恕己卻也知道他兩人為何而來,強打精神請了落座,崔升便問起告假之事。

袁恕己道:“方才已經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