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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這玉簡居然是穿起來的!”她感歎著蹲下去,卻發現玉簡潔白無瑕,上麵一個字都沒有,“又來這套!沒有字怎麼看?”

時季鴻走到她身邊,也跪坐下來,說道:“這玉簡看著跟十二玉簡差不多,難道?”

“你說這裡的原主人就是仙笈界創世神?不會吧。”邱雁君搖頭,“那她為什麼要把空間給我,讓我戳破她創世的真相呢?說起來,剛剛外麵那個拿拂塵的小子,態度好惡劣,不然倒可以跟他打聽打聽。”

時季鴻沒說話,邱雁君轉頭看他,發現他垂著眼、麵色深沉,就伸手勾住他胳膊,問:“怎麼了?”

時季鴻抬眼說道:“我們再出去看看吧。那個地方肯定跟仙笈界關聯極大。”

這倒是,邱雁君拿出絹帕看了一眼,見沒有回複,就點點頭,決定先出去探險。

這次他們出去之後,先觀察了一下那汪碧湖,見湖麵波平如鏡,將他們兩人照的纖毫畢現,根本看不到湖底有什麼淤泥,更看不出和仙笈界有什麼關聯。

兩人觀察完,互相對看一眼,還沒開□□流,那個拎拂塵的青年就又突然出現了。他看到沒有套蛇皮的二人竟是俊男美女,麵上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變成了不屑鄙夷,並氣勢洶洶的問:“你們搗的什麼鬼?躲去哪裡了?”

“怎麼?你要打要殺,我們還得站在這兒挺著?”邱雁君被氣笑了,“躲都不能躲了?”

青年神色陰沉:“好好問你話的時候,好好答就是了,否則……”

“否則怎樣?”時季鴻接過話來,“對人頤指氣使之前,是不是該先把你的來頭報出來?”

青年冷笑道:“你們也配?泥巴生的東西,知道什麼?”

……這小子說話怎麼這麼欠?還很像哈利波特的台詞?!邱雁君拉住生氣的時季鴻,反唇相譏:“就算我們不配吧,那你一個看門的就配這麼大口氣了?”

“看門的”三個字徹底激怒了青年,他一抬手,一股駭人力量就如驚濤巨浪般向著邱雁君二人劈頭砸下,邱雁君雖然時刻準備著跑路,到底還是慢了一瞬,兩人被那股力量衝擊得向後倒飛了一段兒才進空間。

進去後,其勢猶未絕,他們在平台上踉蹌了兩步,就被慣性帶的繼續向後,直接翻下平台栽進深潭。

正在水邊和梅杜莎玩耍的青龍被濺了一身水,成了個落湯鳥,不由驚呼:“啊!怎麼回事?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邱雁君從潭底浮上來,抹了把臉,氣道:“我就知道上界都不是什麼好鳥!”

“你罵誰?”青龍聽見這句,也不抖身上的水了,直接衝過來吵架,“你濺我一身水,你還有理了?你才不是什麼好人!”

“你走開,沒說你。”邱雁君仍舊沒好氣,她回頭看一眼,見時季鴻也從水底上來了,就問他,“沒受傷吧?”

“沒有。”時季鴻上岸,回身又把邱雁君拉上去,兩人運功蒸乾衣服,然後並排坐著生悶氣。

青龍發現氣氛不對,很識相的鳴金收兵,自己飛到平台上玩去了。這麼坐了好一會兒,邱雁君才先開口說:“我們打不過他。雖然那會兒斬龍獵鳳劍都蠢蠢欲動,但我明白的知道打不過他。我們還是跟他來個遊擊戰吧。”

“遊擊?”

“對,敵進我退!我們打不過,還不能跑嗎?這裡總不會隻有他一個人吧?”邱雁君發狠,“不然怎麼辦呢?總不能還困在這裡吧?”

九十九步都走了,真相近在眼前,不挖可不是她作風!

時季鴻也沒有退縮的意思,他點點頭,說:“你把你的披風穿上。咱們多等一會兒再出去。”

兩人商量好了,又上去樹屋,玉簡冊沒有字,旁邊的幾本書卻有,邱雁君和時季鴻分彆拿起來翻了翻,發現上麵兩本竟然寫的都是神仙法術!

“我的天!原來我們看了半天熱鬨,把最關鍵的給忽略了。隱身術、遁地術、無中生有、駕雲瞬移……”邱雁君嘩啦啦翻了一通,最後歎道,“隻可惜我們是作弊飛升的,沒脫去**凡胎,修習不得。”

時季鴻點點頭,把手上這本放到一邊,轉頭往門口那裡看看天色,剛要說是不是可以出去看看了,眼角餘光就瞄見那畫中美人又動了起來。

“快看!”他趕緊拉起邱雁君,一同轉身看畫中人舞劍。

這次她的劍招與之前那會兒截然不同,動作非常舒緩飄逸,但其中蘊藏的殺意仍叫畫外觀看的二人感覺身上寒毛直豎,不由自主的運功戒備。

綠衣美人的劍招越來越快,快到邱雁君幾乎看不清,同時她丹田之中的斬龍獵鳳劍已經又按捺不住的自動出現在她掌中。她握緊劍柄,預感到畫中人最後一招又會攻擊自己,於千鈞一發之際,將兩劍交叉攻出,正正好好架住畫中人天外飛來般的一劍!

“我怎麼覺著……”時季鴻若有所思的看著又恢複持劍臨水而立姿勢的畫中美人,“她好像在教你練劍?”

邱雁君正盯著掌中兩把寶劍,“是啊……”她低聲喃喃,“我也有這種感覺,你跟我來。”

她說著提劍走出去,到平台邊緣,也背對瀑布而立,右手長劍挽了個劍花,左手短劍平平推出,接著腳尖輕點,飛身而起,將剛剛畫中人使過的招式原樣呈現了一遍。

出最後一招時,身邊沒有旁人,邱雁君就虛虛向時季鴻刺了一劍,劍尖到他下巴前麵一寸即停住,說道:“看著差不多吧?”

時季鴻緩緩點頭:“不隻是看著差不多,這一劍若是你全力刺出,我恐怕擋不住。”

“那大概是寶劍之威。”邱雁君收回斬龍劍,仔細看了兩眼,“它們自有意誌,我覺得我是個傀儡。”

斬龍劍立即嗡鳴一聲,獵鳳劍跟著清嘯,邱雁君聽出其中有反對之意,就笑道:“好吧,我相信你們沒有這個意思。”兩把寶劍這才隱入她丹田之中。

剩下兩人四目相對,都覺得謎團重重,手上好像一大把線索,卻一拉出來就隻有線頭,根本無法接觸到內裡真相。

“走吧,再出去看看。”邱雁君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思緒搖開,“起碼外麵那個是活人,我們想想辦法捉住他。”

他們手拉著手、做好防備姿勢出去,落地的位置已經不在湖邊,而是上岸的石階旁。那個拿拂塵的並不在這裡,兩個人剛要往青山那邊飛縱,旁邊就傳來“咦”的一聲輕呼。

“誰?”邱雁君低聲問。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有個中年人的聲音從低處傳來,“趁這會兒蓮生地仙入定,你們快走吧!”

時季鴻低頭找了半天,才把目光定在身旁一塊石碑上,“不會是……你在說話吧?”

邱雁君跟著看過去,見石碑上刻了兩個篆體字“勢湖”,接茬問:“你說的蓮生地仙是那個拿拂塵的混賬?”

“沒錯,小的就是勢湖碑。蓮生地仙是淡竹書屋總管,可不敢得罪他,你們快離開這裡,另找地方安身吧!”

有人、不、有東西說話了,邱雁君怎麼可能這就走?她立刻蹲下來,躲到石碑後麵,追問:“總管?那就不是主人了,此間主人是誰?這個‘勢湖’又是怎麼回事?您能給我們講講嗎?”

“我……”

勢湖碑剛說了一個字,就好像被人掐斷一樣沒音兒了,邱雁君正覺奇怪,身後一股炙熱氣息就直逼後背,她知道事情不妙,頭也不回的拉住時季鴻進了空間。

她反應已經算是極快,然而回到空間後,時季鴻身上衣服還是被火燒著了,邱雁君情急之下,沒彆的辦法,一伸手把時季鴻推進了深潭裡。

蹲在樹屋門口的青龍聽見“撲通”一聲,嘖嘖道:“幸虧我不在水邊玩兒了!”

邱雁君沒空理它,自己縱身下去,落到岸邊,問時季鴻:“怎麼樣?受傷沒有?彆又把屁股燒壞了!”

剛從水裡鑽出來的時季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啊!某人命運多舛的屁股呀!

☆、我要殺了他

這一次時季鴻的屁股幸免於難, 但衣服燒壞難免灼傷皮膚,他後背多了幾個深淺不一的傷口, 幸虧邱雁君當機立斷把他推進深潭, 這潭水又非同尋常, 滅火的同時,對傷口有治療作用, 才沒有大礙。

邱雁君看過傷口之後, 叫時季鴻多在水裡泡一會兒,自己取出通訊帕,見柏域盛沒回, 就又給唐晉和雲瀚各留了一條, 先報平安,然後問他們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雲瀚那邊一時沒有動靜, 唐晉卻很快就回複:你真的是十一?這碧影天蠶絲能溝通兩界???

邱雁君還是第一次聽說“碧影天蠶”的名頭,她提筆回道:你怎麼知道蠶絲叫這個名字?我都不知道呢!

剛寫完這一句,下麵就接著顯出字跡來,顯然唐晉正守著絹帕。

“是蕭演告訴他的。”邱雁君念給時季鴻聽,“他說我們被彩雲接走後, 因為其中一支玉簡碎裂,光柱和空中異象齊齊消失, 留下眾人驚疑不定。因為罡風又吹起來,柏前輩隻來得及將鎖孔中的玉簡碎屑收起來,大家怕彆的玉簡也有事,就各自收了自家玉簡。”

時季鴻問:“有沒有人因為我們貌似飛升了, 責難師尊?”

邱雁君道:“唐晉說,紫浮宗、無因寺和劍廬都沒說什麼,知道我們不可能存心如此,玉蓮宗倒是有懷疑我的意思……”

“懷疑你?”時季鴻驚奇,“懷疑你什麼?”

“懷疑我隨爹唄。”邱雁君一笑,並不放在心上,“這也難怪,我這四舍五入,就算是實現了邱至瀾的夢想啊!”

時季鴻:“……”

“璿璣山莊說相信柏前輩的為人。唐辰天最有意思,他提議修複玉簡,再來一次,於是他們真的都離開北大陸,召集煉器能人修複玉簡去了。”

時季鴻:“……他們是不知道我們上去以後見到了什麼。”

邱雁君苦笑著點頭:“是啊。”說了這兩個字,她眼睛忽然一亮,“但我們可以告訴他們啊!不行……這個垃圾天道不會允許的,沒準會直接降個雷把我那些絹帕全燒光。”

“試試唄。”時季鴻仰麵朝上漂在水上,“你不是說你之前留在唐晉那裡不少絹帕嗎?跟他說好了,叫他挑一批出來單獨放置,最好他自己守著,看會不會發生什麼。”

“最好他自己守著?”邱雁君挑眉問,“你是想看看他會不會被雷劈吧?”

時季鴻滿臉無辜:“我沒這個意思,你想多了。再說也不一定是雷,”他說著往崖壁那裡遊了一段,才接著說,“也可能是天降大火呢。”

邱雁君:“……。不過現在就說的話,還是信息太少,等我們再跟那個什麼蓮生大戰三百回合再說吧!”她說到後麵咬牙切齒,“說我們泥巴生的,他叫蓮生,沒準是個什麼蓮子化的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