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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隻有卯時暫無對應。”

雲瀚疑惑:“前輩緣何認定《浮沉經》是午時?”

“陽極陰生,正在午時,你們浮沉經的精髓不就是這點嗎?”

雲瀚沒有修煉浮沉經,卻知道浮沉經的要旨,聽說以後,不由沉思。

柏域盛和幾位宗師討論之後,很快把他們這邊完善過的對應關係告訴了邱雁君,他圖省事,直接在她那行字做了添減修改,邱雁君看到時,倒覺得清晰得很。

“這樣就明白多了。子午卯酉,子午在紫浮宗,卯是璿璣山莊,酉是玉蓮宗,‘四正’咱們一支都沒有,感覺白忙活。”

時季鴻看著柏域盛寫的“大夥對十二時辰一說大致認可,但與罡氣陣的關聯仍存疑慮”沉思不語,邱雁君等了一會兒,他還不說話,就戳了他一下:“怎麼了?想什麼呢?”

“我在想,要不要將一切和盤托出。”

“啊?還托出什麼?”邱雁君覺得已經托的夠多了。

“一切!”時季鴻轉頭望著她的眼睛,神情嚴肅認真,“我有一種直覺,我們現在非常接近那個答案,隻要我們能說服大家拿出玉簡,關閉罡氣陣,我們就能得到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邱雁君恍然:“你的意思是,脫馬甲?”

時季鴻:“什麼馬甲?”

“呃,你不會是叫我承認我們就是肖彤吧?”

“不止。要說服大家,就要把能插/入玉簡的孔洞也說出來,要說這個,又得把我們的現況和盤托出。”時季鴻說著指指窗外,“包括這個小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月底啦,大家有要過期的營養液快投呀!

☆、第170章 那一步

邱雁君可沒做好完全坦白的準備。

“這樣是不是太激進冒險了?先不提這些人是不是都可信, 會不會也有唐古華那樣很會偽裝的陰謀家,就說萬一, 我們把實話都說了,彆人還是不相信我們呢?”邱雁君一邊說一邊搖頭, “而且你不要忘了, 這些有玉簡的人裡,就包括姓唐的。唐辰天雖然不滿他爹拿他當傀儡,可也未必對唐古華的死就無動於衷。”

時季鴻剛剛說出那番話確實有衝動的成分,但他說完,聽著邱雁君反駁,再慢慢回想,卻覺得沒什麼冒險的, “他們不相信, 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反正他們進不來, 我們也出不去。就算唐辰天懷恨在心,他又能怎麼樣呢?”

邱雁君:“……”

好像也是欸!邱雁君從沒想過他們還能挾罡氣陣以自重!但叫她立時就決定把自己所有的秘密昭告天下,她還真沒有那個魄力, 且十分缺乏安全感——扒掉所有馬甲, 這跟%e8%a3%b8/奔有什麼區彆?

時季鴻能明白她的心情,就站起身走到邱雁君身旁, 彎下腰環住她肩膀,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也是突發奇想,你先慢慢考慮, 此事不必急著決定。而且你說的對,僅有目前這些訊息,各派恐怕不會輕易把玉簡拿出來。我們明日繼續去探下一處吧?”

“我們?”邱雁君側頭問,“怎麼我們?”

“我看那防護罩殘片足夠我們兩個穿在身上,明早裁開收拾一下就行。”

“拿什麼裁開?我們又沒有神兵利器。”

“我試過了,上次在幻境得的那把匕首能用。你一個人出去,我實在不放心。”

邱雁君指指窗外:“我不是一個人啊!還有青龍和梅杜莎呢!”

時季鴻抬手捏了她鼻尖一下,“它們是人嗎?”

“行吧,這蛇皮還是挺管用的。我感覺罡氣陣很像是下雨天,就是我們南大陸雨季裡下的那種又細又密的,隻不過罡氣比雨絲鋒銳,且看不到來勢,隻有到跟前時才能察覺。在雨天,如果我們忘了運功護體,隻要走出去就會淋濕,但若當時立即激發靈力擋住雨滴,我們身上也隻會沾濕一點而已。”

“你的意思是,罡氣給人造成的傷害,並不是一觸即毀?靈力結界也能防禦?”

“能啊。隻是罡氣就像邱至瀾弄的那陰影毒霧,將結界衝刷破裂的同時還化儘靈力,罡氣又跟雨絲一樣綿綿密密、無窮無儘,人力在這樣的攻擊麵前,隻有節節敗退,趕在靈力耗儘之前跑出去。但罡氣陣中又不見天日、無法辨彆方向,連柏前輩這樣的大能都會迷失,傷亡率高也就可以理解了。哦,對,罡氣和雨絲一樣,都是從上往下衝刷,沒有自下而上的,算是一項利好吧。”

時季鴻前麵都聽的非常認真,到這裡卻不由一笑:“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不然防護罩有什麼用?”

呃……也對哦,要是從下往上也有,那罩不罩防護罩根本沒差彆了。

邱雁君訕訕的繼續:“總之,了解了罡氣陣大概規律,有蛇皮做防護,大體還是安全的,但是要注意眼睛隻盯著腳下,蛇皮鎧甲內也要時刻張開結界——就算這樣,時候一長,眼睛也受不了,要回來休整。”

“遵命。”時季鴻合攏雙手,在邱雁君臉頰旁邊拱拱手,“小的唯總編之命是從。”

邱雁君張嘴就在他手上輕輕咬了一口,哼道:“說這些就是告訴你不許逞強,哪裡不適都要立即告訴我,我們隨時回來。探路沒有那麼急。”

“我知道。”時季鴻說著右手鬆開,伸到邱雁君膝蓋下麵,把她抱了起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早早休息、養精蓄銳啊?”

邱雁君趕緊看一眼窗外,見青龍老老實實在花架上蹲著,梅杜莎不知什麼時候也潛進了水底,外麵安安靜靜的,這才放心。

時季鴻貼著她耳邊低語:“不用擔心,導善前輩沉入潭底修煉去了,你師尊也已凝神休養。”說完左手輕彈,窗子悄無聲息落下,他也抱著邱雁君進了裡間臥房。

這些日子他們基本沒有睡覺休息,晚間多是各自修煉,白日裡則忙著翻書找線索,和導善、鐘華交流討教,和外麵的柏域盛、唐晉互通有無,幾乎沒一刻空閒。又因為小小空間裡活物太多,除了剛見麵時情不自禁的纏綿,兩人就再沒有過什麼親密時光。

時季鴻把邱雁君放到床上,自己也壓了上去,還隨手布了個結界,邱雁君撲哧笑了一聲:“剛剛誰說‘不用擔心’的?”

“噓!”時季鴻也笑,“我們說點悄悄話。”

然後他就堵住了邱雁君的嘴,邱雁君:“……”

用腹語說悄悄話?啊,不,是通過舌頭與舌頭直接接觸來說悄悄話。

喲,這小子說悄悄話的技巧有提升,快青出於藍了。

哎呀,他今天的發言很甜蜜嘛,還加了肢體語言。

唔,這番悄悄話交流信息量很大,大到她有點暈乎乎了,不知為什麼就想到這小子最近飛速進階,以致於體溫都漸漸達到正常人水平了。

呼!一輪悄悄話終於暫停,邱雁君伸出有點軟的手,按住時季鴻腦門,“說悄悄話你解我衣服乾什麼?”

時季鴻轉了轉眼睛:“我看你臉很紅,怕你熱。”

“呸!”邱雁君調整了呼吸,“我是喘不過氣憋的!”

時季鴻眼睛一亮:“是麼?那我幫你順氣。”說著拉下腦門上那隻軟嫩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深吸一口氣後,渡給了邱雁君。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這一輪順氣的結果,是邱雁君喘的更加厲害,當然,時季鴻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他嘴唇滑到邱雁君耳際,邊輕咬著她粉嫩的耳垂,邊說:“你臉更紅了,可見還是熱。”

邱雁君感覺到他的手一直在自己腰間摩挲,小心翼翼的向上一段距離後,又向下轉移,很識相的避開了關鍵部位。她就沒說話,放在時季鴻背上的手悄悄伸下去,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時季鴻:“……”

他猛然抬頭,目光裡的驚訝全落在邱雁君眼中,她就笑嘻嘻的說:“你臉也紅呀!你熱不熱?”

時季鴻當然熱,他眼睛裡都著了火,當下把外袍一脫,抱住邱雁君就在床上打了個滾,順手把她裙子解了下去。

臥房裡並沒有點燈,隻有外間夜明珠的光透過紗簾描繪出了房內擺設輪廓。幽閉空間內,這對小情人終於將一切煩惱難題、人事紛雜都拋在了腦後,放任自己沉浸在戀人給予的美妙體驗之中。

這一次邱雁君沒有再叫停,“那一步”好像於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她再也不想和懷裡這個人分開,無論明天他們將迎來有關這個世界的終極答案,還是會得到那個“刑期”幾百年的最終判決,隻要時季鴻跟她在一起,她就無所畏懼。

不過個性使然,臨到緊要關頭,她還是忍不住作怪,突然一把按住時季鴻%e8%83%b8膛,眸光閃亮的問他:“等等,你確定你現在可以破色戒,不用守身了嗎?而且你戒色那麼多年不會那啥吧?”

時季鴻:“……”

在邱雁君笑場之前,他果斷用行動回答了她。

好吧,最終這個答案還是很讓邱雁君滿足暢快的,事後她懶洋洋靠在時季鴻懷裡,玩著他的長發嘀咕:“還說早早休息、養精蓄銳……”

“蓄了啊……”時季鴻聲音也懶懶的,歪頭湊近邱雁君耳邊,把後半句悄悄說了。

邱雁君照著他腰上掐了一把:“說正事。我剛剛在想,萬一我們把實話都說了,他們真的把玉簡拿出來,也都找到正確位置插/進去、關閉了罡氣陣,餘外卻什麼都沒發現,玉簡還拿不出去了,那怎麼辦?那時罡氣陣也不能保護我們了呀!”

時季鴻:“……剛剛?多久之前的剛剛?”

“就剛剛啊。”邱雁君說完才發覺不對,“剛剛”他們應該在忙才對,就嘿嘿笑了兩聲,解釋說,“你不許我再叫你‘鴻兒’之後。”

時季鴻:“……”

他們兩個從小到大習慣了對彼此連名帶姓的叫,到後來兩情相悅、互訴衷腸也沒想過改一個親密稱呼,剛剛他一時情動,叫了她兩聲雁君,她不知道怎麼想的,隨口回了一聲“鴻兒”,瞬間就把他滿腔旖旎情愫一掃而空。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時季鴻十分心累,懶得再和她計較走神的事,“我覺得你說的這個結果,可能性很小。就算天上那位仙人果然如此無聊——就像你一樣——他留下十二玉簡的傳說和罡氣陣,還讓這兩者有莫大關聯,最後解開謎題卻什麼都沒有,隻是個玩笑,那我們也沒什麼可怕的,你忘了嗎?我們有靠山了。”

“對哦!有師尊的元神在,紫浮宗就得認我了。”而且她輩分比循清和列懸都高,到時候可以躲去瀛台,讓她列懸師侄罩著。就算一樣是幾百年不能出去,也比躲在這小空間裡好些,更不用說她還有蕭演給的易容神水,到時候喬裝改扮,照樣行走江湖!

想到這兒,她笑眯眯的拍拍時季鴻:“就是你這邊不太靠譜,柏前輩估計很快就會飛升,你以後隻能靠我啦。”

時季鴻失笑:“好,以後我就靠雁君老祖你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