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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好好的,不要拖累他。”

邱雁君心內一歎,伸手拍了拍葉青青的手背:“你也一樣,好好的,玉山雖然塌了,天下卻多的是容身之地。好好修煉,做一個秦師姐那樣帥氣瀟灑的人。”

“好啊,共勉。”葉青青抬起另一隻手按住邱雁君的,“那我們,是朋友了吧?”

邱雁君粲然一笑:“當然是了!還是好朋友,等我把時季鴻救出來,我們一起去看澄澄和胡姑娘吧?還挺想她們的……”

兩個女孩手拉著手說了好半天的話,直到何修傑進來通報:“我殺了他。”

他聲音有點抖,眼神也有點飄忽,似乎受了很大衝擊,葉青青趕緊站起來說:“殺得好!師兄這是為我們所有蒙在鼓裡的無辜弟子報仇,那些沒能逃脫的師弟師妹們,可以瞑目了。”

跟在後麵的溫然也說:“師姐說得對!他們作孽,卻要我們承受,也該他們得到報應了!走,師兄,我陪你喝酒去。”

他拉著何修傑就走了,邱雁君出去又問慕容弦,確認何修傑殺了江而立,屍體也化儘了,就跟狸奴說了一聲,叫他通知唐晉。

這邊毀屍滅跡做完,大小和尚也結束一天的修行,回到小院,跟劍廬兩位傳人見麵,大家坐下來,討論怎麼從罡氣陣裡救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萬字了,我的媽呀,感覺完結依然離我很遙遠但我現在的狀態卻自動過渡到了已完結不需要再碼字的廢物模式……

☆、第152章 腦洞大開的猜想

相文大師高高瘦瘦的, 五官沒什麼出奇之處, 隻眉毛特彆長,一雙眼睛裡彷佛寫滿了慈悲, 被他專注注視的時候, 總讓人覺得自己莫名被憐愛, 像是回到了可以任性不懂事的小時候。

當然,有這種感覺的人並不包括兩位劍修,秦瑟對罡氣陣的疑問沒得到解答, 在邱雁君為雙方介紹之後, 立刻就提問:“大師,罡氣陣到底有什麼玄機?”

“有什麼玄機, 老僧也說不大清楚。故老相傳,有神跡後, 即有罡氣陣, 陣中罡風猛烈,非高人大能不能近之。後因時常有修士誤入喪生,敝寺幾位高僧便結伴前往, 探出罡氣陣邊界,大致可以確定罡氣陣的範圍是一個周長約有百丈的圓, 並在周邊幾個容易誤入之處設了屏障警示。”

“那貴寺高僧可有進去陣中探過?”秦瑟追問。

“有,但未曾深入,也難以深入。罡氣陣範圍其實不大,但越往裡走,罡氣越猛烈, 還有各種變化,隻要挨上一下,血肉即如被烈火燒灼一樣消融化儘。敝寺有位高僧手臂曾被罡氣抽中,雖保得性命,手臂卻遲遲不能長出皮膚愈合,動不動就鮮血淋漓,足足花了數十年之久,才醫治到完好如初。”

這件事邱雁君已經聽過一遍,但這會兒再聽,還是忍不住癟嘴,替那位高僧疼得慌。

葉青青看她嘴角抽[dòng],還以為她在焦慮,就問:“那大師可有辦法救出時公子?”

相文目光從她身上轉向邱雁君:“辦法老僧已經跟邱姑娘說了,邱姑娘現下可有決斷了?”

“大師的辦法,是從傳送陣進去,找出蕭演這個傳送陣的奧秘,再如法炮製,從裡麵傳送回來。”邱雁君對不知前情的三人解釋,“我和時季鴻商量了,令大師如此冒險,我們實在難以心安……”

弘忍聽到這裡就插嘴對他師尊說:“弟子說對了吧?燕姑娘他們怕您沒有蕭演的本事,不敢答應。”

邱雁君滿頭黑線:“弘忍小師父你不要亂講!你都剃了光頭做了和尚了,怎麼說話還這樣……”

弘忍抬手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漂亮的眼睛裡都是疑惑:“做和尚就不能說話了?”

他師尊相文倒是寬容得很,還替他解釋:“弘忍本性如此。早年我也覺得他口無遮攔不好,遂給他取了法號‘弘忍’,後來經師尊點撥,才發覺他這樣也有他的好處。修行之道,並非隻有一條,他心性赤忱,從無惡念,那麼坦誠些也無不可。”

“……大師你不要誤會,我和時季鴻真不是弘忍小師父說的那個意思……”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

邱雁君隻得實話實說:“我懷疑蕭演能把傳送陣做成也是偶然的,上次我就說過,蕭演為了開辟傳送陣還受了傷,若是為我二人之事,令大師受傷或者被困,我們怎能安心?”

弘忍道:“可是蕭演做成了,而且他傳送過去,還完好無損的出來了,咱們見到他時,他也沒缺胳膊少腿。我覺得可以一試,慕容你說呢?”

這關慕容什麼事?邱雁君剛要製止弘忍亂點人,慕容弦開口了:“我也覺得可以。大師,我陪你一同進去。”

邱雁君:“……”

“多謝,不過第一次進去,還是人越少越好,若是我不成,你再請任門主帶你去吧。”相文大師絲毫不覺得慕容弦是在添亂,還順便把任驚川扯了進來。

邱雁君趕緊清咳兩聲打斷他們,道:“多謝大師好意,不過……”

她“不過”兩字剛說出來,秦瑟就插話:“師尊對罡氣陣確實很有興趣,本門翼君老祖飛升,就與罡氣陣關係匪淺。”

“任門主此次會到野狐峰觀戰麼?”相文順勢問道。

秦瑟答道:“我今日跟師尊通過消息,他已經到野狐峰了。明日我們就啟程與師尊彙合。”

相文點點頭:“那好,等我見了任門主,再與他細細商議。”

邱雁君怎麼感覺這事兒到現在好像跟她沒什麼關係了似的……等散了回房,她立刻拿出通訊帕,將剛剛的小會簡單總結了一下,寫給時季鴻,最後說:我感覺他們把你那裡當成曆練用的秘境了,都想來個到此一遊。

時季鴻回複:大概他們早就想找機會探一探罡氣陣,但沒有把握,遲遲不能付諸行動。現下聽說有這麼個傳送陣,就都動心了吧。其實我一直在想,蕭演當初肯定不是原路出去的,他能結成這個護罩,還能順利出去,也許相文大師和任驚川也能做到。

邱雁君:我不是不相信相文和任驚川的實力,我是擔心你,他們也許受得住罡風一擊,你行麼?

她一開始覺得這事不可行,考慮的因素是比較多的,比如僅憑吳景何的人情,就能請動相文親自出馬,去罡氣陣,這得是多大的人情?她和時季鴻真的還得起嗎?更有甚者,萬一相文去了也困住,她怎麼跟無因寺交代?相文大師可是無因寺下一代住持啊!

所以比起讓相文大師去,她更傾向於找柏域盛,一是柏域盛修為跟蕭演差不多,她覺得成功率會比較高;二是柏域盛和時季鴻起碼有點師徒之實,他們有交情;三呢,想起董翼君在罡氣陣附近飛升,也許柏域盛去了,也能有機緣成就飛升,順便把時季鴻救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今天這個小會推翻了邱雁君之前的一些顧慮,欠巨大人情沒法償還這一點可以打消了——相文不隻是為了幫他們,明顯也有去罡氣陣一遊的意思——但是,她反而更擔心時季鴻的安危了,他畢竟才結丹不久,哪裡能跟相文、任驚川這樣的宗師級大能相比?

他們冒點險,也許能安然無恙的從罡氣陣強闖出來,可時季鴻不行啊!他萬一也被罡氣打中了哪裡,邱雁君簡直不敢想!

時季鴻知道邱雁君的擔憂,就安慰她:你先不用顧慮這個,左右就算他們進來了,我們也依然可以商量。相文大師他們不是毛頭小子,不會輕易冒險的。江而立那邊有沒有問出什麼?

邱雁君這才想起還有事沒告訴他,她把彆的都一帶而過,著重說了玉山派有關十二玉簡的箴言,最後問時季鴻:你覺得他們說的這個四正為基,會不會跟你說的罡字四正有關?

時季鴻:我們以前推測過十二玉簡對應十二時辰,如果是這樣的話,四正為基,可能是說子午卯酉四支玉簡作為根基。不隻這樣,如果罡氣陣真的是一個陣法,那就也應該是四正為基。我此前沒有把罡氣陣與十二玉簡聯係起來,隻查了罡氣相關,現在看來,這兩者很可能有某種聯係。

某種聯係……什麼聯係?無極幻境裡展示了神跡顯現,卻絲毫沒涉及罡氣陣,等等!無極幻境裡好像也沒有玉簡的事兒!

邱雁君自己在幻境早早就被青龍叫醒了,對這一點不太確定,就趕緊寫在通訊帕上問時季鴻,時季鴻看到,仔細回想了一遍,確實沒有玉簡和罡氣陣,可如果把這一條作為這兩者內在的聯係,未免有些牽強。

他就跟邱雁君說自己再去翻書,邱雁君放下筆,收起絹帕,進了空間,又跟導善彙報了一遍今天的事。

導善在瀑布下麵養了幾個月,光芒越來越亮,元神也強大許多,他很驚訝玉山派有這樣的箴言流傳,“我以前從沒聽說過,紫浮宗中有關玉簡的說法,都是聚齊之後,大概會有一部精妙仙法,沒人說過什麼天梯——若真有這樣的捷徑,人們又何必修煉?”

“我也覺得這說法跟開玩笑似的,但‘四正為基’又總讓我想起罡氣陣,時季鴻也說,罡氣陣應該就是四正為基。”邱雁君說到這裡,在水邊轉了兩圈,才接著說,“師伯,我有一個猜想,這個猜想沒有根據也沒有來由,但非常強烈,我覺得,罡氣陣的陣眼就是十二玉簡。”

導善道:“可是十二玉簡並不在罡氣陣。”

“是,但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所謂的仙人在陣法成型後,抽出玉簡,罡氣陣就此成為一個修士無法自由出入的禁地,隻當有人能聚齊十二玉簡,將它們放入罡氣陣複位後,人就能自由出入了呢?”邱雁君說這些的時候,心砰砰亂跳,自己覺得這實在是匪夷所思,但又似乎無比肯定,“我猜複位後不會出現什麼天梯,但會顯露出這個世界的真相。”

“你是說……”

“有關創世者的線索。”

導善也被她這驚人的猜測震住,好半天沒開口,最後道:“你始終對有創世者深信不疑,且懷疑他不懷好意,不是無私的神。以前我沒問過,覺得那些不太要緊,但是……你莫非去過彆的世界麼?否則為何如此篤定仙笈界不正常?”

這次輪到邱雁君嚇一跳,但她想了想,覺得也沒有非得隱瞞的必要,就說:“師伯猜得沒錯,我是帶著前世記憶出生的,我原本生活的世界不是這樣……”她想說不是二維的,但又怕導善聽不懂,換了詞句,“規律刻板。我們那裡有四季,但異常天氣非常多,春天在炎熱的地方下凍雨,夏天沿海刮台風,冬天暴雪壓倒房屋,等等等等。”

她簡單把自己生活過的現實世界描述了一遍,“那個世界的人不能修煉,不懂法術,但有科技,所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甚至能從遙遠太空中拍到整個星球的圖像,就像我們近距離看天上星星一樣。正是因為我知道那個世界的本質,才越來越覺得仙笈界太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