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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麼江堂主是堅決否認有此事了?”

“絕無此事!”江而立堅決說道。

“那煩請江堂主當著諸位同道的麵,立個誠心誓,說玉山派絕無謀害我宗門前掌門導善一事,若有虛言,甘願受九道天雷轟擊,永不能渡劫飛升!”

旁觀的唐辰天不由在心內一笑,薑還是老的辣,一下子就抓住了要害。

江而立被秉存擠兌的一口氣噎在%e8%83%b8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反詰道:“秉存前輩這是何意?拿我玉山派當凶犯嗎?在座各位道友都來評評理,有沒有因為市井流言就來逼人發毒誓的?”

玉蓮宗來的是掌門淩畫冬的師弟章行年,他當然要幫著紫浮宗說話,便先笑著開口:“江堂主太言重了,如果玉山派真的問心無愧,您發個誓證實清白,解了大家困惑,豈不皆大歡喜?在座都是明白人,隻會因此更欽佩玉山派光風霽月,江堂主千萬不要多想。”

姚城派一直拿玉山派當假想敵,又看八卦報上說玉山派接連覆滅了諸葛山莊和柏家,難免兔死狐悲,這會兒覺得機不可失,立刻接道:“章真人說的沒錯!且八卦報發文從來有根有據,並沒登載過憑空捏造之事,說起來我們大家能如此迅速準確的找到五色穀,這位肖彤總編還居功至偉呢!”

“這麼說郭掌門能給肖彤打包票了?”江而立當然不會當靶子由著彆人攻擊,立刻轉移目標,“郭掌門能確定迄今為止所有八卦報都出於一人之手?敢問肖彤在何處?何不把他請出來,大家當麵對質?”

姚城派掌門能在玉山派腳底下將一個門派經營的日益強盛,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回道:“江堂主說笑了,不過說句公道話而已,您不是叫我們大家評理的嗎?怎麼評了,您又不想聽?或者您還是聽秉存前輩的,發誓自證清白吧。”

一向和玉山派往來密切的中州城,這時候就不得不開口了,不然彆人一則懷疑中州城不厚道、落井下石,二來會覺得他唐辰天怕事。

“諸位都稍安勿躁,畢竟茲事體大,發誓雲雲,近乎玩笑了。”唐辰天剛坐上中州之主的位子,又是第一次和各大門派共聚一堂,便表現的格外有風度一些,語速緩慢,也特意緩和了聲線,“導善前輩之事,時隔久遠,一時恐怕難以查到真相,若大夥現在就吵起來鬥起來,那真不知何年何月是頭。且兩派分彆為東西兩大陸泰鬥,舉足輕重,為仙笈界安寧計,還請慎重為先。”

他這話勉強算得上不偏不倚,但同樣不痛不癢,紫浮宗尤其不滿意,秉存便冷冷一哂,道:“多謝唐城主好意。既然江堂主說沒有此事,今日就暫且這樣,但天網恢恢,導善師伯失蹤逾千年,他的冤屈都能被人發現,那凶手再想掩蓋真相,也掩蓋不了多久了!”

他說著就要帶景豪告辭出去,江而立卻故意驚詫道:“原來導善前輩失蹤逾千年了嗎?那貴宗怎麼從來沒找過?也沒與我們玉山派打過招呼?”

這個疑問戳中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心,連景豪心中隱藏的怨懟之氣都被戳了出來,幸好秉存見過大風大浪,麵不改色的回道:“何時我們紫浮宗找人,須得與玉山派打招呼了?”

一直坐在邊上一言不發的無因寺相文大師適時開口:“這事老僧倒是知道一些,多久以前不記得了,不過秉存道友確然曾因導善前輩之事到訪舍夷山。”

秉存向相文大師點頭致意,又轉頭對江而立說:“煩勞江堂主回報貴派掌門,我紫浮宗近日就將派人拜訪易掌門。”

“一定轉達。”江而立皮笑肉不笑的回。

這一次正麵對質不歡而散,之後的十幾天裡,兩方就都有意回避了對方。其他各方在這件事上,基本都持觀望態度,一邊等著蕭演放人,一邊派人打聽消息。聽說玉山派下了賞格極高的懸賞令,尹千柳先有些著急。

“如果肖彤真的是那個時季鴻,可不能讓他落到玉山派手裡!”

唐辰天笑道:“你放心,不會的。”他們怎麼會舍得讓這樣的人落到玉山派手裡?

事實上在反複閱讀過八卦報後,他已經傳訊回中州城,讓城主府的得力下屬徹查玉山派曆年送去城主府的各種禮物,就怕玉山派包藏禍心,想如法炮製,把唐家人也害得跟柏域盛一樣,而且他們還真的查出些古怪,隻是一時不值得跟玉山派翻臉而已。

這時候,還是看紫浮宗和玉山派打擂台才最好,正好循清的兩位師弟也趕到了五色穀外,唐辰天已經讓秋寒宗的人打聽了消息,“而且玉山派自顧不暇,紫浮宗這次去了兩位長老、三位支脈之主,剩下還有循清的二弟子,沒有一個是分量輕的。我看江而立已經有些焦灼了。”

“其實我在這裡呆著也不安心,那個蕭演到底想乾什麼?這都多久了還不放人?”最近紫浮宗又來人,考慮到邱雁君去過紫浮宗,尹千柳已經不出去露麵了。

“阿晉不是說了麼?蕭演把他們都送入秘境裡了,但凡是秘境,總得至少一兩月能出來,現在剛過了一個月……”

“可我想不通蕭演為什麼這樣做。”尹千柳皺眉道,“這二十四個孩子,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呀!他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唐辰天點頭:“好心是不會有什麼好心,但現在孩子在他手上,我們除了等,也沒什麼更好的法子。你要是覺得這裡人多雜亂,要不你先回去?”他是不想走的,除了劍廬沒來人之外,現在五色穀外幾乎聚集了仙笈界所有名門世家的重要人物,這對他了解各門各家掌事人是個絕好的機會。

而且就他觀察,其他各家也都沒有對蕭演不放人感到焦慮,大家有蕭演這個共同的敵人在,交往起來比平時少了許多隔閡,又因為有玉山派和紫浮宗這個大事件,其他不相乾的門派世家都有點一起看熱鬨的心態,似乎還頗為享受這段兒相聚在一起、互通有無的時光。

這可真是讓人始料未及啊!

作者有話要說:  word媽呀!我居然堅持了十二天雙更,我也是始料未及呀!

(雖然我知道肯定有人跳訂了,但還是要給自己打call!

☆、第99章 邪術

心無掛礙的各派各家都覺得這難得的相聚挺好, 反正五色穀就在這兒, 蕭演跑不了, 他手底下那些邪修更跑不了,萬一家中子弟真有事, 現報複都來得及, 大家一起踏平五色穀就是。

而且他們家裡門中都沒事呀!太太平平的, 也不用著急回去,不如先看玉山派和紫浮宗這樁官司怎麼了結,再刺探刺探那神器之事是不是真的。但紫浮宗的秉存等人就不同了, 尤其當他看到循清還又加派兩個人來了之後。

“掌門不放心我們?我們這裡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他江而立還敢當著同道的麵跟我們動手?”秉存繃著臉問。

景豪也覺得奇怪:“就算江而立敢動手, 也不是師叔的對手啊!”

來的兩人是循清同門師弟,這會兒互相看一眼,由排行在前的解釋道:“大約也是擔心雲瀚。景豪師兄這邊不是還要顧著明通麼?”

秉存還是覺得不對勁,他之前傳訊回宗門已經說過這邊有他, 不用掌門擔憂,過後循清也沒跟他通過消息說要派人來。而且無論怎麼看,五色穀這裡都不需要再派人來了,因為要動手的話,肯定不是紫浮宗一家的事, 現在五色穀外的正道修士足可踏平五色穀, 不光是他自己修為高, 中州新主人、無因寺相文大師、璿璣山莊杜冕、玉蓮宗章行年,哪一個不是頂尖高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是掌門自己決定的?沒跟你們商量?”他又問。

“好像是融騫師兄提了一句。”

“融騫?”循清怎麼會聽他的提議?秉存更疑惑了,不由看了景豪一眼, 畢竟他和融騫同門。

景豪也滿臉驚異:“融騫?他提了什麼?我來的時候沒有見他,也沒提過我們來還有明通的事。”說完他猶豫一瞬,還是說了實話,“我一直疑心文子通當初做的事,師弟他都知道,還包庇這個孽徒,是以……”

文子通被逐出師門的緣故,來之前秉存隻聽說了簡單經過,他從瀛台台主的位子退下來之後,一直專心閉門修煉,自然沒有列席當初的審問。這會兒聽景豪這麼說,秉存就叫他把事情前後經過仔細跟自己說一遍,聽完之後,又去看明克讓,問他對當年的事能想起多少。

有景豪專心療治、貼心照顧,給他講過去的事,明克讓已經記起了不少事情,口齒和頭腦也比一個月前好得多了,就慢吞吞答道:“我記得,那時師尊遣我去送禮,子通拜入師叔門下不久,師叔想叫他跟我一起去開開眼界,我們就一起出宗門。送完禮回來的路上,看見有人鬥法,我們兩個修為低微,沒敢上前。”

鬥法的雙方中自然有方雪萍,另一方也是個邪修,他們爭奪一部功法,最後兩敗俱傷,拿著功法的方雪萍發覺自己沒法全身而退,就把功法隨手一丟,自己走了。

搶功法的邪修去撿功法,沒想到方雪萍在上麵下了毒,邪修本就受了重傷,又中毒,帶著功法沒走多遠就死了。

“我雖然覺得那邪修應該是死了,但又怕他是發覺了我們的蹤跡裝死,要害我們,遂拉著子通離開。我們趕了一段路,子通忽然說他掉了東西,讓我等等,他回去找,說完就跑。我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來,不放心,找回去時,正撞見他慌慌張張的往回跑。”

當時明克讓也沒多想,隻當他是又遇見邪修了,沒想到又趕了一日路,停下來休息時,卻發覺文子通手指頭發黑,像是中了毒,問起時,文子通神色驚惶、言辭閃爍,明克讓更加懷疑,那時兩人都年輕,他沒幾句話就把文子通的實話問了出來。

“他覺得兩個邪修爭奪的一定是件好東西,回去確認邪修死了,就戴手套偷著拿了回來,沒想到還是中毒了。我當然嚴詞訓斥,說這是邪修之物,應當立即損毀,不能保留。”

但文子通並不服氣,兩人爭執不下,明克讓氣憤之下,就說如果文子通不聽勸,他回去就稟明師尊,看他會不會被逐出師門。

明克讓說完轉身就走,文子通也不含糊,背後下手,直接把他打傷,還把功法上沾染的毒素弄到了明克讓傷口上,偽裝成邪修所為。而明克讓會傷的這麼重,與方雪萍下的毒更是關係匪淺。

“那是一本什麼樣的功法,你知道嗎?”秉存問。

明克讓搖頭道:“不過雪萍應該知道。”

他還叫那妖女為雪萍,景豪不由蹙眉,說道:“這妖女害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