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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順便請邱島主過去清心閣一敘。

邱雁君沒想到都跑到大瀛洲來了,居然還是沒躲過牛粲華這個驕縱千金,隻能皺著眉往邊上躲了躲,看邱至瀾在來人引導下回去見酈閣閣主。

“好哇,令宇真人,你們來大瀛洲玩都不叫我!”牛粲華一上來就開口挑剔。

華令宇再沒心思管什麼桃汁釀,趕緊叫同門帶路繼續往前走,一路到北麵最高點的絕壁頂上看海潮,想以此嚇退牛粲華。但牛粲華隻要看見邱雁君在,是絕對不肯退的,還非得要走在她前麵。

一行人就這麼彆彆扭扭的上了北麵高崖,而此時的海浪也越來越大,最高處的潮頭足有丈許高,滾到崖下時也不停歇,呼嘯著猛撞上來,留下一片白色泡沫,緊接著下一波浪潮也已奔湧過來,周而複始,彷佛永不將息。

邱雁君本來覺得自己恐高已經好了,結果站到離崖邊還有兩米遠的時候,狂風撲麵,她就有點腿軟了,勉強往下麵看了一眼,更覺眼暈,趕緊退後,還招來牛粲華幾聲嗤笑。

時季鴻等人倒是毫不懼怕,都直接站到崖邊去指點江山,說遠處天都黑了,好像還有一大片烏雲正被狂風卷過來,邱雁君也感覺風中隱隱有雷聲轟鳴,就說:“彆是什麼人在渡天劫吧?”

“誰渡天劫跑深海裡去!邱姑娘是沒見過彆人渡天劫嗎?”牛粲華抓住機會,又開始嘲笑邱雁君。

邱雁君懶得理她,回身四處看了看,見左麵怪石林立,就想找一塊大石頭避風,順便躲一躲牛粲華。但她剛往裡麵走了兩步,就被帶路的弟子叫住了,“邱姑娘!那裡去不得!”

她回頭疑惑:“啊?怎麼了?”這話問完,她立刻張大了嘴,因為浪頭不知何時高到直撲崖頂,站在崖邊的幾人都急忙縱身後退,時季鴻偏在這時回頭看她,像是聽到那弟子叫她,不放心,根本沒注意到撲來的巨浪,竟直直站在那兒被海水拍了個正著。

“季鴻!”“時兄!”“當心!”

幾聲呼喊同時發出後,海水退去,留下時季鴻雖渾身濕透,卻安然無恙站在那裡,眾人頓時都是一喜,正要叫他趕緊過來,第二波更巨大的浪頭已經撲到時季鴻身後,似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要將他整個吞入口中。

邱雁君嚇的魂飛魄散,不及多想,飛身衝過去想拉他一把,誰知剛飛縱起來,斜刺裡一隻手忽然伸出來,向她用力拍了一掌。她沒什麼對敵經驗,危急間匆忙回了一掌,兩下相交,對方氣勁大得驚人,直接將她拍進左邊怪石叢中,就此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V之前來一章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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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誤入試煉陣

這個牛粲華居然下狠手!邱雁君腦子裡隻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 一麵一人高的大石塊就已經撞到了她麵前——不,是她馬上就要撞大石頭鼻青臉腫啦!

危急時刻, 邱雁君第一反應是急刹車, 氣沉丹田落地, 然後她就親眼看著自己跟電視劇裡的土行孫一樣直接沒入了地底……這特麼地還有假的?!紫浮宗你們啥工程質量?

彆看邱雁君在絳雲島修煉了幾十年,也築基了, 但她那個便宜爹從來隻當她是個碰不得的古董花瓶養著, 島內比試競技不叫她去,切磋動手對象也隻有三哥、四姐、時季鴻這三人而已,而這三人裡, 又隻有四姐邱墨君會當真和她動手、打疼她幾下, 卻到底不會真傷了她。

所以已經築基的邱雁君的水平,就像一個入了伍也拿過武器, 卻從沒參加過實戰演習、更不用說上戰場的戰士一樣,一遇上真章就蒙圈了。

遇上危險有個解決方案就全力施行,完全不留後路,等發現地是假的之後,她也就來不及變招, 像兔子鑽洞一樣迅雷不及掩耳的沉了下去。怪不得瀛台弟子不讓她進來,這裡麵一定是有什麼古怪陣法!

邱雁君落入“地底”, 腳始終沒著地,眼前卻已經一片漆黑,她心慌的想從魚袋裡拿顆夜明珠照明,卻還沒來得及動作, 左右兩邊就突然燃起烈火,灼熱明亮的火焰直向她燎了過來。

要命!邱雁君手指一按腰側,在火焰吞噬自己之前進了隨身空間。

微風拂麵,晚照斜拋,空間裡一如既往般靜謐美好,邱雁君腳踩在芳草地上,終於感覺踏實了一些,從巨浪滔天拍上高崖開始劇烈跳動的心臟也慢慢回歸正軌,她撫著%e8%83%b8口進了小屋,在椅子上坐下,讓發軟的雙腿休息休息。

所以剛剛那一會兒都發生了什麼?海浪異常,卷上高崖,時季鴻那個平時很機靈突然變傻子隻顧看她的混蛋,最後居然被海浪拍下去了!是的,在她飛上半空,被牛粲華一掌打進怪石陣中之前,時季鴻已經被可怕的巨浪卷入海中。

那時邱雁君簡直嚇呆了,但現在坐下來冷靜想想,時季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雖然今天異常風大浪急,但他一個築基期修士,且比邱雁君的功法更穩紮穩打,就算掉進海裡,也能爬上來。倒是她自己,進了這個詭異可怕的陣法,還不知道怎麼才能出去呢。

想到這裡,她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發現兩邊袖子邊緣都有被火燒焦的痕跡,湊近來聞還有焦味。真是的,腳還沒落地呢就噴火,這不是要命麼?邱雁君嘀咕著進了裡間,把身上衣服脫下來,換了一件更便於行動的窄袖衫和一條短一些剛及踝的輕便裙子。

在換衣服的過程中,邱雁君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既然這是個瀛台弟子都知道的怪石陣,顯然這陣法就是他們自己布下的,那麼他們也應該有辦法把陣法關閉,救她出去吧?

這是正常人都能推理到的結果,所以聽到郭逾澗回報的邱至瀾,一開始也不認為出了什麼大事,立刻跟酈閣閣主一起去求見列懸,讓他關閉陣法放人出來,然而已經先一步聽到弟子回報的列懸和循清卻全都滿臉凝重之色。

“試煉陣關不了。”列懸不懂什麼叫委婉,直接回道,“這是本支專門用來試煉元嬰以上弟子的陣法,今日不巧,我一位師弟進了陣中試煉,應是沒有關閉結界,邱姑娘才會誤入。”

邱至瀾心中一沉,元嬰以上的試煉陣法,邱雁君這麼個草包進去了,豈不是有去無回?

循清看他變了臉色,立刻接話:“還是去看看吧。”他交代雲瀚和其他幾脈主事的師兄弟繼續審問明通即明克讓的下落,自己連同列懸、邱至瀾和酈閣閣主一起去了出事地。

等在那裡的華令宇等人臉色都難看得很,華令宇看見師尊親至,上前回報:“師尊,邱島主,法陣這裡我們沒敢輕舉妄動,先下海去搜救時兄,可是……”

邱至瀾這才想起還有時季鴻落海的事,他看了一眼迎上來的林廣深,見他頭發半濕,身上隻鬆鬆披著一件外袍,顯然剛剛也下過海了,就問:“怎麼會落海的?”

話音落地,林廣深還來不及答,一波巨浪突地呼嘯著拍上崖頂,水汽隨著狂風蔓延過來,所有人都感覺臉上一濕。

列懸見此情景,反而上前幾步,到了崖邊,極目往深海中凝望,循清則又召集修為高深的弟子,再下海去搜救時季鴻,然後請邱至瀾稍等片刻,自己抬腳進了陣中。@思@兔@在@線@閱@讀@

林廣深趁著這會兒把時季鴻落海、邱雁君被牛粲華打入陣中的事都說了,又提及自己下海找人,“海上風浪極大,海水也格外渾濁,視野極差,孩兒下去以後,根本遊不多遠,且海水反常的冰冷刺骨、難以忍受,瀛台的這兩位師兄也一起下去了,都說平日海水絕不會如此。”

列懸這時恰好走了回來,聽見林廣深這段話,就說:“是有人在深海中渡天劫,看功法應是極陰一派,才會致使海水冰冷。風浪還會更大,雷雨也轉瞬即至,我下去看看吧,儘量在雷劫落下之前找到人。”

紫浮宗掌門和瀛台台主都親自出手找人救人了,邱至瀾便是再惱火也無話可說,隻能轉頭看一眼已經被父親嚴詞教訓過的牛粲華,歎道:“不知小女到底哪裡得罪了牛小姐,平日百般為難不算,還要下此毒手?”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牛粲華帶著哭腔,“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有元嬰真人才能進去的陣法,而且我以為邱雁君要把我推下懸崖,才、才出於自衛,打她一掌的……”

酈閣閣主牛牧笛立刻斥道:“住嘴!你個孽障!好好的,人家邱姑娘推你乾什麼?”

牛粲華要說話,本來站在試煉陣邊緣焦急等待的華令宇先插嘴:“牛姑娘是自己虧心事乾多了,看誰都想報複你吧?當時明明是時兄遇險,邱姑娘和我們都想拉時兄回來,誰知道邱姑娘剛一動,就被你打進了法陣裡!”

如今絳雲島兩人生死未卜,華令宇心中焦急擔憂難以言表,對牛粲華這個罪魁禍首也沒了耐性,一點麵子也沒給她留。

去報信又跟著回來的郭逾澗也說:“要不是因為季鴻哥遇險,咱們都沒顧著身邊,五姐又怎麼會輕易被你偷襲?那等危急時刻,隻想著彆人會害自己的,也不知是怎樣心腸!”

牛粲華被華令宇譏刺責備,早忍不了,又聽了郭逾澗這番話,更加惱怒,伸手就指著他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

牛牧笛本想為女兒開脫幾句,沒想到作為主人的華令宇都指責牛粲華,偏偏這個女兒又被他寵壞了,這等時候還向人家苦主挑釁,無奈之下,隻能揚手打了牛粲華一耳光。

“叫你住嘴!你沒聽到?”他滿臉怒色,目光中都是恨鐵不成鋼,“還不好好向邱島主道歉!”

牛粲華捂著臉驚愣在原地,她從小到大,彆說挨打,責罵都沒有聽過一句,等臉上刺痛驚醒她時,更加接受不了,哭著叫了一聲“我不”,就轉身跑了。

邱至瀾神色漠然的從頭看到現在,等牛牧笛訕訕然的看過來,才淡淡說道:“牛閣主先去看看令嬡吧,其他的事,稍後再說。”

這就是還沒完的意思了,牛牧笛知道邱至瀾不好應付,隻得打發兒子和弟子去追女兒,自己留下來陪著等,結果他們一起站在狂風巨浪中等了半個時辰,卻隻等回來無功而返的循清和列懸。

“慚愧,這陣法是祖師所設,數千年來不斷添加變化,到現在,便是我也無法儘數破解,我試著闖了八處生門,沿途都沒有邱姑娘留下的痕跡。”循清一臉抱歉的看著邱至瀾,“以邱姑娘的修為,恐怕撐不到現在……”

邱至瀾閉了閉眼,還沒等說什麼,列懸也回來了,他頭發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