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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我爹這是什麼眼光,怎麼專找這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雷的小夥伴,來親親抱抱舉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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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修羅場

如果說範末語的居心隻是讓人厭惡,那陸致領就稱得上細思恐極了。

但邱雁君還是想不明白,除了正常聯姻的好處,陸致領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他這樣明顯很有野心的人,所求不可能那麼少吧?而且他已經是曇星宗宗主,娶了她,又不會得到絳雲島,這筆生意,怎麼算都不太值啊?

懷著這樣的疑惑,在與陸致領出行時,邱雁君就很少說話,一直偷偷觀察陸致領,然後很快就被對方察覺了。

“我今天穿的衣服有什麼不對勁嗎?”陸致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袍子,還拉了拉廣袖,笑問道。

邱雁君不好意思的搖頭,轉回臉去,並不說話,陸致領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就回頭問跟在後麵繼續客串保鏢的時季鴻:“五小姐這是……”

時季鴻手裡捧著一包栗子正在吃,被問到頭上也是一臉茫然:“啊?”跟著看了一眼邱雁君,“是為了昨天的事嗎?”

“昨天?什麼事?”陸致領追問。

邱雁君支吾了一下,才低著頭說:“沒什麼,就是聽說陸宗主為了先欒宗主失蹤之事苦心孤詣、獨自追查四十年,雁君心中感佩,又想到陸宗主臨危受命,不但平息了門內紛爭,還教出了這麼多好弟子,更覺肅然起敬。”

這次差點沒被惡心吐的成了時季鴻,他用力咽下嘴裡的栗子,默默後退了幾步。

陸致領在邱雁君提起欒煋之後,就再沒看過時季鴻,他目光專注的看著天下第二美人,被她崇敬的語氣打動,不由露出感懷之色:“五小姐盛讚,陸某真是愧不敢當。早年的事,是令宇說的吧?”

邱雁君輕輕點頭:“陸宗主見諒,雁君並不知道陸宗主不欲人知此事,隻是見你們二位十分要好,多嘴問了一句。”

“其實沒什麼。”陸致領果然像華令宇說的一樣,並不在意,“原本是為了防著仇家,但一轉眼二十年過去,真凶仍然遍尋不著,曇星宗在我手上也日趨沒落,每每念及此事,我都慚愧無地。”

邱雁君立刻露出關懷鼓勵之色,柔聲道:“這也不能怪陸宗主,曇星宗之前就已傷了元氣。相信有陸宗主經營,假以時日,曇星宗一定重放異彩,令世人景仰。”

說這話時,兩人就站在去往市集的岔路口,來往行人都自覺不自覺的盯著邱雁君看,邱雁君卻渾然不覺,隻仰著頭專注的望著陸致領,似乎希望借此給予對方支持。

沒有什麼能比繁華塵世中,傾城佳人隻看得見自己一個,更能滿足一個男人的虛榮心了,陸致領再心機深沉也仍舊是個男人,不由得展眼舒眉,粲然一笑:“五小姐說的很是!隻要用心經營,上下同欲,曇星宗一定會重放異彩——這番勉勵,陸致領銘記在心。”

他本來在多俊男美女的仙笈界不算容貌出眾,至多算是中上之姿,但此刻眉眼舒展、自信昂揚,平添了宗師氣度,整個人頓時不同了。

邱雁君眼中瞬時露出幾分仰慕之色,兩人四目相對,似乎有什麼情愫正在醞釀,就要噴發而出。

關鍵時刻,一個粉衣少女突然衝了過來,一聲:“師尊?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頓時將曖昧氛圍去了個乾淨。

邱雁君羞澀的低下頭,轉身走到一直扮吃瓜——不,吃栗子群眾的時季鴻身後躲著。陸致領的目光一直追著她,見她露出這番小女兒情態,不由一笑:“五小姐,你走反了,集市在這邊。”竟是理都沒理他最寵愛的小弟子何沁瑤。

何沁瑤何曾被師尊這樣忽視過?她知道今日師尊約了邱雁君去逛集市,本來鬨著要一起來,被陸致領板起臉來教訓了幾句,回去哭了一場,還是不放心,又偷偷跟了來。她親眼目睹了兩人剛才那番深情對望,正是又氣又恨之時,再看見師尊對那邱雁君笑的柔情款款,一把妒火頓時把理智焚燒了個乾淨。

“演的倒像!天下第二美人,莫不是個不分東西南北的傻子?連路在哪裡都不知道!”小姑娘麵罩寒霜,雙眼中卻燃著熊熊怒火,直直盯著時季鴻背後的邱雁君,“一把年紀了裝什麼嬌羞?還往旁人身後躲,真是笑掉大牙了,這般小家子氣,還說是第二世家的千金小姐,山野小鎮出來的都比你強!”

時季鴻心裡暗叫了一聲“說得好”,那邊兒陸致領已經發火了:“沁瑤!你滿口裡胡說什麼?為師不是叫你留在客棧靜修,誰準你出來的?給我回去!”

何沁瑤被師尊吼了幾句,眼圈立刻紅了,淚珠兒含在眼中要落不落,卻仍倔強的梗著脖子:“我說錯了嗎?師尊,你不要被她這樣的……”

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頓的邱雁君終於回過神來,也不管方向,扭頭就跑。時季鴻正看熱鬨看的高興呢,一見她跑了,這熱鬨也不能看了,隻得明貶實褒的放下話來:“山野小鎮出來的何姑娘,果然很強,絳雲島領教了。”然後轉頭追了上去。

邱雁君難得有機會運功飛縱,這一口氣就跑出好幾條街去,等時季鴻追上來,她還嫌棄對方太慢,“你是不是看我笑話看的太開心了,忘了你是哪邊的了?”

“忘是沒忘,不過確實挺開心的。”時季鴻笑眯眯的走上前,指指旁邊的小酒肆,叫邱雁君進去坐,“這個何姑娘還真乾脆利落。”

“你猜陸致領會不會追上來?”邱雁君有點猶豫要不要把眼睛弄紅,也泫然欲泣一回。

“他本來要跟在我後麵追的,被何沁瑤拖住了,不過,應該很快會來的。”

“那你盯著點。”邱雁君把胳膊架在桌上,臉埋了上去,慢慢醞釀眼淚,假裝埋頭哭泣,“人來了告訴我一聲。”

時季鴻哼了哼:“你至於演的這麼逼真麼?再演下去,就弄假成真了。”

“弄假成真不至於吧?我是想讓他對我放低戒心,以為我迷上他了,好試探他到底要什麼。”

“萬一他要的就是天下第二美人呢?”

“拉倒吧!他這種野心勃勃的人,你不比我了解?在你們這種人眼中,沒到功成名就的時候,會在乎區區美色/誘惑?”

時季鴻被她說的半晌沒言語,邱雁君就得意的嘿嘿笑了兩聲:“被我說中了吧?無言以對了吧?”

“閉嘴!他來了!”

邱雁君:“……”

陸致領轉瞬就到,看見這幅場景,先意帶詢問的看了一眼時季鴻,時季鴻冷著臉:“陸宗主怎麼來了?何姑娘呢?彆是也跟在後麵躲著,一會兒還要出來罵人吧?”

陸致領張口要解釋,時季鴻卻沒給他機會:“實不相瞞,我五師姐從小到大,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她這樣的人兒,貌若天仙、性情又好,什麼樣的人舍得給她委屈受?連我義父跟五師姐說話都軟了聲氣,您這位高徒倒是厲害得緊!”

臥槽!這貨這都是什麼形容詞?“人兒”、“貌若天仙”,我的媽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邱雁君聽不下去,掩著臉抬起頭來,柔柔弱弱的說:“季鴻,彆說了。陸宗主請先回吧,我,我們自己逛逛就好,你,你還是先回去看看何姑娘。”

一個我一個你,停頓的都彆有意味,聲音又似帶著哽咽,陸致領哪裡放心就走,認認真真替何沁瑤賠了罪,說自己教徒無方,請邱雁君原諒。

邱雁君原諒的非常爽快,誰讓她是人畜無害小白兔人設呢?卻仍露出鬱鬱不樂之態,請陸致領先回,時季鴻也配合她,刺了陸致領幾句,然後說他不走他們走,帶著邱雁君出了酒肆。

兩人一直到轉過街角,才傳音說話:“他還在看嗎?”

“嗯,我猜他會悄悄跟上來。”時季鴻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邱雁君隻得繼續演戲,跟時季鴻在外麵轉了一圈,然後做強顏歡笑狀,回了客棧。

兩邊都出去“單獨”逛過了,邱至瀾自然要把女兒叫過去問問對那二人印象如何,邱雁君假作無知,把兩人都誇了一通,邱至瀾也沒說什麼,叫她回去,又把時季鴻叫了來。

時季鴻除了自己和邱雁君私下的盤算,其他一點兒沒隱瞞,把這兩天出去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說了,最後道:“陸宗主這個小弟子,實在是驕縱任性,我看陸宗主連師道尊嚴都沒有了。”

邱至瀾微微蹙眉:“據說何家對陸致領有恩。”

“恩歸恩,上下尊卑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沒了,孩兒還是覺得奇怪。”

邱至瀾沒說話,時季鴻看看他臉色,又說:“義父,曇星宗已然沒落,咱們還真給他們這個顏麵,繼續往畢朗峰去嗎?”

“眼下是沒落了,誰知道以後呢?”邱至瀾習慣性的扶了扶頷下長須,“鴻兒,你知道十二根玉簡的傳說嗎?”

時季鴻心中一跳,這個老奸賊有多久沒叫過他“鴻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就忘了說,我有封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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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二根玉簡

“十二根玉簡的傳說是什麼?”

最終還是到了畢朗峰上的邱雁君坐在半山腰的涼亭裡,問倚在欄杆上看風景的時季鴻。

“你連十二根玉簡都沒聽說過?”時季鴻頭也不回,凝神望著遠處靈藥田裡正忙碌的曇星宗外門弟子們,“傳聞仙笈界開天辟地之時,仙人曾經留下一部仙法,書寫在十二根玉簡之上,分彆藏在了五方大陸,隻要將十二根玉簡集齊,無論什麼人都可以得到仙法,修煉成仙。”

她還以為集齊了能召喚神龍呢!邱雁君偷笑,又不甚在意的問:“然後呢,十二根玉簡去了哪裡?”

“據說是被十二個人分彆得到,但他們誰也不想把自己那一根交出去,就各自收藏修煉,奇的是,每一根玉簡都自成一部絕妙功法,還有幾個人真的練成了,並分彆開山立派。相傳北大陸玉蓮宗、無因寺、劍廬,西大陸玉山派、還有紫浮宗和中州城的祖師都是最早得到玉簡的人。”

邱雁君掰著手指數了數:“不對呀,這才六個,另外六個呢?”

“失敗了唄,玉簡被奪,性命不保,從此湮沒在滾滾紅塵之中。”

“呃,很不錯的故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