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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中發現自己空間裡織機織出來的絹帛,有一些居然有複寫功能!她花了點時間研究這個,才明白隻要絹帛裡摻了同一根蠶絲,那無論將絹帛剪成幾塊,隻要在其中一塊上麵寫字,其他幾塊也都會同步顯出字來,就像有人在看不見的虛空中書寫一樣。

而這種蠶絲正是她空間裡養著的綠蠶寶寶吐出來後繅製成的。帶了點綠芯的蠶絲質地柔軟而堅韌,邱雁君用純蠶絲織的絲綢做了一套內衣,不但穿著舒適透氣,還有防蚊蟲驅毒的作用。良友居那麵突然自己寫字爆料的旗子,就是邱雁君照著時季鴻說的樣子做好了,交給時季鴻提前掉包,這才有了當日那一幕鬨劇。

理想和目標有了,實現的工具也有了,現在的邱雁君最缺的就是時間和自由。她看了一眼腳下飛掠而過的風景,繼續發愁怎麼才能離家出走。

“五小姐喜歡看風景,不如換到這邊來坐。”華令宇忽然出聲叫邱雁君,並指指他旁邊的空位。

邱雁君抬頭看了一眼,露出點驚訝之色。

從歸雁城出發去東大陸,路程並不近,中間還要穿越靈獸猛禽聚居的南津大峽穀,算得上路途險惡,不過修士出門都有坐騎或飛行法器,邱家這次出門的人多,去歸雁城時就一起乘坐了邱至瀾的紫蓮蓬飛行法器。但這趟應邀去東大陸,他們卻並沒有再使用邱家的法器,因為出發之前華令宇就祭出了一艘精美畫舫,請所有人一起坐上去。

這畫舫造型精巧自不必說,兩側另裝有巨大翅膀,不用法力驅動也能飛行,上去之後,船艙內還裝了琉璃舷窗,不但采光良好,還能看到外麵的風景。

邱雁君現在坐的位置挨著船艙入口,是她自己特意選的角落,但角落處的視野總是不如中間,華令宇注意到她一直扭著身子看外麵,特意開口叫她去對麵坐。

“去吧。”邱至瀾見女兒沒出聲,先笑著答應,“既然一同出行,就都不要拘束,不單雁君,廣深、季鴻、逾澗,你們也多和紫浮宗、曇星宗的道友們多親近親近。”

島主發了話,小輩們就都聽話的活動起來,與曇星宗的人混坐在一起說話,隻有邱雁君被直接讓到了華令宇和陸致領中間去。

她一開始自然是不肯坐的,說不敢坐尊位,陸致領和華令宇卻都笑著說,旅途之中沒有尊位,大家都是年輕人,結交朋友不分尊卑。

邱雁君坐下的同時,也在心裡腹誹仙笈界對於年輕人的定義——隻要沒到二百歲,統統都是年輕人,甚至於像她和時季鴻這樣還不到六十歲的,都算少年。

她這裡剛麵帶拘謹的坐下,對麵邱至瀾就說要入定,去了船艙裡麵的單間,顯然是要給“年輕人們”留下自由說話的空間。

這意思誰都明白,於是他一走,華令宇和陸致領兩個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跟邱雁君說話,開始無非是問一些絳雲島中的生活這樣的問題,等聽說邱雁君這次才是第一遭出絳雲島後,兩個人就給她介紹起了各地風景。

華令宇口才很好,去過的地方也多,稱得上妙語如珠,邱雁君聽他說話,不由自主笑了幾次,隨即就意識到這貨一定有不少哄女孩子的經驗。陸致領外貌不如華令宇出眾,也沒有華令宇那麼健談,他一般都會順著華令宇說話,有時應聲附和,有時補充幾句,還體貼又自然的遞了一個小籃子給邱雁君,裡麵乾果鮮果俱全。

“陸兄這個習慣還沒改呀?”華令宇看見之後,立刻笑著調侃,“沁瑤都這麼大了,你還當孩子哄呢?”

一道清脆嗓音立刻插/進來:“令宇真人怎麼又扯到我身上?師尊給邱小姐準備東西,可跟我沒關係。”

邱雁君循聲望去,見開口說話的正是陸致領的女弟子何沁瑤,她今天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衣飾,絕沒有一件兒跟昨日重樣,但仍是件件都華貴耀眼。

陸致領聽見何沁瑤插話,先轉頭斥了一句:“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道理?”然後轉回來向邱雁君致歉,“小孩子不知禮數,還請五小姐多包涵。”

邱雁君並沒有看他,她目光一直停留在何沁瑤身上,見她被師尊斥責後,立刻滿臉委屈,水潤雙眸也如泣如訴的望著陸致領,不由心中一動。

有!奸!情!

作者有話要說:  注:繅車,繅絲所用的器具,將蠶繭抽出蠶絲的工藝概稱繅絲;紡車,采用纖維材料如毛、棉、麻、絲等原料,通過人工機械傳動,利用旋轉抽絲延長的工藝生產線或紗的設備;織機,即古詩中常常提及的機杼,織布用的。(以上解釋出自度娘百科)

絲織品種類繁多,什麼綾羅綢緞縐紗絹葛都代表不同的絲織品,本文就不做細分了,寫字用的統稱絹帛~

以及,出現了《 大百科全書》這樣的金手指,很顯然作者我是打算參加 的活動啦,嘻嘻,請有營養液的親幫忙留一留,等可以報名的時候,我再來拜求大家澆灌,麼麼噠

☆、6、曇星宗師徒

第六感極其靈敏的邱雁君,雙眼像探照燈一樣唰地一下就亮了!

“沒關係的,何姑娘這樣挺好。”她努力維持著小白兔草包美人人設,微笑著將目光從何沁瑤臉上移到旁邊的陸致領身上,“再說我也不算什麼長輩。”你才長輩你全小區都長輩!

陸致領被邱雁君突然亮起來的眸光吸引,根本沒發覺她不喜歡被稱呼“長輩”,還當她真的喜歡何沁瑤這樣的小姑娘,就笑了笑,叫何沁瑤也在旁邊坐下,陪著一起聊天。

邱雁君分了兩個果子給何沁瑤,何沁瑤一開始明顯不想要,陸致領轉頭看了她一眼,她才一臉不情願的接了過來,在手裡捏著玩,卻不肯吃。

“聽華真人的意思,何姑娘竟是陸宗主親自撫養長大的嗎?”邱雁君沒有何沁瑤那些毛病,自己挑了枚色澤紅潤的桃子,先小小咬了一口吃了,主動提起話題。

這是她在外人麵前亮相之後,第一次主動提問,陸致領和華令宇都感覺精神一振,華令宇更是搶先答道:“可不是!沁瑤送到畢朗峰時方才十歲,我親眼見著陸兄把沁瑤帶大的。”

被搶了話頭,陸致領麵上毫無異色,似乎根本不在意,還微笑著補充:“畢朗峰就是我們曇星宗主峰。說到撫養,未免誇張了些,其實並非全是我一人之力,沁瑤到曇星宗學藝時,畢竟還小,身邊是帶著侍從的。”

邱雁君在他說話時一直看著何沁瑤,見那小姑娘手裡捏著果子不抬頭,卻能看到嘴角撇了撇,似乎不讚同師尊的說法,就說道:“那也是要陸宗主多操心的吧?怪不得陸宗主看起來這麼有耐性這麼溫和。”

她說這話時,目光已經轉移到了陸致領麵上,且眼神專注誠懇,好像她發自內心這麼認為一樣。被一個生平僅見的美人近距離這樣注視,彆說是男子,就算是女子,也少有不動容的,更何況她言語中的肯定讚揚發自肺腑,極大滿足了被誇讚的人的自尊心。

陸致領也不能免俗,麵上笑容明顯真誠許多:“哪裡,雜事管的多,脾氣自然也就磨平了,也就是五小姐不嫌我囉嗦,我這幾個弟子可不耐煩得緊。”

“那是師兄他們,我可不敢不耐煩。”何沁瑤實在忍不住,再次插嘴,“我也沒嫌過師尊囉嗦!”

陸致領頭都不回的說:“嗯,是,你最聽話最乖巧。”充滿了哄孩子的敷衍語氣。

邱雁君捧場的笑了兩聲,本來就因師尊敷衍而懊惱的何沁瑤聽見她的笑聲,忍不住抬頭狠狠瞪了她一眼,邱雁君知道陸致領和華令宇都看著她,便壞心眼的收了笑,露出一副受驚之色來。

兩個男人立刻一致看向她望著的方向,氣鼓鼓瞪著眼的何沁瑤被逮了個正著,當時就像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

“小孩子就是愛鬨脾氣。”華令宇調侃一句,隨即轉了話題,“我們山中的師弟師妹師侄們也是這樣。啊,對了,過兩個月紫浮宗開山門,各地新秀都會來一試身手,咱們到畢朗峰盤桓幾日,就去大瀛洲看熱鬨如何?”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邱雁君假裝被吸引了注意力,側頭看著華令宇問:“開山門?是要擇選新弟子嗎?”

華令宇點頭:“正是,而且這次不同以往,我列懸師叔、也就是瀛台台主正好出關,也將在這次大比中擇一出類拔萃者收入門下。”

此言一出,本來聚在旁邊說話的邱家子弟和曇星宗的弟子也都好奇的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起瀛台台主收徒之事。

“列懸師叔的名頭,看來你們都知道,”華令宇雖然麵帶笑容,眼神中卻帶著驕傲自得之色,“近千年來,唯一一個一百五十歲就結元嬰的天才修士,不瞞大家,這次師叔出關,已然突破至元嬰中期。”

艙中頓時一片驚歎之聲,華令宇等大夥讚歎完了,接著說道:“我師叔雖然還不到兩百歲,但畢竟執掌瀛台,膝下沒有親傳弟子,許多事情都有不便,我師尊就勸說他趁著這次開山門,擇一二弟子,並許諾說,所有入選之人,隨便師叔先挑,師叔這才點頭。”

他這麼一說,大家自然對紫浮宗開山門的事大感興趣,後麵就都在七嘴八舌的談這件事,邱雁君趁空留神四周,卻發現陸致領和何沁瑤已經不在她旁邊坐著,而是去了船艙入口那裡,正對麵站著說話。

陸致領神情嚴肅,但目光之中隱藏溫柔神色,何沁瑤低著頭,鼻尖上一滴晶瑩淚珠要墜不墜的掛著,看起來十足可憐。

“看什麼呢?”一道熟悉嗓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邱雁君抖了一抖,抬頭看時,竟是時季鴻站到了她旁邊。

她順勢站起來,悄悄推了時季鴻一把,讓他開路,兩人一起鑽出氣氛熱烈的談話圈,到對麵空著的椅子上相對坐下,然後聚氣傳音說:“看見那師徒倆了嗎?”

邱雁君有意背對著船艙入口坐的,時季鴻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也聚氣傳音回道:“這是弟子犯錯挨師尊教訓了?”

“他們兩個有奸/情,絕對不是單純的師尊弟子關係!”邱雁君非常肯定的說。

時季鴻當時不置可否,直到兩天後,他們下了畫舫,到中途經過的一座小城休息散心,才找了個隻有他們兩人的時機問邱雁君怎麼看出來的。

“眼神啊!”邱雁君手裡拿著一塊絹帛鎖邊,頭也不抬的說,“何沁瑤看陸致領的眼神,完全是看愛人的樣子,濃烈熾熱,掩都掩不住,何況她根本沒遮掩!”

時季鴻不信:“我怎麼沒看出來?”

“你?你怎麼可能看得出來?”邱雁君鎖好邊,把絹帛放在一邊,終於抬眼看人,“我天天含情脈脈看著你,你都沒反應,你能看出來啥?”

時季鴻眉梢一挑,目光沉沉的盯了邱雁君一會兒,才冷冷說道:“少在我身上試這一套!”

邱雁君眨了眨眼:“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