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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祝捷吧?”

走到路燈下的時候,馮主任特意打量了一下她們四個人。

畢竟這是高一開學以後第一場打架,身為教導主任的他多關注一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結果這一觀察就不得了了,他竟然看到了祝捷。

“對,我們班之前的臨時負責人,也是這次考年級第一的。”焦梅回話的時候,讓人聽出了她語氣中咬牙切齒的意味。

“小姑娘打得挺凶啊。”

焦梅沒再接話,祝捷她們也沒一個說話的,隻是跟著上了車。

黃瑾剛坐到車上,馮主任這車子還沒啟動,就聽見黃瑾說了一句:“主任,麻煩您開得慢一點,敏佳她身體不舒服,今天上午還吐了,胃一直不舒服。”

馮主任愣了一下,也沒想到一個犯了錯的學生,還能這麼大剌剌地提要求的。

魏娜愣了一下,緊接著皺了皺眉頭,忽然輕笑了一聲,甜甜地道:“是啊,馮主任您開慢點兒。我們敏佳身體不大好,今天早上我們班軍訓彙演的時候,想必您也看見了。好家夥,她那噴吐的架勢,跟開潛水艇似的,要不是吐的東西太臟了,我估計都能看見虹吸反應呢。”

祝捷衝著她聳了聳肩,兩個人相視而笑,乖乖地坐在最後一排。

馮主任正愣神,猛然聽到魏娜這逗趣一般的話,差點笑出聲。

小姑娘這嘲諷的技能簡直滿點啊,噴吐被她說成要噴出彩虹來了,也真是有才。

“誰是你們敏佳,把她打成這樣的不就是你嗎?要不要臉!”黃瑾氣急敗壞地回頭,她和劉敏佳坐在第二排。

“好了,我開車慢點兒,你們也消停點兒。”馮主任輕咳了一聲,將快要溢出口的笑聲咽了回去,板起一張臉來。

“你們還想打第二次啊?是怕打一次,這處分背不上身?”焦梅冷哼了一聲。

四個女生立刻不說話了,她們幾個都見血了。

黃瑾和劉敏佳是鼻子被打出血了,魏娜是臉上被抓出了兩道血跡,不過跟鼻子一比就算輕的了。

祝捷額頭上被洗麵奶劃傷的口子,不算深,倒是手上被咬的比較嚴重,她一路上就在摸。

“彆摸啊,萬一傷口感染了,真的會得狂犬病的!”魏娜見她一直摸,有些不放心,立刻念叨了一句。

焦梅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的情況,少不得要叮囑幾句:“祝捷不要亂摸傷口啊,細菌進去了就不好,到醫院打狂犬疫苗啊。”

馮主任來了一句:“被人咬不用打狂犬疫苗,要打破傷風。”

焦梅皺著眉頭,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我都被氣糊塗了。”

她之前去女生宿舍的時候,就很著急,所以被她們帶偏了,聽說要打狂犬疫苗,心裡就認定了,腦子一下子沒轉過彎來。

“老師,不一定的。狂犬病還有潛伏期呢,萬一之前黃瑾被動物咬了沒在意呢,說不定體內有狂犬病毒,咬一口祝捷不就傳染給她了嗎?”魏娜立刻糾正兩個老師的話。

實際上她都在胡說八道,具體事實她也不懂,反正怎麼氣黃瑾怎麼來咯。

“我沒被狗咬過,你特麼是不是欠抽?”

黃瑾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要不是這在車上,估計她能直接衝過去給魏娜兩巴掌。

“好凶哦。”魏娜縮了縮身體,佯裝害怕的樣子。

“黃瑾,你冷靜點,魏娜,你也不要挑釁了!”焦梅的眉頭快要皺到一起了,顯然是發愁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我在奮筆疾書~記得愛我喲,比心!

34、034 黃瑾挨打

有老師在麵前, 這四個女生之間的火藥味兒都這麼重, 老天爺也真是會玩兒, 偏偏讓她們四個分在一個宿舍。

之前她們宿舍第一次摩攃的時候,焦梅不該掉以輕心,覺得隻是小女孩兒之間的互相打鬨,而是立刻把她們分開才是。

“主任, 您車上有紙巾嗎?借我擦一擦,我總覺得手背上一股口水味道,感覺像是中毒了一樣。待會兒去醫院是不是要這條手給砍了啊?我覺得無時無刻不嫌棄它, 它怎麼就被咬了呢, 散發著一股令人討厭的味道……”

祝捷一臉愁眉不展的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祝捷, 你也給我閉嘴!”

焦梅的聲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這車上四個女生,顯然沒有一個怕她的。

馮主任也有些懵逼, 這種學生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耍無賴打架鬥毆的女生, 他不是沒見過,畢竟教了這麼多年書, 但是一般那種女生都是成績不好,而且性格張揚的。

祝捷卻是一個成績極其優異, 而且能力很強,在班裡也不是那種上躥下跳,喜歡引人注目的學生。

可就是這樣一個全麵發展的女生,在軍訓結束的這個晚上, 連同自己的小夥伴,把宿舍裡另外兩個女生給打了。

這發展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都已經通知你們家長了,一個個都老實點兒,待會兒好好跟家長說一說你們的豐功偉績。”

焦梅就坐在車裡,一個個通知他們的家長。

這車裡除了魏娜不怎麼擔心之外,其餘三個人都是一臉的不情願,顯然各有各的難處。

總算是熬到了醫院,馮主任領著魏娜和祝捷去看外科,她們都傷在皮肉,倒是黃瑾和劉敏佳拚命說自己渾身都疼,硬要拍片子。

焦梅沒辦法,隻好帶她倆去拍片子。

祝捷最後還是去打破傷風了,其實醫生原本說不用的,但是魏娜不放心,一直說咬人的那個同學,疑似狂躁症患者,整天回宿舍發脾氣摔東西打人。

最後連馮主任都忍不住要阻攔她了,這魏娜同學嘴裡的黃瑾,不是狂躁症疑似患者,那根本是各種神經病綜合體,而且還是確診的。

哪有人那麼負能量滿滿的,簡直讓人招架不住。

祝捷在打針,魏娜和馮主任在外麵等著,這時候她才想起來跟馮主任解釋。

“主任,不是我要說黃瑾壞話啊,我是怕祝捷被咬出什麼後遺症來。而且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有一說一。不像那些有花花腸子的,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就黃瑾那結實的樣子,劉敏佳那種身體不舒服還要堅持去禍害我們班軍訓彙演的人,她們倆片子出來,要是斷了一根肋骨,我一頭磕死在醫院手術台上……”

馮主任一臉苦澀地看著她,這小姑娘一張利嘴真不是蓋的,那跟機關槍似的,噠噠噠……

她都不嫌棄口渴,也絲毫沒有卡殼,就像是這些話已經在她心裡存在無數遍一樣,簡直張嘴就來。

“哎哎,不能磕死,年紀輕輕的,說什麼死啊活的。”馮主任聽她越說越離譜,立刻出言阻止。

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不怕老師,對著他這張嚴肅正經的臉,還能光明正大說同學壞話,並且表示自己沒錯的人,魏娜是頭一個。

“嗯,不說了,等家長來吧,我要叫我爸打她爸,她竟然欺負我哼!”魏娜咽了咽口水。

一次性說太多,似乎腦子不靈光了,感覺有點缺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馮主任一臉震驚:同學,你說啥?你一孩子打架還嫌不夠,還要攛掇家長也打架?

“剛剛你說的黃瑾,她爸爸似乎打架比較厲害。”馮主任輕咳了一聲,不由得提醒了一聲。

魏娜愣了一下,緊接著猛地拍了一把大腿。

“對哦,她家原來混黑道的啊,我爸爸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啊。哎,百無一用是書生,學習不如練武術!”

馮主任聽著魏娜在這裡長籲短歎的,頓時覺得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一屆的學生真是了不得啊。

祝捷打完針出來的時候,就見馮主任站在那裡,臉色有點像便秘的感覺,頗有些風中淩亂的意味。

“祝捷同學,你快跟魏娜同學說說,打架不好,她的思想有點危險。”

等魏娜去醫生值班室找水喝的時候,馮主任立刻擔憂地對祝捷說了一句。

魏父魏母是第一對趕過來的家長,他們很著急,見到祝捷之後就直接小跑了過來。

“祝捷,你這額頭怎麼了?真的打架了?娜娜呢?”魏母一眼就看到祝捷貼了創口貼的額頭,立刻心疼地摸了摸。

“爸、媽,我在這兒。”她一下子衝過來,直接抱住魏母的脖子,委屈巴巴地道:“有人打我,我受了好多苦啊。都是祝捷罩著我,不然我就更慘啦!”

馮主任抽了抽嘴角,論睜眼說瞎話,魏娜敢說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要不是他提前知道前因後果,可能也會因為她這句話,覺得她就是個受儘委屈的小可憐。

“打你的人呢?媽媽要教訓他們,你和祝捷都是好孩子,他們怎麼下得了手?”魏母立刻就冷哼了一聲。

魏父輕咳了一聲,安撫了兩句,立刻轉過頭跟馮主任交流了。

“具體的事情,還得等四個孩子和家長聚到一起才知道,我和焦老師先帶她們來醫院了。”

魏父點頭:“我相信貴校的辦事能力,魏娜是我的孩子,她是一個能動口堅決不動手的人,如果不是對方欺人太甚,是堅決不可能出現打架的情況。我希望你們能儘快聯係到其他家長,我的孩子受到了驚嚇,她需要休息。”

他邊說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魏父一身挺括的西裝,樣貌很周正,濃眉大眼透著一股正氣,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幾分氣勢。

馮主任的嘴角抽了抽,心裡想著這乾交際工作的人就是不一般,說出來的話就是如此有美感和概括性。

他也終於知道魏娜的口才是從哪兒來的了,就是遺傳。

“一定,其他家長都是去了學校,我們稍後就趕回去。”

焦梅帶著黃瑾她們過來彙合的時候,劉敏佳被扶著,眼眶通紅的一片,顯得委屈巴巴。

“焦老師你好,我們之前見過。”魏父主動上去與她握手。

焦梅的臉上立刻帶上了幾分笑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