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在這兒,都有人看上你了,不得了哇。回來跟我說說長得怎麼樣啊。”魏娜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立刻就湊過來打趣道。
祝捷衝她丟了個白眼,跟著服務生走了過去。
她走近了,那少年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跟上,就推門往旁邊的洗手間去。
祝捷皺了皺眉,這哪個傻逼,竟然比她還拽。
為了瞧清楚傻逼長得什麼樣兒,她決定跟上去看看。
“什麼事兒?”
“你跟小兔崽子說什麼了?”他言簡意賅,直奔主題。
聽著這有些沙啞的嗓音,祝捷反應過來了,這就是那個變聲期少年。
祝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少年身姿挺拔,偏瘦,膚色白皙,輪廓很深。
之前在側門那邊沒在意,現在她才發現這人有一雙灰藍色的眼睛。
她微微一愣,竟然是混血兒。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他的眼睛有顏色的時候,你們會不會覺得瑪麗蘇= =
不過可惜不是個七彩色,略微失望,哈哈哈。
劇透一下,他的母親是戰鬥民族姑娘~一切都是小說,請勿代入個人情緒,你們要嫌棄就嫌棄角色,不要嫌棄我就好_(:з」∠)_
☆、007 死對頭
祝捷的腦子有些混亂,看到混血兒,她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人名,就是何南。
她前世的死對頭,因為何這個姓氏開頭是字母H,她曾在喝醉的時候,打過電話問他是不是H先生,胡言亂語一通。
但是她記得何南的眼睛是純灰色,沒有藍色摻雜其中,但是混血兒的眼睛很神奇,在不同的光線下會有變化。
“你是誰?”祝捷皺了皺眉頭。
“你彆管我是誰,我就問你你跟他說了什麼,他去扒了人家衣服?”少年有些焦躁,他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好像被勒得有點不舒服。
祝捷想翻白眼,上輩子怎麼不見這傻逼出來伸張正義。
“說其實你的毛也沒長齊,讓他不用氣餒。”她冷笑一聲,語氣不好地說道,順便還垂下眼瞼看了一眼他的褲襠。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誰讓這人既是個混血兒,還一出口就問這麼不討喜的問題,她就是想懟他。
長得好看也沒用,身為顏狗的她,在這一刻竟然奇跡般地挺起了%e8%83%b8膛。
眼前的少年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樣開放的女生,說誇張一點,這簡直就是性騷/擾了。
“我還沒說你呢,你這負A杯的%e8%83%b8都快挺到天上去了,是頸椎有問題嗎?”
粗啞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調侃。
他勾了勾唇角,臉上毫無羞澀之意,相反視線還坦蕩蕩地停留在她的%e8%83%b8口。
祝捷:凸(艸皿艸)
這個少年不簡單,走的是妖豔賤貨路數啊。
不知道為什麼,祝捷覺得自己吃虧了,明明都是互相盯著彼此的重要部位開嘲諷,但是被他那雙混血兒的眼睛一盯,她就覺得渾身冒火,臉上發燙。
“嗬,原來你還會害羞啊。”他微微低下頭,仔細盯著她瞧。
祝捷知道他是故意,這時候誰認輸誰就是慫貨,她一向是要強的,不甘示弱地抬頭瞪回去。
“我不是害羞,是覺得你傻。地球那麼圓,但是因為太大了所以才顯得平坦,我這%e8%83%b8也是一個道理。你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男孩兒,懂個屁!”她輕輕踮起腳尖,以湊近對方來施加壓力,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會。
幸好她給彼此保留的距離還夠,否則她覺得自己會成為鬥雞眼。
少年看了她片刻,忽然輕輕笑開了,嘴角的笑意像是水波的紋路一般,一圈一圈地蕩開,晃得人眼暈。
“現在小男孩兒邀請你去洗手間的隔間裡,看看他的毛究竟長沒長齊。相對應的,小女孩兒敢給我看看她的地球%e8%83%b8嗎?”
他往旁邊移了兩步,拉開一個隔間的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祝捷覺得自己跟燒開的開水一般,開始“咕嘟咕嘟”冒著泡,並且熱氣打著壺蓋,打出噠噠噠的聲響。
現在的她,熱炸了。
她是敢的,要是換一個小男生來,她能耍流氓耍到天上去,說不定還說“沒事兒,姐姐幫你擼都沒問題!”。
但是眼前這個人,偏偏有雙混血的眼睛,而且在剛剛湊近的時候,光線被遮住了,祝捷清楚地看到他眼眸顏色的變化。
那點摻雜其中的藍色紋路,一根根地消失,變成了純灰色,像是霧蒙蒙的天氣。
這雙眼睛跟何南的一模一樣,灰得讓她有些恍惚。
所以她說不出口,一切耍流氓耍無賴耍賤的字句,在湧上喉頭的那一刻,全部潰不成軍。
這雙眼睛像是國王的權杖一般,讓她無法抵抗。
“不要臉!”
潰敗的她,隻有逃離,甩下這句話就想跑。
不過少年卻不給她機會,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推進了隔間裡。
“你有病?一定要在這裡說?”
對著隔間裡的蹲坑,祝捷幾乎是欲哭無淚的。
“你想去男洗手間的話,我們也可以換一下。”他答。
“我沒跟那個小兔崽子說什麼,他一看就是熊孩子,能說出罩罩這種話,你覺得是正常孩子嗎?”祝捷妥協,哪怕眼前的人真的是何南那個討厭鬼,這真是夠狠的,待在這種地方誰都招架不住。
“我不管他是不是正常孩子,但他是在我手裡跑出去的,我就會背負一定責任,懂?”
“所以你要找替罪羊?”祝捷撇嘴逼問。
少年“嘖”了一聲,避開她的視線,顯然有些心虛。
“這事兒牽扯到我身上,會很麻煩。”他默認。
祝捷轉了轉眼珠子,“這事兒牽扯到我身上,也很麻煩。”
他皺眉,似乎在糾結怎麼辦。
“算了,沒事兒了,你走吧。”他後退,給她留出安全的距離,不再擠著她給她壓迫感。
祝捷看著他的側臉,少年還未長成,卻依稀可以窺見大人的模樣,想必他長成真正的男人時,會有不少人喜歡吧。
混血兒的俏臉蛋,總是得天獨厚的。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何南,今夕是何年的何,東西南北的南。”他答。
祝捷瞳孔一縮,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肯定,衝擊不算小。
少年變聲期的聲音有些陌生,但是當他這個名字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前世那些遙遠的記憶,好像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紛至遝來地湧進腦海裡。
“名字是個好名字,人卻不是。”她嗤笑了一聲,扭頭就走,大步流星地離開,那背影還帶著氣鼓鼓的架勢。
媽的,晦氣!
重獲新生之後的第一個party,就遇到這妖豔賤貨,比上輩子足足早了好幾年。
實際上他們前世就是高中同學,還同班過,不過她祝捷是誰,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物,怎麼會看得上他。
直到這智障越長大越牛逼,搶她的地盤,搶她的光芒,最後倆人才成了死對頭。
麵對她這突如其來的人身攻擊,何南愣了好幾秒,最後才無奈地搖了搖頭。
低歎一聲:“小女孩兒。”
說完他就摸向褲兜,但是什麼都沒摸到,今天他穿的是西裝,沒有口袋。←思←兔←在←線←閱←讀←
他煩躁地皺了皺眉頭,想踹人,但是一偏頭看到旁邊的蹲坑,還是作罷了。
他對女性用品一向溫柔,包括蹲坑。
祝捷出來的時候,魏娜已經去舞池裡跳舞了,宴會廳裡重新恢複了一片熱鬨的場景。
少年少女們都喜歡熱鬨的場景,青春的荷爾蒙無處發泄,此刻就縱情跳舞來宣泄。
她從暗處經過的時候,還看到了有兩對在偷偷摸摸牽手,還有接%e5%90%bb的。
哎,年輕真好啊。
這場舞會,整體而言舉辦的還是十分成功的,當然除了中途出現祝驕那件事兒,其餘大家玩兒得很嗨。
依照何南來找她的緊張程度,那個小鬼頭看樣子要遭罪,隻是不知道何妖男跟那小犢子是什麼關係?
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對那個死對頭,了解得可真不算多。
以前是不稀罕了解,後來是不屑於翻看他的資料,現在倒是生出了幾分好奇。
“祝捷,對不住啊,出現這種事兒。你們回家可能會被批評,改天我去你家親自跟祝奶奶道歉。”齊心有些不好意思,端著汽水過來跟她碰杯。
“不用了,你要是過去啊,我們仨還是得被訓。我會跟奶奶解釋的。”她低聲安撫了幾句,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實在過意不去,開學之後,你帶個補品給我送回家,也是一樣的。”
“成,我爺爺那裡有一籮筐的補品,正好賣不出去呢!”齊心感激地點了點頭。
祝家陰盛陽衰的名聲,可是眾所周知,而且祝家老太太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齊心每次腦補老太太的形象,都覺得應該是長虎姑婆那樣,所以她不敢去。
祝柔扶著祝驕走了過來,祝捷揮揮手,讓她們倆先去車裡等著。
她去前台要了紙筆,唰唰幾筆寫了一行字,把紙條折了起來。
“待會兒如果看見從裡麵出來一個混血兒,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他叫何南,你就把這紙條給他。如果你沒看見,就把紙條扔了吧,反正也不重要。”
她將字條塞進服務生的手裡,便轉身出去了。
能不能拿到,這得看老天爺安排,人的氣運說不上來的,七分靠打拚,三分天注定的。
祝捷做完這件事兒,就急匆匆地走了,回去還有一堆事兒呢。
等出了酒店,冷風吹到身上,她才發覺自己凍得跟條狗似的,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嘖”了一聲,她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閒事兒了。
又想起何妖男也喜歡“嘖”,她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何南和齊家兄妹是最後才出來的,齊銘一直拉住他的胳膊喊哥,就差直接哭了。
“南哥啊,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那混賬玩意兒是我爺爺奶奶的心頭好,雖然都是帶把的,但是他們明顯就寵他。現在他做出這麼混賬的事情,肯定不會找他算賬,得算在我頭上啊。”齊銘十分的沒出息。
何南點頭:“成,我去你家解釋一下,是我沒看住他。”
齊心走在一旁有些不忍:“哥,南哥本來就難做,你何必牽扯他進來。都不關人家的事兒,你非要他帶孩子。”
這邊兄妹倆正在吵嘴,前台服務生正睜大了眼睛仔細盯著他們仨看,等確認了何南是混血兒之後,立刻就跑上來了。
“請問是何先生嗎?”
何南微微一愣,點頭。
“這是一位身穿藍色短禮服的姑娘給您的,您收好……”服務生把情況說了一遍。
“喲,南哥,你魅力就是大啊,你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