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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生息後恐怕會報複你們和當?地人?。

所以讓驚鴻給宋蔚打個電話,如果三天內我們沒有回去,就請他來北縣一趟。”

聞言,梁鳶點點頭:“確實該如此。”

以免夜長夢多,這件事越快處理越好。

整個北縣能打電話的除了派出所就是郵局,派出所肯定去不成,隻能去郵局。

街上人?多眼雜,顧驚鴻一路小心謹慎去郵局打了那通電話。

鄉親們太熱情,見他們不願意去吃飯,紛紛上手去拉扯,無奈梁鳶等人?隻好去了老白家。

如今所有的商鋪公有化,老白的店鋪也在十年前就倒閉了,南極生物群依五而爾齊伍耳巴一整理他和妻子回了老家生活,院子不大但規劃的很好,菜地裡的蒜苗和青菜從雪裡露出腦袋,三間土房子收拾的乾乾淨淨,堂屋裡的桌子上還有一張閨女的照片。

十來歲的年紀,濃眉大眼,長得很好看。

見眾人?看自己?女兒,老白妻子臉上掛著笑:“我家閨女叫妙妙,最喜歡熱鬨了。”

老白一家是隔壁大隊的人?,所以除了梁鳶等人?,還有這個大隊的隊長、副隊長以及王慶林。

空曠的屋子裡一下?來了十來個人?,確實很熱鬨。

食材早就準備好了,夫妻二人?手腳麻利,沒一會就做好了十來個菜。

老白出門前就燉了鍋羊湯,這會湯已經熬的濃鬱,大雪天喝上那麼一碗彆?提多暖和了,又穩上兩瓶黃酒,酒香四溢。

幾個人?太能勸酒,梁鳶沒忍住喝了一杯,沒想到?酒勁那麼大,她隻好單手支著腦袋閉目養神。

片刻,麵前多了一杯熱茶。

陳澤嶼小聲說道:“我給他們說一聲,咱們先回去。”

梁鳶拽住他的衣服:“彆?,大夥正高興呢,彆?掃興。”

“……那你多喝點茶,要是不舒服,就靠……我肩上。”

梁鳶抬眸就注意到?他紅透的耳朵,於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怎麼靠?這樣嗎?”

說完主動往他身?邊挪動。

陳澤嶼喉結快速滾動著,猛地灌了一杯黃酒:“鳶鳶,你彆?捉弄我。”

在快要碰到?他肩膀的時候,梁鳶小聲笑道:“呆子,騙你的。”

陳澤嶼慌亂的移開視線,期待的眼神慢慢變得失落。

不遠處的陳澤岸自然注意到?他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垂下?眸子也喝了一杯酒。

“陳同誌,你們身?手怎麼那麼厲害。”

陳澤岸抿唇笑道:“不瞞您說,我家以前開武術館,我和弟弟從小就被訓練,一打十都不成問題。”

顧驚鴻有樣學?樣:“我和他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也練習了很多年。”

王慶林感慨道:“怪不得!那些混蛋就該你們這些厲害的人?去收拾。”

“是啊,不過現在好了,人?都被逮到?了,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他們犯了那麼多罪,怎麼說也該判個幾十年呢。”

老白憤憤不平:“都死刑才好,那些混蛋糟蹋了多少好姑娘,死後也要下?十八層地獄。”

說著說著,竟然紅著眼哭了起?來。

老白和妻子原本有兩個孩子,可惜那時候日子窮,沒東西?吃,一場大病後兩個孩子便沒了,後來老來得子生了妙妙,兩口子當?眼珠子疼,生怕她磕了碰了,妙妙生來就好看又體貼又懂得逗他們開心,好不容易長到?十幾歲,花一樣的年紀,就在大路上走,硬是被人?劫了去。

老兩口生意都不做了,一個天天跑派出所,一個天天在家陪孩子。

妙妙心疼他們,每日強顏歡笑,後來實在受不了,在一個漆黑的夜裡,身?上綁著石頭,一躍而下?,她的身?體被泡在冰冷的河水中,被撈上來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

老兩口唯一的女兒也沒了,生活一下?子沒了希望,那個店鋪開開停停,最後直接關門了事。

這十年來,他們唯一的念頭就是把那些混蛋繩之以法。

可惜,當?地派出所不作為,老兩口跑斷腿都沒給妙妙討回公道。

老白和妻子抱頭痛哭,幾人?聽著也紅了眼眶。

宋黛眼淚啪嗒一聲掉落,下?一秒,微涼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彆?哭。”

她咬咬唇,輕輕嗯了一聲。

顧驚鴻神色晦暗不明?:“黛黛,等回去,我有話和你說。”

宋黛抽了抽鼻子:“好。”

酒過三巡,不少人?喝醉趴在桌子上,隻有三個男生還算清醒,先把老白和他的妻子扶到?床上,再?把這個大隊的隊長、副隊長送回家,三人?又一人?拖一個女生,連帶著把王慶林也帶走。

鵝毛大雪遮蓋了方才走過的路。

陳澤嶼這才不滿道:“你的力?氣大,扶著香香和王隊長就行。”

陳澤岸瞥了他一眼:“你就是不行才該鍛煉鍛煉,我背著鳶鳶剛剛好。”

反正隻有顧驚鴻清醒,兩人?旁若無人?吵了起?來。

梁鳶這輩子沒喝過酒,但上輩子喝過不少,被寒風這麼一吹,腦袋清醒了幾分:“彆?吵了。”

第五十五章

兩兄弟頓時清醒過?來, 詫異的盯著梁鳶:“你沒醉?”

梁鳶拍了拍發燙的臉頰:“當然沒有,咱們快回?去,我要睡覺。”

說話還大舌頭, 估計腦袋還在暈著, 應該沒聽到方才的話, 兩兄弟這才鬆了一口氣。

陳澤嶼立刻把孟香香塞到陳澤岸懷裡:“我力氣小, 還是鍛煉下?身體背王隊長吧。”

陳澤岸咬牙切齒:“好。”

看著一向風光霽月的陳澤岸被?氣成這個樣?子, 一向不苟言笑的顧驚鴻笑得前俯後仰,他背上的宋黛不樂意了, 拍著他的肩膀,嘟囔道:“彆動,晃的眼暈。”

他寵溺一笑:“好。”

梁鳶一抬頭就?看到宋黛和顧驚鴻身邊有無數喜鵲兒?環繞,一會擺成“百年好合”的字樣?,一會擺成“白頭到老”的字樣?,想仔細看看, 就?被?湊近的一張俊臉嚇了個激靈:“陳澤嶼, 你乾嘛!”

自從顧驚鴻來了後, 梁鳶的態度就?變得很?奇怪,他還在想到底有什麼緣故, 就?在剛剛他終於發現了真相。

梁鳶喜歡顧驚鴻!!!

陳澤嶼眼皮子狠狠跳著, 一個陳澤岸還不行?又喜歡顧驚鴻, 喜歡他們也就?罷了,為?什麼不喜歡他!

他好像也沒差在哪裡吧。

陳澤嶼壓低聲音:“鳶鳶, 你到底喜歡他們什麼呀?”

這會兒?喜鵲兒?還在不知疲倦的換著花樣?, 梁鳶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恨不得拿上相機拍下?來,自然沒聽清陳澤嶼在嘟囔什麼, 不耐煩道:“彆耽誤我事。”

陳澤嶼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少看他兩眼又能怎麼樣??”

“會死!”

她竟然對一個認識兩天的男人……愛的如此深沉!

陳澤嶼眉頭皺著,擋在她麵前:“鳶鳶,你到底喜歡他什麼,我改。”

黃酒的後勁太大,導致她腦袋還在暈,也理解不了陳澤嶼的發言,但?知道再不看,等會喜鵲兒?就?沒了:“陳澤嶼,好好走路。”

陳澤嶼深吸了兩口氣,把王慶林往身上一提,咬牙切齒:“好!我好好走路!”

一路上,陳澤嶼都在盯著梁鳶,見?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顧驚鴻,越看心裡越難受,不看心裡更難受。

終於把王慶林送到家門?口,二話不說,一把背起了梁鳶。

梁鳶沒有絲毫防備,悶哼了一聲,臉頰無意間貼在了他的脖頸上:“好熱呀。”

溫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脖頸上,陳澤嶼打了個激靈,完全沒有了方才那股子怨氣,磕磕絆絆道:“……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會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梁鳶身體不斷的扭來扭去:“我要自己走!我能行?!我是最棒的!”

“鳶鳶……”陳澤嶼聲音沙啞,臉色漲得通紅:“彆動了。”

心愛的女孩在他背上動來動去,就?算再有定力也忍不了,何?況他本就?對梁鳶沒有絲毫定力。

梁鳶哪裡管那麼多,她隻?知道喜鵲又在擺“佳偶天成”的字樣?,她大概算了一下?,一路上已經擺了幾十種字樣?。

男女主不在一起,天理何?在!

陳澤嶼隻?好把她往上挪了點?,剛好能露出腦袋看向顧驚鴻和宋黛的方向。

這下?梁鳶徹底安靜了下?來。

等走到知青點?,陳澤嶼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三人腦袋清醒,把人送回?宿舍,給灌了點?熱水,正好知青想聽一聽事情的經過?,他們便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其中包括那些人和曹曉星接頭的消息。

“這些人不死,天理難容。”

“真沒想到如今這個年代,做了這麼猖狂的事,還能活的這麼逍遙自在。”

“彆擔心,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群天殺的混蛋,早點?死吧。”

“手上沾染那麼多條人命,絕對活不了。”

“剛才他們是不是說曹曉星故意把人引過?去的?”

“不會吧,她怎麼會這麼做?”

“她怎麼會認識那群人?”

“陳同誌,你是不是聽錯了?”

陳澤岸麵色凝重:“不如把當事人喊來,一問便知。”

曹曉星就?在旁邊坐著,聽到這些早已經嚇得臉色慘白。

張亮沉默半晌:“曹曉星,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知青點?本就?十來個人,沒想到竟能發生這麼多惡事,之前吳春紅妄圖把梁鳶推到池塘淹死,現在曹曉星又故意把他們的消息說給那群混蛋。

大家都是十幾歲二十來歲的知識分子,為?什麼會有那麼歹毒的心思?

曹曉星顫顫巍巍站起身,好半天才緩過?勁:“我……我沒有。”

陳澤嶼直接懟了上去:“沒有的話,那些人怎麼知道我們有幾個人,怎麼知道我們穿的衣服和行?動的路線?”

曹曉星不安的捏著手指:“我真沒有,你彆瞎說,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女知青,怎麼會認識那些人。”

說著說著她突然哭了起來:“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自從吳春紅走後,梁鳶她們更是沒和我說過?話,就?算如此,我也從沒埋怨過?她們。

你們都是梁鳶的朋友,自然會替她講話,難道我沒有朋友,孤身一人,就?算被?你們汙蔑的時候,都不敢反駁?”

曹曉星下?鄉兩年多,早就?不抱回?去的心思,一直想著找個合適的男人直接在白林山安家落戶,可村裡的那些男人一個個粗鄙不堪,哪裡配得上她。

找了找去,也沒找出個所以然。

自從陳澤嶼來了後,她就?淪陷了。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