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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起吧。”

“你們先走,我和香香去劉姐家拿花生。”梁鳶湊到她身邊,搗了搗她的肩膀:“這麼好的顧同?誌,可得好好把握!”

“鳶鳶,你說什麼呢,我們……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梁鳶笑?道:“好好好,是我多想了。哦,對了,我記得上次陳澤嶼好像在那個廟裡買了根紅繩,聽說挺靈驗的,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嗎?”

宋黛若有所思:“……鳶鳶,那我們先走了。”

陳澤岸也是第一次來,他和陳澤嶼兄弟倆這麼長時間不見,肯定有很多話想說。

梁鳶想著還是少?去打擾為好,便打了個招呼:“澤岸哥,我先去忙了。”

陳澤岸隱隱有些失落但很快笑?道:“好,晚會?見。”

等梁鳶走後?,陳澤嶼一把把陳澤岸拉到大門?口:“你什麼意思?”

陳澤岸掃開他的手,整理?好被他扯皺的衣服:“什麼什麼意思?”

“還裝是吧,信中說的怪好聽來看我,實際上卻另有所圖吧。”

一見到梁鳶就徹底暴露本?性了。

陳澤岸一臉平靜:“不懂你在說什麼!”

還裝!

陳澤嶼也不與他打啞謎:“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鳶鳶,為什麼還要撩撥她?”

從小到大,整日?圍著梁鳶打轉,不信這個家夥看不出來。

陳澤岸嗤笑?了一聲?:“鳶鳶喜歡你嗎?”

被說中了心事,陳澤嶼惱羞成怒:“和你有關係嗎?”

“我和鳶鳶說話也和你無關。”陳澤岸毫不隱晦:“難道就因為你喜歡她,所以她就要喜歡你?旁人就都不能和她說話?鳶鳶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你算什麼?”

陳澤嶼當然知曉可他就是怕,喜歡了梁鳶這麼多年已?經成了習慣,他想象不到沒有梁鳶的日?子該怎麼度過。

他……就是自私。

可那又怎樣。

陳澤岸瞥了他一眼:“我們是雙胞胎,你喜歡吃的我喜歡,你喜歡的顏色我喜歡,你喜歡的人我當然也喜歡。

我和你一樣從小就喜歡她,你可以用?你的方?式追求她,我也可以用?我的方?式追求她,至於她如何想,由她自己決定,你我都無權乾涉。”

陳澤嶼一直覺得陳澤岸少?年老成,情緒很少?外露,沒想到現在卻直白的告訴自己,他喜歡梁鳶,明明他從未表現過喜歡,現在又憑什麼這樣說。

他自小各方?麵都比不過陳澤岸,現在他們二人又互相喜歡,那他更沒什麼可比性。

陳澤嶼緊咬著下唇,片刻才?道:“你若是喜歡為什麼現在才?說出口?”

“當所有人的腦子和你一樣,除了談對象再裝不下其他的是嗎?”陳澤岸直直的看著他:“鳶鳶從小到大就是個有主意的姑娘,要不然也不會?下那麼多功夫讀書。她那個年紀都能想到的事情,你到現在還想不明白。”

陳澤嶼想反駁,卻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囁嚅了半天:“我……”

陳澤岸深歎了一口氣,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再等等你都十九歲了,村子很多你這個年紀的人都已?經當了爹,若你成為了一家之主有什麼本?事能養活一家老小,難道要讓鳶鳶跟著你吃苦受累?”

他們二人是雙胞胎兄弟,感情自然是旁人沒法比的,他無法控製喜歡上梁鳶,可也不想自己的親弟弟就此頹廢。

陳澤嶼從小到大嬌生慣養慣了,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沒吃過什麼苦沒受過什麼累,當初卻為了梁鳶跑到鄉下。

原本?以為隻是為了追人,今天見到他後?才?發現,他手上多了很多老繭,皮膚也比江城時更黑。

這些東西做不得假。

這便說明,他的的確確在鄉下吃了苦上了工。

可光這些還不夠,他依舊養活不了一個家庭。

“我知道比不上你,可我在一點?點?的變好。”陳澤嶼垂著眸子,已?然沒了方?才?囂張的氣焰:“我一定不會?讓她吃苦。”

陳澤岸輕嗤了一聲?:“你現在穿的用?的花的都是家裡給的錢,要怎麼樣不讓她吃苦?難道等她嫁給你後?,一起問?家裡要錢?”

“當然不會?!我會?好好工作。”

“做什麼工作?”

陳澤嶼沉默了。

比他大幾分鐘的哥哥,從小就立誌當兵,有清晰的人生理?想和規劃,而?他呢,似乎除了跟在梁鳶身後?再沒有彆的事。

可在他人生的前十八年裡沒有人說那是錯的。

看著弟弟如此頹廢,陳澤岸自然於心不忍,深深歎息道:來企餓群衣無爾爾七5二八一看更多萬結文“我並不是挑你的錯處,而?是讓你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你可以想情啊愛啊什麼的但不能隻專注做那一件事,在鳶鳶進步的時候,你若是一直止步不前,就算你們在一起,也絕對走不到最後?。”

“哥。”陳澤嶼眼神閃爍幾下:“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

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陳澤岸拍了拍他的肩膀,隻說了一句話:“我會?和你公平競爭,無論?將來誰和鳶鳶在一起,另一個都不允許因此頹廢。”

“好!”

梁鳶早早從劉麗家回去,陳澤岸和顧驚鴻畢竟要在這待幾天,不拿東西就吃知青點?的飯菜不太好,宿舍還有不少?米麵,乾脆開個小灶,烙幾張餅煮點?粥吃。

天色漸黑,甚至飄起了雪花,宋黛和顧驚鴻還沒回來,孟香香有些擔心:“要不要去找找他們?”

顧驚鴻當了這麼久的兵且兩人又是男女主,說不定這場雪能讓他們之間發生一些奇妙的事。

“飯做好後?還不回來的話,咱們再去找。”

“要不要做點?什麼?”

梁鳶的視線掃過忙活中的雙胞胎身上,抿了抿唇:“還是在這等著吧。”

明明長相相似,身高相似,她卻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他們,陳澤岸穩重,陳澤嶼乖張。

孟香香湊過來八卦道:“陳澤嶼哥哥是做什麼的,看起來好有氣質。”

“當兵。”

孟香香不是隨意嚼舌根的人,就算給她說,她也不會?告訴旁人。

“怪不得。”孟香香小聲?問?:“我怎麼覺得陳同?誌對你很不一般,他是不是喜歡你?”

梁鳶差點?沒被嘴裡的茶噎死,陳澤岸喜歡她?

估計全天下的小夥子都喜歡她,陳澤岸都不會?。

彆人在撒潑打滾的年紀,他已?經在看《孫子兵法》,彆人中二期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人生規劃,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喜歡她?

就算有喜歡的人,也一定是和他實力相當的女人。

梁鳶捂上她的嘴:“這種話以後?堅決不能再說,不然的話……”

她會?死的很難看。

第五十一章

青春期的時候誰沒有喜歡過人, 陳澤岸長得好看性?格又好,自然得到不少女?生?的青睞。

當時不少人明裡暗裡給他寫情書,卻沒有得到半分回?應。

後來有個大膽的姑娘直接拿著信找他, 可他卻冷漠的說:“現在不是談戀愛的年紀, 以後不要拿這種東西給我。”

被拒絕後, 姑娘哭的稀裡嘩啦, 他卻能淡定的看書學習。

晚上?幾個人湊在一起看書, 公孫離問?了這個問?題,梁鳶到現在都記得他的回?答。

他說:“我的理想是報效祖國。”

當時部?隊招新兵的時候, 他毅然決然報名進了部?隊,這兩?年雖不常見麵,卻時常聽到他的好消息。

有這樣崇高理想的人不適合被落下神壇,也不適合與她這種滿身煙火味的人扯上?關?係。

孟香香嗯了一聲,可她眼睛看的真切,明明……他們兄弟倆看梁鳶的眼神一模一樣, 不……或者說陳澤嶼的眼神比較外露, 陳澤岸的眼神比較內斂。

不過梁鳶都這麼說了, 那她還是裝作?不知道?吧。

陳澤嶼拿著熱騰騰的烙餅:“鳶鳶,剛出鍋的, 你倆先吃。”

“要不要我們幫忙?”

陳澤嶼搖頭:“不用。”

見梁鳶咬了一口, 便小心翼翼問?:“好吃嗎?”?思?兔?網?

就?是普通的烙餅沒什麼特彆的味道?, 她一個吃飯人不能挑三揀四?,便誇讚道?:“好吃。”

陳澤嶼頓時眉開眼笑:“你喜歡就?好。”

然後趾高氣昂的走到陳澤岸身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沒一會兒, 陳澤岸也端著餅過來, 賣相看起來比陳澤嶼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試試。”

不僅賣相好看吃起來也外酥裡嫩, 若是拿出去賣,絕對能賣出個好價錢。

“好吃。”

這句是真心實意的誇讚, 沒有半分恭維。

陳澤岸輕笑一聲:“掰開看看。”

梁鳶依言掰開,這才發現原來餅內大有乾坤,麵餅一層貼著一層,每層可以撕開,每隔幾層還撒一次碾碎的芝麻,香而不膩。

不愧是陳澤岸,就?連做的餅都比旁人彆出心裁。

“澤岸哥,你怎麼什麼都會。”

“你喜歡?”

梁鳶重重點頭,這麼好吃的餅,她當然喜歡。

陳澤岸臉上?的笑意加深:“喜歡的話?以後可以經常做給你吃。”

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他以為她已經和陳澤嶼在一起,他們是一家人了?

梁鳶訕訕笑道?:“澤岸哥,你一直在部?隊怕是沒時間做給我吃,不過我不貪心,吃這麼一次就?心滿意足了。”

他低聲說了句什麼,梁鳶沒有聽清。

天色昏暗,北縣隻有個彆人家裝了電,最常用的還是煤油燈。

梁鳶聽到腳步聲猜測是宋黛和顧驚鴻回?來了,連忙拿上?煤油燈跑了過去。

隻見顧驚鴻背著宋黛從夜色中走來,二人臉色通紅,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其他原因。

“黛黛,你受傷了?”

顧驚鴻搶先回?答:“腳扭了一下,不過不嚴重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梁鳶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飯已經做好了,快回?去吃點熱乎的。”

知青點人多眼雜,被人看到不知道?會傳出來什麼不好的言論,她剛想提醒,顧驚鴻便喊住了她:“麻煩你幫忙把黛黛……把宋知青扶進去。多謝。”

黛黛?

進展這麼快。

梁鳶挑眉看著宋黛:“好呀,我一定把黛黛好好扶進去。”

宋黛自然聽出來她的調笑,小聲道?:“鳶鳶,你彆笑我。”

“行,我不笑,你們呀就?好好培養培養感情,我等著喝喜酒。”

“鳶鳶,我……我不理你了。”

顧驚鴻估計也聽到了梁鳶的話?,臉色比方才又紅了幾分。

幾人對陳澤岸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