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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鳶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回家,下雨時不會有人給她送傘,生?日時也不會有人帶她去遊樂場,她在?學校受排擠,在?家被?母親責怪,她越來越沉默寡言。

原本?以為日子會繼續平淡下去,十歲的?某一天,繼父董開宇突然闖進她的?房間,把?她抱在?懷裡,一手落在?她的?肩膀一手落在?她的?%e8%87%80部。

以前爸爸在?世的?時候從來不會這樣?做,梁鳶知?道他在?做對自己不好的?事?,她拚命呼救,可惜沒有人救她。

她摸到桌子上的?鉛筆刀重重的?紮進董開宇的?腿上,董開宇吃痛放開她,然後不停的?道歉。

“鳶鳶,對不起,爸爸喝多了酒,彆告訴媽媽,可以嗎?”

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故意的??

自從媽媽和董開宇結婚後,媽媽臉上笑容變多,她愛媽媽,不想把?事?情鬨大?,便把?這件事?藏在?心裡。

她以為上次醉酒隻是一場意外,董開宇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不曾想他接二連三?闖進來。

梁鳶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可童舒給她的?回答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童舒冷哼了一聲,“可真是梁昆鵬的?好女兒,才十歲就知?道撒謊,我丈夫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知?道。”

以前她隻要一哭,媽媽就會把?她抱在?懷裡哄,現在?為什麼不查清楚就打她?

她真的?錯了嗎?

梁鳶看到了不遠處的?董開宇有恃無恐的?聳聳肩,卻在?媽媽望過去的?時候一副好男人的?模樣?。

原來……如?此。

梁鳶不打算再求旁人,因為人們隻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東西,董開宇太?會裝是建築公司的?老板又是她兒子的?父親,媽媽信他不信自己。

可她才十歲,沒有力氣又打不過董開宇,隻能拿鋒利的?剪刀自保。

每天最最害怕的?就是黑夜降臨,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讓自己入睡。

弟弟越來越大?,她在?家裡的?存在?感越來越低。

就這麼戰戰兢兢過了幾年?,直到上初中,她毫不猶豫選擇住校,偶爾放假才回家一趟。

中考結束後,梁鳶沒有住的?地方?,隻能回董家。

這幾年?,董開宇的?公司越辦越大?,以前的?房子換成了彆墅,豪車換了幾輛,媽媽的?首飾也越來越多。

梁鳶想,他那麼忙碌應該碰不到麵,沒想到回去第一天就和他打了個照麵。

以前還藏在?暗處的?眼睛此時光明正?大?的?在?她身上流轉。

“喲,鳶鳶回來了,怎麼沒讓我去接你?”

自從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後,梁鳶對他的?態度十分冷淡。

梁鳶淡淡道:“離得不遠,自己就能回來。”

董開宇上手拿她的?書包,實則手掌覆蓋住了她的?後背。

梁鳶厭惡的?往前走了一步,“沒什麼事?我先回房間了。”

“死丫頭片子,剛回來就一副死人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旁人欠她幾百萬。”童舒罵了幾句,而後熱情的?攬住董開宇的?手臂,“親愛的?,你彆和她一般見識,我看中了一個包……”

“買買買。隻要我老婆喜歡,我都買。”

“爸爸,我也要。”

梁鳶懶得聽?一家三?口熱鬨的?聲音,關門反鎖戴上耳機。

還有幾個月才能上高中,她不想在?這待,可是離開這裡她又能去哪裡呢?

本?來還在?猶豫,晚上發生?的?一件事?讓梁鳶徹底有了離開董家的?心思。

第三十八章

保姆做好晚飯詢問過童舒後才上樓喊梁鳶。

梁鳶本不想吃飯, 奈何保姆三番兩次催喊,不想讓其為難,她隻好跟著下樓。

還沒到餐廳, 就聽到比她小八歲的弟弟董文曜一臉天真的問, “姐姐不姓董, 為什麼在我們?家呀?”

童舒沒有正麵回答, 而是柔聲哄道, “乖,是不是餓了, 先吃口蝦好不好。”

其實董文曜剛會說話時,就問過這個問題,梁鳶已?經見怪不怪。

她本不來?就不是董家人,若不是未成年沒法在外租房子,她早就搬到外麵居住。

餐桌上看起來?是和諧的一家三口,隻有梁鳶知道某道視線究竟有多露骨, 她厭惡的坐在最遠處試圖擺脫那道視線。

童舒翻了個白眼, “排場可?真夠大?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千金大?小姐。”

梁鳶沉默著沒有說話。

倒是董開宇一副老好人的模樣,“阿舒, 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 就彆說那麼多了。”

童舒立刻變了態度, “老公?,聽你的。”

吃過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後, 梁鳶快速返回房間, 把?門?反鎖。

隻是……好奇怪, 身體好熱。

梁鳶把?空調調到16度,直接讓冷風吹到身上, 可?發熱的情況並未得到緩解,不僅如此,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

仔細回想了下方才吃的食物,似乎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保姆和媽媽弟弟都在家裡,他應該不敢吧?

她試圖去洗個涼水澡,卻發現反鎖的門?把?突然快速扭動著,不過片刻,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

董開宇西?裝革履,一身的酒氣,手?裡捏著鑰匙晃啊晃,“鳶鳶,你忘記房間有備用鑰匙了嗎?”

竟然真的是他!

梁鳶閉上眼睛很快睜開,“你喝多了。”

董開宇色/氣視線飄到她的身上,“……沒喝多。”

梁鳶自小到大?沒醜過,這幾年身體抽條後,眉眼舒展開來?,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隻等人去采擷。

他養了這麼久,拿點報酬是應該的。

梁鳶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這麼晚了,您有事嗎?”

表麵平靜實則內心早就成了一團亂麻。

很久很久之前她就知道,她和董開宇之間,媽媽隻會信董開宇。

就算她現在大?聲尖叫,恐怕媽媽也?隻會信董開宇,就算保姆知道又如何,要麼拿著他們?的錢息事寧人,要麼傳出她勾引繼父的新聞,無論如何受傷害的人隻有她。

她在人世間孑然一身,唯有自救。

董開宇年近四十正值壯年,哪怕喝過酒她也?打不過。

房間在二樓,距離地麵四米多,她不敢跳下去。

隻有一個法子可?以試試,那就是繞開他跑出這個房間。

當然,難度也?是一樣的大?。

董開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什麼事不能找你嗎?那麼害怕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呢,鳶鳶,你是我的女?兒,我能對你做什麼呢?”

話雖這麼說,他卻越逼越近。

梁鳶本就被藥折磨的難受,聞著酒氣差點沒吐出來?,“房間有點悶,我想去外麵散散心,就不打擾您了。”

董開宇聳了聳肩,“花園很大?,你一定會喜歡。”

哪知梁鳶剛摸到門?把?手?,董開宇突然從?背後抱住她的腰。

“放開,你要做什麼!”

董開宇癡迷的嗅著她身上的香味,“鳶鳶,反正你的身子早晚都要給彆人,便宜旁人倒不如先讓我嘗一嘗。”

梁鳶身體軟綿綿的根本掙紮不開,她費儘全力抓住床腳,試圖往門?口挪動。

可?惜她的力量怎麼可?能敵過他。

整個人被他抱著放在了床上。

剛才費力拉開的門?縫裡出現了一個人,是她的媽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以前媽媽不相信是因為沒有親眼看到,現在她親眼看到房間發生的一切,應該會相信她吧。

梁鳶對上她的視線,神色激動,剛開口喊了一聲,“媽……”

下一秒,門?被人關的嚴嚴實實。

她腦海一片空白。

原來?……這麼多年的遭遇……她一直都知道啊。

梁鳶臉上浮現一抹苦笑,望著趴在她身上的董開宇,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她摸到了枕頭下鋒利的水果?刀,趁他不備,直接捅到他的腹部。

董開宇給她下了藥又喝了那麼多白酒,篤定今天能得手?,所以並沒有絲毫防備,也?不知道她枕頭下麵會放著這麼鋒利的匕首。

梁鳶雙手?握著刀又往他的腹部刺了下去。

目光堅毅而血腥。

明明才十幾歲的年紀,為什麼眼神看著這麼嚇人,仿佛把?他看成了一坨肉,董開宇心裡咯噔了一下,害怕她真的下死手?,連忙求饒,“……彆殺我!”

方才出了一身汗,梁鳶心裡的燥熱漸漸消失,她冷笑了一聲,“用你這個人渣的命換我的人生,你配嗎?”

“我……我不配……”

梁鳶拿刀抵著他的脖子,從?他口袋裡找出手?機,撥通了童舒的電話。

對方很快接通,“喂,什麼事?”

梁鳶冷聲道,“給你一分鐘時間上樓,不然你會看到董開宇的屍體。”

“梁鳶?你什麼意思?”

梁鳶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掛斷。

沒過多久,童舒停在門?外,“現在進去?方便不方便?”

嗬!還真是位好妻子!

梁鳶揚聲,“再不進來?,他就死了。”

童舒剛打開門?就差點被房間的血腥味熏吐,“梁鳶,你瘋了!”

梁鳶冷聲道,“把?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拿過來?,另外爸爸的房子賣了四十多萬,有我的一半,我隻要二十萬,半個小時內不到賬,我就放把?火把?這棟彆墅燒了,咱們?誰都彆想活,你知道我能乾出來?這種事。”

當初童舒想讓梁鳶上董家的戶口,梁鳶一直哭鬨,童舒煩不勝煩,便給她單獨弄了個戶口。

“發什麼神經,我哪裡能拿那麼多錢。”

這些年童舒攢下的小金庫沒有五百萬也?有四百九十九萬,怎麼可?能拿不出這麼點錢。

“能不能拿你自己清楚,就算不為這個男人考慮也?得為你的寶貝兒子想一想吧。”

童舒咬牙切齒,“好,我給你,不過你要先放開他。”

梁鳶不耐煩的又把?刀往董開宇脖子上抵了半寸,“還有二十五分鐘。”

董開宇的血越流越多,床單上的血痕染了一層又一層。

童舒這才罵罵咧咧去拿身份證和戶口本,然後給她轉賬,“可?真是梁昆鵬的好女?兒,養了這麼多年養了個白眼狼。”

“是啊,有你這個媽媽才是我的不幸呢,”梁鳶也?不忘記冷嘲熱諷,“明知道丈夫猥褻女?兒卻不聞不問,我這個白眼狼可?不就是遺傳嗎。”

童舒惡狠狠道,“……你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人,他可?是我的丈夫,你就是這麼對你的親生母親。”

不得不承認,當初爸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