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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

書中女主前期聖母心泛濫,導致知青點的人欺負她、女配男配欺負她、就連炮灰和路人都欺負她。

可她依舊擁有一顆盛世白蓮花之心。

要不是後來書中的梁鳶做的太過分,就憑女主的聖母心肯定也不會太過計較。

曹曉星訕訕笑道:“你彆多想,我就是看你最近生病臉都瘦了一圈,過來關心關心。”

宋黛專心的疊衣服,頭都沒有抬,冷淡道:“多謝關心。”

曹曉星無法,隻得回頭瞪了吳春紅一眼:“都怨你!”

宿舍漸漸安靜了下來,某處一道惡毒的視線,始終落在梁鳶身上,許久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勾出一抹笑。

第二天一大早梁鳶就拉上宋黛起來跑步,附近有山,空氣也格外好。

要擱二十一世紀,這裡高低得整個旅遊度假村。

書中的宋黛和男主感情之路十分坎坷,她也是提前讓女主鍛煉下`身體,就算遇到危險打不過歹人,好歹也能找機會逃跑。

吃過飯,宋黛跟著知青們去了山上,梁鳶和陳澤嶼留在了地裡。

剛走到分的位置,就碰見了老熟人。

李大娘調侃道:“剛下鄉受不了吧?”

梁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

“且得一段時間呢。”

李大娘今年58歲,身子骨硬朗的很,很是健談。

梁鳶的嘴又甜,兩人能聊在一塊。

一上午梁鳶聽了一籮筐震碎三觀的八卦,誰家的兒媳和公公在一起了,甚至還生了公公的孩子;誰家的兒子剛娶了媳婦沒多久就發現媳婦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誰家的兄弟娶了同一個媳婦……

下工後,梁鳶戀戀不舍的與李大娘分開,約定好下午還在一塊乾。

平日裡隻要在她身邊就嘰嘰喳喳的人,此刻卻安靜的不像話。

梁鳶戳了戳他的手臂:“怎麼不吭聲啊?”

陳澤嶼委屈巴巴的說:“現在才想到我!”

“怎麼了?”

陳澤嶼聲音拔高:“怎麼了!你竟然問我怎麼了?”

哼哼幾聲,也不搭理她,拔腿就跑。

他個子高步子大,梁鳶追了兩步沒追上,見他在前麵等著,剛過去,人一溜煙沒了,她索性慢悠悠的往回走。

下午上工後,梁鳶和李大娘聊了半天,一扭頭發現陳澤嶼像看渣男一樣的眼神看她。

梁鳶莫名有些心虛。

李大娘嘿嘿笑了兩聲:“你倆鬨彆扭了?”

“沒有。”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抹不開麵子,我家那口子和他一樣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那時候條件苦啊,整天吃不飽他就省了個窩窩頭留給我吃,還天天幫我割草放牛。我們結婚這幾十年生了五個孩子,沒有紅過一次臉。”回憶起過去,李大娘臉上的笑意更深,“大娘是過來人,有時候你也得下個台階哄哄他。”

梁鳶百口莫辯:“大娘,我們真不是……”

“大娘我歲數大,可眼睛可不花。”李大娘搗了搗她的肩膀,“下鄉這麼苦,你這麼好看的姑娘不得找個人幫你乾乾活啊,他那麼大高個子不用白不用。好啦,大娘給你們騰個地方。”

“大娘,我……”

李大娘腿腳倒是利索,已經跑去找自己家老頭。

一邊聽八卦一邊乾活,時間過得快。

現在沒了八卦,梁鳶隻覺得手疼的難受,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虎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草割傷了。

擔心傷口感染,便拿著軍綠色鋁水壺把手掌衝乾淨,用手帕簡單包裹上。

傷的是右手,她的左手不聽使喚,半天也沒包好。

陳澤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高大的身體遮住陽光,垂著眼眸靜靜地幫她包紮:“你歇會,我來乾。”

“不用……”

陳澤嶼皺著眉頭:“彆逞強。”

從兜裡掏了半天掏出來個紅糖月餅:“墊墊肚子。”

陳澤嶼十指不沾陽春水,此刻手指上卻遍布草汁和割痕。

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

梁鳶神色複雜:“我幫你包紮。”

相比較起來,明明他的傷口更加嚴重。

陳澤嶼淡淡瞥了她一眼:“這會王隊長不在,你好好休息。”

說完,把外套鋪在地上,示意她坐下。

梁鳶早就觀察過,一般王慶林在的時候,大家都乾勁十足,等人走後會稍微偷個懶,她確實也累的夠嗆,便坐在地上歇了會。

陳澤嶼即便彎著腰也比旁人高大很多。

他拔草的速度快,沒一會就拔完一籠。

平日虎了吧唧的中二少年,此刻因著拔草而熱汗淋漓。

梁鳶一邊吃著月餅一邊看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叫了聲他的名字。

陳澤嶼扭頭看她:“怎麼了?”

汗水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前%e8%83%b8後背汗濕了大片,隱約能看到結實的%e8%83%b8膛。

梁鳶呆愣了片刻,很快搖頭:“沒什麼。”

她的心有一絲絲的動搖,但很快被理智阻止。

有時間談戀愛還不如搞錢!

望著她的眼睛,陳澤嶼的心軟的一塌糊塗,走過去蹲在她身側,認真的看著她:“鳶鳶,你彆不理我。”

“沒有……”梁鳶張口解釋,“李大娘講的事情我都沒聽過,自然多了幾分好奇。”

才不是!

以前在大院的時候,梁鳶隻和公孫離親近,下鄉後又隻和宋黛親近。

從始至終,無論他做多少努力都不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可今天,僅僅見過一麵的大娘都能吸引她的全部注意力,一整個上午,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他知道如今能待在梁鳶身邊已經很好,可心裡還是忍不住難受。

他也想像旁人那樣被她注意。

可梁鳶就是一座冰山,無論怎麼做都融化不了。

即便如此,他也從沒想過放棄。

黑如蝶翼的睫毛很好的掩蓋眼中的情緒,陳澤嶼想伸手揉她的發頂,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汙穢,又很快垂下去:“好啦,這次就原諒你啦,但你以後彆把我單獨留在原地。”

梁鳶悶悶道:“……嗯。”

陳澤嶼又恢複成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

一連幾日上工下工,梁鳶也漸漸熟悉了現在的生活。

很累卻充實。

翌日下了一場暴雨,大隊通知等雨停後再上工。

難得的休息日,梁鳶睡了一上午,下午便繼續縫衣服。

聽著雨聲縫衣服,速度倒快了不少,最後一針結束,梁鳶深舒了一口氣。

宋黛臉色蒼白的坐起來:“穿上我看看。”

梁鳶給她倒了杯紅糖水:“肚子疼就彆坐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些藥的緣故,肚子沒有以前疼的那麼厲害。”

梁鳶把熱水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就好,治療半年後估計以後都不會疼了。”

痛經是小說中女主的通病,一般都是搭配男主來使用,具體結果則是為了促進男女主感情,可惜現在男主還遠在江城,所以梁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護花使者。

把宋黛收拾妥當,梁鳶才換上衣服。

她做了件紫色的碎花襯衫和黑色褲子,都是寬鬆版的,適合下地乾活。

宋黛欲言又止:“鳶鳶,你長得這麼好看,眼光可不怎麼好。”

梁鳶皮膚白,精致的鵝蛋臉加上高挑的身材,即便放在人群中,也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剛剛十七歲,花一樣的年紀,就應該穿的好看些,可做的衣服……也太醜了吧。

大隊裡的嬸嬸都比她穿的好看。

梁鳶揉了揉她的發頂,笑了笑:“你不懂。”

在治安不好的鄉下,美貌是一種罪過。

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她能做的就是儘全力保護好自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下午四五點,外頭的雨停了,天邊掛上彩虹。

知青們也不窩在房間,搬著椅子到院子裡納涼。

梁鳶突然想到李大娘說過附近有一大片荷花塘,小聲說道:“黛黛,你在家休息,我去弄個好東西。”

“哎,你去哪呀……”

梁鳶拐出門敲了敲陳澤嶼宿舍的門:“走,跟我出去一趟。”

陳澤嶼乖乖的跟在她身後,眼神不時的瞥向她:“鳶鳶,你約我單獨出來呀。”

“這裡還有旁人?”

大雨滂沱後,七色彩虹中,又單獨約他出來,難道是……要和他談對象!

隻這麼一想,陳澤嶼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想去哪?要不我先去供銷社買點東西?你想吃什麼呀?”

梁鳶突然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陳澤嶼,組織要交給你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我願意。”

梁鳶抿了抿唇:“跟我挖蓮藕,扒蓮子!”

原來是挖蓮藕啊。

沒關係,梁鳶能單獨約他出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保證完成任務。”

走了大半個小時才到地方,一眼望去滿天遍野的荷花,李大娘說過這個荷花池是個無名的主,如今正是吃藕和蓮子的時候,來都來了,無論如何都得多弄一些。

“陳澤嶼,你回去背個筐過來,順便問問隊長他們來不來采摘。”

四處無人,且下了大雨後,水看起來很深,陳澤嶼不放心她一人在這。

梁鳶擺擺手:“放心吧,我就站在路邊等你。”

陳澤嶼一步三回頭。

梁鳶沒有手表,等的不耐煩便摘了朵蓮蓬剝蓮子吃。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出現腳步聲,梁鳶扭頭:“陳澤嶼,你終於來了。”

下一秒,她被人用力推進水中。

第十六章

梁鳶毫無防備被推到水中?, 一邊掙紮一邊喊:“救命啊!”

“我呸!救你?下輩子吧!”吳春紅臉上掛著獰笑,“要不是你,孟香香會反抗我?要不是你, 我現在還?和以前一樣, 知青點裡不會有人看不起我,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怨不得?彆人。”

池塘中的水比想象中更深, 也比想?象中?冷,梁鳶打了個寒顫, 裝模作樣的掙紮著,心裡卻想陳澤嶼怎麼還?沒回來?

她會遊泳也可以趁機逃走,可她不想就這麼放過吳春紅。

因?著孟香香發生的那些事?,梁鳶對吳春紅沒有半分好感,隻想?著以後不與此人牽扯,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想?要她的命。

吳春紅心

思如此歹毒, 就該明白做錯事?就該付出代價。

倘若她不會遊泳, 那麼今日死的人就是她。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想?要吳春紅付出代價, 沒有目擊者也是無用。

現場隻有她們二人,她就算說破天?, 旁人終究會疑心, 畢竟二人剛剛因?為孟香香生了間隙。

所以隻要陳澤嶼能帶來一個目擊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