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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上身確實要短一點。

四周都是村民,被人看到後還不知道要說什麼閒話,梁鳶想了想還是拿他的衣服係腰上。

梁鳶不動聲色的湊過去:“陳澤嶼,問你個事。”

她靠的很近,耳鼻間全是她身上的香味,陳澤嶼耳尖瞬間紅了起來:“什……什麼事?”

梁鳶就三套衣服,看樣子還不能穿出來乾活,但她沒有布票:“你有沒有布票?”

陳澤嶼立刻把自己所有都說了出來,最後補充了一句:“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梁鳶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過了半響才道:“你是來下鄉還是來度假?”

“我來找你呀!”陳澤嶼又想到梁鳶不喜歡這話,立刻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長大,你成績好又有主見,跟著你我能學到很多東西。”

梁鳶嘖了一聲,這理由……她壓根不信好嗎!

第八章

上午二人剛學會區分草和莊稼,畏手畏腳,唯恐拔到了莊稼被人抓到把柄,乾活的速度可謂是十分緩慢。

下工後,隊長王慶林過來看了他們的成果,點點頭:“乾的不錯,下午繼續保持。”

昨天走了幾個小時,又蹲了一上午,梁鳶隻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酸麻酸麻的一走路差點跪在地上。

想想未來一年半都要這麼操勞,她隻覺得人生無望。

這會正是下工點,不少人好奇的打量他們。

尤其是大隊裡的年輕人,更是毫無顧忌的盯著梁鳶看。

她才十七歲,花一樣的年紀,人長的比花嬌,個子高挑,皮膚白皙,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更襯的人格外嬌%e5%aa%9a。

陳澤嶼的個子高,遮擋住那些討人厭的視線,把梁鳶圈禁在自己的範圍內。

梁鳶扭頭看他:“靠那麼近乾嘛?”

天熱的很,汗液也順著她的額頭往下流。

陳澤嶼沒忍住直接擦掉她臉上的汗,過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在做什麼,麵紅耳赤道:“我……你……你腿是不是疼?我背你去宿舍。”

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今天她隻要敢趴在他背上,明天保準整個大隊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事。

就算是夫妻也不敢在那麼多人麵前親密,更何況他們。

而且這個時代對於女性太過苛刻,一件錯

事中的男女,往往女性受到的譴責要比男性更多。

謠言的威力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尤其是在貧困落後的鄉下,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背後嚼舌根。

梁鳶睨了他一眼。

陳澤嶼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你彆生氣,我不說了。”

這個傻子。

梁鳶歎了一口氣:“這裡的飯吃的還習慣嗎?”

陳澤嶼雖然不在父母身邊長大,可一直承歡爺奶膝下。

宋蔚做飯不好吃,梁鳶每次都吃個半飽,每每都是陳澤嶼從家裡給她拿吃的。

什麼紅燒獅子頭,炸魚,糖醋排骨,基本上他家做什麼都會先給梁鳶送一碗。

這裡的飯菜和陳家的飯菜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她都吃不習慣,更彆提他了。

那知陳澤嶼突然笑了起來:“鳶鳶是不是在關心我?”

小小年紀,心思都放在情情愛愛上,未免太浪費時光。

梁鳶白了他一眼:“我可先給你說好,這次是你自己非要來,以後若是後悔可彆把事情都賴到我頭上……”

陳澤嶼舉手發誓:“絕對不會。”

隻要能和梁鳶在一起,任何事他都不會後悔。

梁鳶看起來麵無表情,也不知道信了沒。

到了知青點飯還沒好,梁鳶洗了把臉躺在床上歇會。

拔草都這麼累了,難以想象砍樹能有多辛苦。

也不知道宋黛怎麼樣。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打個轉,人就回來了。

梁鳶把蚊帳掀開,伸出腦袋:“黛黛,你怎麼樣?累不累?”

宋黛看起來麵無血色,額頭上還冒著冷汗:“還……還好。”

梁鳶感覺有點不對勁,立刻爬下床,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宋黛渾身上下熱的不成樣子,不用量溫度計就知道絕對發燒了。

“我帶你去醫療點。”

大隊裡就有一個醫療點,走路半小時就能到。

宋黛擺擺手:“不用,我就是頭有點暈,休息一會就好。”

發燒若不及時治療是會死人的。

梁鳶拿上自己僅有的十塊錢,扶著她往外走。

宋黛虛弱的說道:“鳶鳶,我真沒事。”

梁鳶可不管她說,具體要看醫生怎麼說,於是強硬的拉她出門。

剛走到大門口,陳澤嶼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怎麼了?”

“應該是發燒了。”

陳澤嶼二話不說直接背上人:“彆擔心,我走的快。”

梁鳶也不知道為什麼,慌亂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小時候陳澤嶼的個子不高,像尾巴似的經常跟在她屁股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像打了激素一般,個子一下子長這麼高,眼看著已經快到一米九,她還停在一米六五。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的個子高,步子又大,梁鳶隻能小跑跟在他背後。

到了醫療點,醫生正在吃麵條,見背著病人過來,直接把碗放在桌子上:“哎呦,怎麼了這是?”

“我摸著她身上的溫度很高,可能是發燒了。”

醫生招呼著陳澤嶼把宋黛放在床上,扭頭看了一眼快哭了的梁鳶,安慰道:“小姑娘,彆擔心。”

說完,把手搭在宋黛的手腕上。

幾分鐘後,醫生麵色凝重:“你們這些小姑娘到底怎麼回事,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

一聽這語氣,梁鳶嚇壞了:“醫生,她到底怎麼了?”

書中也沒說女主有什麼不治之症呀?

該不會她私自改變劇情,把劇情歪到這裡了吧?

那她豈不是間接害死了一條人命?

“月經不調、發燒、營養不良、低血壓……”醫生歎了一口氣,“鄉下的條件是艱苦了點,但也要保證好正常的營養,你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若是調理不好的話,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

梁鳶:“……”

剛才看醫生的表情還以為得了不治之症,沒想到……

梁鳶抿了抿唇:“我知道了,請您先給她打一針退燒針吧。”

醫生從眼鏡裡抬眼看了陳澤嶼一眼:“你先出去。”

梁鳶一看就知道什麼意思,二話不說把陳澤嶼趕了出去。

醫生取完藥箱,打開注射器,注意到宋黛顫唞的身體:“彆怕哈,咱們都是女的,來,你把她的褲子往下扒一扒。”

梁鳶走過去把宋黛的褲子往下褪了點,酒精貼在皮膚上,宋黛又是一抖。

醫生姓陳,四十出頭的年紀,常年帶著一副眼鏡,眼頭都被壓出了兩個深色的痕跡,打完後,取出一顆糖豆塞到宋黛嘴裡:“好啦,結束了,吃點甜的。”

像哄小朋友似的。

梁鳶朝她笑了笑:“多謝陳醫生,”

“我有個女兒和你們差不多大的年紀,現在也插隊下鄉了。”陳醫生眼眶微紅,“女孩子在外,家長總是更擔心些,看到你們這樣,我……算了,不提她了。^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這幾天讓她好好休息,先把營養跟上去,至於月經不調……得好好調理,就是用的時間長,費用相對來說貴那麼一點,你們可以先考慮考慮再做決定。”

梁鳶想都沒想:“陳醫生,不用考慮,您看整個治療費用算下來需要多少,我們回去想想辦法。”

宋黛哪裡舍得花錢用在這種地方,搖搖頭:“彆麻煩了,我就是最近沒怎麼吃好飯……”

梁鳶握住她的手:“月經不調可是大事,趁現在年輕好好調理應該很快就能解決,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二十一世紀時,她那時年輕什麼也不懂,結果導致月經不調,每次例假來的時候能疼的死去活來,後來經紀人給她找了中醫,調理了快一年才好。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她現在是真心喜歡宋黛,至於錢,若真不夠用的話,她打算先找陳澤嶼借點。

“這個小姑娘說的對,病不能拖,一拖下去等嚴重再治療就麻煩了。”陳醫生大概給了個數,“因為需要用中藥材熬製,所以成本相對來說也高了點。不過你們若是自己熬製的話,可以少一點費用。”

這樣算下來,整個療程大概需要半年時間,每次隻需要三塊錢,整體用不了二十塊錢。

自己熬製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不能和知青點的同誌使用一口鍋,不然味道太大,他們肯定不願意。

梁鳶先付了這個月的三塊錢及打針錢:“麻煩陳醫生了,我什麼時候來取藥合適?”

陳醫生斟酌片刻:“我這裡還缺幾味藥材,得去縣城找一找,這樣吧,後天你們再來拿藥。”

宋黛的燒暫時還沒退,整個腦袋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梁鳶和醫生說了什麼。

直到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梁鳶才意識到已經過了飯點,往外頭一看,陳澤嶼正焉了吧唧的站在屋簷下。

這個傻子,日頭那麼大也不知道進來涼快會。

“陳澤嶼。”

一聽梁鳶喊他,陳澤嶼整個人又精神了起來:“鳶鳶,你叫我呀?”

梁鳶指了指他的額頭:“有汗。”

陳澤嶼隨手一擦:“醫生怎麼說?”

“燒估計下午才能退,還得麻煩你幫我把人背回去。”

陳澤嶼嘴角一揚:“小事一樁。”

梁鳶總覺得現在的行為挺惡心的,需要人家的時候招過來,不需要人的時候直接把人趕走,於是扭扭捏捏道歉:“一直以來我對你態度挺不好的,你彆介意啊。”

陳澤嶼呆愣了片刻,忽而笑了起來:“隻要你彆不理我就行。”

沒想到他的要求這麼低,梁鳶愣了愣,很快答道:“好。”

把人背回去時,知青點已經吃過飯都在宿舍休息,好在鍋裡還留了一點飯菜。

梁鳶給張亮說明了情況,然後又道:“隊長,我想請兩天半假照顧宋黛,能不能麻煩你給王隊長說一聲?”

張亮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行,你也注意身體。”

原本下鄉的梁黛突然變成了宋黛,後來隊長王慶林解釋後大家才知道她被抱錯了,據說是江城有錢人家的孩子,當時這事鬨得沸沸揚揚,知青點的同誌還以為宋黛一定會回城過好日子,沒想到她沒走,又來個姓梁的女知青。

從梁鳶來知青點後,對於她的討論就沒停止過。

她長得好看,氣質不凡,突然從有錢人家變成窮苦人家,想必心裡肯定不平衡。

因此還有不少人打賭她和宋黛肯定會鬨得不可開交。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她們相處的很好。

第九章

其實這幾天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