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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兒,何獨秀板起臉,道:“你說實話,真對我沒感覺?”

“……有一點兒。”何嘉運說著偷看枝頭垂下尾巴的柏士卿,道:“就是覺得你看著挺舒服的,其他就沒了。”

何獨秀點了點頭,皺著眉接過何嘉運遞過來的魚在火上麵烤著,忽然又想起來:“對了,我那個突然暈,是不是特納給我下毒了?”

“這個倒是真沒有。”何嘉運老老實實道:“可能是我們中午吃的那種魚你正好不能吃吧。”

何獨秀哦了一聲,腦子有回到了剛才的問題上,如果說接受柏士卿基因改造的人都對他有意思的話,那當時那個海麗怎麼都沒有任何反應?難道這種東西還分男女?或者說是因為他當時沒被柏士卿給醃入味兒,所以海麗沒感覺到?

何獨秀把魚烤好仰起頭跑到樹下要給柏士卿,後者從上麵落下來,把魚咬去了一半,剩下的留給了他。

“你就吃這麼多,能飽嗎?”何獨秀不放心:“這個你吃掉,我再去烤。”

柏士卿搖搖頭,重新把魚推回來,何獨秀便不再拒絕,邊吃邊給他彙報從何嘉運那裡得來的消息。

柏士卿側頭認真的看著他,何獨秀小心翼翼的把刺跳出來扔掉,吃魚一小口一小口的,生怕卡著,事實上,如果有選擇的話,他是不喜歡吃魚的,因為太麻煩了。

柏士卿如果是人形的話可以給他把魚刺挑出來,如今很顯然不行了,何獨秀隻好自食其力,一點一點的剝著吃。

他一邊認真的吃一邊認真的給柏士卿分析道:“西索當年說你是接受天光洗禮的時候被人偷走的,似乎能跟紀姨說在懸崖邊撿到你對上號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二十多年前你爸媽肯定還在這兒呢。”

柏士卿的眼珠顫動,何獨秀突然反映過來:“那要是這樣的話,當時紀姨豈不是弄了烏龍?還有你接受什麼天光洗禮,是迷信還是生理必須的?如果是被紀姨打斷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何嘉運聽到聲音湊了過來,道:“要是這事兒能對上的話,幾年前那場海嘯能對上嗎?”

“到底是幾年前?”

“五六年?六七年吧……”何嘉運不確定的道:“海島的確被泡了一段時間呢。”

何獨秀陡然看向柏士卿,七年前正是柏士卿被紀穎帶走,然後被海文控製的事情,如果說這兩件事裡麵也有必然的聯係的話,那就說明柏士卿的家人一直在看著他。

但是這顯然不可能,否則柏士卿不會遭受分屍而後以聳人聽聞的方法複生過來。

何獨秀搖了搖頭,道:“這就有點玄幻了,你們族人還能管住地殼運動?”

何獨秀跟何嘉運分析了一下,覺得多年前的那次海嘯很顯然隻是自然事件而已。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柏士卿是外星球來客的假設成立,那麼就證明他的父母可能早已離開了地球,至少他們無法及時的獲得地球的信息,否則的話,柏士卿這樣鬨騰了大半年,他們不會一直不來找他。

何獨秀突然覺得很心疼很難過,他把魚一丟,轉身把柏士卿給抱住了:“神神,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何嘉運道:“你忘記了,西索說過,他身上有可以聯係父母的信物呀。”

何獨秀頓時一拍柏士卿,後者輕輕用腦袋撞了一下他,何獨秀道:“對啊,神神,他說的那個東西會不會就是那個有紅眼睛的圓盤?可是那個在實驗島上啊。”

如果信物在實驗島,而海文又已經把西索了解到的消息完全的收取,那麼他肯定不會輕易讓柏士卿得到這個東西,何獨秀想到這裡,又是一陣揪心:“神神,我們得把東西拿回來才行。”

月亮登上天幕的時候,氣溫也無聲的降了下來,何嘉運在島上找到了兩個睡袋,跟何獨秀一人一個鑽進去,去拿著筆開始繪畫和寫筆記。

何獨秀的身體埋在睡袋裡,腦袋從裡麵露出來,看著柏士卿輕輕把翅膀搭在睡袋上,道:“你也快睡。”

柏士卿趴在地上,把銀色的腦袋湊過來蹭他,何獨秀噘嘴親他一下,把腦袋縮進睡袋裡麵,很快沉沉的睡了過去。

島上夜裡下起了雨,何獨秀醒來感覺鼻子又塞了起來,很顯然本來就沒完全好的感冒又加重了。

睡袋放置的地方是一處半倒塌的房屋,一側被木梁支撐著,岌岌可危,但至少能夠擋住大部分雨水。

何獨秀拉開拉鏈鑽出來,看到柏士卿正靜靜的坐在一旁仰著頭,長長的尾巴拖在後麵,十分安靜。

何獨秀一爬出來立刻感覺到一股冷風,柏士卿轉頭看向他,然後轉過來一些,張開翅膀把他裹得密不透風,眼神裡麵帶著探討。

“你站這兒給我們擋風,我怕你凍病了。”

——我沒事。

“可我擔心啊。”何獨秀摸著他的爪子搓了搓,道:“這島上太冷了,既然我們得到了大部分消息,要不明天就回酒店吧?到時候再做打算。”

——好。

“那我抱著你,你靠著我,也睡一會兒。”

——我沒關係的。

“什麼沒關係的,這裡又冷又潮濕,你翅膀上濺的都是水,而且你昨天肯定也沒怎麼睡,這樣下去怎麼受得了。”何獨秀仰著頭,鼻音重重的,道:“快,你也要睡。”

柏士卿紅色的眼睛轉深,他低頭%e8%88%94著何獨秀的嘴唇,何獨秀扭了扭臉,道:“彆鬨了,快點睡

柏士卿沒有拒絕何獨秀的好意。

雨劈裡啪啦的下著,越來越大,天空很快響起了雷鳴之聲,何獨秀靠著柏士卿剛昏昏欲睡就被吵醒,他把柏士卿的翅膀稍微掰開一條縫隙露出眼睛,看著外麵變得滂沱的大雨。

就在這時,又一道閃電劈下,何獨秀陡然看到自己麵前出現了一雙藍色的眼睛,他在距離何獨秀大概五米的地方,除了一張被照亮的滿是鱗片的臉和那雙眼睛,何獨秀還看到了它背部黑色的翅膀。

何獨秀的嗓子裡麵瞬間衝出來了一聲低呼:“神神……”

柏士卿陡然張開眼睛,那個生物猛地掉頭跑開,瞬間消失在了何獨秀的視線之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閃電消失,眼前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何獨秀顫聲道:“那,那是什麼……”

柏士卿的翅膀輕輕把何獨秀眼前的一線光擋住,沒有去追那個東西。

——先休息,明天再說。

☆、038

看到那樣的生物, 何獨秀還哪裡能睡得著,他頭暈又疼, 但是精神卻異常的亢奮,翻來覆去直到雨停下才真正的睡著。

醒來的時候卻是瞬間就精神了, 他的感冒明顯加重了許多, 說話變得甕聲甕氣,柏士卿把他抓到背上,決定要先把他送回去,何嘉運站在一邊兒眼巴巴的看著他們,柏士卿便伸手把他抓在了手裡。

何嘉運很是感受了一下什麼叫飛, 所以儘管柏士卿是把他抓在手上的,他還是對著大海嗷嗷叫著揮著爪子, 興奮的仿佛撒了繩子的狗兒。

何獨秀倦倦的趴在柏士卿背上, 不敢再要求留下來, 因為很顯然他繼續留下來會給柏士卿造成困擾。

柏士卿尋了個地方把他們放下來, 何獨秀被何嘉運扶上出租車去了酒店, 倒在床上胡思亂想

他那天跟著柏士卿去島上的時候看到海麵上有生物在掀起水花兒,如果當時沒有看錯的話, 那麼那個海麵上的生物很顯然能跟昨晚島上的那個對上號。

他會是柏士卿的親人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外麵傳來敲門聲,何獨秀皺著眉爬起來前去開門,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柏士卿立刻把他抱了起來,快步走到了床上,他轉身去給何獨秀倒了水,將買來的藥拆開喂他吃下。

何獨秀乖乖吞著藥, 道:“你要等我一起去找昨天那個家夥嗎?”

柏士卿跟他貼著額頭,道:“你不能跟著我折騰了。”

“嗯。”

柏士卿隔著手套捏他的臉,道:“但我擔心有人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對你下手。”

何獨秀眨巴眼睛,柏士卿的擔憂並不多餘,甚至十分有道理,畢竟誰知道海文會不會再次卷土重來,他們這會又在C國邊境地帶,屠文敬都沒法幫忙。

何獨秀還想再跟柏士卿多親近幾下,柏士卿卻道:“睡吧,我就在你對麵,有事叫我。”

他迅速的遠離了何獨秀,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何獨秀一陣心塞。

何獨秀著實病重了幾天,何嘉運在第二日跟他們告了彆,匆匆上了回國的飛機。何獨秀病好重新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從島上回來的第三日,柏士卿這才重新帶著他去了那個無名島,這次何獨秀還專門買了藥品和一乾生活用品。

他們把被破壞的房子收拾了一下,湊活著可以住人,何獨秀找來磚塊親手搭了個爐子,再把石鍋架上,總算是解決了日常基本需求。

他還拍照傳給了何小柏,可惜這邊網絡信號時好時壞,沒辦法給小寶貝視頻,不過何獨秀接到了何小柏的親切問候,讓他早點回去。

何獨秀坐在沙灘前拿著手機翻看著自家寶貝的照片。何小柏最近依然在學習遊泳,不同的是他不去遊泳館了,老太爺把三樓樓頂的泳池收拾了一下,重裝了暖氣,給小孫子用來玩。

何小柏在水裡拍了不少照片,還有幾張十分誇張的笑容,看的何獨秀心裡冒出來一股幸福的泡泡。

我兒子真是超級無敵可愛小帥逼!

他站起來,四周尋找柏士卿的身影,想給他也看看何小柏,找了半天也沒見到對方。

“神神?”何獨秀抓起來地上的相機掛在脖子上,將手機裝入口袋,順著海灘朝前走了幾步,半眯著眼睛朝海麵上看。

柏士卿最近經常往海裡麵鑽,何獨秀估計他是下水尋找那天的黑色生物去了,那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跟柏士卿一個種族,不過兩個人外形倒是極為相似。

何獨秀眯著眼睛半天也沒看到柏士卿的身影,便舉起相機來四周拍,相機對準海麵的時候,何獨秀突然看到海上有一線浪花正在朝著他飛馳而來,未及他放下來相機,眼前就陡然一暗,身體瞬間被撲倒在了地上,相機正好砸在%e8%83%b8口。

何獨秀看著從水中衝出來的愛人,吐出了一口氣,伸手拍了他一下:“你乾嘛啊!”

柏士卿%e8%88%94去他臉上的水,何獨秀縮起脖子把他推開,翻身滾到一邊兒,舉起相機哢嚓一張,凶巴巴的道:“下回再嚇我我就給你拍超級醜的照片。”

柏士卿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兒,又甩了何獨秀一臉一身,不等他發火兒,柏士卿就直接把他抓起來丟到了背上,朝著島中跑去。

何獨秀過了約莫一周荒島蜜月生活,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辦法跟柏士卿做|愛,這讓他十分憂愁。

又是一個寂寞難耐的夜,何獨秀舉著相機來到海邊拍明月,柏士卿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