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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我們要對抗的是一群已經擊殺過無數同胞的毒|販|子,你知道毒|販|子代表了什麼嗎?”

柏士卿沒想到他是讓自己去做這種事,思來想去這種事情也是輪不到屠文敬親自去的,也就是說,這是一次試探,也是一次對他力量的考驗,而且屠文敬為了這件事完全保密,甚至隻讓自己跟他前往。

柏士卿思考隻用了一息之間,便道:“我知道,請給我酒。”

屠文敬嘴角抽搐,道:“這是一次隨時會喪命的行動!”

“你很墨跡。”柏士卿皺眉,他需要酒精來壓製自己不穩定的另一種形態,隻有酒才能讓他暴躁的另類基因穩定下來,但是這件事他不準備告訴屠文敬,萬一對方認為他無法控製自己就很糟糕了。

屠文敬見他堅持,氣衝衝的讓人取來了四瓶白酒,一瓶半斤的量,他把酒朝柏士卿麵前一擺,道:“你倒是挺能吹牛,喝完這兩斤酒你要是還能跟我一起出門,我就給你當小弟!”

屠文敬雖然沒他爸媽大,但是也大他個八|九歲,柏士卿笑了笑,道:“那你現在要做好準備叫大哥了。”

柏士卿把剩餘的茶水喝光,當著屠文敬的麵一杯一杯仿佛喝白開水一樣把四瓶酒全部灌了下去,一連串動作完全不停頓,喝完了還麵不改色心不跳,眼角都沒紅上半點兒,他彎了彎嘴角,道:“清醒多了。”

“艸!”屠文敬冒出這麼一個字,道:“你還是人麼!”

“我不是人。”柏士卿站了起來,無視了屠文敬愣怔的臉,道:“屠小弟,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從B市到U城是一段不近的距離,為了不引起注意,柏士卿和屠文敬乘坐了客機出發,這是柏士卿重生之後第一次坐飛機,他有些好奇的四處打量,屠文敬半眯著眼睛,注意到了他的神態,道:“怎麼?沒坐過?”

“應該吧。”柏士卿側頭,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從他身邊過去,舉著行李要將東西放在頭頂的行李架上,屠文敬見柏士卿沒有幫忙的意思,自己站起來幫女人放了進去,惹來對方連連道謝。

他重新坐下來,道:“你對女人真沒有感覺?”

柏士卿不明所以:“嗯?”

屠文敬湊近他,道:“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回來,要不要享受一下U城的美女?她們多是混血兒,非常驚豔。”

柏士卿眼皮一跳,認真的道:“你是不是嫉妒我和我愛人感情好?”

“我嫉妒你們……”我嫉妒個鬼啊我!屠文敬嘖了一聲,道:“如果我們運氣不好,在那裡呆個十幾天也有可能的,我看你忍不忍得住。”

“我們到底誰不是人?”

“當然是你。”

“哦。”

屠文敬反應過來,感情這小子是說他比他還禽獸呢,他隻好重新躺了下去,道:“你可不要睡著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我身邊隻有你,你要承擔起保護我的責任。”

柏士卿沒有答話,屠文敬側頭一看,發現他臉上蓋住帽子,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了。

屠文敬皺了皺眉,他在思考這次單獨跟柏士卿出來的危險性,本來緝|毒這種事情當然是用不到他的,可是其他的機密案件他不想讓柏士卿提早接觸,隻好從這方麵下手,這件事說好聽了是個實戰演習,事實上如果是旁人過來,基本有去無回。國家如今對U城深山內的毒窩已經深惡痛絕,半個月前,臥底警員冒死送來消息,告訴了他們這個據點,可派來的兩隊人卻都有去無回。

屠文敬有個遠方表侄也是緝|毒出身,他才會注意到這個大案子。

飛機很快在U城機場降落,柏士卿戴著何獨秀給他買的黑色高帽——那是為了蓋住他頭上的角而專門挑選的,他和屠文敬一起從安全通道走出去,屠文敬一樣帶著帽子,穿著同款黑色大衣,柏士卿走出通道的時候,突然湊近他的耳朵,道:“你安排人來接我們了嗎?”

自然是沒有的,他們想無聲無息的過來,肯定不會搞任何陣仗讓人發現,這次他們會先去自己的據點與自己人會合,確定戰術之後才會進山。

屠文敬很快意識到了柏士卿話中的意思:“有人?”

“三點鐘位置,有個黑衣男人,他在看我們。”柏士卿耳朵一動,道:“他還跟人說:他們到了,他叫對方……萬斯。”

驚異與柏士卿耳力的同時,屠文敬的眼中一瞬間冰冷起來,萬斯是誰不言而喻,他們過來的事情軍方沒有人知道,除了負責這次案件的明隊,因為案子是從他手上交接的,所以屠文敬可以確定這件事。

假如他的懷疑成立,那麼兩隊警員包括他一向看好的表侄全部都有去無回全軍覆沒,似乎就找到了解釋。

屠文敬冷聲道:“能乾掉嗎?”

“好辦。”柏士卿伸出手,道:“煙。”

三點鐘方向是洗手間,柏士卿邊繼續朝前走邊邊低頭點燃了煙頭,那邊的男人也若無其事的跟了過來,柏士卿吸了一口煙草,吐出一口氣,一路出了機場大門,一轉臉發現那個男人也走了出來。

柏士卿拿掉唇邊的灼熱的煙頭,微微一眯眼,屠文敬隻看到身側亮光一閃,兩秒後,後方傳來一聲尖叫。

一轉臉,隻看到機場的出口處,黑衣男人正後仰著倒下去,眉心赫然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煙頭,仿佛子彈一樣穿過了他的眉心,無聲無息,沒有任何人注意。

屠文敬一直到上車的時候還十分震驚,他發現柏士卿的能力真的在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底線,每次覺得這應該足夠強了,卻每次都會看到更加強的男人。

這種人,假如放在野心勃勃的A國,對世界絕對是一個災難!

而剛剛坐進車內的柏士卿,卻正認真的低著頭在按手機,屠文敬漸漸平複心中的驚濤,道:“你在乾什麼?”

柏士卿的手一頓,似乎剛剛想到什麼,側頭道:“我可以給我愛人發個短信嗎?我想告訴他我很想他。”

雖然柏士卿的本意是不會泄露兩個人的行蹤,屠文敬卻依然臉色一變,深深覺得被塞了一嘴狗糧,還不是他喜歡的味兒。

他嘖了一聲:“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報備了。”

柏士卿點點頭,給何獨秀發短信噓寒問暖:“吃飯了嗎?我吃過了,現在很想你,我很安全,你不要擔心,不想自己睡就讓小柏跟你一起。”

短信發出去,何獨秀放在床上的手機亮了起來,何獨秀本人則正躺在浴池內洗澡。

今天他一直被老爸差使著跑上跑下,累的要命,差點兒就要在浴池內迷糊過去,聽到短信鈴聲這才利落的從裡麵爬了出來,一看果然是柏士卿發的,他看了一會兒,本來想著要故意弧他一會兒,卻沒忍住也開始打字:“也超想你,早點回來,愛你mua!”

短信提示發送,柏士卿卻沒有再回複。

這邊的柏士卿跟著屠文敬一起前往了自己人的據點,當得知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裡麵的幾個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分明露出了這就是去送死的神情。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柏士卿沒有在意,他尋了個地方坐下去,任由屠文敬跟對方解釋——說到這裡,這些人好像並不知道屠文敬的真正身份,他們隻知道上麵又派了人過來,卻絕對不知道,此刻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什麼身份的人。

“你們兩個人不行,會死的,我們已經折損太多人了!”說話的人一臉堅決,眼神卻是悲痛的,柏士卿抬眼看過去,對方也看了過來,道:“我知道兩位同誌都願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不必要的犧牲我們絕對不允許!”

周圍有人附和,他們都是早就駐紮在這個城市的人,負責打探情報,這是一項非常危險的工作,平日裡不光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必要的情況下還要做出做好與敵人生死一搏的準備。

哪怕屠文敬身份再高,在麵對同為奮戰在國家一線的同胞的關心也忍不住動容,他認真的道:“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做任何無畏的犧牲,我們會讓所有的惡人全部伏法,這是你們在U城的最後一次任務,那就是做好我們抓捕惡人的接應工作,等這一切結束,大家都可以回家了!”

想到家人,不少人的眼眶都泛起淚水,但是他們依然不肯眼看著兩位新同誌前去送死,哪怕不與家人團聚,哪怕他們要時時刻刻麵對著惡魔一樣的敵人,也依然不肯再看到戰友的犧牲。

“聽我說!”屠文敬喝道:“這件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如果你們把我們當成戰友,請相信我們的能力,我們會讓惡人伏法,我們會給所有國民一個交代,這群禍害了我國將近六年、害我們國家無數□□離子散的毒瘤……”

他沉沉的道:“到了徹底拔除的時候了。”

天色一晃便亮出了一線來,何獨秀被寶貝兒子起床的動靜吵醒,打起精神準備先送兒子上學然後去公司,另一邊,柏士卿從陌生的地方睜開眼睛,他剛剛坐起來,屠文敬也醒了過來,那是屬於軍|人的的敏銳。

“把我的衣服放你背包裡一件。”柏士卿把一個黑色袋子遞給他,屠文敬暗想這又不是去旅行,還帶個屁的衣服,不過柏士卿怪癖多,他心裡想歸想,還是接了過去。

兩個人利落的收拾好了彼此,一起走出破舊的房屋,看到據點內的幾個人都已經收拾完畢,昨天彼此之間都已經熟悉了,柏士卿還跟他們一起喝了酒,大家的神情都十分鄭重。

柏士卿和屠文敬乘坐直升飛機,跟著其中一個叫阿偉的探子一起落地,直升機緩緩離開,阿偉道:“這裡的地形我很熟悉,以前來的每一隊都是我帶過來的,你們跟著我一起走,小心一點,彆踩到埋伏了,這群人非常陰險。”

柏士卿和屠文敬一起跟上他的腳步,同時謹慎的朝四周探查,他們走了約莫小半小時,阿偉噓了一聲,然後伏地了身子。

屠文敬隨他一起伏下`身體,阿偉突然指了指前麵,柏士卿和屠文敬一起看過去,饒是柏士卿並不把這群人當成同類,心中也陡然一顫。

隻見前方用木棍支撐著十幾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在這種嗬口氣空氣內都會出現白霧的天氣內,也散發著陣陣的屍臭。

這群毒瘤著實深知人心,試想,當一隊人剛剛開始進山,就看到自己隊友的屍體,還未開戰便已經因為憤怒而變得不理智,稍微出現一絲差錯就能導致這個隊全軍覆滅。

屠文敬陡然攥緊了拳頭,與此同時,柏士卿突然抬手將阿偉的脖子狠狠的按了下去,對方措手不及,舉起來的手瞬間貼在地上,下巴狠狠的磕在了泥裡。

柏士卿冷冷的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為了避免新的同誌受到影響,我不會帶著後來的人繼續走這條路,你存心影響我們的心態,是有什麼目的?”

阿偉討好一笑,下巴因為在泥裡,喉嚨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