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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何勉分不清楚他是在說爸媽不知道,還是他自己不知道爸媽知道不知道,何勉按了按額頭,道:“你跟他一起回去,爺爺不會接受你的。”

“秀秀跟我同進退。”即使何勉好像在勸他跟何獨秀分開,柏士卿還是友好的又給他加滿了酒,臉上始終一臉欣然,絲毫沒有受到他話的影響。

何勉把剩下的酒喝光,頓時迷迷糊糊的醉倒在了沙發上,何獨秀穿著睡衣頂著毛巾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立刻跳過來道:“你把他灌醉做什麼?”

“是他不勝酒力。”柏士卿推卸責任。

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是不高興的,灌醉了何勉也免得他繼續說些讓人不愛聽的。

何獨秀卻更鬱悶了:“那你們喝什麼酒啊,他醉在這兒了,今天怎麼住啊。”

柏士卿把酒封起來,道:“那我把他送回去。”

“算了算了,你還是先把小包子送回去吧,都這麼晚了。”

柏士卿把他扶到了臥室的床上,回來跟何小柏一起牽著包星星的手把他送回去,回來的路上,柏士卿問他:“今天伯伯跟你說了什麼?”

“他問我對未來有什麼看法。”

“你怎麼說?”

“我想做運動員。”何小柏仰著小腦袋,認真的道:“我想拿金牌,賺好多錢,送給爸爸。這樣我們就算不回爺爺奶奶家,也能過好日子。”

柏士卿笑了,他彎腰把兒子抱起來,道:“你做運動員,會嚇壞全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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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說我是小怪物。”何小柏抿了一下嘴唇, 一會兒又說:“村長爺爺說我不可以告訴彆人我可以把沙發舉起來, 不然他們都會害怕我, 我做運動員,舉沙發就不會被說了。”

“你想去舉重?”

“我還可以學打拳。”

柏士卿捏他的小臉兒,輕聲道:“你跟我一樣,怕不怕?”

何小柏眨了下眼睛:“以前怕, 現在不怕了。”

“哦?”

“以前有人說我會被抓住殺掉,我很害怕,可我現在很厲害, 以後會跟神神一樣厲害, 為什麼要害怕一群弱者?”何小柏說:“我現在能一打九呢。”

柏士卿一愣:“你跟人打架了?”

“遊戲裡啦。”

柏士卿笑出了聲。

家門口的電梯旁,紀穎穿著黑色大衣的身影落入柏士卿的眼中, 柏士卿收斂起笑意,抱著兒子走過去。

紀穎在看到他的時候神情有些忐忑,等到柏士卿來到近前, 她才道:“我們明天就走了。”

“一路順風。”

柏士卿的淡漠讓她無地自容, 她輕聲解釋道:“當年我們勸你去艾爾那裡,也隻是想著不通過任何官方途徑幫助你, 後來弄巧成拙也非我給你爸爸所願……我們……”

“我都記不得了。”柏士卿語氣溫和的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太……太晚了。”紀穎輕聲道:“你們休息吧。”

柏士卿也沒有繼續邀請,走進去關掉了電梯門, 他垂下眼睫,沒有看到門最後關上的時候紀穎的表情。

何小柏問他:“你不喜歡爺爺奶奶?”

“沒有。”

“為什麼你們不像我跟爸爸一樣?”

以前的事情柏士卿都忘得乾乾淨淨,麵對何小柏的問題,他沉思了一會兒, 才從近幾日了解到的信息緩緩的總結出語言:“如果爸爸養你長大,但是卻不相信你,你會怎麼做?”

“養我長大……為什麼不信我?”何小柏不理解的皺眉,不過他很快一拍手,道:“爸爸不相信我會做飯,但是那是為我好的,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他。”

“如果有人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傷害了你呢?”柏士卿說:“如果他是真心為你好,也是真的傷害了你,你要怎麼辦?”

何小柏聰明的小腦袋瓜兒難得因為一個問題而無法得到解答,他糾結半晌,道:“我不知道。”

柏士卿揉了揉他的腦袋,走出了電梯。

他已經死過了一次,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如今一切從頭再來,不會再讓自己被任何倫理道德束縛。柏萬裡和紀穎救了他,養育了他,卻從來都把他當成異類,然後間接的害死了他,他知道了這份恩,也了解了這份債,但卻無法繼續把他們當成父母來看。

算親人吧,柏士卿想,如果柏萬裡和紀穎需要的話,他會報恩的。

第二天紀穎和柏萬裡離開的時候何獨秀和柏士卿去送了一程,看著黑色的車子駛上國道,何獨秀吐出了一口氣,雙手合十道:“希望兩位博士以後踏踏實實為我們國家做好事!”

說完,他突然一巴掌拍在何勉身上,“你什麼時候走啊?”

“今天……”他看到不遠處駛過來的車子,沒好氣的道:“現在,馬上就走。”

何獨秀也看到他那員工開來的車子了,在何勉上車的時候,他又扒著車門問道:“以後不會再來了吧?”

何勉又笑:“你馬上也要離開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來這裡。”

何獨秀抿嘴,把車門給他甩上了。

何獨秀又帶著柏士卿去幫倪紅粉了一天的牆,晚上回家之後立刻給柏士卿捏肩捶腿,還讓何小柏給他端茶倒水,柏士卿享受了一番皇帝待遇,何獨秀就嘰嘰喳喳的說著以前他窮的要死的時候倪紅幫過他的忙,柏士卿點點頭,讚同道:“人不能忘本,我知道。”

“神神你真善解人意!”何獨秀撲上去親了他一下,端著水過來的何小柏把杯子放在桌上,被何獨秀抓過來又親了一下:“寶貝彆忘記寫作業了哦。”

“嗯。”何小柏乖乖去臥室,何獨秀站起來剛坐在沙發上,手機上麵突然傳來消息推送聲,何獨秀點開一看,發現是一個叫夏日清光的博主發來的私信,何獨秀正想著這是誰,一點進去就看到了自己發的消息:

“你好,我看到了你的評論,想問一下你當年去度假的是哪個島?”

他急忙看向對方的回複,發現對方的情緒還比較激動:“哎呀,是秀爸爸嗎?你兒子好可愛!”

何獨秀知道自家寶貝有不少阿姨粉絲,忍不住一笑,打字回複道:“我那天看到你對視頻的評論,你說見過那種生物,知道他是什麼嗎?”

對方過了一會兒才發過來:“這個生物具體是什麼物種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當時度假的那個小島上有一個老人拍攝了那個生物,我也是偶然跟他聊天見過了一張黑白照片而已。”

“那是什麼島?在什麼地方?老人當時多大年紀了?”

“你怎麼對這事這麼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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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知若渴啊。”

對方發了個偷笑,繼續回複道:“十多年前的事兒了,我跟老公一起去芬古達島度蜜月,那個島不是很出名,是朋友介紹去的,在B海洲那邊。後來我們自由衝浪遇到了海浪,被衝到了附近的一個島嶼,受當地人所救,那的海岸處經常坐著一個看天的老人,我們遇到他的時候他都已經八十七歲了,那張照片是他四十多年前拍到的,現在算算的話……那張照片要是還在,應該有五十多年了,老人估計也該去世了。”

五十多年前……何獨秀皺起眉,一旁的柏士卿看過來道:“你在乾什麼,這麼入神?”

“沒什麼。”何獨秀把手機蓋住,道:“你不要偷看。”

柏士卿掐了下他的臉,自己前去洗澡了。

何獨秀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對方發來的消息,思來想去,他給紀穎打去了電話,詢問了對方撿到柏士卿的地點,紀穎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告訴了他,他們是在一次去L高原旅行中發現的柏士卿,當時的小家夥就躺在海拔兩千米的懸崖邊上,被他們撿到抱了回來。

紀穎又道:“對了,你記得以前他脖子上有戴著一個東西嗎?”

“東西?”何獨秀咬住手指甲,腦子裡麵飛快的閃過了幾個畫麵——

當時的柏士卿脖子上好像是有東西,那東西他還拿下來玩過,不過具體是什麼樣子,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何獨秀錘了錘腦袋,道:“我想不起來他脖子上戴著什麼了。”

這基本不可能的,何獨秀幾乎可以把柏士卿當年第一次跟他上床時候穿的內褲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會對他脖子上的東西毫無印象?

紀穎道:“那個東西很奇怪,我知道它的確存在,但也想不起來它究竟是什麼樣了,你可以問問士卿有沒有印象。不過那個東西現在被遺落在實驗島了,可能再也拿不回來了。”

何獨秀的腦中突然閃過一條信息:“對了,L高原距離B海州遠不遠?”

“你地理怎麼學的?L高原就在B海州和N海州的交界處呀。”

何獨秀頓時一拍大腿,心情激動,道:“我知道了,謝謝紀姨!我還有事,先掛了吼。”

何獨秀重新看著夏日清光發來的那段文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當年那個老人拍到的視頻極有可能是柏士卿的長輩,甚至可能是柏士卿的父親或者母親,也就是說,柏士卿的族群可能就安息在B海州那邊!

就是不知道他們上不上網……何獨秀決定,他一定要幫柏士卿找到家!

他對夏日清光道了謝,問了她芬古達島的大概位置,決定等腳傷好了之後就去那裡看看,幫柏士卿找親人,不過暫時他要把這件事保密,到時候好給他一個驚喜~!

何獨秀高興的想著,順便又翻出來了以前跟柏士卿的照片,放大之後仔細看了看他脖子上掛著的東西。

照片翻出來之後,何獨秀才對這東西有了些印象。

這玩意兒直徑大概有三公分,是個小圓盤,質地類似金屬,中心有一個紅色的點,像極了柏士卿變身之後的眼睛。

“這是什麼東西呢……”

柏士卿洗完澡回來看到他還在盯著手機看,便微微皺了皺眉:“你不洗澡了麼?”

“洗洗洗。”何獨秀仰起頭把他拉過來:“你來看看你對這個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