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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處亂說話,你爸爸知道嗎?會不會打你?”

何小柏小手接過了全班的作業本,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跟你說話。”

男老師便好奇的問他:“為什麼?”

“你連這種問題都要問我,拉低價值觀。”

班主任笑出聲,男老師神色尷尬,但對著何小柏,他還是笑了出來,何小柏抱著本子回班上,包星星興奮的跑過來道:“小柏!你又多了一個爸爸啊?”

“嗯。”

“剛剛他們都在說你爸爸不正常,我幫你解釋了,他們都不聽。”

何小柏說:“下回彆解釋。”

“啊?”

“你問他想不想挨打。”

包星星看了看何小柏的拳頭,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那你爸爸正常嗎?”

何小柏定定的看著他,包星星好奇的眼神慢慢的收回去,小聲說:“是正常的,我知道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何小柏低頭安安靜靜的做作業,身旁的窗戶陡然微微一暗。

一年級的小桌子都不高,他隻好揚起小腦袋去看,隻見一個老師就站在窗口看著他,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

這個老師何小柏認識,他姓吳,是教他們思想品德的,平時上課的時候就喜歡坐在何小柏旁邊,他特彆喜歡何小柏,當然了,何小柏聰明懂事,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他的,但是這個吳老師卻有些奇怪,不上課的時候也喜歡來看何小柏,看得他很不自在。

恰好的是當天下午就有一節是思想品德課,這位吳老師果然又坐在了他身邊,他也笑著問何小柏:“我聽說今天不是你爸爸來送你的?”

“嗯。”

“你告訴大家他是你爸爸的男朋友,大家會說你爸爸的。”

“爸爸不怕。”

吳老師挑了挑眉,笑著道:“你跟彆的小朋友都不一樣。”

何小柏沒吭聲,吳老師伸手把玩他手上的橡皮,聲音輕輕的:“你不要在意彆人怎麼說,這個世界上,存在即合理,沒有正常不正常的。”

何小柏開始看他,他覺得這話有些對,有些不對,難道說那些莫名其妙的殺人犯存在也合理嗎?當然爸爸喜歡神神這件事肯定是合理的。

吳老師伸手要摸他的頭,被何小柏側頭躲過了,他不喜歡外人碰他的頭。

包星星偷偷摸摸的在後麵看著他們,想叫何小柏,結果被吳老師看了一眼,縮回了小腦袋。

經過何小柏這麼一鬨,窩在家裡麵的何獨秀很快就知道自己跟柏士卿的事情已經鬨得人儘皆知了,他無言的戳著手機相冊上何小柏的小臉兒,心裡頭卻有些暗爽和複雜。

暗爽是因為他的確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跟柏士卿的事情,複雜則是因為,在柏士卿身份敏[gǎn]的時期,這個話題顯然為他們取得了更多的關注度。

何獨秀皺著眉,感覺這個小鎮子已經無法繼續呆下去了。

他想了半天,廚房裡麵的柏士卿已經做好了飯,何獨秀撒嬌讓他把自己抱出去放在沙發上,翹著打了石膏的腿張嘴要喂,柏士卿喂了他兩口,就不得不因為身上的熱感而暫且避開回到房間,何獨秀隻好自己捧著碗吃。

門鈴被按響的時候何獨秀正好打了個嗝,他跳著腳過去打開了門,發現是張博德,他身後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對方戴著眼鏡,穿著黑衣,一看就很有學識,張博德給他介紹,道:“這是我老師,王教授,他今天來想問你一些問題。”

何獨秀沒想到這位教授來的這麼快,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想從彆人身上了解柏士卿了,便道:“你們要問關於那個怪物的事情,我也不了解。”

張博德以為何獨秀有忌諱,便笑道:“怪物的事情肯定要查清楚的,王教授這次是代表國家部門來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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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016

何獨秀想了想,便把他們放進來了,王教授笑的很溫和,何獨秀卻沒給他們倒水,王教授問他:“他是從哪裡來的?”

“我不知道啊。”

“那你在哪見到他的?”

“我臥室,醒來就看到他了。”

王教授提議去臥室看看,何獨秀又想了想,道:“你等我讓我男朋友穿個衣服。”

張博德:“……”

他沒想到何獨秀這麼直率,便咳了咳,道:“你請。”

何獨秀淡定的回到了臥室,關上門之後立馬緊張兮兮:“你昨天下午是怎麼維持不變的?”

要是柏士卿一個人麵對張博德和王教授的話何獨秀自然不怕,可是現在他的腳受了傷,又沒法找借口出去,柏士卿在他身邊就控製不住,可如果躲避的太過刻意,反而會引起注意。

目前來看,他們倆都還沒有準備好要這樣公然麵對眾人。

何獨秀最擔心的是不知道這七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柏士卿也毫無頭緒。

柏士卿想不到答案,昨天做了那麼多好吃的,誰知道到底是哪樣東西讓他保持住體型的。何獨秀也苦思冥想,片刻突然把目光落在了櫃子旁,道:“對了,酒。”

他轉身從櫃子一角打開箱子取出一瓶未拆封的大牌酒,道:“我現在出去給你拿其他東西他們肯定奇怪,這瓶你先喝著試試。”

何獨秀把酒遞給他,柏士卿沉聲道:“如果不是呢?”

“肯定是!”何獨秀心裡其實也沒底,不過目前臥室內除了酒在之外也不可能去找蛋糕或者吃的那些飯菜,他堅定的說:“相信我的預感。”

柏士卿笑了笑,何獨秀便轉身走了出去,張博德和王教授一起走進來,柏士卿坐在電腦前轉臉看向他們,何獨秀看了看一旁空了的酒瓶,眼睛微微睜的大了些,這酒是個牌子,濃度很高,他居然就那麼一口氣喝光了。

何獨秀擔心柏士卿的身體受不了那麼烈的酒,剛要跟王教授說什麼,對方卻盯住了柏士卿,何獨秀沒看到柏士卿有什麼變化,以為是自己近視的鍋,還急忙朝前走了兩步,瞪圓了眼睛盯著他看,但也沒能看出來他有什麼不正常。

看來昨天果然是酒精的作用。

王教授道:“這位……有些眼熟。”

何獨秀猛地想到了這個王教授跟紀穎是朋友,他要是認識柏士卿似乎也有可能,頓時把心給提了上來,緊張的看著他。

柏士卿神色淡淡,也看著王教授,道:“您好。”

王教授笑了笑,“看你有些眼熟,你叫什麼?”

“申深。”何獨秀眨巴著眼睛說:“他叫申深。”

“那大概是我記錯了。”王教授在何獨秀的臥室走過,拿目光落在防盜窗上麵,思索道:“那麼大的東西,是怎麼進來的呢?”

“教授。”

“嗯?”

“你是不是還兼職探案啊?”

王教授一笑,道:“也是,這些不是我該關心的。”

他又向何獨秀確認了好幾遍,問他有沒有在其他地方見過怪物,何獨秀就說了從醫院回來遇到過一次,王教授也沒能得到什麼確切的答案,便帶著張博德離開了,倒是走的時候,張博德問他:“你男朋友哪裡人?”

“B市人。”何獨秀眨巴眼睛,道:“我們從小就認識,前兩天才搞一塊兒。”

張博德笑一聲,又道:“有任何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咱們鎮子現在戒嚴了嗎?”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武警的確來了,來的也不止我老師一個,B市研究所也來了幾個人,我本來跟老師說你知道的不多,他非要來看看我們才過來的。”

何獨秀哦了一聲,笑眯眯的道:“那你倆慢走。”

他關上門之後就立馬跳起來,飛快的咯噔著朝柏士卿撲過來,“神神神神!”

柏士卿上前兩步把他抱住,何獨秀興奮的摸著他的胳膊和身體,“真的管用呀?酒能控製你變身!”

柏士卿想到他們昨天喝的那個淡酒,低聲道:“好像越烈的酒,越管用。”

“那你趕緊親親我。”何獨秀迫不及待的湊上去,被他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柏士卿壓下來親他的嘴唇,何獨秀一邊吸他的嘴唇一邊看著他——臉上沒有出現鱗片,頭上也沒出現犄角,柏士卿親他也不會變身了:“太好了,我可以抱著你睡覺了!”

“嗯。”

“那……擇日不如撞日……”

柏士卿忍俊不禁,單手朝著他腰下探了過去。

柏士卿完美的詮釋了喝最烈的酒,艸最愛的人這句話,何獨秀被弄了兩個小時,渾身發軟心裡滿足,哼哼唧唧的趴在柏士卿懷裡,感覺那條廢腿也都不疼了。

下午四點,柏士卿去接何小柏放學,正巧碰到倪紅來接包星星,柏士卿見過倪紅,但是倪紅還沒見過他,所以兩個人也沒怎麼說話。

放學鈴響起來,學校門口很快一窩蜂的跑出來一堆小孩兒,柏士卿安靜的等著,不一會兒,就看到包星星顛著胖乎乎的小身子跑了出來撲到了倪紅的懷裡,柏士卿便問他:“你見何小柏了嗎?”

倪紅驚訝的看向他,包星星說:“你就是秀爸爸的男朋友!”

柏士卿笑了笑,點頭道:“小柏還在後麵嗎?”

“吳老師把小柏叫走了,說秀爸爸在他辦公室等小柏。”

何獨秀人都在家呢,什麼時候跑來找何小柏了?何況就算接孩子,也斷斷不可能會去那老師辦公室的。

柏士卿凝起臉,倪紅問包星星道:“哪個吳老師?”

“教思想品德的。”

倪紅臉色一變,對柏士卿道:“我昨天才聽認識的幾個老師朋友說過,他也是這學期剛調過來的,跟校長好像是親戚,以前在市裡頭教學,後來聽說是猥褻學生,給趕回來了,就直接安插這兒教孩子副科……不過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昨天晚上還跟包星星提過醒……”她又轉向包星星,道:“你沒小柏說過他是壞人嗎?”

包星星縮了一下脖子,並無法完全聽懂老媽的話,怯怯的道:“我今天想跟小柏說,但是吳老師瞪我……”

後來就忘了。

柏士卿問他:“什麼時候被叫走的?”

“剛剛放學的時候。”

“那剛去沒多久……”倪紅抱著僥幸的心理說:“應該沒出事兒。”

柏士卿問了包星星那個老師辦公室的位子,抬步飛快的朝學校走,穿過教學樓的樓梯,一路來到吳老師的辦公室前,柏士卿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內一片狼藉,柏士卿卻一眼看到了站在沙發上頭上鼓著小包的何小柏,他的眼珠此刻是紅色的,轉臉看到他之後明顯愣了一下,柏士卿走過去把他抱了起來,低頭看向被壓在沙發下麵吐血的吳老師,何小柏以為他要生氣,忙道:“他是壞人。”

走廊上傳來倪紅高跟鞋的聲音,她不放心所以也跟了過來。柏士卿蹲下來飛快的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