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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 棠眠 4288 字 6個月前

:“今天早晨起來,地上的雪有半個指頭那麼厚。”

秦筠聽的捂緊了被子,她懼冷,這種天氣她一般連屋門都不會出,不過就是不懼冷,正常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大晚上不睡覺在雪地裡打拳吧?

也隻有趙鄴那個瘋子能那麼與眾不同了。

“殿下,咱們今天回府嗎?”見主子聽完,喝了碗玫瑰蜜,又躺回了床上,雪鬆忐忑地詢問道。

主子們感情好她當然高興,但之前秦筠是趙鄴的禁.臠的謠言都還沒有平息,秦筠在宮中宿一夜可以說是慶宴吃醉了酒,不好移動留在宮中緩了緩。但是遲遲不出宮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

特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給那些有心人的把柄留的越少越好。

秦筠蹙了蹙眉,這兩天過得起起伏伏,她都忘了這回事。

“你去找常德,讓他問問趙鄴的意思,他不鬆口我想走也不能走。”

恰好因為昨日受挫,趙鄴沒打算折騰曾經的事讓秦筠高興。聞言點了點頭,放了她出宮。

隻是她前腳到了晉王府,他就喬裝打扮也出了宮。

“假有三天,朕無處可去。”

秦筠瞪著眼睛看著理直氣壯,毫不羞恥沒有朋友的趙鄴,嘴裡的話卡了卡,才翹著嘴角道:“你記得不記得你小時候對我過一句很有道理的話。”

趙鄴對秦筠的臥室很有興趣,進屋便掃了一圈,抬頭打量著她掛在牆上沒什麼觀賞意義的字畫,聞言,低眸狹長的鳳眼看向她:“什麼?”

“那句話的道理,我那時候不明白,但長大了卻覺得是所有人都該明白的道理。”

秦筠玩味中帶著淡淡的輕蔑,趙鄴鳳眼微眯,大概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會十足的掃興。

既然他能拿小時候的事來寒磣她,她又有什麼可以顧忌的,大不了大家一起互揭其短。

秦筠沒有賣太久關子,就開始幫麵前的男人回憶往昔。

“小時候你嫌我纏著你,我說是因為我無處可去,沒有可以遊戲的人,記得那時候你非常認真的告訴我‘路上天生殘缺、麵目醜陋的乞兒,也無人搭理理會,難不成我就要陪他談天說話,從我的屋子裡滾出去’。”

秦筠學著趙鄴冰冷的腔調複述道,最後一句瞥著他,重音拿捏的格外的好,‘滾’字從口中吐出來格外的鏗鏘有力。

可惜趙鄴沒有半點自覺,聽完隻是微挑了眉,便坐在了她的麵前。

“朕忘了。”

雖然忘了,但趙鄴不會懷疑她說的話是假的,因為她幼時,這類話他的確沒少說過。

就因為說的太多,所以除了秦筠反應特彆大的事情,他根本沒多少記在心上。再者她那時候嘻嘻哈哈,他還以為她天生腦子缺了一根筋,聽不懂好壞話,沒想到她竟然記得那麼清楚,如今還能拿出來嘲諷他。

秦筠冷哼了聲:“看來陛下是嚴於律人,寬於對己。忘了的道理,我既然幫你想起來了,你難道不該遵守?”

“朕並不是無人理會,也不是街上的乞兒。”

這次秦筠冷哼都哼不出來了,這世上怎麼會有趙鄴那麼不要臉的人,當年她是她父皇唯一的子嗣,是大宋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難不成她就是街上麵目醜陋,無人搭理的乞兒了?

秦筠越想越覺得的氣憤,她當初那麼好的身份,天時地利人和的,為什麼性子就那麼好,軟綿綿的讓趙鄴欺負,當年她要是脾氣大一點,讓趙鄴鑽鑽狗洞,吃吃潲水,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如今他發達把她殺了她也此生無憾了。

“屋裡的字畫都是你的手筆?”

趙鄴看向了掛在正前方的《聽琴圖》,山水畫的不錯頗有靈性,但其中的人畫的跟個火柴架一樣,不知道秦筠是多自信才掛在屋中每日欣賞。

聽出了趙鄴話中的嫌棄,秦筠不耐煩道:“自然是本王的大作,你要是看不慣便早早的出去。”

“朕與你的十年盟約,其中條約你可不該是這個態度。”

趙鄴語氣不慍不火,成功的讓秦筠調整了臉上的神態,儘量不帶著氣,而是麵目平靜的對著麵前的男人。

秦筠:“是我畫的。”

“畫的真一般。”趙鄴用著比她還平靜的語氣評價道。

秦筠本來就沒有字畫上麵的靈性,隻是覺得屋子掛滿那些已經身亡的大師作品,還不如掛自己的賞心悅目,所以才都換成了自己的。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畫的一般,自然就沒被趙鄴氣到。

“自然不如陛下鬼斧神工的畫技。”

趙鄴沒接話,傳常德進屋吩咐了幾句,便朝秦筠道:“晉王府你最喜歡哪兒的景?”

聽到趙鄴吩咐準備畫具,秦筠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又聽到他這麼問,眉頭蹙了蹙:“你想做什麼?”

“教你畫畫,”說完見秦筠眉心擰緊,趙鄴似笑非笑地道,“難不成筠兒想一整天都跟朕在這屋裡。”

說著,趙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柔軟的床榻,前天床上的記憶迅速襲來,秦筠一個激靈,瞬間站起。

“去暖冬閣,現在就去。”秦筠迫不及待的在前領路。

☆、第77章 七十七章

秦筠把最近趙鄴的反常都視作了他閒下來沒事做對她羞辱, 她這猜想就猜對了一半, 趙鄴比起之前的確是閒了許多,但做那麼多的事情,卻不是為了羞辱她。

而是突然回想起了當年的一些往事, 不想再跟秦筠針尖對麥芒, 甚至有些後悔當初那麼對待秦筠,所以就想重溫當初的時光。

可惜秦筠半點招都不接, 把他的好意都當做了洪水猛獸。說氣, 趙鄴當然覺得氣,但是昨日她大哭之後,比起生氣他感覺更多卻是挫敗。

當初的秦筠有多軟多好哄, 現在的秦筠就有多厭惡多看不順眼他,若是以前秦筠對他這個態度, 他恐怕要笑出聲, 但是現在他隻覺得失望跟不甘。

他不禁覺得小時候的秦筠厲害,明明知道她每次的靠近都是白眼跟受挫,她到底怎麼一次又一次的往他身邊湊。

其實秦筠現在的態度也不算太壞, 予取予求, 隻要他不提往事,不太過靠近,她也不會朝他張牙舞爪。這若是剛開始抓住她的時候, 她這種態度恐怕他就知足了, 但是人總是貪心不足, 心中的猛獸蠢蠢欲動, 趙鄴知道他想要的不止現在的這些。

趙鄴低眸看向懶懶散散握筆畫著景物的秦筠,見到她白皙微肉的側臉,繁複的心情竟然多了分愉悅。

摸著自己突然上翹的嘴角,趙鄴手指頓了頓:“你畫的是假山流水,還是天上的白雲,軟塌塌的看不出半點形狀。”

那麼個天氣,秦筠就想在屋裡躺著,被趙鄴捉過來畫畫就算了,還要被他批評畫技。

她天生就是王孫貴胄,雖然說不是隻要懂得享受就夠了,但也不至於非要畫技優秀吧,又不是要當畫師,要靠畫畫討好什麼人,學這個不過就是陶冶情操,要畫那麼好做什麼。

秦筠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打算什麼都不管了把畫筆扔下,就見趙鄴忽然俯下了身,從後頭抱住了她,頎長有力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

頭放在她的肩背一側,吐出的呼吸灼熱的驚人,秦筠的肩膀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專心。”

趙鄴沉聲道,忽略了自己急促的心跳,不知道這是在警告秦筠,還是在提醒自己。

暖冬閣這邊有下人提前掃過雪,但灰白的蒼穹落雪越來越大,鵝毛樣的雪片瀟瀟灑灑,不一會又布滿了層薄薄的雪毯。假山旁邊的小池引得是溫泉水,這個季節不止沒結冰,反而熱氣騰騰的冒著嫋嫋煙霧,天上的落雪剛碰到了霧氣就融化的無影無蹤。

被趙鄴抱住,秦筠本來是緊繃的,但手有人握著在動,秦筠看著景色便放鬆了下來,趙鄴想畫便讓他畫唄,這種天氣她光是站著就夠她累了。

感覺到懷裡緊繃的石頭突然變成了軟骨頭,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軟糯的奶香氣無孔不入,搔的他鼻頭癢癢,趙鄴指頭的經脈跳了下,酥|麻的感覺直竄心堂,就像是有一隻螞蟻在啃他跳動的心。⊙思⊙兔⊙在⊙線⊙閱⊙讀⊙

“就那麼信任朕?”

正在發愣的秦筠過了一會才理解了趙鄴的話,瞟了一眼手下剛勁有力許多的墨筆:“不過就是一幅畫罷了,再者是你要畫的,跟我信任不信任你有什麼關係。”

“不是這個。”

趙鄴聲音淡淡,某處刻意避開秦筠身體的東西卻灼熱的嚇人,略翹的東西挨到了身上,秦筠臉色猛然發紅,色澤一下子染到了耳朵根,跳著就要鑽出趙鄴的懷抱。

這個禽.獸,連畫畫都能想到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鄴壓著她不準她動彈:“先畫完。”

都熱成那個樣子了,還裝什麼正派人士,被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對秦筠來說比頭上懸了把刀子還要讓她心慌。

秦筠不停掙紮,但感覺到隨著自己的掙紮,後麵那東西的威脅性越來越大,甚至還跳了跳,有趁機往她身上蹭的意思,秦筠徹底僵著身子不敢動了。

“放開我!”

“畫完再說。”趙鄴態度依然堅決,看著畫上因為秦筠亂動多的墨痕,連成一片添成了毛竹。

剛開.葷的男人對那方麵的事都敏[gǎn]的很,不過趙鄴強的是他忍性夠好,在畫的下角落上了他與秦筠的名字,才隔了毛筆,轉過了秦筠的頭,%e5%90%bb上了她的唇。

秦筠避著不讓他親,趙鄴就摟著她去瘙她的咯吱窩,秦筠忍不住笑的張開了嘴,趙鄴摟著她撲到了暖閣中的榻上,舌尖狠狠鑽入了她的口腔,就像是要把剛剛強忍的情緒一口氣全部發泄出來。

臉上在笑,心裡麵卻是不舒服的,秦筠拚命推阻著趙鄴,若是他一開始就想這個,乾嘛還特意來暖閣。

感覺到嘴裡滑膩的舌頭,秦筠有些想一口咬下去,但想到咬下去後麵的後續結果一定不是她占便宜,想了想便沒動彈,在榻上躺屍讓趙鄴碰觸。

趙鄴卻不甘心隻是這樣,非要讓秦筠回應,秦筠舌尖被他嗦的發疼,喘氣的功夫推開了他。

一雙圓眼瞪得滾圓:“趙鄴,我我我——”

秦筠我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不是她得了結巴,而是她實在沒什麼可以威脅趙鄴的東西。

“我要去淨房。”

“朕陪你去。”

“你瘋了吧!”秦筠坐在榻上沒動靜,“用淨房你也要在旁邊看?!”

“小時朕上淨房,你不是也喜歡在旁邊偷看。”

“……”

秦筠沉默了片刻,她母妃就給她留了兩個年老的嬤嬤提點,而那兩個嬤嬤每天都怕著被拆穿,根本什麼都不製止她。她就隻知道她是姑娘的事不能叫人發現,至於其他她一概不知。

小時候好奇姑娘跟小子有什麼區彆,所以有一陣子,她就很喜歡陪趙鄴上淨房。

一起去了淨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