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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 棠眠 4314 字 6個月前

個姑娘家。

這副精雕玉琢的模樣趙鄴正動了心思也不奇怪。

秦筠聞言摸了摸臉,估計她是有些醉了, 沒碰不覺手一碰臉就覺得燙的厲害, 喝不了秦筠也不硬撐, 起身便提了告辭。

“若是王爺不嫌棄不如在王家歇息片刻再回晉王府。”

“馬車顛簸,還是醒了酒再回去才好。”

盛情難卻, 再者王太爺似乎有話要與她說, 總不好吃飽喝足了就直接離開,秦筠點頭, 去了王家準備的客房。

王家下人端來的醒酒湯藥味太重,秦筠聞了一下就放在了一旁, 謝灃見她沒有要喝的意思, 怕她一會頭疼,便道:“要不然屬下去給王爺做一碗。”

秦筠睇了他一眼,見他麵色認真,想起他之前說過他學過廚, 最近差使他也越來越習慣,無所謂道:“去吧。”

說來也巧,秦筠住的這個院子是晉王府的侍衛全權護衛,王家怕引起秦筠的不滿,都讓自家的下人離得遠遠的。

謝灃出了院子一時找不到問路的人,便摸索著往前走,他習過武走路輕巧無聲,倒讓他撞見了一宗秘密。

“小姐,這樣不好吧!你前些日子才被罰了禁足,這回要是被發現了,老爺和太老爺一定會發大火。”

王四小姐瞪著膽小如鼠的丫鬟:“你是我的丫鬟,本小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什麼時候輪著你在本小姐麵前指手畫腳了。”

謝灃沒有探聽旁人的**的興趣,打算快步離去,但突聽到丫鬟提起了秦筠,腳步便頓了下來。

丫鬟抱著托盤,滿臉的不情願,王嬌淺是主子所以不怕,但是她一個丫鬟出了什麼事可不是要拿她開刀。

“就算小姐現在得逞了,等到晉王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小姐故意設計。”

“那又怎麼樣!”王四小姐狠狠瞪著托盤上的瓷盅,“我要是什麼都不做,那晉王妃就要讓王嬌琴搶去了,反正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祖父定會讓晉王娶我!”

上次苗容那事讓她在京□□聲一落千丈,彆說是晉王妃沒戲了,連頂好的人家也不會考慮她。

既然人人都說她是個心眼多的狠厲姑娘,那她就狠一回。

“你彆再給我拖拖拉拉,要不然出了事我就不保你了!”王四小姐見丫鬟還有話要說,厲聲道,“今日是多難得的機會,晉王府我根本不能進,晉王能來幾次王家,就是來了又能幾次這樣在王家小歇,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好,想讓本小姐嫁給破落戶。”

王家人從小給王家孩子灌輸的就是,晉王遲早會登基成為皇上,她們這些王家女嫁給了晉王就等於一步登天,王四小姐懂事開始就想著如何嫁給秦筠,如今因為苗容徹底沒了機會,也怪不得她會發瘋想給秦筠下藥。

看主子那麼執著,丫鬟雖然害怕也隻能勉強的跟上了主子的腳步。

兩人走後,謝灃從旁走了出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的背影。

看兩人的模樣,那丫鬟手上的瓷盅一定添了東西,先彆管王四小姐一個閨閣小姐怎麼弄到的下作東西,現在的問題是他要不要去阻止。

按理說他是該去阻止的,但是想到秦筠昨晚紅腫的嘴唇,謝灃垂著的手禁捏成拳。

他並沒有他想的那麼不在意,隻要想到趙鄴曾對秦筠做了什麼,他的心就波動不平。

如果王四小姐真有本事讓秦筠喝下加料的東西……謝灃遲疑了片刻,緩慢地跟了上去。

“站住,王爺正在休息不見客。”

王四小姐還沒走到院門口就被攔了下來,丫鬟見狀急急忙忙的上前,磕磕巴巴地道:“我家小姐來給王爺送解酒湯來了。”

“剛剛不是才送過。”侍衛那丫頭神色不對,盯著兩人眼中帶了懷疑。

見丫鬟不行,王四小姐擠到了前麵,態度柔和的不像她:“我是王家的四姑娘,之前做錯了事惹怒了表哥,一直沒機會親自給表哥道歉,這次是想趁機會給表哥道歉,希望表哥能見我一麵,還請侍衛大哥代為通傳。”

說著給侍衛遞了個荷包,侍衛沒接,讓她等一下,就去問了伺候的內侍,曉得秦筠還沒睡就把這件事說了。

“來道歉?”秦筠手指卷著床柱垂下來的流蘇,想著給王家人一個麵子,秦筠點了點頭,“讓她進來。”

得知秦筠願意見她,王四小姐高興的隻差跳起來,看了一眼瓷盅,這加了料的東西無論如何都得讓秦筠喝下去了。

“晉王殿下……”對著侍衛,王四小姐敢叫秦筠表哥,但是對著秦筠本人她就沒那麼大膽子了,站在門口可憐巴巴的福了福身,看著秦筠的目光隱隱有幾分少女的哀怨。

秦筠被她看的一激靈,比了比旁邊的椅凳:“表妹坐吧。”

王四小姐拿過了丫鬟手上的托盤,放在了秦筠麵前的桌上,柔聲道:“我是來給晉王殿下請罪道歉的,跪下都應該,怎麼能坐下。”

那也沒見一進門就下跪,秦筠腹誹了一句,掃了一眼麵前冒著熱氣的瓷盅,這賠禮道歉帶的禮也太薄了一點。

謝灃一路跟著王四小姐回到了院子,見她進了屋遲遲不出來,皺了皺眉。

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要是他想錯了,王四小姐下的藥不是助興的,而是迷[yào],那衣服一脫,秦筠的秘密不就全部曝光了。

“謝侍衛,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守門的眼尖看到了謝灃,“不是說要去廚房,難不成沒找到。”

謝灃看了一眼自己兩手空空的手,下刻便聽到了秦筠屋子發出了瓷器破碎的聲音,守門的人還在呆愣,謝灃就衝到了屋前。

“王爺?”

謝灃推開了門,就見秦筠臉色緋紅的坐在椅上,地上是碎掉的瓷盅,王四小姐跟丫頭在跪坐在地上嚶嚶的哭。

見謝灃進來,秦筠有氣無力道:“把人送到本王外祖父那去。”

這樣子難不成中了招,謝灃臉色的笑有些怪異,平日鎮定萬分的人,難得有了幾分緊張。

見王四小姐被帶走,謝灃不止沒走,還把門關上了。秦筠皺了皺眉,想起了他剛剛乾什麼去了:“你怎麼回來的那麼快,解酒湯呢……”

秦筠無力的壓了壓太陽%e7%a9%b4,酒勁上來,剛剛又被瓷盅掉地上嚇了一跳,腦子抽疼抽疼的,說話都沒力氣。

“王爺,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謝灃的視線滑過秦筠同樣染粉紅的脖頸,身體發緊。

“嗯,”秦筠點了點頭,“又熱頭又疼,算了通知下去回王府,出了王嬌淺的事,外祖父應該也不會計較我先走。”

也不知道她是跟王家八字不合還是如何,路上碰到一個王家人,讓她跟王家二房結下了生死仇,如今又回了一個王四小姐。

“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聽出謝灃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秦筠抬頭見他白皙的連上帶上了紅暈,眼中的熱度灼熱,蹙了蹙眉:“你是不是也覺得熱?”

謝灃上前了幾步,在秦筠不解的目光中,突然把手放在了她的臉上。

“王爺,我……”

這回秦筠看懂了謝灃眼神的含義,瞪大了眼睛,猛地往旁邊一閃。

想到王嬌淺今日來的目的,又想到謝灃的快去快回,眸中有了幾分厭惡。

“看來你是早知道王嬌淺在瓷盅裡下了藥,這是打算來坐收漁翁之利。”秦筠嗤笑,“那可要讓你失望了,本王是嫌這屋子太悶熱的慌,跟你想的完全是兩碼事。”

她又不是傻子,因為身份她自小對下藥這一類的事就敏[gǎn],王嬌淺裝的不錯,但是她身邊那個丫鬟膽子可不大,一直緊張的看著瓷盅,她當然不可能被騙過。

等著她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始末交代出來才砸了瓷盅。

見謝灃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迅速又恢複成了平時沉穩的模樣,秦筠麵上不顯,心中略微後怕,她還說這人老實,看來對誰都不能放鬆警惕了,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王家接連出事,王太爺也沒臉再留秦筠,把人送走就開始關門管教家中人。

這王家的根子就爛成了這樣,怪不得秦筠開始瞧不上,他們又有多少長處能跟長公主拚。

……

在京城眾人的期待下,秦筠出宮的第二天長公主就到了京城。

而長公主夫妻倆回京的第一件事不是進宮麵聖,也不是去真國公府,而是直奔晉王府。┆思┆兔┆在┆線┆閱┆讀┆

長公主到時,秦筠恰好不在府邸,因為趙鄴沒有收回她管理禁衛所的權利,她出宮的第二天就回了禁衛所。趙鄴露出利齒,謝灃也露出了爪子,如今隻有禁衛所能給她一絲安寧。

等到晉王府來人傳話,秦筠也不急著回府,待夠了時辰才從禁衛所挑了一隊一起回府。

☆、第44章 四十四章

“灃兒跟王爺出去了?”

長公主進了晉王府, 見隻有常薈一人迎接略微失望。

“謝侍衛……公子在屋裡,咱家這就去把他請出來。”

“怎麼在屋裡頭沒出來, 是不是身體哪兒不好了?”

見常薈表情尷尬,閩詣修皺了皺眉, 不過就是避而不見, 也就女人愛想那麼多,非要給自己編造理由,假裝關係親密。

“就請常公公去把灃兒請來吧。”

文言,常薈鬆了一口氣,迅速去叫人。

侍衛長方鐵聽得有些愣, 他看的出謝灃不是普通侍衛, 一定是有所身份, 但是沒想到他的來頭那麼大,看長公主夫妻倆的模樣, 謝灃難不成是他們的孩子?

方鐵回想了常薈見到長公主夫妻倆諂%e5%aa%9a的表情, 略微猶豫跟屬下交代了一聲就出了晉王府。

走到了半路正好迎到了秦筠,見到秦筠竟然從禁衛所帶了人, 心中複雜難言,他們會聽常薈的話, 自然是因為先皇下過命令。

而且他們跟了秦筠那麼久, 隱約能察覺她有個大秘密,雖然不知道秘密是什麼,但知道先皇把秘密交代給了常薈,他一定是忠奴。

可是剛剛常薈的表現讓他不禁質疑了他以前的想法, 人心叵測,誰曉得現在常薈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忠心。

常薈會變,但他們這群先皇留給晉王的親軍不會變,他們始終的主子都隻有秦筠一人。

馬車突然停下,秦筠聽到是晉王府來人,掀開簾子就見到方鐵一人,略微驚訝。

“方侍衛這專程來接本王的?怎麼一個人來了。”

方鐵剛毅的臉繃得死緊,單膝跪下,雙手合舉過頭:“殿下,屬下有話要說!”

“什麼話?”見方鐵那麼嚴肅認真,秦筠怔了怔,“可是有關長公主的事?”

“屬下想與王爺私下說。”

難得見到方鐵那麼急切的時候,秦筠看了周圍:“我們倒回去,我記得街角有個茶館,我們去雅廳談。”

方鐵點頭,一直麵無表情的到了雅間,又跪了下去:“殿下可知道謝灃跟長公主有關?”

秦筠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