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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就是大事兒了。

沈秋月看向了顧羽羽。

唐嬌道:“沒關係,有什麼你直接說就是。我明日結婚,今日總不想生出更多事端。”

沈秋月點頭,她沉默下來,好半響,終於抬頭,仿佛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唐嬌,明天的婚禮,你能不能讓七爺想個法子,不讓嘉文去?”

唐嬌:“嗯?”

她疑惑的看向了沈秋月,等她繼續說下去。

沈秋月也不賣關子,立刻道:“他想要趁著明天的機會殺端木意。”

唐嬌的表情認真起來。

原來沈秋月雖然說是和嶽嘉文分手,但是到底是放不下這個人的,真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哪裡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正是因此,她雖然說了這樣的話,但是很快就後悔了。

她原本想著,隻要嶽嘉文來找她,隻要他說一點好話,自己就一定收回那些話,重新和他在一起。

但是嶽嘉文沒有來。

沈秋月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嶽嘉文,她想,在嶽嘉文的心裡,自己真的沒有秋嬋重要吧。

而他們在一起的契機未嘗不是因為秋嬋死了,他將自己當成了秋嬋的替身。

可是縱然這麼生氣,縱然知道這些,她卻還是不能控製自己的。

人就是這樣,想要做的和真正做的,總歸未必是一樣的。

她重新去找了嶽嘉文,可是嶽嘉文卻拒絕了她。

沈秋月不知道嶽嘉文為什麼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不過她不是一個容易死心的人,越是這樣,她反而越覺得嶽嘉文是有苦衷的。

她偷偷的查看了嶽嘉文的東西,這才發現嶽嘉文竟然要殺端木意為沈秋嬋報仇。

嶽嘉文有寫日記的習慣,日記裡寫的清清楚楚,他是如何知道,是為何要報仇。

而他找了這麼久卻並沒有找到什麼機會,端木意不是普通人,嶽嘉文根本就很難靠近。他買了兩次手木倉,然後還都莫名其妙遺失了。

這樣更是讓嶽嘉文惱火。

他想自己或許真的沒有用木倉的命,不過想來也是,他一個文弱的書生,就算是有了手木倉也未必能夠打中。倒是不如利用自己的專業優勢。

而唯一最容易接觸到端木意的機會就是明日唐嬌的婚禮。

沈秋月是昨天發現一切的,她不知道怎麼辦,可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找唐嬌。

畢竟,現在能阻攔這件事兒的人已經不多了。

如若嘉文真的殺了端木意,端木家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他哪裡還有命?

而且,沈秋月也不覺得嘉文有能力能夠殺了端木意。

她認真道:“我不想他害人,也不想他被人害了。唐嬌,我知道自己這樣找來很孩子氣,但是我真的,我真的沒有辦法看著他送死。”

唐嬌倒是不想事情竟然這麼複雜,她沉默下來。

幾乎是很快的,她道:“我會和七爺說,不會讓他有機會動手。”

沈秋月立刻:“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唐嬌,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但是真的謝謝你。”

唐嬌搖頭,她道:“我也不想自己的婚事出現問題,任何人都不能破壞。”

沈秋月抹了一把眼淚,使勁兒點頭。

唐嬌不經意的問道:“他打算怎麼殺端木意?”

沈秋月回:“下毒!”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下毒。”

這兩個字一出, 唐嬌莫名的就楞了一下。

她恍惚間想到自己前世的死因, 前世的事兒,她本來是不想再提的, 但是有時候想到有哪些人想要乾掉她,他還是會多聯想一點的。

畢竟,不管是誰都是一樣, 莫名其妙的死了都會有些意難平的。

可是她思來想去都找不到那個人。

畢竟想殺她的人太多了,但是真正能夠在她這邊動手的又不算多。

若是人人都能在她這裡動手, 他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正因為如此,唐嬌其實還是更加懷疑自己人,隻有自己人才能有這個機會動手殺她。

而且, 這個人該是熟知自己的習性,知道自己會在這一天喝的爛醉如泥,畢竟, 意難平想著喝醉的人是很難發現自己酒的不對勁兒的。

她知道一定是自己人, 正是因此,她曾經甚至懷疑過顧庭昀。

畢竟那個時候她和顧庭昀二十年的期限就要到了, 她覺得顧庭昀會想要殺她斬草除根未必沒有道理。

可是不是顧庭昀。

如果自己的夢境就是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唐嬌也相信, 這一定就是發生過的事情。

那麼顧庭昀喜歡她, 不舍得殺她。

顧羽羽是七爺的人, 也不會殺她。

八爺……八爺這種智障,又從來都是以顧庭昀馬首是瞻,也不是他。

六爺她隻見過一次, 甚至說話都是沒有的。這樣看來,能殺她的人真是有限的。

可是現在……嶽嘉文竟然選擇了毒死人。

毒~藥。

這足以讓她觸動。

“他哪裡來的毒~藥?”唐嬌問了起來。

沈秋月倒是沒有想到唐嬌會問這個,不過還是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他是這樣寫的。其實……他手上有這種東西很正常的,他是醫生,能拿到很多醫院裡的藥。我知道的,有些毒~藥改良一下也能救人。大概是醫院的拿的吧?若不然就是買的,他是個大夫,自然知道什麼東西有效。”

沈秋月的話一下子觸動了唐嬌。

對的啊!

當初那個藥物無色無味,她自己幾乎都沒有感覺的。

也許有傷心難受忽略的關係,但是即便是如此,能夠躲過她的味覺也是很難的。

想來這東西真是無色無味,而且反應迅猛。

她緩和一下,說道:“行了,你回去吧,這件事兒我立刻跟七哥溝通,不會讓他害了人的。”

沈秋月立刻點頭,充滿了感激之情。

唐嬌不想乾涉沈秋月的感情問題,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你這樣對他好,他也不知道,而且就算是知道了說不定也是要埋怨你的。你真的確定自己要這樣做麼?值得麼?”

沈秋月淺淺的笑了出來,她輕聲道:“什麼值得與不值得呢?我喜歡他,不想他害人,不想他出事兒。所以我覺得一切就是值得的。”

說到這裡,越發的溫和:“其實人就是這樣的。失去了才知道是真愛。也許他不會原諒我,也許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喜歡過他,所以我不想他出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唐嬌沉默下來,說道:“但願你自己覺得值得吧。”

將沈秋月送走,唐嬌很快的和顧庭昀聯係,與他說了這些。

她玩笑道:“這人丟了兩次木倉,不會是你安排人做的吧?”

此言一出,顧庭昀詭異的沉默了一下,說道:“是我。”

唐嬌:“……”

她原以為自己是開玩笑,但是不想竟然是真的說對了。

她道:“您真是有惡趣味。”

“是不是惡趣味不知道,效果好不好才重要。”

唐嬌微笑掛斷了電話。

顧庭昀今日不在家,唐嬌坐在書房的窗邊懶洋洋的曬太陽。

太陽暖和的照在身上,給人十分溫暖的感覺。

唐嬌輕輕地撫著肚子,窗外春暖花開,他們家寶寶也三個月了。

唐嬌低聲道:“寶寶,你說……上輩子害我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嶽嘉文?”

說完自己都笑了出來,上輩子她根本就不認識嶽嘉文,怎麼可能與嶽嘉文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裡,又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孕婦,想的太多了。而且這思維廣闊的都已經衝破天際了,不是人家準備了毒~藥,就有上一輩子殺你的動機好麼?真是想的太多了。

她感慨一下,靠在了椅背上。

等、等等!

唐嬌突然想到一件事兒!

當初那瓶酒……那瓶酒似乎是有人送給顧庭昀的。

當時顧庭昀看她有興趣就送給她了,她是沒有喝的,足足放了一年。

她想的是有人潛入進來在酒裡下毒殺她。

可是,如果不是呢?

如果當初這瓶酒裡就是有毒的呢?

那個人送給了顧庭昀,但是顧庭昀沒有喝。

也是的,顧庭昀家裡有許多的好酒,但是他這個人卻很少飲酒,可是旁人不知道,隻覺得他多麼喜歡。

唐嬌越想越是心驚,倒是有點坐不住了。

她原本就是將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因為要殺她要滿足的條件太多了。她醒來的時候也曾經過了無數次這些人,可是都找不到什麼破綻的。

畢竟,她身邊這些人都跟了她太多年,若說懷疑哪個人,她還真的很難說。

可是……如果顧庭昀的酒本身有毒,那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