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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總有自己的事情的。

想到這裡,她倒是淺淺的笑了出來。

她輕聲道:“盯著些,如若人回來了,通知我一下。”

四葉連忙點頭。

沈漣漪在房間換了衣服,出門就聽到唐嬌這樣吩咐,說道:“男人總有自己的事情,更何況七爺這樣的身份,你也彆總是盯著人家。”

畢竟還沒有明確的確定關係。

總歸不好看。

唐嬌似笑非笑的感慨道:“娘這樣說我,我很傷心的哦。”

沈漣漪淺淺的笑了出來,捏捏她的小鼻子。

唐嬌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娘,我上樓休息一會兒。”

沈漣漪點頭,交代下人給她準備了安神茶,隨即又道:“我看你一直揉著頭,是不是有些頭疼?喝點安神茶,好好的睡一覺,晚上若是累就不要出去了。總歸有你舅舅應酬,你一個女孩子,左右也沒你什麼事兒。”

唐嬌點頭,含笑說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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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顧庭昀卻在城隍廟門口的店鋪裡。

顧老大搗著爐子,說道:“年紀到了,就是怕冷,三月份的天氣,你看你們一個個的沒事人兒一樣,我倒是還覺得涼的不行。”

顧庭昀淺笑,說道:“義父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也怕冷的。”

顧老大一下子就拍了過去,說道:“我讓你叫我老大,叫什麼義父,平白的給我叫老了。我是那麼老的人嗎?”

這人倒是顛顛倒倒,剛才還說自己年紀到了,轉頭就說自己不老。

顧庭昀順著他,笑著道:“您想讓我叫什麼就叫什麼,不管是義父還是大哥,不過都是一個稱呼罷了。算的了什麼呢?隻是我若是叫您大哥……其實也平白的占了旁人的便宜吧?”

說到這個“旁人”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微笑起來。

隻是顧老大的臉色倒是有幾分怪異,不過很快的,他道:“他還好麼?”

顧庭昀頷首:“挺好。”

顧老大不再多問什麼,隨即說道:“今日是你那個小女友的母親結婚吧?你不在那邊,怎麼來我這邊了?”

他躺在了小炕上,舒服道:“這燙一燙腰,感覺十分爽利了。”

顧庭昀笑了起來,說道:“您往裡點。”

脫了鞋,就要分一杯羹。

顧老大老大不願意,他掃了一下顧庭昀上下的衣衫,說道:“你這樣西裝革履的,怕是不好吧?”

顧庭昀揚眉,整個人倒是淡然,他平靜道:“我倒是覺得沒有什麼不好。”

他笑著躺了過去,說道:“我身體也一般,也躺一會兒。”

顧老大嗤笑一下,頓了一下,說道:“說吧。”

顧庭昀笑問:“說什麼?”

顧老大直接就踹了他一腳,說道:“你還跟我裝,你這次來總不會是和我說他。行了,說吧?怎麼了?”

顧庭昀淺笑,直白道:“義父,若有一日,真的讓洪門分崩離析的不是旁人,而是我,您會原諒我麼。”

顧老大頓了頓,沉默半響。

他歎一口氣,緩緩道:“庭昀啊,你知道我為何讓你信佛麼?”

顧庭昀平靜:“您不想我殺~戮太重。”

他是知道的,這世上對他好的人不少,但是真的能讓他對那個人好的很少。

他這個人早就沒什麼太多的感情可以分配給旁人了。

他認真道:“我是明白的。”

顧老大頷首,隨即意味深長道:“分崩離析與否並不重要,其實洪門早就不在了。我是知道你的,你的性子就是這般。而且當年的規矩是我定的。清理門戶,我不介意,既然已經將一切都交給了你,那麼我就不會維護誰。”

他歎息一聲,坐了起來,說道:“人啊,到底是毀於一個貪。你無需跟我交代更多的。我明白你這個人做事的風格,不會相信旁人說了什麼。”

顧庭昀笑了起來,低語:“他們到底跟了您那麼多年,我隻是不想您難受,旁的,倒是不重要。”

顧老大表情倒是有些淡然,他道:“有些事情,總歸生死有命。隻是,若是可以,留人一命吧。”

顧庭昀語氣很輕,但是卻堅定道:“我儘量。”

卻又沒有直接答應。

不過顧老大並不意外,這才是真的顧庭昀,如若他答應了,那麼恐怕才真的糊弄。

他倚在牆上,看著顧庭昀問道:“我聽說……秀萍前一段時間回來了。”

他突然提到這點。

顧庭昀應了,隨即說道:“有時候有些事兒真的很難說,當初三哥因為煙~土丟了性命。現在朱秀萍倒是做上了這種生意。不知三哥在底下會不會恨死他這個不孝女。”

顧老大抬頭:“你要對付她?”

顧庭昀笑意更深了幾分,他聲音很輕,眼神深邃,緩緩道:“為什麼不呢?”

第268章

顧庭昀離開“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路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周遭燈火通明。

春日的傍晚有些寒涼, 春風乍起,倒是讓人覺得整個人都清醒許多。

顧四上前一步, 為顧庭昀拉開了車門。

車子很快的開了出去,顧庭昀坐在後座, 點燃一根雪茄, 問道:“怎麼樣?”

顧四立刻道:“胡藝慈交代出了一個葉小姐,根據她的描述, 我推算是葉晶。”

同時又補充:“另外還有一件事兒,她開始要殺的其實是您。因為沒有找到您, 這才轉而殺唐小姐。因為殺了她能讓您和沈漣漪女士傷心。”

顧庭昀笑了起來,隻是這笑意卻冰涼涼的讓人十分的不適。

他緩緩道:“沒想到這次又是我牽連阿呦。”

顧四透過後視鏡看了七爺一眼,心中知曉七爺是心中氣惱了, 不過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

他低語道:“這事兒也是葉晶挑撥,而胡藝慈又是對八爺昏了頭,自然是……”

不等說完, 看到七爺似笑非笑的神情,顧庭昀摩挲手腕上的佛珠,說道:“把人給老八。”

他平靜淡漠:“就說他的人,我不好處理。”

顧四立刻回了是。

顧庭昀道:“安排人給我處理葉晶。”

顧四立刻回了是,他們實在是盯了葉晶太久,這個女人看起來處處都是破綻, 但是關鍵的東西又滴水不漏。

原本覺得七爺還要等一段時間,但是現在看來,倒是未見得如此了。

他道:“端木意在上海接觸的每一個人,都給我盯緊了。”

他摩挲手上的佛珠,動作不快,但是眼色深沉:“顧四,你知道我最厭惡什麼人麼?”

顧四頷首,他是知曉的。

“煙~土。您最恨發這樣喪儘天良財的人。”

顧庭昀頷首,他道:“所以這樣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顧庭昀不弄得他們生不如死,我就不配做這個當家。”

他神態冷然下來,說道:“回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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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八爺雖然中了三木倉,但是開木倉的是顧四,顧四幾乎全都打在非要害的地方,他休養的時間不長就覺得自己已經恢複了不少。

這次他們父子是遭了大罪的,但是祁八爺心裡也明白,如若不是七哥極力暗中幫襯,怕是這次他不死也要脫層皮。◇思◇兔◇在◇線◇閱◇讀◇

現在來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雖然將跟洪門有關的生意散了開,但是祁家本身卻也不弱。

正是因此,他才格外的感謝七哥。

不說旁的,他爹安排人殺七哥,雖然有人挑撥,但是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七哥還能原諒,為的可不是他爹,而是他們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這一點,祁八爺懂。

更是領情。

甚至他爹經過這次都明白了過來,他們家這是中了旁人的圈套。從周家到他們家,人家恐怕是為了一石二鳥的算計了。

“八爺,七爺那邊送了一個人過來。”

祁八爺剛休息那麼一會兒功夫就聽到這個,疑惑道:“什麼人?”

“是胡藝慈小姐。”

這般那般,一番訴說,倒是一下子讓祁八爺什麼都明白了。

祁八爺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他咬牙切齒:“她為我報仇去殺七哥,殺不到就打算殺唐嬌泄憤?”

看到點頭,他攥緊了拳頭,“人呢!”

匆匆的跟了出去,簡直是恨不能殺人。

他剛一出門就看到周姍姍正在往屋裡走,她奇怪道:“表哥,您乾什麼去?”

祁八爺冷著臉,十分難看:“我去看看胡藝慈那個蠢貨。”

這般一說,她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

她咬了咬唇,就要跟上。祁八爺回頭斥責道:“你進屋,女孩子家看那些事情作甚?”

說到一半兒,突然頓住,問她:“你今日不是有好長時間和唐嬌在一起嗎?胡藝慈殺唐嬌的事情,你知道麼?”

當時其實外麵有些異樣的響動,他本想去看,但是七哥起身出了門,這樣一做,其他人都不好多管閒事兒了。

不過後來如何,倒是並不知曉。

畢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是現在看來,那段時間姍姍不是該跟唐嬌在一起的麼?

“問你話呢?你知不知道胡藝慈去殺唐嬌?”

周姍姍看到他已經知曉,果斷承認:“知道。”

祁八爺又好生生氣,他道:“那你為什麼不與我說?”

周姍姍納悶的看他,認真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是唐嬌的隱私,沒有經過她同意,我說出來不好吧?”

這麼一說,倒是沒毛病。

祁八爺無奈:“好好好,你是一個維護友誼的好姑娘。”

不說旁的,轉身就走。

周姍姍不好跟上,心中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