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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的。

想到這裡,唐嬌倒是覺得有些可笑了。

她輕聲道:“胡藝慈現在作甚?”

沈青冷淡:“她去醫院找過祁八爺兩次,不過沒有見到祁八爺的麵兒就被趕了出去。”

這個時候想到找祁八爺幫忙了。

唐嬌起身:“我去一下隔壁。”

沈青立時說道:“這件事不需要顧七爺出麵,我們不能事事都倚靠人家。”

他看唐嬌回頭,又補充道:“便是你將來與他成婚都是一樣的。不要全力的依附另外一個人。”

唐嬌笑了起來,這世上會與她這樣說的,大抵也隻有自己的親人了。

她輕聲:“我知道的,謝謝舅舅。”

她順勢倚在了門上,輕聲道:“說起來,最近一直糾纏胡藝慈的事情,我倒是忘記了,上次你抓到的那兩個人,就是跟蹤我企圖對我動手的兩個人交代了麼?”

她問了出來。

她可是記得當時的情景的,那人的刀是直接就往她的臉上招呼,說實話,真的要人命的打法可不是這樣。這絕對是偏向於毀容的。

沈青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他道:“你且放心。”

頓了一下,他道:“我會找到幕後黑手,不過現階段,這兩個人確實沒有交代什麼。我看了,他們也是真的不知道。”

正是因此,沈青格外的擔心。

他道:“阿呦不怕,舅舅會給你找個合適的保鏢。”

唐嬌淺淺的笑了出來,拒絕道:“算了,我過一段時間還要上學,好端端的帶著保鏢出門,讓人看了像什麼話?我還是自己勤加練習吧。”

唐嬌認真:“舅舅不如幫我找個習武的老師?最好的女人,您知道的,這樣方便很多。”

沈青頷首,說了好。

兩人在書房說話,敲門聲響起。

四葉道:“小姐,顧先生過來了。”

唐嬌感慨:“人果然是不禁念叨,說曹操曹操到。”

她原本已經要放棄去隔壁了,這人倒是主動來了。

唐嬌來到客廳就看到顧庭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整個人坐的筆直,唐嬌笑盈盈的問道:“七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顧庭昀抬頭看她,就見小姑娘神態尋常,他道:“聽說你們家有些事情,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小姑娘不主動登門,那麼他隻能主動登門了。

說起來也有三四日沒見唐嬌,她整個人似乎清減了不少。

想來也是的,好端端的大過年,家中倒是出了亂七八糟的事情,饒是多麼心大的小姑娘想必也是焦慮的吧。

他說道:“怎麼樣?”

沈青從書房走出,打招呼:“七爺。”

客客氣氣的透著恭敬。

顧庭昀微笑:“看來倒是也不需要我幫什麼的。”

唐嬌挑眉:“誰說不需要啊?”

她露出一抹笑意:“我娘要結婚了,我們有點著急呢,我知道醉月樓是您名下的產業,不如能否給我們安排個好日子呢?”

顧庭昀溫和的笑了起來,眉眼清明,緩緩道了一個……好!

第238章

砰砰砰的砸門聲不斷, 胡藝慈用棉被蓋住自己,嚴嚴實實,仿佛這樣就能聽不見任何聲音。

“你彆以為不開門就可以, 我是曉得的,你們家裡有人。你趕緊給我出來!”女人的聲音響起, 帶著點怒火與刻薄。

胡藝慈依舊不動,不多時的功夫, 外麵似乎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的, 就是兩個女人激烈的爭吵。

胡藝慈聽到他娘的聲音,踉蹌爬了起來,她來到門口,一陣惡臭傳來,胡藝慈被這刺鼻的味道衝了一下,險些吐了出來。她扶住門框定睛一看,原來大門附近全被人潑了惡臭的汙穢之物,與他娘爭吵的不是旁人, 正是周圍的鄰居。

胡藝慈立時上前拉住她娘, 低語道:“娘, 您快進來。”

她不想再得罪周遭的鄰居, 如若這般, 怕是又要換地方住, 也不過是三五日的功夫,他們已經搬了兩次家。若是算上之前在濟寧夜校搬出來那次,足有三次。胡藝慈實在不想繼續折騰下去, 隻盼著有個安身之處。

鄰居大嬸倒是不客氣,她說道:“你們家果然有人,我剛才這般敲門,你都不過來開門,當真是十分油滑之人。我是不曉得你們是什麼人,但是你們住在這裡實在是太過影響我們大家的日子,每日伴著這樣的惡臭,我們哪裡受得了?我看你們母女倒也不像是什麼窮凶惡極之人,可是你們這樣影響我們這些周圍做鄰居的,這可萬萬使不得,若你們總歸這樣繼續下去,那麼就彆怪我們這些做鄰居的翻臉無情。”

鄰居大嬸也算是好聲好氣,有理有據。但是這樣的話落在胡教員的耳朵裡,就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他想到之前被趕出濟寧夜校的事情,惱怒起來:“我們是付了房租的,有本事你讓房主不要租給我們呀,既然租給我們,又輪得到你在這裡說什麼。”

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話,哪裡讓人聽得下去,果不其然,兩人又繼續吵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又從爭吵變成了動手,胡藝慈眼看這些是是非非,驚叫一聲,竄回到屋裡。

也不知外麵打了多久,等到胡教員進門,已經渾身十分狼狽,臉上尚且帶著抓痕。

她看胡藝慈縮在一角,上前就是一個耳光,“你這混蛋,看到你娘被打,竟然全然不過來幫忙,我怎麼就生出你這樣沒用的女兒?如果不是你惹的麻煩,我們現在哪置於過這樣的日子,我讓你好好的抓緊祁八爺,你都做了什麼?”

不提祁八爺該好,一提祁八爺,胡藝慈一下子就掉下淚來,她道:“娘,你還要怪我,若不是你跟他要錢,我們哪裡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明明知道我很喜歡他的,可是就因為您要錢,我們的關係才走到這樣冰冷冷的地步,我才失去了他,你現在又與我說,是我的錯,這樣未免太過傷女兒的心,已經做到這個地步,我有什麼辦法?”

胡教員也沒有想到胡藝慈敢頂嘴,一時氣悶又是一巴掌,房間裡很快傳出歇斯底裡的叫罵聲。

周遭的鄰居聽了均是搖頭,先前與胡教員爭吵的那位說道,“兩個掃把星住在這裡,我們一刻不得安寧,我們必要將他們趕走。”

大家立刻點頭讚成她的意見。

母女二人爭吵之後就是抱頭痛哭,胡藝慈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鬨成這個地步。現在想來也覺得當時的自己有點鬼迷心竅,可是得知自己心愛的人喜歡的是另外一個人,又有幾人能夠控製得住自己呢?

胡藝慈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卻不明白唐嬌他們為什麼不能善良一些。她是真的知道錯了,他更是想要親自登門道歉的。可是沈家人並沒有給她這個時間。

他們第一時間就聯絡了濟寧,她們母女就這樣被趕了出來,原來胡藝慈還想著能夠在大上海做舞女。可是不想,大上海那邊也將她開除了。不管她們搬到哪裡,都有人上門騷擾,雖然並沒有對她們本人做什麼,可是例如在門口潑糞,在路上跟蹤,這樣的事情卻數不勝數、不勝其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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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藝慈覺得自己要瘋掉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娘,我去找唐嬌。不管如何,我們也是舊識,總還有幾分情意,我相信但凡她有一分善良之心,就不該與我們繼續計較下去。”

胡教員蹙眉,說道:“可以麼?我總覺得唐嬌這個死丫頭看起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過你去找他們一下總是對的,好過於我們現在這樣,不斷被騷擾。”

胡藝慈頷首,她輕聲道:“可以的,我去找她。”

胡藝慈一出門就感覺到有人跟著她,不需要多說,她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其實跟著她們的人也不怕被發現,而且似乎還格外的想讓她們發現,每當她回頭,那些人都會發出嗬嗬嗬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胡藝慈不知他們究竟做甚,但是卻已經草木皆兵。

她一路惶惶不安,但是到底是抵達了沈宅的門口。

唐嬌正在家中準備食盒,王嬸做了晚餐,唐嬌準備去醫院送飯。

四葉道:“小姐,那個胡藝慈來了。”

她們對這個人是一點好感也無了。

唐嬌揚了揚眉,倒是有些意料之外。她可沒想到胡藝慈會來找她。

冷笑一聲,唐嬌道:“走,我倒是要看看她能鬨出什麼妖蛾子,難不成還敢殺人?”

唐嬌出了大門,眼看胡藝慈站在不遠處,雖然現在是春天,但是依舊寒冷,胡藝慈穿的很少。她整個人凍得臉色發白,乍一看到唐嬌,有那麼一瞬間的意味不明,不過很快的,她倒是上前:“唐嬌。”

隻叫了一聲就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唐嬌直白:“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胡藝慈看著唐嬌,突然間就覺得很不公平,同樣都是人,她可以過養尊處優的生活,身邊有人保護,有人疼愛。自己卻什麼也沒有。

甚至現在她還要來求著唐嬌,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公平可言呢?不知為何,看著唐嬌,她就會覺得格外的嫉妒。

胡藝慈不說話,唐嬌冷笑說道:“你是來用眼神殺死我?”

胡藝慈的表現倒是很明顯了。

胡藝慈尷尬一下,隨即輕聲道:“我能和你談一談嗎?”

唐嬌若有似無輕笑一下,說道:“胡藝慈,你憑什麼覺得我要跟你談一談呢?”

胡藝慈立刻:“我知道打人不對,可是我可以道歉,我真的可以道歉的。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受到教訓了。我和我娘都丟了工作,我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搬出來了,我們真的已經受到教訓了,難道這樣還不可以嗎?我們隻是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而已,唐嬌,你能不能讓那些人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了。”

唐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溫柔,以至於胡藝慈覺得,她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唐嬌上前一步,靠近胡藝慈大悲。

胡藝慈有些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