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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老夫人那麼厭惡霍子期,明明是自己的親孫子,但是他的母親卻恰恰又導致了外甥女兒的死。

唐嬌發現,他們家雖然也亂,但是總歸是簡單。

他們這些高門大戶這樣的事情才多,而且……讓人完全想不到的複雜。

她輕聲道:“怪不得,那六爺的母親呢。”

顧庭昀低沉的笑了起來,他道:“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會覺得我祖母容得下她呢?死了,我二嬸頭七的那天,她在同一口井自儘了。”

說是自儘,其實很明顯了。

唐嬌沉默下來。

顧庭昀笑著問:“說出來可能真是好笑,六哥的母親為了能讓六哥成為二叔唯一的兒子,再生下六哥後偷偷給二叔下了藥。二叔從此不能再有其他孩子了。”

他笑的越發厲害,說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都他媽不是簡單的人。”

顧庭昀控製不住自己的笑意,說道:“你說好笑不?就算是他們恨透了又如何呢?二叔終究不會再有旁的孩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唐嬌莫名的就覺得顧庭昀在這裡隱藏了什麼,他說這段話的時候十分的不對勁兒,整個人都透著不對。

她摟住顧庭昀,低語道:“你怎麼了?”

顧庭昀揚眉:“怎麼了?沒什麼,這不是給你講故事麼?”

他笑意冷冷的,唐嬌輕輕的湊過自己的唇,冷冰冰的唇碰上他。

他的笑容很冷,但是唇卻很熱。

唐嬌輕輕的親了一下,就要退開的時候卻被他拉住。

唐嬌跌入他的懷中,顧庭昀瘋狂的親住了唐嬌,他的唇舌進入她的口中深深的攪動,唐嬌嗯哼了一聲。

顧庭昀卻摟緊她,他的大掌仿佛是帶著一團火,火熱的簡直能夠將她燙傷。

唐嬌漸漸的迷茫起來,她低語:“七爺……”

顧庭昀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就要燒起來了,可是唐嬌這聲呢喃的七爺倒是抽回了他的理智。

他深深的喘熄,靠在了床頭,仿佛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他低語道:“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會傷害你的。”

唐嬌靠在床頭,低語道:“你……”

顧庭昀盯著她不放,眼睛冒火。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亂來。

他深深的平複幾下,說道:“你去那邊坐。”

顧庭昀反應強烈,唐嬌何嘗不是呢!

她喘熄一下,盯著他看。

顧庭昀似笑非笑:“難道你還想繼續下去?如若繼續下去,我不確定自己還能做出什麼更加過分的事情。”

唐嬌立刻竄到了窗邊,她給窗戶拉開一個小縫隙,說道:“讓你清醒一下。”

顧庭昀笑了起來。

他此時已經恢複了平靜,不過不得不說,沒事兒還是該離這個小姑娘遠一點,不然他是就要被折騰死了。

顧庭昀苦笑一下,覺得自己真是相當的可悲了。

明明美味的甜點就在眼前,但是他卻不能吃一口。

不僅不能吃,稍微嘗一下也隻是讓自己更加痛苦。

他歎息一聲,說道:“乖乖坐。”

唐嬌此時也清醒的不得了。

她鄭重:“往後我們說話要隔著一米距離,不然你這個男狐狸精會勾引人。”

顧庭昀:“你來。”

唐嬌不知道他乾嘛,走到大概一米的距離,“乾什麼呀?”

顧庭昀笑了笑,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兒,她的手指根根纖細,白白蔥蔥的仿佛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將她的手湊在自己的嘴邊,低頭輕輕啄了下她紛紛嫩嫩的指甲,聲音中透著笑意:“自己就是一個小狐~狸~精,還整日的說彆人。”

顧庭昀的聲音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暖意。

不知為何,唐嬌一下子就紅了臉,她倒是不知說什麼才是了。

伶俐清脆的女孩子倒是一下子不言語了。

她深深的喘熄,緩和一下,嬌嗔道:“既然都是狐~狸~精,我們算是一家人了吧?”

顧庭昀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道:“沒想到你這麼迫切想和我成為一家人。”

唐嬌紅了臉,隨即清脆的哼了一聲。

顧庭昀笑了起來……

唐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聰明又貌美,要是想要和我成為一家人,你可要好好表現,不然我才不要你呢!”

顧庭昀淺笑,溫柔的應了一個“好”。

第200章

細雨綿綿。

曲聲悠揚的西洋餐廳, 許是因著今日下雨, 人並不多。

霍孝與劉四爺坐在角落中安靜之處。

雙方都默契的未曾帶什麼人, 霍孝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不斷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他若有似無的笑, 說道:“四爺果真是風雅之人, 此等場所, 我倒是甚少來。”

他對上海不熟悉,地方自然是劉四爺選的。

劉四爺哈哈大笑,分外爽朗:“我這粗人哪裡曉得這些,老七與我推薦了這處,我一嘗,哎呦乖乖, 果然是很不錯。”

霍孝微笑:“七爺自然是有品位的。”

劉四爺意味深長頷首:“可不正是,若是和我們這些大老粗一樣, 那麼還去國外讀書作甚?”

霍孝笑了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和劉四爺坐在一處, 倒也算是緣分了。說起來, 我來上海這麼久,倒是甚少與人走動。想來十分不妥。”霍孝話中有話。

劉四爺爽朗道:“這話說的不對,我倒是不這麼想, 如若什麼人敢讓名震北平的孝爺登門拜訪,那麼怕是要坐立不安了。但凡您言語一聲,想來很多人都會主動登門。哪裡敢勞煩您。”

霍孝嗤笑一下, 隨即道:“四爺當真是會說話。”

劉四爺抿了一口杯中酒:“實話,實話而已。”

霍孝笑了出來,他道:“什麼名震不名震的,不過是兄弟們給個臉麵。而且,大家總歸是看霍家的。”

提到霍家,兩個人的眼神兒都有些不太對。

劉四爺嗬嗬一聲,不再接話。

霍孝也很快的變了話題,他道:“其實我這次在上海也是有些生意要談,若是這邊的事情忙過,想來也要早些回北平了。上海灘雖好,但是總歸不太適合我。”

他切了切盤中的牛排,說道:“這西洋玩意兒實在不適合我。”

劉四爺抬眼道:“那倒也是,北平是北平,上海是上海,總歸習慣不同。我早些年老家在北方,初來上海,處處不習慣,這住了三四十年,還是有些小習慣改不過來。不過慢慢的倒是也覺得還好。”

霍孝微笑頷首。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半響,劉四爺率先開口:“說起我老家北方,孝爺老家就是北平吧?”

霍孝:“正是。”

他擺弄手中的酒杯:“我少年時期住在皇城根兒南邊兒,有名的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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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將酒乾了,隨即又帶了一杯,繼續晃。

劉四爺意味深長:“苦出身,與我老劉一樣。我少年時代也全靠自己拚搏,與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同。現在的年輕人講究的可多了,也講究個背景。我們那個時候……哎,多少次死裡偷生。說那些作甚,全是淚啊。”

他哈哈笑了一聲,隨即道:“我當真是不會說話,不過啊,有時候這好出身的人是不會體諒我們這些苦出身人的心情的。”

霍孝頷首,難得似乎心有戚戚焉的點頭,他道:“那倒是的。”

他晃晃杯子,放了下來,笑了笑,看向劉四爺:“所以苦出身的人才明白,很多東西抓在自己手裡才是最好的。”

他話中有話,劉四爺一下子就懂了,他笑笑,說道:“倒是有些道理,隻是,未見得事事都儘如人意,我這老頭子不算是什麼能人,能走到現在在上海灘混有一席之地,全靠大家看的起,更會靠大哥提攜。抓在手裡自然是好,但是總歸要看清自己的位置。”

霍孝點頭,微笑:“那倒也是,隻是總歸沒有人嫌棄錢多。”

劉四爺微微眯眼看向了霍孝。

霍孝笑了起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他又為自己斟了一杯。

“而且……洪門既然不在了,既然已經徹底的分開,那倒是沒有必要所有生意都糾纏在一起吧?做生意,總要講究個賺錢。您說對吧?更好的合作對象,您未必不需要。”

他屈起手指,蘸了蘸杯中酒,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劉四爺看了過去,是一串數字。

他抬眼看向了霍孝。

霍孝笑了笑,起身:“看我這人記性就是這麼不好,但是忘記還有另一樁急事要處理。”

他微微頷首:“我就先走了,劉四爺……好生考慮一下。”

隨即去櫃台結了賬,之後離開。

桌上的數字很快的乾了。

劉四爺沒言語,他盯著桌上的數字,陷入了沉思。

不一刻的功夫,他立刻站了起來,起身出門。

門口的隨從趕緊將車門打開,道:“四爺。”

劉四爺虎著臉,冷冷道:“去白府。”

車子很快開了出去,劉四爺收起了自己的笑意,冷冷的板著一張臉,不是在人前的樣子。

車子很快的抵達白府,這裡正是白二爺的府邸。

白二爺自從洪門解散基本閉門不出,甚少與外人接觸,也隻有幾個洪門的人會來串門,其他人便是求見,也大多不見的。

劉四爺匆匆進門,問道:“二哥呢?”

隨從立時道:“二爺在書房聽戲。”

劉四爺道:“去通知你們二爺,就說我有重要的事兒。”

不多時,劉四爺被請進了門。

白二爺睨他一眼,緩緩道:“作甚這般急切,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

他跟著唱片打著點子,整個人狀態似乎很不錯。

劉四爺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