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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種舊習,寓意祛除晦氣,以保家人?平安順遂。

趙禮輝給?葉歸冬擦著頭發,葉歸冬抱著書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誰能想到,這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兩個人?,居然是殺人?凶手呢。”

“是啊,知人?知麵不知心?,麵對陌生人?,我們最好抱著最大的警惕,誰也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就是熟悉的人?,有可能背地裡也不是個東西呢。”

“我還是願意相信這世界上好人?多一些。”

葉歸冬笑了笑,“今晚我不想看書了,等頭發乾了後,我們就早點睡覺吧。”

“好。”

“哎呀,表弟在床上放了五塊錢和幾張票,你?們說這怎麼辦?”

收拾床鋪的陳翠芳拿著那五塊錢和那幾張票出來,一臉無措。

叫表弟習慣了,陳翠芳也就沒?改口。

“收下吧,”趙禮輝想了想後說道?,“既然是偷偷放在那的,就說明還回去人?家也不會收。”

“咱們也沒?幫上什麼大忙,”趙大根覺得受之有愧,“這怎麼好意思收呢?”

“或許對他們來說,我們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

趙禮輝厚臉皮道?。

陳翠芳看了看手裡的東西,“他也太客氣了。”

“他們那一行,也不好蹭吃蹭喝吧,”趙禮輝提醒著他們廖國光的身份。

於是趙大根也不反對了,“那就收下吧,禮輝,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把人?請到家裡來吃飯。”

“對,”陳翠芳和葉歸冬點頭。

“行,記下了。”

第二天趙禮輝出門時?,還被巷子裡的人?拉著問。

“你?們兩家是鄰居,住得那麼近,你?們平日裡就沒?聽到過什麼動靜?”

方臉漢子滿臉好奇。

“沒?有。”

趙禮輝搖頭,“你?們也知道?,他們平日裡不多言不多語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原來是那種人?啊。”

“說得也是,而且也真是牛,扮女人?扮得那麼像,太牛皮了。”

一大伯上前豎起大拇指。

“我記得你?以前還說鞏先陽好福氣,他媳婦兒屁股大呢。”

方臉漢子調侃著。

“啊呸!什麼鞏先陽,沒?聽到昨天那人?叫他什麼文呢。”

大伯臉臊得通紅,趙禮輝裝沒?聽見,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去上班了。

人?才?被抓住,廠裡知道?的人?還不多,所以趙禮輝過得還算平靜。

又過了兩天,市報上通報了這兩兄弟被抓的消息,詳細說明了他們兄弟殺了人?後在哪裡地方躲藏,又是怎麼在人?前露了麵的,□□也是為了隱瞞身份,最後證據確鑿,且其中一人?自?己交代了殺人?經過,另一個堅持了一天一夜也沒?扛住,全都?交代了。

兄弟二人?在二月二十那天,被處死刑。

廖國光在征取鞏雪蕾三?人?的意見後,請人?給?他們開?了移居證明,他們將去自?己想要生活的城市過日子。

上火車之前,鞏雪蕾回頭看了看這座城市,鞏雪風和鞏雪雨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等待著。

“她喜歡隔壁的趙禮輝。”

鞏雪雨對大哥鞏雪風低聲道?。

“趙禮輝沒?結婚前,她也沒?機會,現在更沒?緣分了,”鞏雪風歎氣,“等我們到了新的城市,一切都?會從頭開?始的。”

“小妹,走了。”

鞏雪蕾應了一聲,跟上哥哥們上了火車。

“大哥,二哥,我想把名字改了。”

“好,咱們去那邊後,靠著這幾份證明就可以改。”

火車緩緩前進,兄妹三?人?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感覺一直壓在他們身上的枷鎖正在一點一點地鬆開?……

因?為【鞏先陽】這個人?早就沒?了,聰文聰武這兩兄弟也伏了法,所以趙禮輝他們隔壁的房子就成了無主之屋。

社區辦的人?過來量房。

陳翠芳和楊六嬸等人?也跟著進去打量這個被殺人?凶手住了快兩年的房子。

“和嬸子他們在世時?候格局差不多。”

楊六嬸提起原房主。

“沒?怎麼改動,”吳嬸子點頭,“你?們看,他們在這住了快兩年,東西好少哦。”

“他們過得很節儉,”陳翠芳回想了一下,“買菜的時?候經常碰見那個誰,很少買肉的。”

社區辦的人?把房子量好登記上本後,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因?為原房主的親戚全都?沒?了,所以這房子現在歸社區所有,如果有人?想買這房子,就到社區辦來。”

“賣多少?”

胡二娘高聲問道?。

“按照現在的市價,雖然沒?有井,但這院子夠大,夠敞亮,”社區辦的嚴同誌高聲道?,“暫定為三?千二百塊錢。”

“三?千二百塊?就這凶宅?我呸!”

聽到這個價錢,一老漢當?場呸了幾聲。

本來有些蠢蠢欲動的街坊們,聽到老漢嘴裡的凶宅二字,以及這個價錢後,立馬沒?了心?思。

“對啊,凶宅你?們也賣這麼貴!沒?天理啊!”

雖然社區辦收到錢,會把那筆錢用作?他們幾條巷子的公共建設,但不妨礙他們覺得貴。

“哪裡是凶宅了,又沒?發生凶殺案,原房主的確是病死的,這不算凶宅。”

社區辦的人?解釋。

“怎麼不算了?你?們沒?聽說嗎?那兩兄弟養父養母的心?就藏在這兩年呢!”

“是啊是啊,聽起來多滲人?!”

陳翠芳聽他們這麼說,也覺得有點害怕。

“反正,要是有人?想買,就去社區辦找我們了解情況。”

不想再?多解釋,社區辦的人?把院門一鎖,挎著包就走了。

“太貴了,三?千二百塊,要是兩千多,我還覺得可以考慮。”

“兩千賣給?我,我都?覺得慫,不敢住。”

“就是,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在這院子裡殺彆的人?啊?”

聽他們越說越離譜,陳翠芳乾脆拉著楊六嬸和吳嬸子到自?己家聊天去了。

林姐和葉歸冬也在說這房子的事。

“像這種情況,多半就是社區辦把房子收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賣多少。”

“感覺不會太貴,畢竟才?發生了那種事,就算那個房子是乾淨的,大家心?裡也有點膈應。”

蔣婆婆去那邊看完熱鬨回來,剛坐下,就聽她們在說這個事,於是走進供銷社神神秘秘跟她們比了個數,“三?千二百塊。”

“嘶,”林姐倒吸一口涼氣,“怎麼賣這麼貴?”

“其實按照咱們這邊的市價,是不貴的,畢竟那個院子確實大,光線也很不錯,”蔣婆婆笑了笑,“就是沒?有井,用水不方便,可咱們同心?巷這邊沒?井的也不多?要不是那兩個人?在那住過,埋了些不該埋的東西,大家也不會覺得貴了。”

“可事實上他們就是在那住過,也的確把人?的心?埋在他們床下,聽說他們每天晚上還會打開?鐵盒子在那欣賞呢。”

林姐的話讓葉歸冬嘴角一抽。

那個鐵盒子的鎖都?生鏽了,可見並不是大家傳的那樣?天天都?拿出來看。

“太貴了,我看哪個冤大頭會買。”

趙禮輝回家得知隔壁要賣,有些蠢蠢欲動。

回房間?後,跟葉歸冬說想買,葉歸冬笑指著他道?,“林姐說的冤大頭。”

“三?千多確實冤,可以砍砍價。”

趙禮輝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心?裡不膈應?也不害怕?”

葉歸冬認真道?,“我有點膈應,也有點害怕。”

“那如果兩千塊錢能拿下呢?然後我們把這邊和那邊相連的牆給?砸了,兩個院子合並成一個大院,再?把那邊的房屋全部拆掉,後麵咱們再?按照自?己的喜好起房。”

趙禮輝挑眉問道?。

“這樣?你?還膈應嗎?還害怕嗎?”

葉歸冬、葉歸冬有點心?動。

“按照你?這個打算,我覺得還行,可咱們手裡沒?這麼多錢啊。”

葉歸冬提醒他,“我們荷包裡麵的錢,就算賣價是兩千塊,咱們也拿不出來啊。”

“另外推了房子再?起,這建房的材料,添置家具等等,沒?有一兩千也不成吧?我們就相當?於買了一塊地皮,還沒?錢蓋房子,”葉歸冬掰著手指跟他算,“這麼算下來,咱們差不多得花四千多塊才?能完全住進去,可比現在的三?千二百塊還多呢。”

“這麼算好像是有點不劃算,但是歸冬,”趙禮輝指了指他們這個房子,“除了大哥他們那個房間?是新蓋起來的外,其餘的地方其實都?比較舊了,我看頂多再?撐十年,還是得重修。”

原文中水井巷和同心?巷這一大塊區域,在後麵規劃成環景區,這兩條巷子的房子都?不會被拆,但是會要求大家重建,外表相似,街道?整齊乾淨,成為他們市區的一道?特彆的風景宅。

“倒也是。”

葉歸冬點頭。

“我們可以跟你?說的那樣?,先把地皮買下來,等咱們手裡有了錢,可以重建房屋的時?候,再?蓋房子。”

趙禮輝示意她說說怎麼想的。

“你?等等啊,”葉歸冬起來打開?衣櫃,開?了抽屜的鎖,把裝著錢的那個荷包拿出來,然後跟趙禮輝在床上數了兩遍,“……一共一千二百六十八塊錢。”

“確實差了點。”趙禮輝摸了摸下巴,“先壓壓價,如果壓不下來,咱們就不買。”

“高於兩千就不買?”

“嗯,不買。”

趙禮輝想了想後點頭。

“行吧,跟娘說一聲,”葉歸冬把荷包放好,“隨時?注意有沒?有人?過來看房子,要是有人?比咱們先下手,或者是價錢壓不下來,咱們就不買。”

“好。”

然後第二天下午,陳翠芳急匆匆地來到供銷社,跟葉歸冬道?,“原本賣三?千兩百塊,剛才?有人?過來看了房子後,跟社區辦那邊的人?講價到二千八百,已經定下了。”

“是附近的人?還是外巷的?”

葉歸冬好奇地問道?。

林姐也看了過來。

陳翠芳嘖了一聲,“禮輝的師娘過來看的房子!”

“啥?我師傅他們把隔壁買了?”

趙禮輝下班回來後,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了。

“是啊,你?師傅今天沒?有跟你?提過買房子的事嗎?”

陳翠芳笑道?。

“他今天剛到廠裡就被派去出外場了,我下班的時?候人?還沒?回來呢,”趙禮輝摸了摸下巴,“這麼說以後我和師傅就要做鄰居了?”

容師傅他們家不是當?官的就是醫院的,要不就是工人?,的確不會信“凶宅”那些東西。

“昨晚上盤算了那麼久,”葉歸冬聳肩,“沒?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