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秦玉樓是氣得腦瓜子直疼,可冷眼瞧著,戚修的心情卻好似一日好過一日了。
夫妻間有的私密之事兒, 偶爾是不便與丫鬟們多透露的,譬如丈夫去窯子找姑娘。
秦玉樓如何好四處瞎嚷嚷。
以至於,介於這幾日戚修表現得十分好,既細致耐心,又溫柔體貼,導致跟前幾個丫鬟對戚修徹底改觀了,竟集體叛變了。
儘管他的溫柔體貼,僅僅隻是終於不再鎮日繃著臉了,而他的細致耐心,僅僅隻是用飯時,偶爾替她添一兩次菜,她起身行動之際,偶爾道一聲“夫人當心”,皆是些微不足道的不起眼的小事兒。
可偏偏大家夥兒心裡受用,竟紛紛覺得她們家姑娘委實不該老給世子臉色瞧。
唯有歸昕小聲的替秦玉樓辯解了一句,道著:“我···我聽說有喜之人會時常喜怒無常,咱們···咱們也委實該多體諒體諒夫人,畢竟夫人有時也是不受控的···”
然後,所有人紛紛醒悟,再也敢嫌棄她們家夫人時不時衝著世子甩臉子了。
畢竟,是替世子生娃不是?
而秦玉樓聞言,簡直是氣笑了。
於是,這一晚,戚修洗漱完後,隻隨意披著一件外衫從浴房裡出來了,這一陣妻子有些嗜睡,隻以為這會兒妻子已然睡著了。
卻不想,方走過去查看,便遠遠地瞧見妻子隻穿了一襲白色的裡衣,正隻手撐著腦袋朝著外頭側躺著,整個人側躺在了大紅色的被褥上。
雙腿並攏,微微彎曲著側躺著,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隨意的搭在身前的被褥上。
戚修瞧了頓時一怔。
被褥是上好的如意錦被,又綿又軟,影影綽綽的燭光下,隻見妻子三千青絲像瀑布似的鋪撒在鮮紅色的被褥上,黑色的青絲,鮮紅的被褥,白的晃眼的裡衣及裡衣裡頭微露的玉質肌膚,三種最為純粹的色澤,隻不斷衝擊的戚修的視覺。
秦玉樓身段本就生的妖嬈有致,便是身裹著一層裡衣,也依然裹不住那衣裳裡搖曳漣漪。
隻見那婀娜起伏的身段,飽滿高聳的%e8%83%b8脯,纖細羸弱的腰肢,那挺翹好看的%e8%87%80,再往下便是筆直纖細的雙腿,腳下是一對光著的白嫩玉足,兩隻可愛俏皮的玉足一下一下縮著。
戚修登時呼吸濃重。
再一眼,卻見妻子已經懶懶的睜開了眼,忽而朝著他慵懶一笑,隻輕聲喚了聲:“夫君···”
那一笑,隻覺得令人骨軟筋酥,勾魂攝魄。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妻子頭一次真心對他笑,頭一次主動與他···交好···戚修登時喉嚨一緊,便又見妻子隻輕輕地抬手朝著床榻上拍了一下,對著他笑%e5%90%9f%e5%90%9f的道著:“夫君,來——”
那笑容裡仿佛藏著**香似的,戚修腦子嗡嗡直響著。
若仔細一笑,便能瞧見那眼尾微微眯著,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然而此刻戚修呼吸濃重,哪裡顧忌得到,隻下意識的一步一步朝著妻子走近。
戚修隻微微繃著身子,背對著坐在了床榻一側,一動未動。
明明知曉妻子已有了身子,兩人是不可能···可心底仍是有些緊張。
秦玉樓伸手輕輕地搭在了戚修的手背上,緩緩的摩挲了一下。
戚修擱在床榻邊沿的大掌頓時一顫,衣袖裡的手臂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秦玉樓頓時輕笑了一聲,隻拉著他的手,緩緩的起身,然後側著身子坐在了戚修的大腿上。
戚修的身子頓時一緊,生怕妻子摔著,忙不迭伸著雙臂摟緊了她的腰。
秦玉樓則雙手摟著戚修的脖頸,微微仰著腦袋,笑%e5%90%9f%e5%90%9f的看著戚修,兩人對視了一陣,忽而見秦玉樓問著:“夫君,樓兒好看嗎?”
戚修身子發僵,盯著秦玉樓的絕色容顏,喉嚨裡吞咽了一下,隻啞著聲不由自主的道著:“好···好看···”
秦玉樓聽了似乎十分滿意,獎賞似的,唇輕輕的靠了過去,停在了戚修唇邊,隔著不過一張紙張的距離。
四片薄唇若有似無的輕輕擦過。
戚修腦子裡隻嗡嗡作響,便聽得秦玉樓笑眯眯的問著:“那是樓兒好看,還是那怡紅館的千蕙姑娘好看···”
鼻息間的整整芬芳噴灑在戚修的鼻間,戚修隻覺得口乾舌燥,喉嚨再次滾動一下,便是想也未想,隻一陣結結巴巴的道著:“自然是···是樓兒好看···”
話音將落,戚修的呼吸頓時停止。
兩片飽滿細膩的唇瓣隨即貼了上來,下一瞬,甚至感覺柔軟細膩的舌兒在他的唇瓣上輕輕地%e8%88%94舐了一下,戚修腦海中頓時炸開了鍋。
就在再也忍不住了,要化被動為主動之際,那一片細膩香軟卻陡然離開了,隻聽到妻子在她的耳邊低聲蠱惑般的詢問著:“那···是樓兒的親%e5%90%bb甜,還是千蕙姑娘的親%e5%90%bb甜呢···”
“樓···樓兒的···”
“千蕙姑娘的%e5%90%bb不好嗎?”
“不···不···”戚修陡然睜眼:“不知道!”
☆、第101章 一零一章
戚修話音將落, 卻隻覺得身子忽而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戚修登時隻一把筆直的傾倒在了身後的被褥上。
下一刻, 隻見妻子忽而欺身而來。
戚修微微睜大眼, 隻見妻子順勢上前坐在了他的腰身上, 隨即, 妻子微微伏下`身子,隻湊到他耳邊似笑非笑的輕聲道著:“倘若下回夫君還想再去那怡紅館的話, 隻管跟樓兒說道一聲,回頭樓兒直接將那千蕙姑娘給贖身接到府中來便是了,往後夫君便可直接坐享齊人之福了,夫君覺得如何?”
說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隻輕輕地往他耳朵裡吹了吹氣。
戚修腦海中早已是一片空白了,剩下唯一一絲理智, 隻微微喘熄著正要開口說話。
卻見身上之人忽而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放在戚修的唇上點了點,嘴裡輕輕的“噓”了一聲。
那聲音搖曳性感, 帶著一股子妖冶風情。
然後,戚修的身子猛地一頓。
身上的人忽而伸著另外一隻手勾著根手指頭輕輕的挑開了他的裡衣。
隨即, 那隻柔弱無骨的芊芊素手直接往他的衣裳裡探了進去, 然後一點一點開始,點火。
戚修隻驚得猛地伸手一把握住了妻子的手腕。
身上之人卻是輕笑了聲, 隻忽而低頭在戚修握著她手腕的那隻大掌上手背上輕輕的親了下, 又伸出柔軟的舌兒輕%e8%88%94了下。
戚修手背頓時一陣發燙,隻抖了一下,手掌飛快的鬆開了。
妻子桃眼微挑, 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在戚修一臉呆愣中,隻忽而伏下`身子,雙手捧著戚修的臉,細細密密的%e5%90%bb隨之而來。
%e5%90%bb卻不是落在了他的臉上,而是來到了他最為敏[gǎn]脆弱的耳後。
依葫蘆畫瓢,學著他以往對她的方式,一下一下輕輕的%e8%88%94%e5%90%bb著。
戚修卻隻覺得全身血脈膨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垂在身側的兩隻大掌隻一把用力的拽緊了身下的被褥。
若是擱在以前,戚修早已忍不住翻身一把將人給壓在身下了。
可是,此刻,眼下,身上子人,他打不得,罵不得,更半點都碰不得。
眼看著妻子的動作越來越過火,良久,戚修再也忍不住,隻咬著牙啞著聲音道著:“夫···夫人,停···停手···”
“為何要停?夫君不是想要樓兒麼?”
秦玉樓柔柔笑著。
說著,卻隻忽而張嘴,竟直接一把準確無誤的將戚修的耳朵上給含住了,又咬了一口,那力道微微有些重。
立馬便聽得一陣咬牙悶哼聲響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戚修吞了吞口水,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額頭上不斷冒出了一層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隻不斷顫著身子道著:“夫人已···已有了身子,不···不可···”
身上之人聞言卻隻是不鹹不淡的輕哼了聲。
可細細聽來,那哼聲裡似乎帶著股子淡淡的嘲諷。
隨即,便不再搭理戚修了。
隻繼續低著頭專心致誌的去做著自個的事情,任憑丈夫如何痛苦掙紮,都且一概不做理會。
秦玉樓上下其手,使出了自己已知的渾身解數,到最後,自己竟也隨著冒出了一聲熱汗。
其實動作是有些生澀、笨拙的,可即便如此,都足夠令戚修欲、火噴張,整個人陷入瘋狂中了。
細細密密的%e5%90%bb一路往下。
不多時,忽然間秦玉樓隻頓時渾身一陣激靈,一抬眼,隻瞧見——丈夫的欲/火已經被她給點燃了,已然···動情了。
秦玉樓瞧著那不可描繪的情形,登時瞪大了眼。
便是自個是主動的一方,到底是頭一回如此放浪形骸,見丈夫被她勾引到如此,心中雖淡定,麵上卻仍忍不住一熱。
又見丈夫渾身冒汗,雙眼赤紅,膀子上,肩上的青筋都已崩了起來,瞧著無比的駭人,憑著秦玉樓直覺,顯然已經到了要緊的時候了。
至此,秦玉樓這才不緊不慢的放開了丈夫,伸手擦了擦嘴,方對著全身顫唞的戚修淡淡的道著:“好了,時辰也不早了,那便歇罷···”
隻這一回,語氣卻是與方才的截然不同。
說這話時,一臉麵無表情,與方才那言笑晏晏相比,隻覺得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說罷,便不也再看戚修一眼,一臉淡然的撐著他的%e8%83%b8膛起了。
隨即,輕手輕腳的踩在被褥上,繞過戚修,隻徑自一把掀開被子躺到了最裡頭去了。
而剩下戚修無論在身體上還是在心裡上,隻覺得一瞬間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他以為妻子已經原諒他了。
可眼下分明還沒。
她是在懲罰他。
戚修隻癱瘓在床榻上,一口一口用力喘熄著,隨即,又微微卷縮起了身子。
身子陣陣空虛傳來。
就這般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欲、火這才漸漸地熄滅。
若是擱在以往,戚修的臉色早早便已落了下來了。
可是此刻——
戚修頓時隻覺得一陣筋疲力儘,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待歇了片刻,這才微微抿著唇轉過身子去,便瞧見妻子早已背對他躺著,一動未動的儼然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