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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 姀錫 4567 字 6個月前

奉戚修更衣洗漱,才不過幾日,便已得心應手了。

而於戚修而言,妻子侍奉丈夫,曆來是本分,經過了最初的不適,現如今倒也漸漸地能夠適應了。

二人同床而眠。

其實,作為妻子,夜裡侍奉丈夫乃是她的本分,她並非不樂意侍奉他,隻是,她曆來是個怕疼之人,那日新婚之夜,那樣撕裂的疼痛簡直令她畢生難忘。

心裡總是下意識的排斥著。

又見丈夫並未曾主動要求,心中還曾竊喜來著,想來丈夫定是個情·欲淡薄之人。

若是換作往日,若是丈夫硬是想要,想來她也並不會多作阻攔,橫豎咬咬牙,一晚便過了。

隻是這一日卻不可,明兒個一早還得去探望叔公一家,若是明日身子有礙,豈不是失禮與人,想來丈夫也是個知禮數的,這會兒見另外一側毫無動靜,秦玉樓心中欣慰,頭一回丈夫在身側,卻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踏踏實實、心安理得的睡去。

卻不想,這一晚,秦玉樓睡得並不好。

總覺得整個晚上都有些頭昏腦漲的,總覺得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隻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裡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隨著顏邵霆一道偷玩似的躲在了荷花池裡的小木船上,小木船整個搖搖晃晃,暈頭轉向的。

夢境裡的船似乎整個翻了。

她被一道巨大的z擊力給z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隻覺得四周一片黑暗,腦子裡不由有些迷糊,一時不知自個究竟身在何處。

又覺得自個分明還置身於船上,船依舊一晃一晃的,她的身子也隨著晃動得厲害。

直到身子底下忽而一t,秦玉樓下意識的嚶·嚀出聲,這才一時覺得不對勁兒,這才覺得自個身上被壓了塊巨石似的,令她完全透不過氣來。

這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悉數不見了,這才知道這這這大半夜的——

許是身上的人怕將她給吵醒了,這一回動作無比的緩慢,無比的輕柔,是以,這一回,倒是不似上回那般疼得撕心裂肺,除了起先的有些不適難耐後,疼痛倒是漸漸地止住了。

隻是這樣緩慢的速度,這樣細細的磨延,卻覺得心底有一千隻一萬種蟲子在共同爬著、咬著,這樣的折磨,這樣的煎熬,隻會更加令人痛苦不堪。

秦玉樓隻緊緊地抓緊了身下的被褥。

隨著他的力d又放緩了幾分,細細密密的汗珠從空中悉數滴落在了她的身上.

秦玉樓隻覺得百般撓心,便再也忍不住了似的,不由呻·%e5%90%9f一聲,嗚咽的嚶·嚀出聲。

身上人察覺到她醒來,動作嗖地一下止住。

秦玉樓登時又嬌又羞,又惱又怒,隻覺得腦海中的困意瞬間散發了,她整個人立即清醒了過來。

半道上生生止住,難受的卻是兩個人。

她隻覺得頭頂的喘x聲越來越大,隻覺得他似乎亦是難受的呻·%e5%90%9f了一聲,聲音低低的,像是在抽氣,又像是在強忍著喉嚨裡的躁dong,那樣沙啞而低醇的低吼聲,於著寂靜的深夜,在秦玉樓的耳邊不斷地放大,再放大。

秦玉樓隻覺得自個的yao都快要被掐斷了。

不由伸著手,去掰緊緊掐在她yao間的手,然而他卻力大無窮,根本紋絲不動。

秦玉樓又是難受,又是t的抽氣,不由委屈又嗚咽的喚了聲:“嗚嗚,夫君···”

哪知這不喚還好,一喚,不多時,隻聽到一聲低低的怒吼聲,下一瞬,秦玉樓隻覺得天旋地轉、天崩地裂似的,她整個身子又被翻了過去。

隨即,熟悉的猛烈,熟悉的心慌便又欺身而來——

秦玉樓哭得嗓子都啞了。

臥房裡的動靜,連隔壁守夜的芳苓都被驚醒了。

芳苓一陣心驚膽戰。

秦玉樓整夜都不知自個置身何處似的,眼中至始至終皆是一片黑暗,隻覺得莫不還是尚且身處在夢境中?而唯有身子不斷強烈的顫唞提醒著這一切並不是夢。

秦玉樓睡下後,外頭天色日漸灰蒙,已快要到了天明。

戚修覺得累,新婚以來,從未曾好生歇過一晚,原以為搬去了書房,卻不想,好似更加難以入眠,這會兒雖累,卻又好似極為暢快似的。

隻是,往日夜裡總是纏著他向他撲來的人兒,這會兒便是睡著了,也清楚知曉受了委屈似的,身子微微卷縮著,朝裡躺著。

戚修想著方才的瘋狂,想著白日將要外出的拜訪,不由輕輕地歎了口氣。

竟然一時失控呢。

心裡似乎有些內疚。

忽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隻探著手往被子裡摸了一陣,摸到了秦玉樓垂著身側的手腕,握著輕輕的摩挲著,不知道這裡還疼不疼?

作者有話要說:  修哥哥雖然還不會,但稍微好點了罷,雖然隻有一點點,以後會進步的···

☆、第52章 五十二章。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 芳苓便一臉憔悴的起了,隔著門在屋子外聽了一陣, 見裡頭這會兒毫無動靜,芳苓在門口靜靜地立了會兒, 半晌, 隻輕手輕腳一臉神色懨懨出去吩咐廚房備水送來。

知湫一早過來替她,見了她不由心下一跳,忍不住上前問著:“大清早的,你這臉色怪嚇人的,昨晚捉鬼去了麼?”

芳苓忍不住一陣苦笑著:“我這個算是好的,待會兒姑娘出來你瞧瞧便知什麼叫嚇人呢, ···怕是又遭罪了···”

知湫一聽倒是立即會意, 隻是心裡頭有些驚訝, 昨兒個她走時兩位主子分明已經歇下了啊。

不過這知湫原先是在袁氏跟前伺候的, 對於主子們房內的事兒並不陌生,原先老爺太太夜裡鬨騰那陣仗, 相比之下, 知湫卻覺得此番姑爺對姑娘算頂頂憐惜的呢。

不過這話,對著這滿屋子護主的來說, 她卻是不敢說出口的。

此番,見芳苓向來沉穩的麵上此刻透著一抹擔憂, 忍不住開解:“你們一個兩個的,就莫要擔憂了,這頭一兩回定是要受累的, 待往後便慢慢好了···”

芳苓聽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點到半道上,這才反應過來,隻下意識的抬眼看著知湫,一臉幽幽道:“語氣這般老氣橫秋,說得好像你多懂似的···”

知湫一噎,不由瞪了芳苓一眼,二人打趣了一陣,隨即知湫往屋裡瞧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著:“好了,時辰不早了,今兒個姑娘還得出府了,我去廚房盯著,你回頭趕緊去將主子們給叫起罷,回頭誤了時辰便不好了···”

芳苓點了點頭,二人就此分道揚鑣。

卻說屋子裡這會兒秦玉樓醒了過來,正與身側之人大眼瞪著小眼呢。

睜眼便瞧見眼前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秦玉樓先是十足嚇了一跳。

半晌,覺得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身子一驚,忙不迭鬆開了%e8%83%b8`前那一道被自個摟得緊緊地硬邦邦的膀子,麵色不由一紅。

然方一動,整個身子全身酸痛,加之昨夜那些零星的記性斷斷續續地映入腦海,秦玉樓又羞又惱,忍不住卷了被子翻了個身,朝裡滾去。

被子又被一把卷走了。

露出渾身赤·%e8%a3%b8的身子。

戚修麵色頓時有些尷尬,下意識的扯被去擋,然而手伸到半道上又默默收回了。

少頃,隻忍不住抬眼往秦玉樓的背影瞧了一眼,隻默默地從床榻底下摸了衣裳默默地穿戴好了。

秦玉樓背對著,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忍不住噘了噘嘴,想著昨兒半夜稀裡糊塗的便被逮著欺淩了一番,這會兒還頭昏腦漲,迷迷糊糊的,渾身是又酸又累,心中頭不由有些委屈。

從小到大,何事受過這份罪。

其實昨夜倒是不怎麼疼呢。

隻是她才方經人事,哪裡承受得住那般激烈的情潮,他就像塊銅牆鐵壁似的,她到最後忍不住哭著求著,嗓子都啞了,他卻半點不見憐惜。

反倒是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重···

這般想著,秦玉樓不知怎地,隻覺得麵上有些微熱。

還以為他是個知禮數的,虧她昨兒個那般放心。

又想著今日還要出府,這還是打頭一回去叔公家拜訪,也是新婚後後一回出門,最是要緊不過了,這樣一想,心中忍不住又埋怨了幾句。

半晌,隻覺得身後無一絲動靜了。$$思$$兔$$在$$線$$閱$$讀$$

秦玉樓忍不住轉過了身來,便又與那雙漆黑犀利的眼對上了。

這才瞧見那戚修已換上了一身淩白的裡衣,此刻正正襟危坐的端坐在床榻邊上,身板挺得直直的,像是一座高山似的,不知是不是錯覺,隻隱隱覺得有幾分如臨大敵的味道。

隻那張向來不辨喜怒的麵上這會兒依舊繃得緊緊地,瞧不出任何情緒,唯有兩側耳尖處似泛紅了。

見她看著他,他輕輕地咳了一聲,半晌,隻將手伸了過來,低低地擠出了幾個字:“可是···可是要起?”

手中遞著的是秦玉樓的裡衣和肚兜。

大紅色的肚兜被緊緊地包裹在了淩白的裡衣裡頭,卻不慎露出了一根鮮紅的帶子。

戚修眼睛隻不知該往哪兒瞧。

秦玉樓見了,隻又羞又氣。

昨夜之事兒,竟然沒有半句解釋與交代。

她未發話。

他便就一直這般舉著。

許久,秦玉樓心中忍不住道了句:呆子。

麵上卻是咬著唇,輕聲道了句:“起不來了,疼···”

戚修身子微微一僵,舉著她衣裳的大掌似輕輕一抖。

秦玉樓見狀忍不住勾了勾唇,這才覺得解了氣似的。

二人出府前到壽延堂給老夫人請安,小輩們新婚打頭一回出門,長輩定是要好生囑咐一番的。

隻老夫人坐在上首,雙眼盯著他們夫妻二人,目光直來回打量著,久久都不見支聲。

老夫人臉色似有些不大好。

秦玉樓隻覺得那道目光涼涼的、冷冷的,似有幾分不滿。

秦玉樓隻有幾分心虛,她曆來貪睡,若是沒睡飽的話,定會頭昏腦漲,精神萎靡不振的。

早起便瞧見眼下一片烏青,她往日不愛抹粉,這日卻是塗抹了厚厚的一層又一層,卻仍舊遮掩不住麵上的疲憊。

人雖憔悴,但那眉眼間卻透著骨子妖%e5%aa%9a春·色,甚是撩人得緊。

倒是奇怪,往日裡鎮日氣色不佳的那人,這日倒是一改平日裡疲憊不堪的麵色,反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精神煥發的做派。

待戚修與秦玉樓二人離去後,老夫人許久才將視線收回。

見一旁方嬤嬤送了茶過來,老夫人接了,沉%e5%90%9f片刻,卻是忽而問著:“你覺得這秦氏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太困了,碼字效力不佳,小短更奉上,嗚嗚,明日補上,麼麼

☆、第53章 五十三章

這已經是老夫人第二次問起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