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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夏薇回家這一段時間,她的披肩賣完了,林夏薇新出的三角披肩多好看啊多時髦啊,賣完了沒貨了她想找林夏薇補點貨,回來一看,好嘛,林夏薇她居然回家了,為了這個事兒周橙橙著急上火好幾天,過了初三她就在娘家等著了。要不是團長夫人攔著,昨天晚上她就過來找林夏薇了,按耐住心情等到早上,她一睡醒就跑過來了、

林夏薇見到周橙橙也很意外,記得去年過年,團長夫人還和他們抱怨說周橙橙每年過年都要初八才回來看他們兩口子呢,今年在初六就見到周橙橙了,林夏薇很是意外。

周橙橙不顧林夏薇手臟,拉著林夏薇的胳膊:“你終於來了,把我急死了。”

林夏薇莫名其妙,在灶台旁邊的盆裡洗了手,“怎麼了?”

“披肩啊,我把披肩賣沒了,人家還想賣的不是沒貨了麼?披肩生意也就冬天這幾個月能做,過了冬天就賣不出去了。”周橙橙也不是沒上彆處去批過披肩來賣,質量是能過關了,但做工不精致,現在還屯在家裡沒賣出去呢,一想到花出去那些打水漂的錢,周橙橙就肝疼。

“可是家裡也沒有存貨啊。”

“那你做啊。”周橙橙一跺腳,“我再給你家兩塊錢,27塊錢一條,行不?”

林夏薇樂了,“行。”

吃了中午飯,周橙橙迫不及待的拉著林夏薇去鎮上買布料,鎮上的百貨大樓在初三就開門了,林夏薇這次買布料不止買亮緞,其他的料子也買了不少,周橙橙和她講,她要趁著還沒上班的時候大乾一場,能多掙點錢,林夏薇也算是豁出去了。

並且,林夏薇側頭看了一眼跟在林夏薇後麵的周橙橙,能讓周家大小姐幫她抱東西,也算是出了一口當初被周橙橙刁難的惡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早就能寫好的,孩子流鼻血了,一早上流了三回,一會兒帶她去醫院看看。

新書和作者收藏我就不求了,大家看著收哈,要是沒人求的話我明天再來求一波,我的基友告訴我不能老求,我就迂回一下子。

第131章

做完了周橙橙要的這批貨, 已經入春了, 周橙橙拿走最後一批披肩以後再沒有來找過她了,和周橙橙合作的這一個冬天林夏薇總共掙了600多塊錢,這六百塊錢掙得真的是辛苦錢,出去買布料和買繡線的錢,掙得也就是手工費。

反倒是周橙橙,這個冬天, 她掙了個滿盆缽,林夏薇掙了600, 她掙得幾乎是林夏薇的兩倍。

林夏薇當然知道周橙橙掙得多, 可是她什麼辦法都沒有, 她沒有周橙橙那樣的人脈,她也沒有那樣的時間去專門的去賣。

林夏薇發誓,這樣的虧本生意,她隻做這一次。

過了十五, 林景城從家裡給林夏薇他們帶來了許多東西, 光土豆就扛了大半袋子, 剩下的半袋就是紅薯,林夏薇把紅薯切成長片, 裹上麵糊炸了美美的吃了一頓,剩下的都用來煮了粥,紅薯粥甜甜的,兩個孩子都破天荒的吃了一碗。

林景城在林夏薇這裡呆到了十五,十五過後, 他就回去了,他和夏翠華商量好了,林永翔他來帶,夏翠華幫林夏薇帶大寶二寶,林夏英和林夏薇家,兩個老人一家分一個,誰也不偏頗。

林夏英和何桂平都沒有意見。

因為林夏薇和謝鴻文要考試,何桂平從她的大學同學那裡給她們借來了曆年的高考題目總彙。

林夏薇從郵局把東西取回來以後,看著上麵的考題總彙四個字默了許久,她覺得她嫂子恐怕是搞錯了,這樣的試題對他們沒有任何用啊,不過看看也沒什麼損失就是了。

謝鴻文從四月份開始就特彆忙,除了日常訓練,他還和團裡好幾個準備考軍校的軍官一起上課,每天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晚上回家以後累得躺下就能睡著,林夏薇心疼她,讓越來越鬨騰的大寶二寶都和夏翠華睡了,平時做衣服的時候也儘量在白天做。

六月份,謝鴻文到熱河軍分區參加完統考後,回到清泉鎮便是難捱的等待。

從六月等到七月,這一個月的時間,謝鴻文都繃著臉,他很緊張,哪怕知道自己在考試時發揮的很好,哪怕知道像他這種特招的隻要成績過得去都能上他也很緊張。

林夏薇說過他很多次,謝鴻文答應得好好的,那根緊繃著的弦繃得卻更加緊了。

好在謝鴻文哪怕再緊張也從不在家發火,隻是玩命的去訓練,不止訓彆人,也訓他自己。

兩個孩子也一歲半了,能走路了能跑了,就是還不太會說話,每天皮得不行,哪裡高要爬哪裡,哪裡臟要走哪裡,加上是夏天穿得少,中午太陽也大,見天兒的在外麵跑,穿得又少,一個夏天下來,黑的和非洲難民似的。

七月中旬,錄取通知函終於下來了,李紅光、謝鴻文不出所料的被錄取了,錄取的學校地址在北京的郊區,看到這個地址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北京的消費水平雖然高,但他們的存款也不少,加上謝鴻文每個月的津貼,維持生活總是夠了的。

謝鴻文的通知函下來了,林夏薇他們也該著手準備搬家的事兒了,破價值萬貫,不搬家的時候不覺得好,一要搬家了就覺得啥啥都是好的,啥啥都值錢,啥啥都想帶走。

與她們一樣的還有鐘豔玲,鐘豔玲現在特彆不開心,這一搬家走她的小生意又得重新來過了,對北京那邊的情況她是兩眼一抹黑,在說了,北京那是多大的地兒啊,哪裡能就沒有賣煎餅的了?每每想到錢不湊手,鐘豔玲就想起李紅光大方給出去的那幾千塊錢,心裡就不痛快。

李紅光這段時間都是夾著尾巴過日子的。

謝鴻文他們和普通的大學生不一樣,他們的開學時間是在八月份的中旬,在臨走的前一天,團長自掏腰包在食堂為他們踐行,謝鴻文他們團裡的軍官算上他和李紅光後還有兩個,那兩個年紀都比他們大上兩三歲,官職沒有他們高卻也是士官長了,到今年,已經當兵十五年了。

這天晚上謝鴻文他們破例喝了點酒,每人也就一杯的量,謝鴻文他們四個是例外,他們八月十七號就要走了,明天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他們學習結束後就不一定能回來了,因此,大家就死命的灌著他們喝酒。

謝鴻文他們自然是來者不拒,到最後,一群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大男人就在食堂集體唱起了他們的軍歌,一首又一首,唱到最後,聲嘶力竭。

謝鴻文是被魏濤濤扶著回來的,一路上他還在唱著歌,已經從軍歌唱到了情歌。

林夏薇和魏濤濤一起把他扶上炕,魏濤濤轉身就走了,他是謝鴻文的警衛員,謝鴻文走了,他這個警衛員也就沒啥用了,下一個營長不一定會問他,在謝鴻文走了以後,他又得回到連隊去做他的排長了,要是運氣好,沒準能混個副連長當當。

夏翠華尋思著謝鴻文今晚指定得喝多,就領著兩個孩子先睡著了。

林夏薇從暖壺裡倒了水給謝鴻文擦了臉,艱難的給他脫了外衣後她去小屋看了兩個孩子以後才回到臥室脫衣睡覺。

才一躺下,謝鴻文就摟住了林夏薇的肩膀。

“薇薇,我今天又高興又難過。”他在林夏薇的頸窩處喃喃自語。

林夏薇伸手拍拍謝鴻文的肩膀,不說話,任由謝鴻文訴說,謝鴻文閉上眼,“當年我們和魏建柏三人在草原上和那些盜獵者天天打遊擊戰,好幾個戰友都魂歸草原,在盜獵者少了以後,有人來接替我們的工作了,我和李紅光還有魏建柏就發誓,這一輩子都要守在草原邊上,守在這個團,守著他們的英魂。”

“我們這些年不是沒有機會調動的,很多次,如果我們願意,我們現在早就調去了軍區了。魏建柏先背叛了我們的誓言。”謝鴻文嗚咽出聲。\思\兔\在\線\閱\讀\

林夏薇在拍著謝鴻文肩膀的手微微發抖,盜獵這個詞林夏薇並不陌生,羅子玉和她老公就在2015年加入了野生動物保護協會,她曾經向林夏薇講過許多關於盜獵野生保護動物的故事,講過許許多多的在與盜獵分子戰鬥時犧牲的英雄。

當時林夏薇隻是一聽而過,從沒想到過,她的枕邊人曾和那些罪大惡極的盜獵分子戰鬥過。

“如今我和李紅光也要背叛我們的誓言了,薇薇,你不知道,我覺得我特彆對不起他們。”謝鴻文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嘴裡卻還念念有詞,林夏薇湊近謝鴻文的嘴邊,聽到他在念叨的名字:“張南,羅子成。”

聽到羅子成的名字,林夏薇如遭雷劈,她如果沒有記錯,羅子玉那個當兵犧牲了的哥哥就叫羅子成。

林夏薇握著謝鴻文的手,眼淚噗呲噗呲的往下落。

羅子玉每年的夏天都要回家一趟給她的哥哥掃墓,曾經很多次邀請林夏薇一起回來,林夏薇都拒絕了,原來,她曾經,和謝鴻文離得那麼近的麼?

謝鴻文迷迷糊糊的聽見林夏薇在哭,他勉強睜開眼,把林夏薇抱在懷裡,“不哭,不哭,不要哭。”

林夏薇趴在他的懷裡,眼淚越流越凶,濕透了謝鴻文%e8%83%b8`前的衣服。

*

第二日林夏薇起床,謝鴻文已經不在床上了,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林夏薇看了時間,還不到六點,夏天的天亮得總是格外早。

林夏薇起來洗臉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鏡子裡麵那個眼睛紅腫的女人,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傷感什麼呢?上輩子始終是上輩子了,離她遠去了,她隻要珍惜好當下就可以了。

洗了臉,林夏薇煮了個雞蛋滾眼睛,滾完了眼睛總算不那麼腫了,林夏薇往小屋去,兩小子現在早上起的晚了,現在還在睡,夏翠華也還沒起,林夏薇把粥煮上,粥煮好了看了一下,家裡已經沒有新鮮的青菜了,她就去駐地外麵的小集市上買了回來。

回到家孩子已經醒來在玩了,謝鴻文也到家了,和倆孩子牛頭不對馬嘴的聊天。

吃完了飯,謝鴻文和林夏薇說要出去一趟,中午不回來了,晚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家。

林夏薇想起昨晚上謝鴻文和她說的話,把謝鴻文送到了家屬院門口,在家屬院門口,李紅光穿著一身夏季常服等在那裡了,林夏薇便沒有再送,目送著他們離開,林夏薇轉身回家,見到鐘豔玲,兩人默默無言。

“紅光他們去祭奠戰友了,他們已經好幾年沒去了。”鐘豔玲說。

對於謝鴻文和李紅光來說,草原深處的某一處草甸子是他們這輩子都不想踏足的境地,如果可以,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去,距離上一次兩人去,是在4年前,鐘豔玲剛剛隨軍的時候,魏建柏被調到軍分區組建特種大隊的時候。

張南和羅子成就被葬在了草原身處的某個草甸子裡,沒進團裡的烈士墳,因為張南和羅子成說他們想一直都住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