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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也可以告訴殿下了。”

寧秋稍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殿下你很像慶國曾經的一位太子,謝辭,他也是先皇的長兄,卻最終死在了先皇的箭下。”

寧秋並沒有告訴原白,其實慶皇和謝辭之間也不是親兄弟,原白愣了愣,不知道寧秋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他回答道:

“既然是父皇的兄長,我與他相似……”

說到這裡,原白的話突然頓住了,他的腦海之中靈光一現,已經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死在慶皇箭下的是太子謝辭,而據說自己的母後曾經就是謝辭的太子妃,還有慶皇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透過自己在看另外一個人,從前原白不能確定,現在卻終於知道了,慶皇在看的那個人正是謝辭。

若是這麼說的話,自己或許根本就不是慶皇的兒子,而是太子謝辭和寧宴的兒子……

不,他絕對不能讓謝淩知道這件事,之前自己還算的上謝淩的兄長,謝淩便已經對著自己產生了那樣的念頭,若是讓他知道他們並不是親兄弟……原白不能確定謝淩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想到這裡,原白的心驀然緊張了起來,他微微坐起身來,對著寧秋懇求道:

“國師大人,希望你能答應我的要求。”

寧秋的眼眸微微垂下,似乎正在認真思考著自己要不要答應原白的要求,畢竟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但若是要真正做起來卻未必有這麼簡單,之前謝淩將原白送到自己這邊來,雖然原白正昏睡不醒,但人好歹是沒事的,若是自己回去告訴謝淩,原白已經毒發身亡,自己要承受的可能就不僅僅是謝淩的怒火,還有可能會為彥國招致戰火。

寧秋是準備幫原白的,他現在唯一需要思考的問題就是如何去幫,他沉默了片刻,一隻手在原白的眼前的攤開,在寧秋的手中是一顆白色的藥丸,他對著原白說道:

“這就是千日醉的解藥,剛剛服下這解藥的時候,殿下看起來就如同死去了般,之後才會慢慢恢複心跳和呼吸,若是殿下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就將這藥丸服下,藥效會在一個時辰後發揮作用……”

看著寧秋手中的藥丸,原白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心中感覺有些新奇。

這千字醉的解藥竟然還是傳說中的假死藥啊,看來這位國師大人還真的不是一般人,但現在原白也隻想知道——

在把藥拿出來之前,寧秋他洗手了嗎?

寧秋那邊應該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藥,沒有事就摸摸這個摸摸那個,誰知道他上一次拿出來的是什麼藥,萬一他上一次拿出來的根本就是□□,又或者是和這顆藥性相悖的藥,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若是係統知道此時原白心中是怎麼想的,恐怕會在心中痛罵一句媽的智障,但也正是因為知道係統大概會是這個反應,原白並未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係統,而是直接將那藥丸接了過來,此時他也才發現,其實那藥丸是有著一個外殼,真正的藥丸其實是在被那白色的外殼包裹在裡麵。

原白將那藥丸貼身放好,才對著寧秋問道:

“國師大人為何要這麼幫我?”

若是原白沒有記錯的話,自己和寧秋之間並沒有什麼利益上的交集,但似乎從頭到尾寧秋都在明裡暗中的幫助自己,就連謝淩此次能夠順利攻入皇宮之中,也少不了彥國的施壓。

對於原白的這個問題,寧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他反問原白道:“我還沒有問殿下為什麼要這麼相信我,殿下就不擔心這顆藥其實是一顆□□?”

原白淡然的一笑:“若是國師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又何必大費周章的送我這顆藥,大可以直接說那千日醉無藥可解,如果非要說國師大人有所圖謀,最多也就是讓我無法主持慶國國事,慶國少主登基,慶國主少臣弱,彥國可以趁虛而入,把持慶國。”

寧秋微微挑了挑眉,卻也不得不承認原白分析的並沒有錯,彥國和慶國並不交接,就算彥國能夠暫時占領慶國城池,卻也無法維持,最多就是把持慶國的朝政,但若真的讓原白所說的成真,這對慶國來說卻也是致命的災難,可寧秋此時見原白的神色,似乎並不為此擔心,他心中微微一動,朝原白問道:

“殿下為何不這麼認為呢?”

原白回答道:“國師大人,我也隻是有這樣的猜測而已,而且,我也相信小淩。”

這就是原白會毅然決然選擇離開的原因,他相信謝淩,就算謝淩此時也隻有十四歲,但原白卻相信謝淩,相信他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傀儡。

寧秋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他似乎正準備說些什麼,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緊閉著的門也已經突然被打開了,謝淩大步走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床榻之上的原白,他的力氣很大,他緊緊摟住原白,就好像要將原白揉到自己的懷中,直到原白發出了一聲悶哼聲,謝淩也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弄疼了原白,他趕忙將人放開,眼睛一眨不眨的,貪婪的看著原白說道:

“哥哥,你終於醒了。”

也隻有謝淩自己知道,當他看到原白突然倒下的時候,他的心也幾乎停止了跳動,原白的呼吸心跳都還在,但無論謝淩怎麼呼喚,原白都沒有醒來。

謝淩找到了宮中的太醫,經過一番診斷,他們也隻是得出了一個結論:太子殿下隻是睡著了,但他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什麼會突然陷入昏睡之中,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聽到太醫這麼說,謝淩也已經想到了,而更有可能性的是,原白在被慶皇囚禁的這段時間裡,中了一種他們都不知道的毒。

太醫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謝淩此時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但他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此時正在慶國國都的寧秋。

當初謝淩對著彥國求援,彥國國君原本是不想插手慶國之事,整個朝堂之上,也隻有寧秋極力勸說彥國國君出兵援助謝淩,也是看在寧秋的麵子上,彥國國君也才派出了三千騎兵,那三千騎兵便是由寧秋帶領前往慶國,而寧秋此時也還未來得及離開。

謝淩知道寧秋的身份,彥國的國師,也知道寧秋看起來是一個自由散漫的少年,但卻已經活了幾百年了,他或許會知道一些這些太醫並不知道的毒,所以謝淩將寧秋請來,他則是離開這宮殿之中,按照寧秋的吩咐,在殿外等到了半個時辰才進來。

而寧秋也沒有讓謝淩失望,等到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果然是已經蘇醒了的原白。

在外麵等候的時候,謝淩的心情原本就十分焦急,生怕原白中的是什麼無解的□□,此時看到原白無恙,心情自然是無比激動,上前便抱住了原白,絲毫沒有想到此時原白才剛剛醒來,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過也幸好謝淩也及時意識到了這點,將原白放開。

但就算他將人放開了,可那雙眼睛卻一秒沒有從原白的身上移開,生怕一個不小心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了一般,他朝著寧秋問道:

“國師大人,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寧秋回答道:“太子殿下中了一種名為千日醉的毒,這種毒會讓人越發嗜睡,最終會一睡不醒。”

原白:“……”

短短幾句之中,那千日醉的效果已經被寧秋完全誇大了,而聽到寧秋這麼說,謝淩剛剛才放下來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來,他看向原白,在發現原白也是一臉茫然之後,越發確定這毒是慶皇在原白不知情的時候下的,為的就是更好的控製原白。

謝淩在心中痛罵著早就已經被自己挫骨揚灰的慶皇,有些急切的朝著寧秋問道:

“國師大人可有解藥。”

寧秋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此藥無解。”

謝淩的心猛的一沉,本來還帶著幾分希冀光芒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來,若是就連寧秋都沒有辦法解的毒,這五國之中還會有其他人會有辦法嗎?但謝淩見寧秋的神色,分明是感覺寧秋是知道什麼的,隻是他不願意告訴自己。

“太子殿下,淩殿下,我今日還需帶軍返回彥國,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先行告辭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淩正準備再問,但說完這話,寧秋便對著謝淩拱手告辭了,此時謝淩礙於寧秋的身份,也不好強留寧秋,也隻要放寧秋離開了。

等到寧秋離開殿中,謝淩的目光也重新落到了原白的身上,得知自己中了這種無解之毒,原白此時的眼神冷淡,神色之中更是看穿生死的淡漠,或許此時對於原白來說,麵對謝淩的步步緊逼,中毒反而是一種解脫吧。

這讓謝淩更加心痛,他上前握住了原白的手,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哥哥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毒的方法。”

謝淩絕對不會允許原白就這麼離自己而去,無論用什麼的方法,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一定會找出解毒的方法。

聽到謝淩這麼說,原白平淡的眼眸之中有了一絲波動,他抬眼看向謝淩,問道:

“如果我永遠醒不來呢?”

謝淩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我就一直等著哥哥醒來。”

這樣說著,謝淩的眼神也漸漸變得瘋狂起來,他看著原白,緩緩的說道:“我會一直一直等著,如果這一世等不到,我就等下一世,總有一天我會等到哥哥醒來……”

也正是察覺到謝淩此時的神色有些不對,原白開口打斷道:

“彆說了。”

謝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看向原白的眼神卻依舊堅定而又炙熱,原白知道謝淩不是隨便說說,就算自己中毒了,謝淩都不可能放過自己,這樣看來,若是想要擺脫謝淩,也隻有假死這一條路了。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嚴厲,原白稍稍放緩了一些語氣,他對著謝淩說道:“我有些累了,國喪之事便交給小淩了。”

說著,便已經重新躺回了床榻之上,隻留下謝淩若有所思的看著原白的背影。

不過謝淩也不算是太過於禽獸,在得知原白身中奇毒之後,便沒有再提過之前那一夜的事情,對此原白異常的不滿,幾次對著係統表示道:

“雖然說我是中毒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什麼啊。”

原白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服下寧秋給他的解藥,其實也是想要等待謝淩來找自己補償之前那根本就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那一夜,誰知道謝淩就好像是忘記了這件事一樣,之後還直接搬離了東宮。

係統回答:“大概目標人物不想做到一半,宿主突然又睡過去了吧。”